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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乡野痞医-25
第五回秋间闲事
二爷一听,顿时咧起大嘴说道:“我可不是你们家银柱,快点放开我。”
说着便伸手去推她,可是樊美花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双手搂着二爷的脖子
说个不停。
不远处,全厚厚也从家里跑了出来,他对母亲的行为真是没办法,大步跑了
过来,可旁边的一个人忽然发火,一下子从几个女人中站了出来,也朝着樊美花
跑了过来。
还没等厚厚走到,这女人便一把抓住樊美花,连撕带打了起来。
“我让你个疯娘儿们乱说,谁亲你了,看看你那股骚样。”
樊美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搂着头发花白的二爷,望着这突如其来
的女人。
“我们铁蛋对我那么好会亲你?你这不要脸的臭娘儿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几个女人忍不住笑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时二爷终于解脱了,不停咳嗽着,厚厚也跑了过来,拉开铁蛋老婆,说道
:“你若是再打我娘一下,我非废了你不可。”
此时厚厚气势汹汹,眼露凶光,但铁蛋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见全厚厚来了,
顿时扑上来打了起来,但铁蛋老婆再厉害,也还是个女人,全厚厚用力一推便把
她推到地上。
这下铁蛋老婆可发火了,从地上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家里跑去,边
跑边吼着:“全厚厚,你们一家都不是人,有种你别走,看我家铁蛋怎么收拾你。”
“去,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矮子有多大的本事?看看谁没种?”
铁蛋老婆大声吼道:“你就是没种,你们家一看就是绝种的命,三代单传就
到此为止了,你这一辈子别想生出个种!”
“有种别走。”说完全厚厚就要过去打她。
铁蛋老婆一看这小子像没命似的跑了过来,顿时吓得跑走。
这时拐弯处一阵突突响,铁蛋老婆立刻站在大马路中间,叉着腰扯着嗓子喊
了起来:“来,你有种就过来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开着车准备去拉砖的铁蛋,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
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看老婆站在路中央,顿时大叫道:“你这个倒霉娘儿们怎么
搞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点让开。”
“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还吼我。快点下来,把这个全厚厚打一顿解解气。”
铁蛋没办法,气呼呼地下了车,问道:“干嘛呀?在这里丢人现眼。”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时樊美花急跑了几步,说道:“铁蛋,我知道你肯定
不是负心汉,现在我们家银柱不要我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村里的人一听,都在心里偷偷乐着,平时那么要强、霸道的樊美花,现在竟
变成这个样子。
铁蛋急得直跺脚,望着村中的父老乡亲,真是百口难辩,急忙说道:“我说
樊美花,你别在这里乱说话行不行?自己疯了还来玷污人家的清白,我告诉大家,
我铁蛋可是行得正、站得直,别听这疯女人乱说。”
全厚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拉起樊美花回家去,但这下铁蛋老婆倒不愿意
了,说道:“怎么了?没种了吧?看你们一家人都是窝囊废。好了,这回就饶了
你,想滚就滚,别在村里丢人。”
全厚厚哪里受得了这些话,猛地跑过去,朝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
个正着,全厚厚打完扭头就走。
铁蛋看了看厚厚,没敢过去,愣在一旁的铁蛋老婆也朝铁蛋的脸上打了一巴
掌,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铁蛋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但他明白,万一和樊美花的事让大家知道了,
好说不好听,再说,这事要是追根究底,自己也不好向老婆交代。
想到这里,他推了一下她,说道:“别这么多事,一个疯子的话也信,真是
服了你。快点回去,我还要去拉砖呢!”说完便上了车,开车走了。
这一回可把铁蛋老婆给气坏了,望着奔驰而去的拖车破口大骂。
村里的人都被弄得糊里糊涂,等一切平静了,众人该回家的回家,该闲聊的
就继续闲聊。
这时田里的玉米都变得金黄金黄的,一看便知是个丰收年,玉米个大粒饱,
趁着骄阳,被照得金光闪闪。
男人们回来了,都拎着锄头下田收起玉米,当然孔翠家也不例外。孔翠从柴
房里拿出锄头,在石头上熟练地磨着,麻三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说实话,他还
不知道这玉米该怎么砍呢。
“你呀,还是在家里看着吧!我自己去田里收玉米就行了。”
麻三虽然不想下田,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忍心让这么漂亮的老婆下田
呢?
于是便说道:“翠,我也跟着你去吧!反正现在又没有病人。”
孔翠呵呵一笑,道:“你有这分心就不错了,我可没指望你帮我杀玉米。”
“不行,我也要去,能收一棵是一棵。走吧!”
麻三非要去,孔翠也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下田。到田里的路途中,看到村
里的男人,有的拉车、有的赶毛驴,还有赶牛和马车的,全都来来回回地走在这
乡间小路上。有的人为了省事,拎着一葫芦的水,还有的人更绝,用篮子把馒头、
咸菜都给带上,想好好干个够。
“全医生,你能下田可真是稀罕。”
“呵呵,对啊,现在就是要锻炼、锻炼,不然,都快没力气了。”
村民们互相打着招呼,高高兴兴地下田,麻三看着村里这股丰收的气氛,心
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对了,翠,我们的地在哪里呢?”
