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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娇妻的江湖-29

  

第四章 兰因絮果救天心


岳浩然这群人,在长安会见了他的大师兄——无影丐金刚,对付一统教来说,可算旗开得胜。
请金刚仍留一统教内,成了预布的一着好棋,而金刚给他的资料,更使他们对一统教在江湖上的据点,了若指掌!岳浩然对诸女道:“咱们在长安的任务,大致已了,该照岳父大人的指示,结交江湖豪杰之士,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一统教了。”
黑妞道:“就凭我们这群人如此招摇,能瞒得过,遍布江湖一统教的耳目么?”
别看这群人中,黑妞年龄最小,可是江湖经验,谁也没她老练。
她话一出口,岳浩然忙问道:“环翠,那咋办呢!”
“咋办?化妆!分头行进,再约定地点会合!”
岳浩然笑道:“化妆?除我之外,你们都没学过呀?而且岳父给我的密笈,是变形术,又没法子用到你们身上去呀!”
“笨蛋!我们不会变形术,还不会换换衣服,脸上抹把灰么?”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又道:“义父交给你的变形术,练会了吗?”
“早会了,在下山路上就练成了!”,“那这么久了,我们怎么没看你变过?”
“哈哈,我要变了样子,你们晚上谁还叫我上?”
黑妞听了,猛打了他一巴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动作,逗得六金钗嘻嘻哈哈笑弯了腰。
岳浩然道:“大家别闹了,商量今后的行程吧!”
说完,望看叶萍道:“萍姐可有什么高见?”
叶萍道:“对江湖各大门派,贱妾所知有限,夫人江湖经验丰富,相公还是跟夫人商量吧!”
岳浩然对黑妞道:“环翠,萍姐说得对,你的江湖经验是比她们强的多!说说,咱们该由那派着手?”
“呸!我啐你一脸冰片,古伯伯在世,你跟他老人家把各大门派的门槛都踢破了,还来考我们。”
岳浩然被骂了之后,反而哈哈大笑!叶萍道:“这么说来,还是相公乾刚独断吧!”
岳浩然道:“好!少林派离这儿最近,我先到少室峰去看老和尚,然后沿途结交些少林俗家弟子,跟正义之士,最后去到恒山找小孟尝,大家共议如何伸张正义。”
一切决定后,就打算行动了。
叶萍道:“既是今后咱们分开来走,请相公同夫人先行,我打算同几位妹妹多留一天,然后再赶去登封县跟相公们会合。”
黑妞道:“你们打算干啥?”
“长安还有个古迹没看到,我打算带她们凭吊一番。”
黑妞问道:“还有什么古迹没看到?”
“王宝钊庙!”
“嗳!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个土地庙呢!”
“贱妾这是想带她们瞻仰、瞻仰!”
“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呢?”
“万望夫人成全!”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她们去看这‘古寒窑’呢?”
“夫人为什么一定拦我们呢?”
“咳!长安这么多古迹名胜,我都带你们看了,单单避开了这‘古寒窑’,是怕你们受刺激。”
“夫人,我要带她们凭吊这位坚贞的伟大女性,是要砥励她们今后的志节。”
“好吧!然哥,你先到登封县,住在平安老店,以后我们到店里去找你。”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了‘古寒窑’一起走不好么?”
“去你的,谁要你跟着。”
翌日,岳浩然单独登程,先行上道。
黑妞则带着六钗到了曲江河畔的“古寒窑”。
不论大小建筑,只要供的是神仙,都可以称“庙”,而供王宝钊的这个庙,庙门上却题的是“古寒窑”。
而且把大门的一付对联则是:十八年古井无波,为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二九载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众人进了大殿,瞻仰王宝钊的塑像!明柱上又有一付对联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谁知丈夫出巾帼;稗官彰其事,妇孺彰其名,庙堂彰其节,从知贞女既神仙!众女知道叶萍的心意,忙对着王宝钊像立誓道:“娘娘在上,我等今后,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如有做出背理之行,天恹之!天恹之!叶萍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
气氛有点沉闷!黑妞笑道:“我本来打算给他戴几顶绿帽子,你们这一来,我也不好意思啦!”
她这一来,逗得大家嘻笑颜开,一天沉闷,化作烟消云散!大家在登封县会齐了!岳浩然一看,大家全化了妆,叶萍恢复了少妇妆扮,余岫云、上官音成了她的丫环。
宁馨变成了少年游学的书生,带看司徒雯、步玉姗两个书童,挑着琴剑、书箱,还真有那么个味道。
最妙的是黑妞,居然成了小要饭的,而且背了八个炒米袋,成了丐帮长老级人物,使岳浩然看了大惊。
忙道:“你这样打扮,要叫丐帮人见了是犯大忌的。”
黑妞不服道:“臭要饭的见了,敢把姑奶奶怎么样?”
“怎么样?轻着挨顿好打,重么?可不得了!”
“他们敢!”
黑妞说着,由怀中取出了一堆岳浩然交她保管的各派信物,从中拿起了丐帮“竹钵令”道:“他们敢对本姑奶奶不敬,看我不用要饭的家法,整他们才怪。”
岳浩然笑道:“你厉害,快收起来吧!我也巴肚腰啦!你快带我们找个地方呷蚌吧!”
“嘻嘻!你也学会了说中国话啦!”
说着头前带路!其余诸人却分了三拨,在后面远远相随。
出门一招弯就碰上事了,一个老化子拦住了黑妞,打着丐帮中下属见上级的手礼,然后打着丐帮切口问道:“这位小长老,属下从没见过,什么时候入帮一步登天的?”因为他用的是切口,黑妞根本不懂。
老化子见她不懂切口,马上变脸道,“好哇!小兔崽子,居然敢冒充丐门长老?”说着,出手就是大擒拿。
黑妞堪堪就要落入老化子手中。
岳浩然忙赶上来道:“沈舵主手下留情!”
老化子一楞道:“你认得我?”
“沈大哥,我是岳浩然哪!”
“啊!老疙瘩!几年没见,你长多了,又是这身打扮,你要是不说,老哥哥可真认不出来啦!”
接着哈哈大笑!岳浩然指着黑妞道。“沈大哥,我给你引见、引见,她是老偷儿的义女‘黑妞’也是兄弟的小叫化婆。”
黑妞赶紧上前见礼!沈舵主忙还礼道:“不知是弟妹,老化子莽撞了。
岳浩然道:“沈大哥还用跟她客气么?走!咱们一块儿喝酒去。”
于是三人走向登封有名的大酒店——庆丰楼!叶萍见个郎投给她们引见,识趣的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大家虽然进了同一家酒楼,可是分开来坐,装作不识。
岳浩然同黑妞,陪老化子一桌,叫了酒菜,岳浩然才问道:“沈大哥你不在开封坐镇,怎么到了登封来?”
原来,老化子“风雷丐沈烈”是丐帮开封分舵主。
沈烈道:“本来登封是少林大门,咱们遵守江湖规矩,不在各门派附近设舵,可是打从巫山会后,少林元气大伤,新任帮主,把开封分舵挪到登封来,含有对少林就近支援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
沈烈问道:“兄弟,你们俩口子来登封是……?”
