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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逆侠-28
第二七回
为了及早抵达晋南的萧家堡,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赶路的,只有打尖的时候停下脚步而已;至于住宿的问题,如果日落的时候刚好抵达市镇,那么我们就在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营火,大家围着营火将就着睡一晚而已。
一路快马疾驰,但是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时近晚秋,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在萧家堡外围的农田早已休耕了,只剩下火烧残余稻梗的火耕痕迹烙印在大片大片开垦好的农田之中;不过,开垦过的土地面积比我们上次来萧家堡的时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从原本的简单在两旁堆些石头、打些木桩固定渠岸,变成了以蛇笼和砌石强化的渠岸,可以看出费鹏花了许多心思在兴建坚固、能够永续使用的水渠之上。
“属下恭迎教主大驾。”负责警戒任务的教众通报进去以后,费鹏在萧家堡的大门处迎接我们。
“费鹏,我听说山西地界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少女遭到绑架的案件,是吗?”我没有和费鹏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连我们的少女教众都有五个人失踪了,是吗?”
“启禀教主,确有此事。”费鹏也不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消息,但是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请教主责罚。”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太阴神教目前元气未复,教中很缺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想要溜进来掳人,负责警戒的弟兄只怕根本没办法发觉。”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吕晋岳之前发起对太阴神教的剿灭行动让太阴神教几乎是灰飞烟灭,教中唯一残存的人就是芋莘这个太阴圣女,再加上继承了师父一身功力的我,那已经不单单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而已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只能从几乎是零的基础上开始,虽然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众,但是有实力的高手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招募到的,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招揽”到了方虹一个人而已。
从天贤、天齐那边获得的消息看来,吕晋岳已经在推动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了,我也得尽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阴神教才行,不然现在太阴神教虽然已经有了上万的教众,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到五个,根本就没办法和白道武林相斗。
“对了,费鹏,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里有发生过少女被绑架失踪的事件?还有哪个地方这种事件发生的次数最多?”
“启禀教主,根据弟兄们的探报,最近发生失踪事件、以及最常发生失踪事件的地点,都在晋阳一带。”几乎就在我问完话的同时,费鹏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显然他对这些消息早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属下斗胆,请问教主询问这些,是否是有什么计划?”
“不愧是费总管。”我朝着费鹏一笑。“既然我们打听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只好引蛇出洞、钓鱼上钩,让他们自动来找我们。”
“属下斗瞻,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赶来萧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经思考过,万一费鹏打探不到歹人的消息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假扮买主去找那些绑架妇女的歹徒假装要买女人,这样就可以打听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不采用这个方法,第一个原因是以费鹏的精明干练,他大概也想到过类似的方法去打探歹人的消息,但是依然打探不到歹人的行迹,那么我再去实行这条计谋是否还能收到成效,不无疑问。
第二个原因则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只怕也没办法打探到歹人的根据地,歹人很有可能会指定“交易地点”要求我们到那边去和他们碰头,再来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即使我们到了交易地点,把出现的歹人一网打尽,那样还是动摇不了歹人的根基,因为我们还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采用第二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钓鱼”法;既然歹人想要掳掠美丽的少女,我身边刚好就有几个美丽的少女,只要让她们到歹人出没的地方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这样不愁歹人不上门来,而到时候就可以见机行事了:如果来的是大鱼,那就现场擒杀,否则也可以假装让那些小喽啰掳人得手,再跟踪那些喽啰回到他们的巢穴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用来钓这些歹人的“香饵”人选要选谁比较好。
如果要说美貌,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之二,惊人的美貌绝对足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兴趣,特别是方虹,不但人长得美貌,武艺又高,更是聪明机智,让她当“香饵”的话,整个钓鱼计划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认得她们两个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数,而且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失踪人物”,出门都要改装易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要是让她们两个以原本的容貌出去引诱歹人上钩,只怕歹人没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人物找上门来,我可没有办法在应付白道人物的同时还去追杀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虑让方虹或是洪宁去当“香饵”。
除开方虹和洪宁之后,芋莘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芋莘人长得漂一兄,武功也还不错,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这边我又忍不住要为了太阴神教缺乏武功好手而哀叹两声,再加上武林中人认识芋莘的也不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引来白道人士的机率相对之下小很多。
事实上,在我最初的计划之中,就是让芋莘出去担任“香饵”的。
决定好要让芋莘去担任引诱歹人上钩的“香饵”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该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论上说来,应该是让芊莘到晋阳的大街上去尽量的抛头露面一番,芋莘露面的时间越久、就越有机会吸引到歹人的注意;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当理由”,不然是不会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像费鹏不可能放纵萧家堡的少女教众四处乱跑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一个合适的掩饰身份,要是引起了那些歹人的疑心,只怕他们就不会上钩了。
“让芋莘假扮成卖东西的小摊贩如何?这样芋莘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一整天了。”
“可是,会让女人在大街上摆摊叫卖的,通常都是贫苦的农夫人家;芋莘妹子的相貌太娇、皮肤也太嫩,看起来可不像一天到晚在田里忙活的农家女儿。”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那样的话,与其让芋莘妹子去,还不如让我们去呢!”