“就在前面那棵老槐树旁,我们的地最容易找了。”
麻三望了望前面的老槐树,笑着说道:“呵呵,这地方还真好找。”说完便
加快速度跟着孔翠往田里走去。
这时,人们就像占领国土般,一个比一个勤奋,像是恨不得今天就把玉米全
都杀完一样。
“看看这家,一天就收得差不多了。”孔翠望着路旁的那家,只见男人弓腰
搭背,整个身子就像一把绷紧的弓箭一样,一直往田里头射去,他一锄头、一锄
头地砍着,每次都能砍掉一棵,看上去挺利落的。
“我们的地要几天才能杀完?”麻三望着大片的地问道。
孔翠笑了笑,说道:“加上我们爸妈的地,总共不到八亩地,大概两、三天
就可以做完了,但现在我们两个一起下田,或许可以更快。”
“孔翠又下田了?让老公下田不就行了?”
“哈哈,我老公不是干这事的料,只是今天他在家里没事,非要到田里帮忙。”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麻三不认识,但是她身旁的女孩却让他眼前一亮,这女
孩挺漂亮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十分惹人喜爱。
“的确是,你丈夫那是捞钱的手,干不了这种粗活。”
这时女孩看了看麻三,又冲着他笑了笑,这一下可把麻三弄愣了,无缘无故
地冲自己笑什么呀?难不成认识他?
他回笑了一下。
“这是你女儿啊?长成大姑娘了呢。”
“是,在外地上学呢!刚好过暑假,回来了哪能不下田,多个人手也好。”
孔翠笑呵呵地望着这女孩,心疼地说道:“看你女儿长得多好看,怎么忍心
让她下田干活。到时候找到个城里的姑爷,就不用让你在这干活了。”
“就她那样?我不稀罕,还是在这里舒坦点,城里再好,也没这里住得踏实。”
“妈,说些什么呢?到时候,我就给你找一个城里的姑爷,让你享福去。”
这女孩说话倒是直来直去,弄得几个人都笑了。
“你就别找城里的姑爷了,要是能找个像全进这样的老公,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看看他们多幸福,又不像别人要到外面打零工,在家里安安生生多好。”
孔翠越听越高兴,说道:“别这么说,再说都不好意思了。好了,你们去忙
吧!
我家的田到了。“
就这样,孔翠和麻三到了田地,把锄头放在地上。孔翠把白毛巾搭在脖子上,
说道:“老公,这样,搭在脖子上,不然天樱上的花粉落到脖子里痒得很。”
麻三也跟着照办,这时孔翠又扔了一只手套给他,说道:“把这个戴上,不
然手马上就会磨出泡了。”
“那你呢?你那手不用戴吗?”
“我戴一只就行了,家里只剩一双,你一只、我一只。”说完便弯下腰,用
手搂住一棵玉米举起锄头砍了下去。
平时看来软弱无力的孔翠,现在干起活来却是非常利落。麻三学着她的样子,
但怎么做都不顺手,发着寒光的锄头老是往脚上跑去。
“看来这个兵器不听使唤,脚总感觉凉丝丝的。”麻三边砍边说,把一边的
孔翠乐得哈哈大笑。
“那你可得小心点,不要玉米没砍着,倒把脚趾头给砍了下来。”
“放心,砍下来我们今天晚上吃酱猪蹄。”
二人边说笑,边干着农活。时间过得很快,此时麻三跟孔翠已拉开了距离,
麻三怎么也赶不上孔翠的速度,活生生落后了一大截。
麻三浑身痒痒的,心想:这农活可真是不好干,这干一天不累死才怪。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自行车的刹车声,停在孔翠家的田旁边,麻三没注
意,路口的女孩叫了起来:“进哥,有人来了。”
这么一叫,让麻三停下手边的活,望了望是小霞,便大叫了一声:“小霞,
你怎么还在这里玩,不下田干活去?”
“那活我干不了,刚才路过你家,有人找你。快点回家看看吧!”
“哦,好、好。那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好。”
小霞又催促道:“你先回去看看吧!”
孔翠也站起身,看了看小霞,冲着麻三说道:“你回去看看吧!看谁来了,
我马上就弄好了。”
麻三看了看孔翠,把锄头收拾好,从田里走了出来。小霞还是穿得那么性感,
大大的奶子似乎要爆出来一样,鼓鼓的惹人眼馋。
“走,你带着我吧!这个车子太大了,我不方便骑。”
麻三为了赶紧回家,一搭腿,载着小霞便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和风吹来,有种说不出的快活,他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小霞在他后面轻轻地拍着说道:“看你,这活也是你能干的呀?弄得身上脏
死了,等一下,我给你烧锅水,好好洗一洗。”
麻三一听,道:“我回家还有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为我烧水,回家让你嫂子
一起烧就行了。你呀!该干嘛就干嘛去。”
“看你说的,我呀!就是要好好地伺候你,怎么样啊?”
麻三一听,扭头说道:“你这个小霞,调皮。”
说着又加快速度往家里去,刚到大门口只见大门关着,顿时问道:“你不是
说有人来了吗?在哪里啊?”
小霞下了车,把门打开,自己先进去了,说道:“就是我呀!怎么?不高兴?