“我要去少林见老和尚,向他要几名俗家高弟。”
沈烈道:“打从巫山回来,少林就封了山不见客啦!”
“不要紧,我有掌门信物。”
沈烈又道,“你虽有他们掌门信物,可是他们从来不接待江湖女客呀?弟妹化妆要被发觉,岂非大不敬。”
“那只好把她留在登封,只身前往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送走老化子,继续回店。
岳浩然道:“少林不接待江湖女客,明天我只一人前往,你们明天在登封,各处游历、游历吧!”
岳浩然到了嵩山少室峰,少林寺门前只见山门紧闭,忙上前扣打门环。
忽听门里有人扬声道:“施主,少林寺封山已经四年了,不见外客,施主大驾,请原路下山吧!”
岳浩然道:“在下并非外人,并持有贵派掌门方丈信物。”
门里人似乎不信,又问道:“施主有敝寺掌门信物?那么可否请赐告施主大名,是江湖那位前辈?”
“小子可不是江湖前辈,而是江湖后辈,丐帮岳浩然。”
里面人似是十分惊喜道:“咧!原来是岳施主,在启关前恕不能由山门恭迎,请由侧门进来吧!”
他说完,跑去开了右边门!岳浩然到了进门一看,认得,少林现在守门的竟是曾在巫山见过的十八罗汉阵成员之一元通和尚。
和尚见了岳浩然,忙打一问讯,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岳小施主快请到客舍待茶。”
岳浩然也抱拳还礼,随他到了客室。
二人落坐之后,岳浩然道:“在下欲拜见天心掌门,尚请大师予以先容。”
“阿弥陀佛,师尊已将掌门之位传了天恕师叔,现正在闭关之中。”
“好吧!那我就先拜见天恕大师吧,还请先容。”
元通大师进了内院,很快回来道,“岳施主请,掌门师叔正在方丈室恭侯!”说完,头前带路!岳浩然到禅室前,天恕大师已降阶相迎。
岳浩然赶紧上前行礼道:“晚辈参见大师!”
天恕也双掌合什,念了声佛号道:“小施主请禅室坐!”
二人进入禅室,在蒲团上落坐,自有小和尚献茶。
岳浩然道:“听元通师父说,天心大师正在坐关?”
天恕叹了口气道:“无心师兄打从巫山归来,就把门派交给老衲支掌,原来师兄已受了严重内伤,立即闭关自疗。”
岳浩然听了一惊,道,“无心大师可有起色?”
天恕大师那么高深的定力,都眼圈一红,泫然欲泪。
继道:“老衲前几天入关探视师兄,伤势更行严重,如无奇迹出现,恐怕很难渡过今冬。”
“天心大师到底伤在何处?”
“老衲粗通医理,在师兄入关时,也曾详为他检查,发现所有经脉均遭破坏,师兄只靠一口真气硬撑。”
“大师,晚辈不通医理,不知可有挽救之道?”
“小施主客气,古帮主儒兴医道,你怎会不懂医道。在巫山小施主解了老衲师弟两人穴道,后来才听说他们被点的是透骨穴,没一甲子功力难以解开,而小施主则尤为之,才知你获有奇遇,功力在百年之上。”
“不过师兄现在所有经脉,几近淤塞,要想打通,极耗真元,要是经脉打通前真元耗尽,那可落个两败俱伤。”
“不要紧,天心大师待我恩厚,就是同归于尽,晚辈也心甘情愿,还请大师带晚辈前往一试。”
“阿弥陀佛,小施主天心仁厚,说不定天心师兄今天该当脱难,那就请小施主随老衲前往一试吧!”
二人来到天心大师闭关之处!原来这闭关之处是在达摩洞与初祖庵之间的三间精舍,外面加了一圈围墙,只有一个小门供照料坐关人员饮食之用。
说起来,各派都有这类精舍,所之谓“闭关”,主要是与外界隔绝,不在受外界干扰,专心钻研某一事物。
如修练高深武学心法,或静心探讨某些事物,或静养疗伤,但对吃、喝、拉、撒、睡仍得有人照料。
所以在围墙上仍得留个门,要不然,一坐关有时三年、五年,要能不吃不拉,不是成了神,也准做了鬼。
二人进入天心坐关精舍,岳浩然见天心大师正在禅床上静坐,本来红光满面的脸,现在看起来,变成了到任何中药店都可买到的桔皮一样。
只见口中出气多,进气少,别说过冬了,看样子出不了十天,不是圆寂就是涅盘。
岳浩然向天心大师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大师!”接着跪拜了下去!天心大师只睁了一下昏花老眼,又闭上了。
天恕大师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少侠请起!”
岳浩然站起来对天恕道:“大师,晚辈这疗伤之法与众不同,是要用逆气攻穴法,打通被淤经脉。”
天恕道:“不知少侠如何施为?”
“晚辈是要从天心大师双足的‘涌泉穴’一边攻入真气,一边吸引天心大师经脉内残存真气。”
天恕道:“但凭少侠施为!”
岳浩然道:“尚请大师代为护法!”
天恕道:“少侠请稍待,待老衲请天和、天智两位师弟,一同护法!”
这是他的仔细之处,约来了两位师弟,万一天心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也免落个擅专之名呀!不一会儿,两个老和尚全来了!天智等又向岳浩然谢了巫山解穴之德。
天恕把岳浩然要为天心师兄打通经脉之事,详细告诉了二人,并叫二人分任护法。
二人忙合什教尊!三人各占方位,面向外方!岳浩然此时,将天心大师放平在禅床上,仰面向天,脱去了鞋袜,他本人则将蒲团放在床前地下,然后盘膝跌坐,双手分捏天心两脚,然后闭目运功。
真气由右掌心,对天心左脚“涌泉穴”缓缓攻入,而左掌心则对天心右脚“涌泉穴”猛力吸取。
他这疗伤方法,是由“紫府神功”中“合籍双修”里,悟出来的,他要用一攻、一吸,使自己的真气,与天心的真气合为一,然后循环不已。
刚开始,简直是蜗牛慢步,攻入的真气,处处遇阻,而左掌吸出的只有一丝丝,有时还若有、若无,直到过了一个时辰,才稍见好转,若轻风细雨。
这时护法的三个老和尚,则分别用眼偷觑二人动作。
只见天心师兄身躯微微颤抖,而岳浩然则平静如常,头上连一丁点汗星儿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忽闻到了天心大师沉重的呼吸声了。
这时岳浩然心神大定,天心大师被淤塞的经脉,已全然打通,两人内力已可相互交流。
初时,还要由岳浩然的真力引导,有如蚯蚓钻动,渐渐的天心大师能够相互配合了,则有如长江大河之势。
直到两个时辰!岳浩然松了两手道:“大师可以起来,自行用功了!”
天心大师闻言,立即下了地,连鞋都没穿?就双掌合什向岳浩然一拜??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老衲残生,多亏小施主搭救。”
岳浩然赶紧在蒲团上,由跌坐改为跪姿道:“晚辈可万不敢当!”
无心笑道:“老衲已离佛祖不远了,可是又被小施主给拉了回去。”
岳浩然忙道:“当年要不是大师成全,晚辈那有今天。”
天恕忙念了声佛号道:“兰因絮果,丝毫不爽!”
