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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逆侠-21
第二二回
“宁儿,你听见了吗?”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板好。”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
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
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认得他!”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
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
“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窑子卖掉!”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要更大些。”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
总之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
也是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
圆……没错吧?“
“嗯……”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杀了贺伯伯他们吗?”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
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
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你来抵数。”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归。”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
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
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
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
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脚没有两样,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对方手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在惊呼声中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的肴赠了。”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时尖叫了一声:
“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染过剧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翔,很少会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贺鹏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的计划相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那样我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然后又是“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般;同时因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么让贺鹏展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性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性命啊!”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语谩骂着。
“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不男不女?哈哈!”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
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
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身后;当贺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
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脱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来。
“多谢这位……公子。”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
“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
来到床边,顺手拍开了贺夫人的哑穴;还没等我开口,贺夫人已经先骂了起来:
“小杂种,要杀老娘就快杀!捉住了人想先玩弄一番吗?老娘可不是任人玩弄的!”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在杀了夫人之前,我还得先证明我是有蛋蛋的给夫人看。”说着,我伸手就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
“你……小淫贼!你干什么……”裤子被我扯脱,贺夫人这才惊慌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行不行呢?”
说着,捉住软倒在床上的贺夫人,将贺夫人给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然后,我一把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让贺夫人的下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再捉住贺夫人双足足踝,将贺夫人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小淫贼,你又想干什么?”双腿被我捉着分开,贺夫人惊讶地叫骂着。
“快放开老娘!”
“那也要等证明完我有蛋蛋以后再说,贺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没有蛋蛋吗?”
我脱下裤子,将我的肉杵抵在贺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荤状杵头已经剜开了两片肉花瓣、嵌入了贺夫人那依旧干涸的小径。
“夫人,这就请接招。”运起“阴阳诀”的内劲,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贺夫人体内。
“小淫贼!你怎么可以……哦!啊——”随着我的肉杵入体,原本正叫骂着的贺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一声淫媚之极的呻吟声。
“啊——啊——”
“阴阳诀”的功法之中,“双修法”和“采补法”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同的地方在于“双修法”是男女互补、水火共济、阴阳交泰的王道修炼法;而“采补法”则是单方面夺取对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着在对方体内掀起无可抗御的性快感来大幅减弱对方控制内息的能力,从而夺取对方的功力。
说穿了,“采补法”其实就是以掀起极度快感的方式使着对方内息失控、从而硬逼着对方散功的方式来夺取对方的功力,只不过普通方式的散功会很痛苦,而“采补法”则是以无可抗御的快感来逼人散功而已。
我对于“采补法……”种损人利己的功法向来没啥好感,因此学是学了、练也练了,却一次都没用过,平常都只是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双修法”,既可以增加双方功力、又可以增进双方感情。
但是,刚才被贺夫人骂我没卵蛋、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是要杀了贺夫人,何不顺便在贺夫人身上练习“采补法”呢?对付贺夫人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恶毒的“采补法”刚好能够以毒攻毒一番,还能“顺便”夺取贺夫人的功力为我所用,这样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贺夫人虽然说心肠恶毒,但是相貌、皮肤、身材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脸蛋长得好看不说,都已经徐娘半老的人了,皮肤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养得有如少女一般细致,眼角也只有若隐若现的少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再加上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的时候有如灵蛇乱舞,屁股更是丰满浑圆又有弹性,一双反过来紧紧盘勾在我腰间的玉腿也是曲线玲珑,而套着我肉杵的蜜壶更是火热多汁又紧缩,配合着疯狂扭腰摆臀的节奏收缩着,夹得我异常舒服。
如果贺夫人不是这么心肠恶毒,其实贺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这小……哦——淫贼!老娘……哎呀!绝不和你……噫——干休!啊啊——”
咒骂声夹杂着呻吟声,贺夫人嘴上仍旧毒辣地骂着我,但是身体却抵受不住“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摇着,拼命地迎合着我肉杵在她体内的春击动泎.
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迎合动作,“采补法”在贺夫人体内掀起了滔天巨浪般的快感,强烈的快感使得贺夫人失去了对自己内息的控制,让不受控制的内息随着快感在全身经脉四处流窜了起来,而且势道越来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现在贺夫人的肌肤表面,这是散功的特征,同时贺夫人被“采补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暖意传到我的肉杵上,随即被“采补法”的内劲运行路线流入了我的丹田气海贮存起来。
“你刚刚说谁是小淫贼?思?”我故意将肉杵抽出了一大半,只浅浅地抵在贺夫人的蜜壶壶口旋磨着;而我的肉杵这么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体内强烈的酸痒空虚感觉,贺夫人差点没哭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啊!”
贺夫人似乎想狡辩,但是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词;身体想要追求着“采补法”
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着我靠来,但是每次我总是及时后退,保持着肉杵浅浅插入的深度,这样既能持续以“阴阳诀”让贺夫人感到无尽的快感、又能让贺夫人因为小穴没被填满而感到无比空虚。
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互冲击着,在性爱的极乐与空虚的地狱之间来回浮沉,一下子贺夫人就崩溃了。
“我是说……我是淫妇!啊啊!”贺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着,丰满的屁股不停地摇摆着,就像发情的母狗等待着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是淫妇,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满我这个母狗淫妇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赏你肉肠吃吧!淫贱的母狗。”将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顶入了贺夫人的体内,鼓胀无比的充实感当场让贺夫人发出了一声满是无比的呻吟,浑身软瘫了下来;但是随即又开始追逐着“采补法”所带来的阵阵快感浪潮,一声高一声低地由口中送出阵阵撩人的喘息声,屁股摇啊摇的好让我的肉杵能够鼓捣到她花径之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而蜜壶更是一阵又一阵的猛力收缩着,试图从我的肉杵上吸榨出更多令人销魂的快感来。
我逐步加强小“采补法”运行强度,更加强烈的快感让贺夫人叫得更是狂浪放荡、腰肢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剧烈,而原本是一粒一粒慢慢从肌肤表面浮现出来的汗珠,现在也变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现在肌肤表面,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肢体动作而四下飞散着。
而随着贺夫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采补法”运行的强度越来越高,从贺夫人体内所夺得的内息量也逐渐增加,从一点一滴增加到涓涓细流、再变成夹杂着贺夫人淫汁四处溢流的潺潺小溪;接着,内息量开始迅速减少,贺夫人的动作也开始缓慢下来,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细微,最后一切都归于停止;散尽内功、全身沾满了汗水的贺夫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气绝身亡。
将肉杵从贺夫人体内退出,我决定了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则我宁可拔剑杀人,也不会再用“采补法……”种功夫了;“采补法……”种功夫竟然能够把一个女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玩到死,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自己都觉得“采补法……”种功夫真的很邪门、很恶心,也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视为邪教了。
前往大厅和洪宁她们会合之前我先去书房转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豪奴的尸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谁杀的——侍琴虽然跟着我学武练剑,但是这妮子毕竟怕见血,即使我要她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豪奴给“清理”一下,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太敢出剑杀人,那些身上着拳中掌而被打得筋折骨断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