我是怕你累,所以才叫你回来的。”
说完,小霞又蹦又跳地走了过来。这可把麻三气坏了,心想:家里的农活那
么多,让老婆自己一个人干多累啊!现在还有空开这种玩笑,真是太气人了。
“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说完,他一下就把车子推倒,车子倒在地上,轮胎就这么“呼啦、呼啦”的
转着,这下可把小霞给吓着了,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让麻三不知该怎
么办,心想:这女人真是的,怎么都来这手,不哄的话,人家还以为一个爷们欺
负小女生,说不定还以为他骚扰她呢!这可怎么办啊?
“人家就是看你干活心疼你嘛!原本我今天中午就走的,就是想看看你,看
能不能伺候你一回,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图个什么呀……”
麻三明白了她的心意,顿时说道:“好了、好了,小霞,别哭了,会让人家
看笑话,走,既然都来了,就进屋去吧!”
说完便扶起车子往家里走去,小霞见麻三不气了,便多云转晴地笑了起来。
“我去给你烧水。”语毕,小霞跳着去厨房里烧水,不一会儿烧了一大锅水,
还把水给弄到大盆子里。
麻三好好地洗了个澡,觉得非常舒服,小霞见他高兴,便百般诱惑,终于把
麻三给弄到了床上,小霞是个小欲女,一想到要到城里上班,便想让他好好地伺
候自己一回。
正当二人缠绵得死去活来时,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二嫂两口子扶着一个人走
了进来,原本就小心翼翼的麻三,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想起身下床,但小霞还
没玩够,非得缠着麻三多搞几下。
这时,院子里的二嫂大叫了起来:“大兄弟,你在家吗?快点出来。翠的脚
被锄头砍到了”
麻三一听,感到相当心疼,老婆在田里干农活,自己却有闲情打炮做爱,真
是太没良心了,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他立刻跳下床,收拾好衣服应道:“来了、
来了。”
当他走到院子时,发现孔翠的脚血淋淋的,应当是隔着鞋子砍了进去,看上
去十分严重。
“没事,嫂子,一点伤不要紧的。”孔翠的脸显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
起来疼得不轻。
“还没事,看看,再用力都砍进去了。这事那么急干嘛呀!慢慢来就好。”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麻三把老婆的伤口清理好,缝了五针,这才把脚给包扎好,二嫂子看着心疼
得傲傲直叫。
“大兄弟,你可真够狠的,这皮都敢缝,要是我早就吓晕过去了。”
孔翠心里更是害怕,没想到这缝肉竟缝到自己身上了,但打了麻药的她竟然
没有一点感觉,等到麻三包扎好了,回头一看脚上缝的线,顿时晕死过去。
“看看,我老婆就这点胆子。”
二嫂子不禁乐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得回去了,你二哥
自己也忙不过来,先走了。”
二嫂说完便走了,这时,小霞帮着麻三将孔翠抬到屋里,等一切都弄妥当,
才终于吁了一口气。
小霞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便告了辞,说要到城里打工,有时间会来看看麻三
;麻三也没多送,扭头就回到家中。
就这样,麻三待在孔翠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孔翠终于醒了过来,望着她苍
白的样子,麻三十分心疼地道:“翠,别下田了,下午开始我下田,你在家里帮
我做饭就行了。”
孔翠挪了一下受伤的脚,说道:“得了吧!这活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杀了玉米,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你哪里能干得了?等我的脚好了之后还能干,
大不了干慢一点,没关系的。”
麻三摸着孔翠那瀑布般的头发,心疼地将她搂向自己怀里,说道:“这样吧,
看村里有没有收玉米的人,让人家包算了,这样就省事多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
我赚了钱刚好给人家。”
“呵呵,赚钱不容易,才这点事就要给人家赚,那多不好,我还想盖洋楼,
买自行车呢!”孔翠一脸幸福的说着。
麻三拍了拍她的头,说道:“盖洋楼也不在乎这一点钱,只要能轻松一点,
比什么都好。好了,就这样,这回你得听我的,不然脚发炎就麻烦了,别变成瘸
子了。”
“怎么,变成瘸子就不要我了?”
“哪里,你躺着不动我也要你。”
“呵呵,你就贫嘴!”
二人说说笑笑,麻三更破天荒地做了一天的饭,虽说不上好吃,但是比不能
吃要强得多了。
到了晚上,麻三向村长打了个招呼,说他们家的地现在忙不过来,看看谁家
想承包下来,把玉米收了,一亩二十块钱。
村长是个老好人,马上就广播了起来,村里几个挂着广播喇叭的地方,被村
长的声音喊得大响。
麻三也兴冲冲地回家,等着有人来承包他家的田地。回到家里看见孔翠有点
不乐意,说二十块是不是高了,自己一天才赚多少钱;麻三则觉得这样省时又省
力,再说,玉米包杀、包剥、包拉才二十块,不算贵了。无论如何,话都说出去
了,想改也改不了,只好等着有没有人要接这活了。
整个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孔翠急了,便拉着麻三说道:“老公,你说是不是
二十块一亩少了点,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来问?”