这时候仔细瞧瞧,天心大师同岳浩然一点汗没出,可是天恕、天和、天智这三个老和尚可是袈裟都湿透了。
天恕道:“请师兄、师弟同岳少侠到前面禅室坐吧!”
众人来到了方丈室!天恕道:“请师兄上坐!”
天心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弟已是少林掌门方丈,老衲怎敢越位。”
天恕也念了声佛号道:“师兄入关自疗,小弟只不过代理方丈的职务,今师兄痊愈,自当奉还掌门之位。”
“哈哈哈哈,师弟此言差矣,老衲自从传位给你,少林万斤重祖已落你肩,老衲今后正好落得清修。”
天恕还待要讲!无心道:“掌门师弟,别在这上面扯了,咱们闭关这几年,与外界已经隔绝,还是请教小施主江湖动态吧!”
天恕只好坐了首位,然后是天心、天和、天智,而岳浩然则坐了客位。
大家落坐之后,岳浩然首先道:“大师,您在巫山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嵩山,就发作了内伤?”
天心大师道:“小施主,老衲在巫山只是硬撑,就如古帮主在与妖女对掌之时,已震碎了内腑,直到把一切全处理好了之后,才放手西归,那是凭几十年修为,所保留的最后一口真气。”
“大师,这么说,与圣母对过掌的几位掌门师伯,全不得了哇!”
“据老衲所知,除令师古帮主直接与妖女对过一掌外,我们全用的是劈空掌,而妖女出掌,似是轻重不一,对老衲和恒山凌掌门较重,其次是终南商掌门,其它几位则较轻,对武当邓掌门与华山无垢师太,妖女似手下留了情。”
“大师,这么说恒山凌掌门也危在旦夕了?”
“看来是如此了,凌掌门若无奇遇,恐怕也过不了今冬。”
“那终南商掌门呢?”
“商掌门好点,可也再撑不过三年。”
“那其他门几派掌门呢?”
“其他几位,如果回去之后就闭关自疗!最多五年之内可以复原。”
“看来我得尽快往恒山跟终南走一趟了!”
天心笑道:“看来小施主自巫山别后,好像另有奇遇,不然光凭你的内力,纵然能打通老衲已经淤塞的经脉,虽不至全部耗光,但绝剩不了多少。”
“可是现在看来,小施似是丝毫无损,而老衲不但内伤痊愈,而且内力全复,同时还增强了许多。”
岳浩然把二度巫山之行,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念了声佛号道:“看来凌、商二位施主有救了。”
岳浩然接着又把所知有关一统教的情形,以及遇见了大师兄和大师兄给他的一统教在江湖分布状况,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道:“这个老妖妇,她打算要干什么?”
天和道:“干什么?她要造反,她要当女皇上,他们一统教,问答密语中,不是有一句‘明周有继者”吗?“那这明周二字,不是明白的说武则天么?想那武则天后来不是把儿子废了,封为庐陵王,自己穿上黄袍,改唐为周了么?”
天智道:“她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她连武罂的脚丫巴泥都不如。”
好!连天智这位得道高僧,居然讲出“脚丫巴泥”这种话来,足见高僧也有他们诙谐的一面哪!天智又接着道:“别看武罂在唐朝乱搞,她有她过人之处,起码,她对汉字有很深的造诣,不然,她怎么能造出了几十个新字?”
“同时她也爱才,就拿为徐敬业草拟树武罂缴稿的骆宾王来说,武则天看到了缴文,就问是谁的手笔,宰相答称骆宾王”。
武则天再问:“曾任何官”?宰相答“无仕”;武则天叹道“野有遗贤,宰相之过”,后来骆宾王被抓到了,武则天只是训诫一番放了。
“再说,还能遵重刚直老臣,就拿狄仁杰来说,打了她的面首如意君薛敖曹,以及张昌宗、薛怀义,甚至掌颊了武承嗣,她还不是忍了!一统教的老妖妇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单比淫乱还差不多,说不定还有过之呢!”
他这番议论,谁也不好接腔。
天心道:“小施主,打算怎么对付一统教呢?”
“晚辈第二次上巫山时,家岳曾要晚辈结交江湖正义之士,凝为一股力量,展开对一统教反扑而歼灭之。”
天心道:“小施主,要老衲帮你什么忙?”
望大师指派几位俗家师兄,与晚辈共成其事。”
小施主需要少林俗家弟子支援,还是请掌门人派吧!”
天恕掌门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兄指定还不是一样,还请师兄从权吧!”
“既是掌门这么说,老衲就做回主吧!”接着对岳浩然道:“小施主,可持老衲前赠少林掌门信物,前往开封威远镖局,找局主谭德,他是本寺北派俗家掌门。”
岳浩然不禁惊啊出声:“谭老局主竟是少林俗家掌门。”
天心道,“怎么?小施主认识谭师弟?”
岳浩然道:“十年前谭老局主五十大寿,晚辈曾随先师往驾,同时还正赶上老局主的哲嗣在洛阳关林,北五省镖行武技大赛中,荣获‘铁腿’美誉归来!”
“后来先师打听清楚了,谭师兄不但荣获‘铁腿谭威’美誉,而且镖行公认是‘北五省镖行的泰山北斗’,叫我们兄弟几个,一定要拿谭师兄当楷模呢!”
天心道:“古帮主太推祟谭威了!”
“据晚辈后来得知,当年北五省镖行中,常有互相攻讦之情事,后来公议,月圆之日,各家镖头全到洛阳关林,先拜武圣关公陵墓,然后在庙门前竞技。”
“结果谭师兄在梅花桩上,练了一趟刀法,真可说‘泼水不入’,后来他一高兴,一路扫堂腿,竟扫倒了一十八根梅花桩,这谁还敢再同他竞技?于是共尊为‘北五省镖行泰山北斗’!”
无心道:“小施主既认识他们父子、要俗家人手,凭掌门信物直接去找他们吧!”
天恕掌门道:“大师兄既已痊愈,小弟想明日少林重行开山。”
天心道:“但凭掌门师弟决定就是!”
天恕对岳浩然道:“少林封山以前,俗家弟子每年均回寺叩谒祖师,自封山后就没叫他们回来了,本寺明日重行开山,请少侠对谭德师弟代为传谕,”
“晚辈自当转知谭老前辈!”
岳浩然赶回了登封县的平安老店。
他一进店,就听到他租的上房里,有陌生女人正同黑妞与叶萍等人在谈笑,于是先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黑妞听到了他的咳嗽声,立即在屋内叫道:“大哥快来。
我给你引见两位姐姐。”
岳浩然进屋后,果见有两位花信年华,劲装少女。
黑妞这时却是富家公子哥儿打捞,而叶萍则仍是少妇装束。
黑妞先对二位少女道:“这是我大哥岳浩然!”
然后又对岳浩然道:“这两位姐姐,是你去嵩山之后在庆丰楼结识的,右边是来自天山的‘天山玉女’冷雨洁,冷姐姐,左边的是华山派‘越女剑’冉梦涵,冉姐姐,她们刚巧也住在这家店里。”
岳浩然忙抱拳道:“小弟见过二位师姐!”