唔,这么说来也是,芊莘那么娇美的相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里劳动的农家女孩。
“那,让芋莘假扮成上街采购的富家婢女呢?”
“那样芋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着了。”洪宁摇头。“富家婢女上街采购不是没有,但是主子都会要她们快去快回,根本不可能放她们在街上随意乱逛的。”
洪宁是富家女出身,对于有钱人家的规矩比我熟悉得多,她会这么说,那就表示有钱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处乱逛的。
而且,仔细想起来也是,我还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钱人家的婢女,即使有,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大街上闲荡的。
如果芋莘上街的时间不够久,那么被歹人注意到的机率相对就减少了许多;如果没能及时引起歹人注意,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没办法及时发现并救出被掳走的五个少女教众了。
可是,让芋莘在街上露面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识破芋莘是我们诱捕他们的圈套,那样歹人肯定就不会上钩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人啊?”芋莘自己提议着。“这样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晋阳的街头上露脸,歹人即使看到我有武功,也不会起疑心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绑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我思考着。“根据费鹏派人出去探查的结果,歹人似乎没有绑架过会武功的女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即使引起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对你出手,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因为每种诱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点,很难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个……师父?”突然,馨儿打破了沉默开口说话。“假扮成卖唱的歌女呢?”
“卖唱的歌女?”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假扮成卖唱的歌女不但有着“正当理由”可以在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娇些、皮肤细些也不会引起歹人的怀疑,再加上还可以用动听的歌声主动吸引歹人前来上钩,这比起被动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们的“香饵”有着更大的机会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不过,芋莘似乎不太赞同馨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我感到好奇。“我觉得馨儿这个提议不错啊?”
“我、我唱歌不好听啊!”芋莘有些忸怩着。
我倒,原来是这个原因。“唱歌不好听又没关系,练习一下就好了;而且我们只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师父,不然让我去当诱饵吧?”馨儿举手,自告奋勇着。“在移居到钱家村之前,我当过卖唱的歌女,应该能够胜任的。”
听到馨儿这么说,大家都对着馨儿投以惊奇的眼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馨儿的要求,的确馨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绝对能够引起歹徒绑架她的兴趣,而且馨儿以前有卖唱的经验,要假扮卖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会露出破绽的;但是馨儿不会武艺——虽然我传授了一些“阴阳诀”的入门心法给馨儿,但是馨儿还没开始正式“实习”,这样和不会武艺是没有两样的。
我怕的是馨儿不会武艺,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无法保护自己,那样就糟糕了。
“唉,耗子,我觉得馨儿妹妹的提议不错呢。”方虹也开口了。“虽然馨儿妹妹不会武功,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成是前去听歌的武林人物就近保护她,还可以轮班监视情况,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得找费鹏商量一下。”
连夜找来了费鹏,我把馨儿提议“假扮卖唱女”的计划告诉费鹏,想听听看他的看法。
听完了我的计划,费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沉思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睁开眼睛。“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从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来判断,这伙掳劫妇女的贼子虽然身有武功,但是他们的武功应该也不甚高,所以贼子才会专挑不会武艺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开学过武艺的人;堡内被掳的五个教众也都是不会武艺的。”费鹏解释着。“而且,让不会武艺的人去假扮诱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贼子不会刻意提防诱饵,只要诱饵不主动去做出刺激贼子的举动,贼子是不会轻易伤害他们所捉到的俘虏,毕竟”货物“的价格高低也取决于卖相好看与否,没有人会愿意出高价买个缺手断腿的女人的。”
“这么说来也是,如果派个会武艺的去当诱饵,被发觉了反而会有生命危险;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立刻下杀手把会武功的诱饵给解决掉,免得在对付追兵的时候,诱饵摇身一变、变成心腹大患。”我同意费鹏的看法。
“教主明见。”费鹏躬身。“如果教主决定要采行此计,那么属下可以在教众之中挑出几个懂音律的老人去协助张姑娘假扮诱饵。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好家伙,原来你早就想过这条计策了!”