麻三心里也急,今天马上就要过了,田里的活可耽搁不起,错过了播种小麦
的时机,会直接影响到下一年的产量。
想到这里,他变得更加急躁不安。
“要不,再去村长那里说说。”孔翠又说了一句。
麻三想想还是算了,二十块也够了,有人弄就弄,没人弄自己干,自己一个
大老爷们,就不信连这个都弄不完。
“没关系,要是真没人包,我就下田,这点力气活不算什么。”
孔翠看着丈夫说得气势汹汹的,“噗”的一声笑了。
“呵呵,你有这分心就不错了。要你去下田,我还不舍得呢!可不能把你这
只赚钱的手给累着了。”说完便妖媚地看着他笑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鹅“嘎嘎”叫了几声,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是有人来了。
“有人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麻三顿时应了一声:“有,谁啊?”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我,厚厚。”
“哦,来吧、来吧!”
他把脸转向孔翠说道:“厚厚来了,不会是他妈又出现什么情况了吧?”
这么一说孔翠也愣了,道:“哎,他们家的事一件件没停过,真是可怜!”
刚说完,厚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搓了搓鞋子上的泥巴,
道:“干了一天的活,身上脏死了。”
孔翠顿时说了一句:“呵呵,这过秋,谁家都一样。来,坐吧!哟,金鸽,
快来床上坐!”
麻三也跟着坐在旁边,问道:“厚厚,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哪里不舒服?”
厚厚叹了口气,说道:“我妈看来是疯了。我去问了医生,说花很多钱还不
一定能治好,现在我们都愁死了,但是不治又不行。”
说话间,厚厚脸上愁眉不展,金鸽则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吭,只是望着双
手捂着脸的厚厚。
“是啊,那也没办法,能治就治看看吧!爸妈养我们到这么大也不容易。”
“是,进哥、嫂子,我是这样想的。”
孔翠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想:该不会是要借钱吧?那可不好办,在她心
里,这钱分量挺重的,急忙两眼火辣辣地瞪着麻三,麻三也心有灵犀地看了她一
眼。
“怎么?你说说看。”
“我现在家里没钱,所以想把你的地包下来,赚点钱给我妈看病。”
此话一出,二人心头大石都放下了,只是,心情似乎更加沉重。
“哦,这样。那身子受得了吗?加上你们自己的地,得多少天才能干完啊?”
厚厚笑了笑,干净的脸上露出不少鱼尾纹,道:“那也没办法,只有慢慢做
啰。明天开始,我们会先把你们的地干完,验好工再给钱就行了。”说完便冲着
金鸽招手,金鸽也站起身,望了望孔翠,又望了望麻三,苦笑着便走了。
“慢走。”
“好,别送了,早点休息吧!”
二人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中,麻三感觉特别揪心,心想:这人活一辈子可真不
容易,说不准什么事都给找上门来了。看看厚厚一家,原本是多好的一家人,现
在倒好,老爸外遇,老妈气疯,一个烂摊子就等着厚厚一个人收。
回到了屋里,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二人这时还没睡醒,急忙地穿上衣服去开门,当
麻三开了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竟是金鸽,只见她头上围着白毛巾,穿着一件破
旧的花褂子,一脸累容。见麻三衣衫不整,顿时一扭头,说道:“呀,不好意思。”
麻三更是不好意思,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的厚厚开口说道:“你还愣着干
嘛呀?把门打开,快点拉进去。”
这时金鸽也管不了那么多,把大门打开,厚厚手推着架子车,用力往上推着,
弯着的腰好像一棵老树一样,上坡的时候累得直喘气。
“我来帮忙。”
说完,麻三便用力地推了起来。等到了院子里,把玉米南傍国卸下,厚厚才笑
了笑,抹了一把汗,说道:“谢谢,你快去睡吧!我再去拉一车。”
厚厚和金鸽上了车便走了。麻三这时心里挺不舒服的,厚厚一个大男人倒没
什么,只是这个身体柔弱的金鸽也跟着受这种罪,能受得了吗?望着二人消失在
茫茫的晨雾中,他转身回到屋内。
“这么早就干活了?”孔翠露出一只胳膊说着,麻三点点头。
“是,我觉得厚厚挺辛苦的。”麻三倒说了句真心话,其实麻三心里还是觉
得亏欠他,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儿子家宝硌死,心里也不会有这丝忧虑,现在他正
想着怎么样去补救,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直接去帮他,肯定让人
觉得是亏欠人家才这么做,但要是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一会儿,厚厚和金鸽两人又拉了一大车的玉米南傍国,明显地,两人都累了。
这时孔翠也起来了,想做好饭菜让他们在这里吃个便饭,但厚厚却笑了笑,
说道:“谢谢嫂子,我们已经准备好饭菜了,都在这里呢!”
麻三他们俩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灰土色的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几个
干馒头和咸菜。
随后厚厚和金鸽马不停蹄地走了,麻三两人边吃边望着院子里有些湿漉漉的
玉米南傍国,启口难咽。
不一会儿有人来看病,麻三忙着去看病,瘸着脚的孔翠一点也闲不住,拉了
一张竹椅子便剥起了玉米南傍国。
厚厚和金鸽回来后见状,说什么也不让孔翠剥,说这样更不好意思要他们的
钱了,弄得孔翠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厚厚为了不让孔翠插手,还特意
把金鸽留在孔翠家中剥玉米,他自己则到田里干活;金鸽也明白丈夫的心意,他
是不想让自己太累。
金鸽满肚子委屈,边剥边在心里泛酸,想着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孔翠看不
下去,陪着金鸽一起说说话,这才使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下午,金鸽又跟着厚厚下田杀玉米杆子了。看着金鸽走路都发软,麻三
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望着远去的身影,也只有随她去了。
第六回晕死也搞
麻三望着全厚厚与金鸽二人,心里挺有感触的,他在家里也闲不住,虽然厚
厚两口子不让他们帮着干,但良心上过不去,就算是邻居家有难也不能不帮,不
是吗?