二人也忙抱拳还礼!冉梦涵道:“家师自巫山归去,非常称赞岳师兄,她老人家说,那次剿灭‘巫山圣母教’全靠岳师兄了。”
岳浩然忙谦逊不迭!黑妞道:“大哥,冷姐姐还送给我同大嫂,每人五颗雪莲子呢,好好玩!”说着掏出来给他看!岳浩然看了非常惊讶道:“雪莲子?药中圣品,一颗都千金难求,你们一下了受了冷师姐十颗,这怎么敢当。”
冷雨洁道:“雪莲子虽说是稀有药材,但寒家天山‘隐庐”后面,刚好生了一遍雪莲,倒不算什么了。”
岳浩然道:“真多谢冷师姐了!”
冷雨洁同冉梦涵乘机告辞,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岳浩然等她二人走了之后,问黑妞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妞道:“义父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不是叫我们广为结交江湖正道之士么?她们两人全是名门正派出身哪!”
岳浩然道:“话是不错,可是,你这打扮,跟对萍姐的称呼上有鬼,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黑妞咭咭、咯咯的笑弯了腰,道:“你真是曹操转世投胎,疑心病真大,我们会有什么鬼?”
“你不说,萍姐也会告诉我!”
“好!我说,冷雨洁跟我一见钟情嘛!”
“那好!我看你怎么善后!”
“善什么后?我讨她当老婆,叫她随我一辈子,嘻嘻!”
“胡闹!”
“怎么?不行啊!那我替你娶来做平妻,总可以吧!”
“你简直乱来,男女间感情怎么可以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有了七个老婆,也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嘛!”
“有你们这群老虎还不够,你还要替我找头狮子。”
“好哇!你说我们是母老虎。”说着就要不依!叶萍道:“夫人,别跟相公逗了,咱们还是听听相公少林之行吧!”
黑妞这才安定下来!岳浩然这才把少林寺之行,详细说了一遍!黑妞叫了声“哎呀”之后,道:“这么说,咱们马上就要去开封找谭老爷子呵!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冉姐姐,同她一起去华山,见过逸尘师太之后,她要带着我同冷姐姐到各处去逛逛。”
“她说华山风景美极了,不但落雁、云台、朝阳、玉女五峰,各据形胜,而且好玩的地方多的很呢!”
“什么桃林坪、聚仙坪、云霞洞、莎萝坪、还有什么天女散花、十八盘、毛女洞,以及响水石、金锁关、鹞子翻身、南天门。
“玉井还有韩愈的诗‘太华峰头玉并莲,花开十丈藕如船,冷比霜雪甘比蜜,一片入口沉疴愈。’,我还打算给你带一葫芦玉井水呢!”
岳浩然看她非常响往华山一游的样子,想了想道:“好吧!那你们就留下来,跟你冉姐姐、玲姐姐去游华山吧!游够了,直接去恒山吧!不然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咱们也得分开走!”
黑妞奇怪问道:“不然咱们见过谭老爷子,为什么还要分开来走?”
“恒山凌掌门跟天心大师一样,伤在巫山圣母掌下,我要再晚半个月去嵩山,老和尚准涅盘,所以我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得赶赴恒山,搭救凌老掌门。”
“好!这可是你答应我跟她们一起的,万一叫她们粘上,到时候可不许你说个‘不”字出来啊!”
“你真要那样的话,我也豁出去了,咱就韩信点兵吧!”
“什么是韩信点兵?”
叶萍笑道,“夫人,相公是说多多益善哪!”
黑妞眼一瞪道:“好!由这儿起,到恒山我给你弄一大车!”
开封!中国最早开发地区之一,先后为战国的魏、五代的梁、晋、汉、周,和北宋以及金朝后期建都之地,素有“夷门自古帝王州”之称,与北京、长安、洛阳、南京、杭州并称为中国六大古都。
开封既是古都,当然古迹也多,尤以北宋留下来的,潘家湖、杨家湖,及包府坑!更令人想起了倒坐南衙府的清官包大人踢潘美(洪)与杨六郎间的明争暗斗。
威远镖局是在鼓楼大街,可是等岳浩然找到地点之后,镖局子早已关门大吉了,就见大门深锁,已蛛网尘封了,可是以前出入镖车的边门,却还开着。
岳浩然转到边门,往里一看,车马早已不见了,可是院子打扫的却是清洁溜溜,而且院中正有个十条岁的孩子、正在打拳、踢腿。
仔细瞧瞧!这孩子年龄虽小,可是拳脚功夫却颇有根底,出拳,出腿,均能中规、中矩,岳浩然见了,不由叫了声“好”!这小孩闻声一惊,见来的是个陌生人,忙收住拳势,左手一叉腰,右手一指岳浩然道:“我爷爷已经答应你们,下个月卖了房子还钱给你们,你这个狗腿子又来罗嗦什么,还不快滚,不然小爷要……”
他话没说完,岳浩然笑道:“不然你要如何?”
“不然小爷我要教训你一番!”
“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居然要教训人?”
“不信你就试试!”说着?就一拳打了过来。
别看他小,拳出,居然虎虎生风! 岳浩然有意逗他,双脚未动,面上身却后缩了尺许,并笑道:“娃娃,你这招‘黑虎偷心’不灵光。”
这孩子见拳出无功,立即一转身,就是两个回旋踢!“哟!哇哇,用上了谭家的真功夫——谭腿啦!”可是他嘴上虽如此说,可是双脚仍然没动,只一扭身,就躲过了。
孩子看这两招无功,立即用铁锤似的两个小拳头,同时跳起来,击向岳浩然的左、右太阳穴。
“嗯!不错,不错!这招叫‘钟鼓齐鸣’,像你这样蹦起来出手,应该改叫‘双龙抱柱’啦!”
可是,又白费劲了,还是没打着,但是这孩子并不气馁,因为人小,又跳起来,来了个双脚鸳鸯踢。
岳浩然大笑道:“这两脚更好,看偿!”说着,对他的小屁股啪的一声,就打了一下,虽不重,可是挺响。
这孩子可真急了。立刻搬出了压箱子底的真功夫,扫堂腿中最具威力的“旋风十八踢”!就他这一口气的十八踢,要是换个人,还真不容易躲开,可是他今天遇上的却是岳浩然,不但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粘上,而且小屁股“啪、啪、啪!”一连挨了一十八个巴掌,打的虽不重,可是却把他打楞了。
这时却有位中年妇人,向岳浩然道:“犬子不懂礼貌,冒犯少侠,小妇人这厢陪礼了。”
说着,就冲岳浩然敛衽为礼!岳浩然赶紧抱拳还礼!妇人对这孩子道:“小威,还不过来,给叔叙陪礼!”
“娘!他是坏人,向爷爷逼债的。”
妇人怒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
这个叫小威的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紧闭着小嘴,两个腮帮子,鼓的跟球一样,圆瞪着一对小眼,冲岳浩然作了个半截揖。
岳浩然笑道:“小威,你这礼,叔叔可真难受啊!”