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费鹏的肩膀,费鹏肯定是早就想过让人去假扮卖唱女的计谋了,只是因为堡内没有足够的武功好手可以保证找到贼子巢穴之后将对方一网打尽、所以这条计策才没有付诸执行,,不然费鹏不会没事去注意堡内有哪些“老人︺懂音律的,正是因为费鹏有着这个打算,所以他早早就在留意人选了。
一个弹着三弦的老人配上一个卖唱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讨生活而出来卖艺的父女,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不会起戒心的。
费鹏挑出来搭配馨儿假扮诱饵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岁老年教众,虽然不会弹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还说得一口好书,年轻教众们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一天辛勤的工作完毕之后,趁着入夜的清凉夜色,在堡中的大广场上听昌伯拉胡琴说书;由昌伯搭配馨儿假扮走江湖卖艺的父女,说书配卖唱,绝对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此外,费鹏还调派了三个之前由毒龙帮投降过来的会武教众,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都不甚高,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准,但是要赶走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却是足够了;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就是轮班假装成听卖唱说书的客人,负责把那些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给赶走。
而我这边则是带上了方虹和芋莘,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太阴神教之中、除了我之外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轮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钩对馨儿这个诱饵下手掳劫的时候,我们就跟踪歹人到他们的巢穴去,将歹人一网打尽,并将被掳走的少女教众救出来。
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行人立刻朝着晋阳出发。
“永兴楼”是晋阳市上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有着不少的客人;我们决定挑选这里当作我们撒下诱饵的地点。
我们抵达晋阳之后,昌伯和馨儿假扮的卖艺父女组就前往永兴楼,也不知道馨儿是怎么和永兴楼的掌柜谈的,总之馨儿和永兴楼的掌柜谈没多久,永兴楼的掌柜就同意昌伯和馨儿在永兴楼说书卖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见识到了馨儿的歌喉有多好,馨儿不但南腔北调的各种曲子会唱的不少,而且无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扬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儿的歌声有如乘风飞翔的黄郦鸟,清脆婉转的歌声一忽高一忽低的牵动着听众的心,娇艳的面容搭配灵动的眼神更是让人眼睛一亮,每个路过被歌声吸引进来的客人就这样坐了下来,在馨儿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费鹏替我们安排的三个保镖也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傍晚的时候就来了几个动手动脚、想要对馨儿轻薄的地痞流氓,那时费鹏安排来的三个会武教众正好都假扮成听卖唱的客人,在酒楼之中饮酒听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来骚扰馨儿,那三个教众不等地痞流氓有机会碰到馨儿,直接上前去对着地痞流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给扔出酒楼大门之外,还赢得了现场其他客人的满堂鼓掌喝采,看来教训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当地人出气。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第一天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永兴楼附近,也就是说,我们设下的诱饵圈套没能引得歹人上钩。
为了增加诱捕歹人的机会,给予歹人在晚上动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昌伯和馨儿就近在永兴楼附近的一间小客栈要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样歹人想要下手掳劫馨儿的时候就比较不需要顾虑到会引起昌伯的注意,当然这也是为了保护昌伯起见,免得歹人对馨儿动手的时候波及昌伯这样一个不会武艺的老人。
我和方虹、芋莘则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问房,这样歹人如果选择晚上来掳劫馨儿,我们就可以立刻对歹人的行动作出反应;至于费鹏派来的那三个会武的教众,他们则是另外有落脚的地点,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跑找麻烦的地痞流氓、而不是协助追踪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个人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和馨儿,很难保证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没能引诱得歹人出手。”方虹背着剑靠在窗边,仔细注意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客栈周围一片宁静,除了偶尔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街上野狗的吠叫声之外,就只有低微的、时有时无的歌声从馨儿所住的客房那边传来。
“馨儿姐姐可真是认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练歌。”芋莘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替我洗脚,一边说着。
“馨儿妹子是在练歌吗?”倚在窗边倾听外面动静的方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我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这么说。“这歌声难道不是馨儿的?”