两天下来,麻三家的玉米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厚厚两口子就在白天到田
里收玉米杆子,晚上的时候,从自家带上马灯,过来麻三家里剥玉米穗子。
麻三见二人提着马灯,昏昏黄黄的,急忙把家里的电灯泡扯了过来,放在院
子里,却被厚厚二人急忙拦住。
“进哥,别这样,你要是再给我们拉电的话,我们就不在这里剥了。”
不论麻三说什么,依旧无济于事,看来这个看上去身单力薄的厚厚,也是个
老固执。算了,不拉就不拉,为了方便二人,他故意到代销点买了一百瓦的电灯
泡,还把窗子都打开。
孔翠原本就是个传统的女人,哪里闲得住,瘸着腿走了过来,想说剥个两穗
玉米,可是厚厚两口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帮忙,要不然就要求减工钱。这可把孔翠
弄得心里不舒服,心想:何必呢?这两个人也真够诚实,就算是亲兄弟分家,也
没必要分这么清。孔翠只好穿着厚衣服,陪着他们闲话家常,院子里不时传出一
阵阵笑声,郁闷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他们在院子里剥玉米,倒是给家里的鸡、
鹅增加了一道美食,它们不时就在剥出来的玉米苞子上捡虫子吃,苞子上的虫子
只只肥大,又白又新鲜,鸡鸭们一点头就叼一只,还会相互争夺着,两只大白鹅
倒没那么无聊,每每捡到一只虫子都会一只叼一头,猛地一转身,将虫子分成两
段,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副恩爱的样子。
麻三在屋子里也坐不住,就给二人倒水还端到跟前,弄得厚厚二人很不好意
思,但是一杯开水也不算什么,家家都有,所以就勉强喝了。
“进哥,现在特别羡慕你们,看看我们家不成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我现在才知道做人为什么这么难。”说完厚厚摇着头叹气,一脸沮丧。
麻三能说什么,只好安慰道:“兄弟别说这么多,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什么事情别老想着,越想心里越气,要想些好的,让自己高
兴点,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是不?”
“说是那样说,但是这一道道的坎都不好过,你看看我妈,哎,这事可怎么
过?看吧,钱砸到医院里连叮当都不响;不看吧,做儿子的也不能这么过分。以
前,总以为什么事有我爸罩着,什么也没管过,可是现在呢?我爹他……”
厚厚说到这里,突然有点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他做的真不是人
干的啊!让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脸待在村里了。以前我还拿他当榜样,现在觉得
真是好笑。”说完,便用力撕着玉米苞子,狠不得一个劲儿,全撕下来。
“别急,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说不定,婶子的病明天就好了呢!”
厚厚看了看孔翠,苦笑了一下,道:“嫂子,别安慰我了。我妈的病我知道,
好的时候就是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坐不了几分钟又开始疯,而且疯得让人受不
了,这回她肯定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说着又剥起玉米。
二人剥得挺快,透过昏黄的光线隐约看得出两人的手都已经有些发肿,厚厚
的手上还有一道伤口,不过已经结了痂。
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厚厚两口子才让他们赶紧去睡,二人这时也受不了了,
便也回家睡了。
第二天阳光普照,一切跟昨天没什么两样,两个人白天还是没来这里,麻三
和孔翠两个没事就待在家里剥着玉米。
一直到了晚上,二人又准时来了。
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干着。
直到第五天的中午,麻三家的院门一下被人踹开,把麻三吓坏了,一阵“叮
叮当当”的声音,架子车被横在院子里,厚厚大叫了一声进哥。
麻三急忙从药房里跑了出来,只见他一把抱起躺在车子上的金鸽冲了进去。
“她晕倒了。”
麻三急忙跟着进去,一把脉,叹了一口气,道:“没事,放心,她只是劳累
过度,身子有点虚而已。”
气喘吁吁的全厚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那就好,没大病就好。
进哥,那就麻烦你和嫂子帮我看看她。”说完便拉起架子车走了。
麻三看了看刚刚跑出去的全厚厚,再看看病床上的金鸽,心里有股说不出的
滋味,多好的女人,却比城里那些女人命苦不知多少倍。人就是这样,身在福中
不知福,自己还是知足常乐吧!
孔翠也从厨房里端了,一盆温开水走了过来,帮金鸽洗了洗脸,麻三把配好
的药帮她输上,看着慢慢滴下的点滴,心里平静了起来。
到了下午,金鸽醒了,就想着下田干活,让麻三一下给拦住了,说道:“你
现在的身子如果再去干活,只会加重病情。这样岂不是雪上加霜?”
金鸽急得都快哭了,说道:“进哥,你知道吗?厚厚也累得不行了,他的脚
上都被砍了三个伤口,但为了早点把家里的农活干完还坚持着,你说我还能在这
床上躺着吗?”