小威气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没撑下来。
岳浩然没再理他,而转向中年妇人一抱拳道:“想必是谭大嫂当面,小弟岳浩然,奉少林方丈天恕大师令谕,前来谒见谭老局主和谭大哥。”
这时谭小威忽然跪在了岳浩然面前道:“小威不知岳叔来自少林,误为歹人,实在大不敬,请岳叔责罚。”
说完,不住的磕头!岳浩然只一抬右手,两人足有五尺距离,小威这头再也磕不下去,而被托了起来。
中年妇女立即眼光一亮!原来,谭威之妻竺芳君,乃卞京侠隐竺青主的独生爱女,一身功夫全传给了她,在末嫁谭威之前,江湖人称“兰花女侠”。
一手“兰花指”,极具功力,今天本在后屋料理家事,忽听跨院有人叫“好”之声!而这声“好”,听在耳中,不由心神震动。
因为发声之人,内力极为深厚,同时自己儿子小威,又正在跨院练功,因此,急忙来至跨院,才看了刚才一幕。
现在听说人家来自少林,是找自己公公和丈夫的,才上前道:“少侠,家翁同小威的爹,从早晨出去与人商量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您请正院客厅坐吧!”
三人刚要向正院走,忽然岳浩然道:“大嫂等等,八成老局主同谭大哥回来了。”
竺芳君听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怔怔的望着岳浩然。
岳浩然站在原地,微笑的望着门外。
不一会,老局主和谭威果然出现在跨院门口。
二人进入跨院,见了岳浩然,俱都一楞。
这时,岳浩然上前两步,冲谭德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前辈!”说着就要大礼参拜!老局主忙说道:“老朽实不敢当,威儿快代为父拦住!”
谭威忙拦住岳浩然下拜之势!岳浩然经他这一拦,只得作了个长揖,然后又与谭威相见。
这时谭小威忙抢着告诉爷爷同爹爹,岳叔叔是来自少林寺。
谭威刚才听对方报名叫“岳浩然”,他早知道,丐帮四小龙的追风丐,就叫岳浩然,可是当面之人衣服光鲜,而且质料颇佳,不像是丐帮中人,怔住了!岳浩然知他心意,忙道,“谭大哥,我就是丐帮的小化子啊!十年没见,谭大哥想必认不出我来了吧!”
谭威笑道:“上次你跟古帮主来的时候,比小威大不了多少,现在已是长大成人了,快客厅里坐吧!”
大家进了客厅之后,岳浩然取出了“玉佛令”,双手高举过顶。
老局主一见玉佛令,忙率谭威夫妻及小威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谭德,率子、媳及孙儿,叩见‘祖师令法’!说着,一同拜了三拜,并道:“恭聆示谕!”
岳浩然郑重道:“晚辈代天恕掌门传谕,少林自即日起开山,俗家弟子得按往例,回山谒祖。”
祖孙三代,又拜了三拜!谭德并道:“弟子敬遵令谕!”
岳浩然收起“玉佛令”,谭老局主等才起立,然后分宾主落坐。
竺芳君这时为公公、岳浩然及丈夫各献上一杯茶之后,带着小威退了出去。
老局主谭德道:“多谢少侠带来这么令人兴奋的令谕!”
谭威也道:“这下子咱们终有出头的希望了!”接着对岳浩然道:“兄弟,少林那么多人,怎么反而麻烦你来传谕?”
岳浩然把自己为歼灭一统教,邀少林酌情派俗家弟子支援,才知道少林寺为了老方丈天心大师,在巫山受了内伤,封了山,自己如何治好了天心大师的伤,目前掌门人天恕大师决定开山。
又因自己请少林寺派俗家弟子,共成大事,天恕大师命来找老局主商量,顺带代传开山令谕。
老局主谭德道:“原来如此,那就叫威儿帮你,另外再叫他代邀几位侠士,共襄盛举吧!”
岳浩然忙站起来,向老局主一抱拳道:“多谢前辈成全?”
接着又问道,“前辈,晚辈刚才听小威说什么,有人向前辈逼债,您答应卖房子还钱,是怎么回事?”
老局主谭德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谭威接口道,“爹!还是由我告诉岳兄弟吧!”
老局主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谭威接着道:“兄弟,说来话长!”
“谭大哥,您慢慢说!”
谭威叹了口气道:“打从前几年,掌门天心师伯由巫山回寺,立即召集南北两派所有俗家弟子回寺,家父曾由前掌门大师令谕,指派掌理北边俗家弟子,立即率同众师兄弟回寺。
“原来天心师伯是将掌门之位传给天恕师伯,然后自己闭关养伤,等我们参拜了新掌门之后,天恕师伯立即宣布示谕‘少林派从今天起封山,所有仍在江湖之出家弟子立即召回,俗家弟子回去之后,要韬光养晦,门派在开山之前无力顾照,同时在开山之前也不准回寺来!’”
“谭大哥,那你们回来以后呢?”
“兄弟,你知道,威远镖局在北五省有几十家分号。要想收山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所有镖师又全是门派中弟子,各人生活也不能不顾虑。”
“大家商量之后,由家父决定,镖局暂时维持,但接镖要谨慎,暗镖、大额镖一律拒收,只保些小额而途程近的镖,维持生活而已。”
“大哥,既是这样,怎么还会出事呢?”
“咳!天有不则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大哥,说说看!”
“威远过去,保上百万两的镖是常事,十万两以下的镖‘别说有镖师保护,就是凭一秆镖旗,由个趟子手也能安全送到地点,可是打从师门封山之后,只要五万两以上的镖银,全加派镖师押运。”
“那怎么还会出事?”
“可是它就偏偏连番出事!”
“为什么?”
“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楚!”
“大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各地支局保的虽然全是小额短途镖,可是强人居然敢在大路之上打劫,而且全部身手奇高。”
“既是大路劫镖,必会留下万儿,等镖局的人讨镖。”
“谁说的?他们全不按牌理出牌,全是黑套头,只露两个眼,劫镖之后立即失去踪影,丝毫线索都不留。”
“那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照规短赔镖!就这样,不到一年,各地加起来算算,足足赔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威远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光了,就在我跟家父商量关门歇业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呢!”
“郑州支局米师叔来找爹,说有笔皇镖军饷三十万两,要沿丝路保到边关去,镖局只要没歇业,皇镖是非保不可。”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
“可不是,家父没法子,只好调来各支局的好手,三十万银子共装九辆车,每车一位镖师,由米师叔亲自率领,家父又叫我陪师叔走一趟。
“同时,官家还有一小队官兵随行,想来这趟应该不会再出事,谁知,还没过潼关,贼人就现身了!我亲自出手,打倒了几个之后,揭开套头面罩一看,居然有和尚跟老道!”
岳浩然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了,笑道:“这些和尚八成还是大哥的师兄弟呢!后来该出现一群漂亮小妞,大哥的镖恐怕就这么丢了。”
谭威听了一楞,忙问道:“这事兄弟你怎么知道?”
“大哥,先别问我,把经过说下去。”
“果然来了一批妖女,就听其中一女道:‘这一老一少,两个东西,功力深厚,用天欲’,然后她们就………”
就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岳浩然接口道:“就全把衣眼脱光了,在你仍面前跳扭扭舞,你们就昏了!等醒过来的时间,镖也丢了,她们人也走了,可对?”