“你自己听听看?”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针一线……细细织着衣裳……)
虽然馨儿的歌声低微而断续,似乎是为了不想打扰到其他已经安歇的住客,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是能把馨儿低声唱着的歌词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歌声低微,但是音调、唱腔,都是馨儿的歌声没错啊?那为什么方虹会说这不是馨儿的歌声?
(……等着哥哥……入冬返乡……)
(……大红衣裳……妹子嫁裳:二…)
(……待得哥哥返乡……成亲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儿在唱的不是情歌吗?虽然我听不出来那是哪里流传的情歌,但是那的确是情歌无疑;而馨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情歌?是她真的在练唱?或者是馨儿在藉着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给我知道呢?
“听出来了吗?”方虹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醋酸味。“看来馨儿妹子对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爱慕有加呢!”
“我听出来了,听出来我的虹儿在吃飞醋了。”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这边都闻到了!”
“谁吃飞醋了?就是你这耗子的鼻子灵!”方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而且谁又是你的虹儿了?”
“那又是谁说过她的命已经给了我、随我怎么用都不要紧的啊?”先不管馨儿是不是真的爱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摆平不可。“虹儿,过来这边,坐我怀里,MM让我好好”使用“你一下。”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两颊泛起了红云,但是仍旧乖乖地走了过来,坐在我怀里,任由我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虹儿,不要吃醋了,好吗?”我轻轻在方虹耳边低语,顺便嗅着方虹的发香。
“馨儿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救她出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报吗?”大概是因为我嗅着她发香时的气息弄痒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缩了一缩。“萧大侠救了张姑娘,自然张姑娘要以身报德啦!”
“可惜我不是萧大侠,我只是个淫贼耗子。”我笑着伸手开始解方虹的衣带。
“而且是只偷香窃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手的方大美女给好好的奸淫一顿呢!”
“你、你这坏人!不要这样!我们还要监视馨儿妹子那边的情况……啊……”方虹双手扯着衣襟不让我解开她的衣服,但是当我在她白皙的颈子侧面深吻下去的时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软无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给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娇喘吁吁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迅速由远而近,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是从沿路民宅的屋顶上奔跑过来的。
看来我们布下的诱饵仍旧是发挥了作用,这不就钓上三条鱼了吗?只是听这三人奔行的脚步声,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是我们要钓的大鱼。
也许是时候放长线了。
“有人来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伙歹人。”我放开方虹。“虹儿,整理一下衣服;芋莘,拿剑来,别管洗脚水和鞋袜了,现在似乎不是穿鞋着袜的好时候。”
我的双手一放开,方虹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把刚才被我给弄乱的衣服整理好;芋莘则是轻巧无声地打开我们的行囊,很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地取出两把精钢长剑来,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另外一把则背在自己背上。
来的三个人奔到了客栈的屋顶上,先跳进客栈厢房之问的小院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即推开了馨儿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从馨儿房中传出,随即没了其他声响;然后就是那三个人跳出窗户的声音,其中一个人落地的脚步声明显变重了,馨儿应该就是被这个人所抓着。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经靠在窗边、等待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人跃上屋顶的时候,方虹素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推开了我们这间客房的窗户,随即施展轻功、犹如月宫仙女一般乘着映入房中的月色跃了出去,半空中一个优美身法转折,直接上了房顶,我和芋莘也急忙跟上。
跃上房顶,刚好看到三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馨儿;被人扛着的馨儿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还是她依照我的指示、没有反抗歹人的掳劫?