麻三再也闲不住了,望了望金鸽,又望了望孔翠,走向柴房拿起锄头,骑上
单车往田里去,临走的时候,对孔翠说道:“不是大病不看。”
麻三这回真是被厚厚的坚强给感动了,非常同情他们,心想:这么淳朴的人,
为什么总要受那么多磨难?
虽然在田里,全厚厚坚持不让他帮忙,但是他决定的事也无法改变,于是两
个人就这样一起干到了天黑,一直把田里的活都做到差不多,才休息。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麻三也够累的,每天回到家就猛吃猛喝,到了床上也
没那么多闲话,躺下就睡,孔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仍是十分高兴,她为丈
夫如此宽广的胸襟而开心。
直到收全厚厚家玉米的时候,他们先把玉米剥在田里,而后再拉到家里,因
为这方圆几百里都是种玉米的,所以比较不会有偷窃的行为出现。
金鸽的病也好了。这天吃过晚饭,麻三刚闲下来又觉得浑身不对劲,想去田
里逛逛。孔翠见家里没事,便答应他了。
现在大部分的田里都空了,一排排的玉米杆子倒在地上,先收成的玉米都已
经被拉到家里去了,大部分的玉米则还在田里,有的人怕被偷,便在田里捆了几
捆玉米假人在田里,吓一吓偷东西的“正人君子”。
当看到自己家的田地时,麻三心里挺高兴的,这几天四个人都在忙着整自己
家的地,所以田里的玉米杆子都弄到外面了,田里光秃秃的,放眼望去,是最早
完事的一批。看来付这个钱还是好,出点工资就什么事都干了,要是两个人厉害
点的话,自己都不用帮忙,轻轻松松就过了秋。
他边想边走,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全厚厚家的田里,心想:看看也行,反正晚
上没多少事做。
田里一片寂静,偶尔响起阵阵蛙鸣虫叫声,让整个夜晚变得更加美妙悦耳。
乡下的夜是清澈的,跟石上的泉水一样,凉凉的,泌人心脾,一抬头就能看
见整片深蓝色天空,亮晶晶的银星镶嵌在眼前,一眨一眨调皮地望着自己;白杨
树上残留的叶子被风吹着,“呼啦、呼啦”地怪叫着,似乎在演奏着一曲生死离
别的调子。
麻三的脚步声很轻,但每走一步都能听得非常清楚,仿佛此时整个夜里只有
自己。
田里偶尔有一、两个人在巡逻,手电筒来回扫射着,一条条的白光如长蛇一
般,在麻三的身上扫过,麻三心想:这村民可真有意思,也只不过是走走罢了,
要真想偷,别说扫几回,就算是扫一晚上也给你偷完。
前面就是金鸽家的地了,他清楚看到地面冒出一个三角型的草屋(用玉米捆
相对放搭成的)。
“今天在这里睡觉?”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这时他感觉到夜有点凉,环抱着双手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玉米杆子上的露水已经落了不少,整个布鞋都被打湿,再沾上田里的泥巴,走起
来脚下重了不少。
“厚厚,厚厚在吗?”麻三为防止他生疑,所以先叫了两声。
屋里没人应声,怎么?难不成没人来?或许是吓唬人的?他慢慢走了过去。
麻三现在慢慢入乡随俗,对村里的事也的越来越多。
刚走到草屋口,顿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别动,你是
谁啊?”
麻三听了听,没听出是谁的声音,难不成这不是厚厚家的地?他便说道:
“我是全进,你是谁,是厚厚吗?”
话音刚落,里面顿时笑了起来,道:“呵呵,进哥,原来是你,可把我吓死
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麻三倒是听出来了,原来这阳腔怪调的声音就是金鸽,看
来是为了吓唬人吧!
“呵呵,我倒是让你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地了呢!人家若把我扣起来,
可真是有嘴难辩了。”
金鸽从里面钻了出来,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睡衣,大大的胸脯在月光下显得
挺拔,衣服上的小碎花看上去非常别致,头发披散着,大老远就能闻到淡淡的发
香。
“来,进来吧!外面冷。”
麻三倒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干事人家也会乱想的。
“不、不了,一男一女在这里不好说话,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们田里
的活怎么样了?”
“呵呵,谢谢你,现在没多大的事,明天玉米就剥得差不多了,就是杀玉米
的时候累一些,其他的没那么辛苦,你看我现在好多了。”说完,她便轻轻张开
手臂,像张开翅膀的百灵鸟,将身型完美地展现在麻三眼前。
麻三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女人真是有魅力,连看不清的夜里都能让人有
无限的遐想。此时他真想上前好好抱一抱她,然后再来个法式激吻,可是现实总
是现实,心动却没有行动,因为他非常明白,这时她也只是临时在这里看顾,过
不了多久,厚厚就会过来。
“厚厚什么时候回去的呀?”
“呵呵,就你来的这个时间吧!等他吃过饭,我就回去。你找他有事吗?”
麻三心想:我一个大老爷的找他什么事,找你还能打一炮解解馋。想着想着
坏笑了一下。“没事、没事,看看你更好。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金鸽没说话,麻三见她没吭声便准备走人。
“进哥。”这时她叫了一声。
这回可把麻三给吓愣了,心想:莫非你也有那个意思?要共度良宵也好,要
是厚厚在这里看夜的话,那岂不是天赐良机。想到这里,他应了一声:“什么事
啊?”