“兄弟!你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嘛!”
“大哥,现在我确定这是一统教,一系列有计划的作为,那皇镖丢了该怎么办?”
“我们回到郑州之后,米师叙就被官府抓了起来!正在我向家父急得要命的时候,来了一位大善人,说只要家父能提出偿还计划,他也有镖局看在同业份上,想帮帮家父的忙!”
家父跟我算了算,把各分局的产业卖了,最低可得五十万银子,除赔镖外,还可以剩二十万两,资遣大家!”
“这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看起来是解决了,可是却钻进了人家的圈套。”
“嗯!甭说,你们提出计划之后,对方不但借给你们三十万银子,而且还叫他家的镖局代为护送可对?”
“兄弟!你简直跟亲眼看见一样!”
“当然,我还可以肯定这大善士就是河洛大豪符北州!”
谭威望着他,楞了半天才道:“兄弟你简直成了活神仙,一点也不错,就是他!”
“大哥!后来呢?”
“家父决定出售各地支局财产,可是谁知道根本没人要。”
“那怎么办?”
“只有跟符北州指定经办的开封群英镖局总镖头隗丹商量,将各地镖局给他们低债。谁知,实价六十万的分局。只抵了二十九万两,还差一万两!”
“家父答应卖了这所房子还他们,谁知足值两万两的这所房子卖不掉,设法子,今天我跟爹找他们商量,想把房子给他们,希望他们再给我们几百两银子,好让我们在山边搭个茅棚子住,这一大家人,总不能露宿啊!”
“谁知,打从早晨我们一去,他们全都躲了,直到现在都不见面,我跟爹只好回来了!”
岳浩然听到这儿,忙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交给谭威道:“这两张是宝通钱庄的票子,共一万五千两,大哥先去把债清了!宝通也是一统教的,跟他们是一家人,他们绝不会不收宝通的票子。”
谭威忙推辞道:“兄弟,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大哥,咱们还分彼此么?别说先师跟谭前辈有过命交情,就拿小弟来说,当年要不是天心大师喂了我一颗大还丹,我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了,你先去把这笔窝心债还了,咱们好商量大事。”
谭威接过银票,道了声“惭愧”,走了!现在剩下老局主陪着他了!老局主谭德问道:“这一统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岳浩然把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向老局主禀报了一番。
老局主听了,简直惊呆了,最后问道:“少侠打算怎么办呢?”
“晚辈打算邀约一批正义侠士,在恒山派聚义,然后共商大计!”
“为啥要在恒山聚义?那不太靠北边了么?”
“一者恒山掌门皮前辈,跟天心大师一样,在巫山受了严重内伤,危夜旦夕!再者,晚辈打算由北往南,彻底消灭一统教。”
“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聚会?”
“晚辈打算下月中旬!”
“好!到时候我叫威儿选几名老成弟子与会!”
二人正说着,谭威回来了,并把剩下的五千两银票交给岳浩然。
岳浩然坚不肯收回,并道:“大哥既将帮我展开对付一统教,总不能不先安置好了家呀!更何况我打算一开始就先把被他们弄去的威远镖局恢复过来,作为推展的基地。”
谭威望着乃父!老局主道:“既是这样,留下吧!你赶紧找几位身手好,而且又老成的弟子,下月中旬前恒山赴会。”
岳浩然看一切妥当了;立即向二人告辞!谭威道:“兄弟,怎么说,也该吃过饭再走啊!”
“大哥,咱们的交情还差一顿饭么?”你可知,我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到了恒山,好救凌掌门,万一耽误了,让他魂归离恨,那可是终生大憾!”
谭威还要再说,老局主道:“威儿别再说了,那咱们就送岳少侠赶路吧!”
第五章 恒山结义喜事多
三仪均四序,五岳分九州;灵造良难测,神功匪易酬。
恒山北临代,季谔东跨幽;项洞镇河朔,嵯峨冠嵩丘。
恒山!位山西北部,水经注谓之玄、岳,释家谓之青峰陲,古有兰台府、列女官、华阳台、紫薇宫、太乙宫等别名!又称阴岳、元岳及紫岳。
恒山,东跨幽燕,西控雁门,南拥三晋,北临塞外,是极有价值的战略重地,故被尊称为“塞北第一山”。
恒山入岳的第一道关口,称为“金龙谷口”,北宋,杨家将镇守三关时,亦曾在此骏兵。敌楼戎垒至今犹存!在向上走,有一空中楼宇,层楼高悬,依岩结构,曲榭斜依,望之如蜃吐重台——此“悬空寺”是也!有诗云:谁凿高山石,凌虚构梵宫;层楼疑海上,鸟道设云中。
莫讶星枢近,应知帝座中;恒河沙可睹,大地总成空。
再向前五里是虎风口,也有诗云:乱石嵝峋似虎横,陡然长啸应风声!此处山风呼啸,有如虎吼!再向前行,路旁石上有一明显的驴蹄迹,相传乃八仙之一的张果老骑驴过此所留!近处有果老岭,据说是张果老隐居之处,也有诗曰:蹇驴几度踏云过,分明岭上留仙迹!向岭下望去,有座白虎峰,山顶如虎头,每逢雪盖山头,遥望正如一只自虎,威风凛凛,真是:更有山形浑似虎,白云堆里卧高峰!另外还有一座琴、棋台,据说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曾在此弹琴、奕棋,故也有人为它留下了诗篇:一局残棋已烂柯,千载高台落照多!会仙府及集仙洞,在台的东北面!再往上走,就是北岳庙了,乃帝王祀北岳之处!而恒山派,就在庙东的紫芝峪内!传说昔有仙人在此采紫芝,食之而升天!峪内花香遍野,四季如春,恒山派选在这里,真是洞天福地!岳浩然当年来过,这次可算旧地重游!他一到恒山派的大门口,就由里面迎出了两位恒山派下弟子,为首一人问道:“阁下找谁?”
岳浩然一抱拳道:“在下小要饭的岳浩然,特来拜谒凌老掌门!”
二人一听,忙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岳少侠,快请里面坐,师父现在正卧病,请由少掌门接待吧!”
为首之人,陪他往客厅,另一人则去通报!他刚到客厅落坐,就听内宅有黄莺似的声音问刚进去通报的弟子:“你说谁来了?丐帮岳浩然?”
接着花蝴蝶般的飞来了凌大小姐——凌玲!一进门就对岳浩然道:“岳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恒山来的!要早知你来,我就下山去接你了!”
岳浩然一见凌玲,忙站了起来。
凌玲则拉着他的手道:“走!咱内宅聊去!”
那年头,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拉着个年已及冠的大小子手,那么自然,毫无窘态,可大方的紧哪!岳浩然也只有让她牵着走,不好意思把手收回。
直到内宅门口,才见小孟尝同着进去通报的弟子迎了出来。
两人见面,想互抱拳为礼,可是就是岳浩然抱拳行礼,凌玲的手居然没松开,看的两名弟子会心一笑。
小孟尝道:“兄弟,打从我们由巫山回来,我这位妹妹把你这位岳哥哥就挂在嘴上了,要不是家父在卧病,她早到江湖上去找你了!刚才一听你来了,简直乐疯了,飞也似的跑出去接你。”
岳浩然郑重道:“小弟在少林寺,听天心大师说,凌前辈跟他同时被巫山圣母打伤了内腑经脉,所以连夜赶来,想为凌前辈稍尽棉薄,咱们还是先去看凌前辈吧!”