虽然说歹人应该不会伤害馨儿,免得要把馨儿卖掉的时候卖不到好价钱,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馨儿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注意到馨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捏了个兰花指,随即放开手,这是通知我们她没事的暗号。
既然馨儿没事,我们就按照预定计划,远远地跟踪着歹人的行迹。
三个歹人扛着馨儿出了晋阳之后,脚步就慢了下来,沿着官道奔行了约半个时辰之后,转上了一条通往荒山野岭的小道路,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过了约小半个时辰,来到一间半颓圮的小屋前,推开小屋的门,鱼贯走了进去,接着就是点亮烛火的光芒从窗口透了出来,然后一阵吱吱轧轧的声立曰,烛光再次隐去,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仔细倾听屋中的动静,,很奇怪的是,虽然刚才我们跟踪的那三个贼子武功不高,但是我们现在却听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声,即使是馨儿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肯定是和刚才那阵吱吱轧轧的声音有关连,那些歹人多半是启动了某些机关暗门,然后走进了某种密道之中,所以现在屋中才没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要是歹人藉由密道甩开我们的追踪,那么我们不但无援找到歹人的巢穴,还会害得馨儿就这样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说不得,即使是打草惊蛇,我们也必须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个手势,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围,接着拔出长剑,身形一晃就不见了人影;我则是带着芋莘直接越窗而入,拿出火摺点亮了火,就着火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面上有个方桌般大的大铁盖。
这个大铁盖底下肯定就是密道的入口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铁盖?是要靠机关呢?还是直接用蛮力硬开?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方虹已经绕了小屋一圈回来了。“我在这附近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耗子你呢?”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密道入口。”我指了指地上那块铁板。“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块铁板而已……”
就在这时,铁板底下突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铁板开始向上掀动,看来是底下有人要掀开铁板钻出来。
我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如果是刚刚那三个歹人要钻出来,虽然我可以趁着第一个人打开铁板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样就惊动了剩下两个人,当然也会一并惊动底下的其他人,而我们并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人,就这样惊动对方,那么我们除了硬杀进去之外,将没有第二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对方以馨儿当人质来胁迫我们的情况。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那三个人钻出来,小屋之中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三个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着屋顶指了一指,意思就是叫我们跃上屋梁去。
对啊!虽然小屋之中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跃上屋梁的话,从底下钻出来的人因为有铁板遮着他们的视线,是不会立刻注意到我们躲在屋梁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机敏又阅历丰富的“玉女剑”,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躲藏地点;我暗自庆幸这次有让方虹跟着一起来,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刚才非得被人给发现行迹不可。
我们三个人跃上了屋梁,看着底下那片铁板在一阵耳刺牙酸的吱吱轧轧声之中被人用力推开,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密道入口阶梯,然后刚才我们跟踪的那三个黑衣人鱼贯从入口爬了出来;他们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发现屋梁上躲着我们三个人。
就在第三个黑衣人钻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铁板盖回去的时候,方虹无声无息地纵身从屋梁上跃下,剑光闪处,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每个人的喉咙就都中了方虹一剑,当场气绝倒地;方虹还伸出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那三个人朝着地面倒落的身体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个人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发出响声。
我带着芋莘从屋梁上跃落,当先钻进密道入口,方虹最后一个下来,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将那块铁板盖回原位,又是一阵吱吱轧轧的响声响遍小屋内外。
原本我听到方虹盖上铁盖时弄出的声响还吓了一跳,但是我随即理解到方虹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声响让密道里面的人听见的,这样好让里面的人认定他们那三个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铁板盖回去,不然很难保证密道里的人不会起疑;而且把铁板盖上还可以阻挡歹人的援兵,至少掀开铁板的吱轧声也可以警示我们歹人有援兵前来。
密道不远处有个拐角,两个男子有些懒散的交谈声不停地从拐角另外一边传过来;我们躲在拐角后面倾听了一会,确定了里面只有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子,另外还有十几个的女子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听起来,这些女子都不会武功,应该就是被歹人掳劫而来的少女了。