金鸽张了半天嘴,说道:“谢谢你。”
说完之后又闭上了嘴,这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真让麻三跌破眼镜,心想:说这
话还不如给我一个吻呢!既然没那意思就走吧!
“应该的,那没事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没几步,金鸽一下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麻三,麻三这时心里正不是味呢!
一看金鸽来了个拥抱,顿时喜出望外,回头就把她给抱起,对准她的小嘴亲了一
口,正准备掀开衣服,金鸽马上推开了他,说道:“别,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等我们回去之后,好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麻三也明白,便在她的腮边亲了一口,说道:“嗯,好。那我就在你家门口
等。”
说完麻三便迅速地走了。
此时,麻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的心就像吃了一块糖似的,甜极了。他没
有回家而是走到西头的河岸边,白天干活的时候就觉得那地方不错,流淌不息的
河水,风吹草动的悠然,让他整个人都醉了,心想:晚上应该会更美。
他漫步来到河边,河风顺水而至,浑厚的水味带给他嗅觉上的冲击,青草的
气息、岸边野花的香味夹杂在一起,随风迎面袭来,仿佛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
而脚下松软的泥土就像女人的身子般,绵绵、酥酥的。老憋在家里的麻三觉得,
世外桃源或许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有如《桃花源记》般的隐居生活,自己竟能身
临其境。
他静静享受着。
河的另一端,似乎有人在捕鱼。也真奇怪,这么忙的季节还有间工夫,他心
里嘀咕着。
“嗡嗡”的电击声、水舀捞鱼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麻三又待了一会儿,
便往金沟家转去,因为等一下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享受金鸽柔
软的身体。
他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急着走了,但他走到金鸽家的墙外时,
里面的灯竟然全是黑着,难不成还没回来?怎么这个时候了,婶子樊美花房间的
灯也没亮呢?是睡了?还是出去疯了?
他这时倒有几分担心,怕疯婶子会突然来袭,破坏自己的好事,万一让婶子
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完了。
他背靠着墙,想着下一步的打算,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正悄悄从院子里逼进。
门缝一开,从里面挤出一个人,披头散发,顿时一束光也从门缝里射出,麻
三正愣神,猛地发现亮光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吓得腿都软了,正想大
叫,人影一下冲了过来,捣住他的嘴,这个人的手劲可真不小,把他整个嘴巴弄
得严重变形,还勒得生疼。
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最不爽了,麻三用尽全力扒开她的手,没等到看清楚是
谁,又被封上了嘴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很神秘的样子,道:“别动,再动我
就杀了你。”
这时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麻三当然不敢动,动了反而会有危险。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要出去跟情人约会,也让那男的把家里的钱拿出来
交给我,到那时候,我就有钱了,就可以盖房子,哈哈,我就有钱了,再也不用
指望你这个死东西了。”
麻三这下明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婶子樊美花,疯言疯语的,真把他给吓
死了,他瘫坐在墙脚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这村子里也真是的,出现这
么几个人弄得他心神不宁。以前的大奶奶经常神出鬼没,走路不带声音,还有一
个风妹,现在又加上一个婶子樊美花。天啊,好不容易可以偷情一回,竟变成如
此头疼的事。
麻三发现婶子的脸上有一片片红红的血迹,真不知是怎么搞的,当他还在观
察着婶子的脸时,她兴奋地松开手,乱蹦乱跳地跑了。
就在麻三正想起身的同时,无意的扭了头,差点吓坏自己,只见墙头上有一
颗狗头就放在刚刚靠着的墙头上,幸好他是学医的,不然,早就吓晕过去。
他轻轻站起身,看了看墙上的东西,说道:“可真是邪门,墙上挂这个干嘛?”
说完便拿起地上的棍子往墙上的狗鼻子里捅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桶,狗鼻孔
里竟然淌出了不少鲜血,这可把麻三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伸手摸了
狗头一下,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这狗肯定是婶子刚才发了疯病后杀死的,狗的身
体还有温度,鼻腔里还有淤血,刚刚他用棍子这么一捅,把结成块的血捅开了,
于是,里面的热血就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这么倒霉?