凌玲道,“我爹是受了内伤,不是病,怪不得群医束手,岳哥哥你能治吗?”
岳浩然笑道:“我也没把握,试试看吧!”
众人进了凌老掌门的卧房。
岳浩然一看,凌掌门虽然只有五十多一点点,可是已须发皆白,面容枯槁,但神智尚清,似乎比天心大师伤的轻点。
岳浩然对小孟尝道:“凌前辈比天心大师伤的轻,小弟有把握可以治好,但要请贤兄妹代为护法。”
凌玲一听,把进屋时才放了岳浩然的手,又拉起来,连连摇动,口中还直说:“岳哥哥你真好!”
小孟尝问道:“兄弟可需要些什么物件?”
岳浩然见椅子上有现成坐垫,摇头道:“什么都不用,请贤兄妹到屋外护法,施功中凌前辈是受不得惊扰!”
兄妹二人同两名弟子,全到了屋外,担任警戒!岳浩然有了前次治天心大师的经验,而凌掌门伤的又较轻,只一个多时辰就痊愈了。
立即下地,叫小孟尝兄妹进来,代自己向岳少侠叩谢!兄妹二人见老爸已经痊愈,早已喜不自胜,就是没有老爹的令谕,也要向岳浩然叩谢,何况老爹的谕示。
二人忙不迭的要向岳浩然磕头。
岳浩然那能受这个礼?忙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前辈折杀晚辈了,当年要不是前辈成全,晚辈那有今天!”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少侠特谦,这屋子我睡了几年,气味难闻,咱们客厅坐吧!”
大家全到了客厅。
分宾主落坐,家人献茶之后,凌掌门笑道:“幸亏少侠神功,把老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要不了多久,老朽可就要魂归离恨天,往生静土了!”
岳浩然忙陪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老前辈吉人天相!同时是您老人家修为探厚,不然晚辈也无能为力。”
凌玲道:“爹!岳哥哥是从少林寺专程赶来,为您治伤的!”
凌帮主郑重道:“这实是太感激少侠了!”
接着转对小孟尝同凌玲道:“你们兄妹要永远记住,少侠是爹救命大恩人,终生不可或忘!”
兄妹两人,忙起立应“是”!凌帮主道:“玲儿,还不快给少侠安排住处!”
这丫头一听,简直乐透了,飞快跑去准备。
按说,家中来了男客,这住的问题应由儿子小孟尝安排,可是知女莫若父,打从巫山回来,这岳哥哥三个字就挂在了凌玲的嘴上,所以这趟差事派了她。
她居然把岳浩然安排在自己专用的书房里,临时叫佣人搬来一张大床,而这间书房还正对着她住的绣楼,楼下还有走廊相连。
岳浩然在凌玲去为他准备住处的时候,对凌掌门一抱拳道:“前辈,晚辈知前辈同凌大哥一向好客,来此之前,没经您二位同意,邀了些武林正道侠土来恒山聚会,共商消灭一统教之大计!”
“啊!哈哈哈哈!老朽在巫山把恒山信符交给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恒山一切任你施为!更何况邀约的是正道侠士,那真是使恒山增光,蓬碧生辉呀!”
接着,转对小孟尝道:“远谋!你快去把客房准备好,别等客人到了,连住的地方还没弄好,失礼!”
小孟尝立即施礼告退!正在这时候,凌玲跑了进来,拉着岳浩然的手就道:“岳哥哥,快跟我去看你住的地方!”
说着,拉起岳浩然就往外走。
岳浩然被拉的,连凌门主辞行都没办法。
凌门主会心笑道:“少侠快随丫头去看看吧!”
岳浩然被牵着手,到了她的书房改的临时客房,一看,三间书房,两明一暗,外间,书架上摆满了书,大致浏览了一下,居然经、史、子、集全有。
尚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竟还有一部手抄本,精装的资治通鉴,看来这丫头虽野,可还是个女学士呢!再到暗间,想必是她读书之外,临时加了个双人大床,床上是一套全新的锦缎被褥,对他来说,不亚天堂。
凌玲道:“岳哥哥,你看中意么?不中意,我再叫她们给你换。”
“中意!中意!简直太好了!多谢凌姑娘!”
“凌姑娘,凌姑娘,你就会叫凌姑娘么?难道人家没有名字?人家叫你岳哥哥,你就不会叫人家玲……”
说着,把头低了下去!岳浩然并不是傻子,只好叫了声“玲妹妹!”
这丫头一听,心里头乐的简直开了花,居然大大方方拉着岳浩然,并肩坐在了床上。
岳浩然道:“玲妹妹,书架上的书,可全是珍本哪!先师在世的时候,我虽曾跟老人家念了些书,可向通鉴之类的珍本就无缘了!”
“我听说古伯伯是饱儒,因屡试不第,才进了丐帮,真是不愿文章高天下,但愿文章中试官,你真要文章太好,试官反而不取你,他们怕你学问比他们好,很快就爬到他们上边去。”
“所以取的全是庸才,这样才显出他们的才干,何况考 官又称坐师,学生要比他们好,岂不被轻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凌玲又道:“这些书本来是放在爹的书房,我看的时候还要到爹书房去拿,爹跟大哥又不常看,索性我就全给搬过来了!”
“玲妹,这些书全看过了么?”
“看是看过了,自从老师走了以后,有些自己看不懂,只有瞎摸索,以后有了岳哥哥,你可得教我!”
“我才念几天书,怎么敢教人。”
“不嘛!我要你教嘛!”
好!赖上了! 也不知凌玲那么多话,直到家人叫开饭,还没谈完。
这几天,凌玲算是腻上了岳浩然,打从天一亮,岳浩然漱洗开始,她就粘上了,带着岳浩然遍游恒山附近名胜。
老门主与小孟尝好象特别给他俩方便,打从第一天见面之后,我从没找过他,就连吃饭俩人全在外边吃。
这天两人正在书房中闲聊,家人报说,有七位少年侠士来见岳小侠。
凌玲拉着岳诰然的手,迎了出去。
岳浩然见了不由一愣,原来是黑妞带着六金钗来了,可全著的男装。
他刚说出“你们”二字。
黑妞却一本正经道:“大哥,我来给你引见几位朋友!”
说着一指六钗道:“这是我约来的江淮六友!”
接着按顺序介绍道:大义土叶平!二义士宁信!三义士余岫云!四义士司徒文!五义土上官印!六义土步玉山!岳浩然被她弄得满头雾水,不知她这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一一抱拳为礼,同时一指黑妞向凌玲介绍道:“这是小弟!”
凌玲大大方方的一抱拳道:“凌玲见过岳二弟!”
黑妞也一抱拳道:“岳浩强见过玲姐姐!”
黑妞眼珠一转道,调皮道:“不对!我哥哥是浩然正义的浩然,而我么?则是好强争胜的好强。”
凌玲仍笑道:“二弟说笑了!”