看来我们顺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这里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营,至少也是关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从拐角后面探出头去迅速瞥了一眼,随即缩头回来,伸手拔下插在发髻上的两枚玉簪,让自己的一头及腰秀发垂了下来;接着,方虹跃出转角,纤手一扬,嗤嗤两声响过,两个男子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显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杀。
我带着芋莘走出转角,刚好看到转角之后的情景:许多用来关押猛兽的特大兽栏靠墙放置在这个地窖之中,而兽栏内则是关了许多衣衫不整的少女;一张方桌放在地窖中央,两个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刚才射出的玉簪不偏不倚地钉在两人的脑门正中央,将两个歹人立毙当场。
“方女侠的”飞云镖“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佩服。”
虽然我是趁机赞了方虹一句,讨方虹的欢心,但是心底却也是暗暗惊讶。方虹练了“阴阳诀”之后,内功比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又精进了不少,这两镖去势之快早已远超过我们初次交手那时方虹所发的三镖;要是当时方虹对我发出来的那三镖“飞云镖”有此时的速度劲力,那么我的下场肯定是当场被方虹的飞云镖给钉死,而不是有惊无险地以“孔雀开屏”剑招打下方虹所发的暗器了。
“少贫嘴,我的”飞云镖“再厉害也没你那招左右手换剑来得厉害!”方虹笑着,轻轻在我面颊上打了一记轻柔有如抚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受用我给她的赞美。“咱们快点救人吧!这些被掳劫来的女人很多都不会武艺,要救她们离开可是很花时间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这些兽栏的栏门都是用粗铁链和大铁锁锁上的,芋莘立刻就从那两个被方虹所杀的歹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栏门,将被关在里面的姑娘全都给放了出来;那些姑娘一被放出来,每个人都是喜极而泣,不停地“感谢这位大侠,感谢两位女侠”说个没完,而其中五个女孩子更是围在芋莘身边“圣女白大人”
长、“圣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五个被掳走的萧家堡教众。
当然,我最担心的馨儿也没事,兽栏一打开,馨儿就跑了出来,兴奋地握住我的手。“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出来了吗?咦……华”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女都已经出来了,我却发现兽栏内还有一个女孩子倒卧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个女孩子全身都包裹在一块肮脏的麻布之中,只有一对玉足露在外面,是一对没缠足过的天然大脚。
顺着我的视线,芋莘也发现了那个倒卧在兽栏内的女孩,于是芋莘走进兽栏,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但是就在芋莘将少女扶起来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
“怎么了?”我急忙跑进兽栏,来到芋莘的身边。
“教主,这个人……!”芋莘将包裹着那个女孩头部的脏麻布掀开,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随即像瀑布一般倾泻了下来,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闪烁着黄金的色彩。
“金色的头发?”
“这个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方虹也跟进了兽栏里来,一边打量着芋莘扶着的那个女孩。“我以前跟着师父她们四处云游的时候,曾经在甘肃那边见过几个西域胡人,他们的头发就是金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
“眼睛是绿色的?”芋莘一时好奇,拨开了那个女孩子紧闭着的眼皮,但是露出来的却是银色的眼瞳,并不是方虹所说的绿色眼瞳。
就在这时,那个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芋莘给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试图挣扎着远离芋莘。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虽然我试着安慰那个被吓坏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只是一个劲地缩在角落,紧紧拉着身上的脏麻布不放。
“怎么办?她听不懂汉语啊,我们要怎么劝她跟着我们走?”我看着方虹,这个心思机灵又阅历丰富的才女应该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在这边浪费时间和她鸡同鸭讲,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先带出去再说了。”方虹耸耸肩,随即伸出右手,迅速无比地点了那个西域女孩身上三个穴道,那个西域女孩随即翻了白眼、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地道入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吱轧声,看来又有其他歹人来了。
“糟糕,虹儿你和芋莘保护女孩子,我去阻挡来人!”
方虹点头,伸手在怀中一摸,接着纤手一扬,嗤嗤声响,几道银光朝着火把射过去,噗噗几声,将火把全都给打灭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掳来的少女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制止她们尖叫,而是利用她们的尖叫声来掩护我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了地道的拐角之处,等着伏击进来的歹人。
一阵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迅速靠近,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暗暗叫苦,来人可是个武功高手,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在正面交手之中胜过他,幸好的是现在地道之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躲在转角的墙后,这样我就可以趁来人经过转角的时候,从近距离发动偷袭,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体,来人竟然已经发现我躲在转角后面,而且先下手为强,无声无息地朝我发了一掌。
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接了这掌,“砰”的好大一声,我被对方的雄厚掌力给震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而来人只是身子一晃,一步都没后退。
但是,来人的武功高强,并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我刚刚和来人对了一掌,从掌上传过来的内劲是我熟悉无比的内劲,岳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
“吕晋岳?”