这时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麻三从老远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
金鸽,她一身宽松的睡衣看起来相当诱人,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格外好看。
麻三一看她过来了,便躲在门后,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金鸽这时心情看起来不错,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流行歌曲,刚走到门口,就听
见“滴哒、嘀哒”的声音,顿时停下脚步,连歌也不唱了,就在这时,月光从云
里露了出来,把光线都射了过来,一张狰狞的面孔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可把
金鸽吓死了,顿时“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久久等不到金鸽进来的麻三,伸出头往门外望去。
只见金鸽四脚朝天躺在门口,这一下麻三可乐了,笑着说道:“金鸽你可真
是一个有情调的女人,没想到还来这花招。好,我就从了你。”说完就扑了过去,
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亲了起来。
刚亲了几口,他就觉得不对劲,深怕会被那几个疯女人撞见,还是回屋里安
全,想到这里,他便抱起金鸽向屋里走去。
麻三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回到屋里二话不说,先把她放在床上,又把给
门反锁,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个精光。
“哈哈,金鸽,我来了。”说完便趴了上去。
眼前的金鸽真是个睡美人,白白的身子、大大的胸脯,弹性极好,他伸手拉
起她的奶子一下下的挑逗着,虽然金鸽晕死过去,但是她的器官还是有反应,所
以麻三弄没几下,她的两颗奶头就像充了气一样,又鼓又大,麻三急忙把嘴巴凑
过去用力吸着,手则不停地在她的下身摸索,但不管怎么弄,金鸽就是不动。
麻三边摸边笑着说:“呵呵,金鸽,你可真会逗人,这么动,你都能忍住,
好,那就让我的大鸡巴来伺候、伺候你,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对了,这段时间你
太累了,所以要轻点,不能重。对、对,得有人性。”
说着他就拉起下身的大龙根,朝着她那早已鼓起的小穴用力挺了进去,这时
金鸽起伏的心跳,和被他拱动的身子,都让麻三以为是她憋着的高潮,所以不管
三七二十一的就干了起来。
“哈哈,你越来越有魅力,我太爱你了。”
麻三越干越爽,也管不了那么多,想一鼓作气干到底。
金鸽的爱液很多,被麻三的大鸡巴弄得床单都湿了一片,他边玩边用手不停
枢着,鸡巴干累了,就用手抽插着。借由灯光,望着那被手指进出的小嫩穴,红
红嫩嫩的,真是让人馋到家。
不一会儿,金鸽的下身猛地一用力,射出了一股水,又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
麻三笑着说道:“哈哈,还装,都高潮了呢。”
麻三感到非常兴奋,手不停地摸着金鸽的身子,大鸡巴则拼命地往里面撺,
不到一会儿,只感觉到大鸡巴一紧,射了出来。
“真是的,这么早就射,我都还没玩够呢!”麻三边说,边望着眼前这个熟
透了的金鸽,忍不住又插了几下,等鸡巴完全软了下来才肯罢休。但此时的金鸽
仍是一动也不动,麻三正想搔她痒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跑了进来。这下可怎么
办?他急忙地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则躲到门后。
隔着门缝往外看去,月光朦胧,但大概还能看得清楚,来的这人是婶子樊美
花,她看起来挺害怕的,慌慌张张的,头也左右摇晃着。
她猛地把门打开,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墙上的狗头,笑着说道:“哈哈!
狗神当道,看你们哪个敢来,来一个咬一个。哈哈,狗狗,你好好看家,有什么
情况,早点告诉我,我好喂你骨头。”
说完,樊美花又一扭一扭地往屋里走去,刚刚经过门口的时候,又向麻三这
里靠近,这可把麻三吓坏了,心想:这可怎么办?万一闯了进来,该怎么解释?
他望着周围,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时门口倒没有了声音,他隔着门缝看了看,只见婶子正站在门口侧耳倾听
呢!
看来这个老太太也真搞笑。
她听了一下又笑着说道:“我看你是老实,不过我还是要来偷听一下看看有
没有偷情,我可不想你跟我老公一样。”说完便回到了她的屋里。
麻三这时管不了那么多,马上穿起裤子就往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婶子的
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可把他给吓死了,急忙地连蹦带跳跑了出去,心想:可不
能落到她手里,这疯言疯语的,传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全部没有了。
走到大街上他就放心了,这个季节很少有人在街上闲晃,能多睡一分就多睡
一分,忙了一天,连麻雀都累了。麻三边走边整理着衣服,迎面走来一个男的,
边走路边唱歌,看来一脸逍遥。
“哟!这不是我们的全大医生吗?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去干好事啦?连扣子
都没扣好,哈哈。”
麻三看了看,原来是风妹的老公二麻子,这人很少有谁搭理他,也没正眼看
他。
麻三便说道:“呵呵,现在干的都是累事,能有什么好事。不像你,天天好
吃好喝的,让一个女人自己去干活。”
二麻子一听,口吐出一股酒气,说道:“你说什么?嘴里吃屎了?说话这么
臭。”
麻三一听,这个人真是不要脸,竟敢骂自己吃屎,顿时搧了他一巴掌,说道
:“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二麻子怎么也没想到麻三会打人,平常总以为他是一介文弱书生,现在看来
错了。莫非兔子急了真会咬人?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但以后如果自己出个什么
病、什么灾的,这家伙又不帮自己看,老婆又傻,万一不能寿终正寝,那就完了。
他顿时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呵呵地说道:“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这
个人就这德性,一喝酒,嘴巴就没上锁。我错了,错了,给老哥我一个改过自新
的机会,以后,只要有老哥一口饭就有你半口。”
麻三才不吃这一套,说道:“谁是你老弟?你比我大到哪去了?你那狗眼能
看清什么?”
二麻子这时倒没有一点脾气,笑着说道:“是、是,我的是狗眼,我告诉你,
我小时候患眼疾,差点就换了狗眼,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哈哈。”
麻三不想理他了,转身就想走,这时二麻子又一把拉住了他,对他笑了笑,
翻了翻喝得血红的狗眼。
麻三见二麻子拉着自己不放,顿时火了,正想开口的时候,二麻子指了指麻
三的裤裆,而后哈哈大笑的走了。
这下可把麻三给弄怔了,他低头往下一看,脸颊一下子红了,他竟然忘记穿
上内裤就跑了出来,里面那根软绵绵、长长的大鸡巴正露在外面呢!自己竟然急
得没有察觉到,便赶紧把东西给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