“正是区区在下。”吕晋岳在黑暗之中冷声回答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吕晋岳!
原来吕晋岳说,要离开岳麓山一段时间,出去追捕歹人,看来吕晋岳要追捕的也是这一伙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吕晋岳好像把我和这伙歹徒当成同一伙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那样只怕吕晋岳会当场就和我打起来。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吕晋岳所修习的“岳麓掌法”和“昊天正气诀”,要无声无息地击出掌力,吕晋岳最多只能运用六成还是七成的功力来出掌,否则就会带起风声;而我使尽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吕晋岳的六七成功力勉强打成平手,要是吕晋岳使出十成功力,我绝对没有希望能够胜过他的。
我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表露身份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从地道口传了进来。
“原来是”中州剑神“大驾光临,俺可真是倍感荣幸啊!”沙哑的男子声音阴恻恻地说着。“吕晋岳,你坏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女儿来抵债,听说你的女儿可是美人胚子一个,卖到妓院去应该可以卖到大把银子,哼哼。”
“赵无殇,哪里走!”
吕晋岳怒喝一声,朝着地道口冲了出去,而沙哑声音的主人则是把铁板放了下来想要盖住密道口,吕晋岳一掌击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厚重的铁板被吕晋岳一掌击飞,接着吕晋岳窜出地道入口,追着沙哑声一首的主人远去了。
好险,没被吕晋岳认出我来,不然我“岳麓剑派弟子萧颢”的身份拆穿不说,一旦吕晋岳知道他的功夫能够胜过我,只怕他会当场把我给宰了,这样我就没办法为云烟复仇了。
“萧施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边见面,可算有缘。”就在此时,地道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德惠大师?”这个声音我认得,就是在贺家庄替馨儿复仇时遇到的德惠大师。
“正是老衲。”德惠大师取出火摺点亮,火光映照着德惠大师神情安详的脸孔。
“敢问萧施主何以在此?”
“我是来救人的。”
“哦?”听到我说出“救人”两个字的时候,德惠大师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下,但是又随即恢复成原来半眯的状态。“萧施主为何会想到要来救人?”
“我们太阴神教有几个女弟子被抓来了,所以我前来救人。”我回答着。“即使太阴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权利,是吗?大师?”
“萧施主所言甚是,天地众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萧施主当然有权利前来拯救贵教被掳的女弟子。”德惠大师缓缓点头。“老衲想拜托萧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师请说。”
“请萧施主在拯救贵教女弟子的同时,也对其他被掳的女子伸出援手,一并将她们救出去。”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召泛点请大师不用担心,所有的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就在这时,芋莘和馨儿刚好领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德惠大师的视线之中;不过方虹却没出现,大概是怕德惠大师认出她来,毕竟啸月山庄的庄主、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萧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虽然说是误杀,但是现场除了我这个目击证人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萧道清是因为想要非礼方虹才会遭到反击而被杀,但是留在萧道清尸体上的伤痕却是出自方虹之手,这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是方虹叛上弑长的铁证了。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德惠大师对我行了个合十礼,随即转身朝着地道入口走去。
“请萧施主转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啸月山庄的惨剧实非方施主本意,请方施主不必惊慌,老衲已向其他人开解过此事了;那么,老衲告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德惠大师的人影已经不见。
“虹儿,你听到德惠大师刚才说的话了吗?”我看着方虹,方虹正抱着那个西域女子出来。“既然德惠大师已经洗清了你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方虹摇了摇头,一抹红霞泛上了她的面颊。“何况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我捉住方虹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们先带着这些被捉来的女孩们回去吧!”
被掳走的五名少女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高手”这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岳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岳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了解到,我目前的实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最多七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岳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岳,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岳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间,武功才有可能与吕晋岳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岳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在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时候、太阴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只有一个,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岳正在策划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岳从策划到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岳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么多时间,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对方虹和芋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升实力……。”
当我说到“提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芋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岳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岳策划的行动。而芋莘则是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之外,我们也得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芋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练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阳诀”
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诀”给送上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阳诀”
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可能出全力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也爱看着她们钗珠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在她们的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肮脏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没有了,当然身上也不会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细软然缠,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