接着转对家人道:“快去叫大爷为各位大侠安排住处。”
她正说着,就听小孟尝远远的道:“兄弟迎接来迟,诸位大侠恕罪,恕罪!”
黑妞等七人忙向小孟尝施礼道:“见过少掌门!”
“不敢!不敢!各位大侠,远来辛苦,请随小弟去看住处。”
叶平忙道:“少掌门,敝兄弟远来贵门,礼应先拜见掌门凌前辈,还请少门主先容。”
岳浩然忙道:“对!他们应该先去拜见凌前辈。”
于是大家由小孟尝引导,到了上房。
小孟尝先入内禀告!恒山掌门一听,来了七位少侠,忙迎至阶台下。
这七人一见凌掌门,忙恭身下拜。
凌掌门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接着对小孟尝同凌玲道:“还不快替为父拦住!”
小孟尝同凌玲忙拦着众人下拜;可是没拦住,众人均行了大礼。
弄得兄妹二人满面绯红!可是凌掌门却老眼一亮,暗忖,这几个人看来太阳穴不凸,双目并无神彩,不俟武功已达三花聚顶的功力,怎么自己一双儿女竟没拦住?岳浩然却笑道:“前辈,您应受她们个全礼!”
凌掌门只有哈哈大笑着一一受了!众人拜罢!岳浩然道:“大哥,替她们安排住处吧!”
小孟尝正要带她们去客舍,黑妞冲岳浩然慧黠一笑!岳浩然忙道:“大哥,您带江淮六友去就行了,老二跟我一小就睡在一起,现在仍叫他跟我一起睡吧!”
小孟尝带江淮六友走了,剩下了黑妞,可是凌玲打心眼里不愿意,请想正热恋中的情侣,谁愿意中间加支腊烛(电灯泡)。可是人家总是亲兄弟,没法子,可是脸上已经挂出来不高兴了。
黑妞看着玲玲的脸色,心中暗笑不已!岳浩然对黑妞道:“兄弟,跟我到住的地方去看看吧!这全是玲妹……姑娘为我安排的。”
三人到了凌玲的书房!黑妞道:“哇!好棒啊!哥,这比我们俩睡破庙,简直到了天堂,嘻嘻!”说着,又摸被子,又摸褥子,真光,好象爱不忍释!凌玲看他这样子,也不禁好笑。
打从这七位来了之后,恒山派增添了一份热闹,可是凌玲心中却十分的不痛快,她跟岳浩然之间,夹了这根大腊烛(电灯泡),别提有多别扭了!可是黑妞却不识趣,这天三个人又在一起,黑妞道:“大哥,这恒山可不如长安好,咱们在长安天天可以吃到黄河鲜鲤,可是恒山别说鱼了,连个鱼鳞也没见哪!”
岳浩然道:“你真是捣蛋鬼,山西人过年,没鱼买,为求吉利‘年年有余’,用木头刻条鱼,上面撒些佐料,可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这混东西想在山西吃鲤鱼,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凌玲在一旁听了,真是要气破肚皮,要不是心爱的人儿在旁,真想甩他两个耳光,甚么东西嘛,要吃鱼!可是黑妞又来了,道:“我这人么,可是个成事不足,坏事有余啊!谁要心里想点什么?要不在我这尊菩萨面前烧古香,那后果么?……”
凌玲心中一动,仔细想想。对呀!我热爱着岳哥哥,可是总不能自己跟他当面说“我爱你,嫁给你吧”!也得有个人搭桥啊,这岳老二本是个现成的桥,我怎么这么笨,不知道利用他,反而跟他叫劲,真傻!想通了之后,立即向兄弟二人告退!等凌玲走了之后,岳浩然道:“你这丫头,真是满肚子坏水!”
“谁说的!她只要把本夫人伺侯舒服了,好处多着呢!”
晚上入寝之后,二人小别胜新婚,黑妞翻身而上,倒插腊烛,不住的精密研磨。
岳浩然道:“翠儿,你那玉女姐姐,同冉姐姐呢?”
黑妞道:“好哇!你这东西,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你要不拍拍我的马屁,甭想我会告诉你。”
岳浩然猛在黑妞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真重!打得黑妞直眦牙裂嘴!“叫你拍马屁,你怎么打我?”
“不是你叫我拍马屁么?女人本来就叫‘马子”,拍马屁,不打你屁股,那往那儿去拍呀!”
“好哇!你欺负我,看我不把你的命根子摇断!”
黑妞说完,立刻左摇右摆,上挺下坐,把岳浩然修理的,不住咿咿,喔喔的直叫!黑妞笑道:“如何?”
“还是你厉害,小夫甘败下风了!”
“嘻嘻!”
接着,二人无言大战,足有半个时辰,黑妞小肚子一挺,岳浩然知道该练功了,忙顶着花心,承受玉露。
黑妞大泄之后,道:“刚才你问我玉女姐姐跟冉姐姐,她们不久就会来恒山,不过,冉姐姐将跟她的未婚夫‘回风剑客余施周’一起来!”
“冉姐姐有了未婚夫了?”
“怎么?不许呀?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找哇!”
“你扯那儿去了,我是不知道才问哪!”
“冉姐姐四年前就跟余大侠订了亲,只因为余大侠丁母忧,才耽误下来,冉姐姐现在都过了花信了!”
“嗯?那玉女姐姐呢?”
“你有兴趣要她么?”
“你这是什么话,我有你们几位足够消受了,怎么还会有非份之想,我不过看你改男装跟她接近,怕将来没法收拾罢了!”
“我跟她的事好办,不过我看你跟凌玲的事么?恐怕有点麻烦。”
“翠儿,你想,咱们借人家恒山门户,召开武林正义大会,能不对人家稍假辞色么?你别多心!”
“这么说,她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罗?”
岳浩然默然了!“哥,这事交给我来办,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得认行么?”
“好!由你全权处理吧,可别弄得不可收拾。”
“行!但是不论什么结果,你都得接受。”
“那当然!”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也不许反悔。”
这两天,凌玲对黑妞特别表示友善,尤其是第二天中午,餐桌上居然有了鲤鱼,一条红烧,一条糖醋。
凌掌门一见,笑道:“哇!居然买到了鲤鱼!”
小孟尝道:“爹!这是妹妹前天连夜叫人到直隶省,保定府,带着水桶,买了十条,今早才回来,还有八条养在水缸里呢!”
凌掌门呵呵大笑道:“难得玲儿细心!”
嘿妞接口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受人钱财,得给人消灾,吃人鲤鱼么………得替她办事。”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二侠滑稽!”
岳浩然道:“前辈,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
黑妞翻了他个白跟,大家被逗的喷饭。
饭后,黑妞同岳浩然回房,凌玲也跟来了!三人有一档、没一档闲聊着!黑妞忽然道:“玲姐姐,咱们到花园小亭上聊去,我有机密消息告诉你,我想你一定高兴听。”
岳浩然忙道:“你要乱跟玲姑娘嚼舌头根子,看我会不会向昨晚一样,打你屁股。”
黑妞闻言,眦牙裂嘴,用手摸着屁股,装的一脸苦像!逗得凌玲不位的咭咭、咯咯的娇笑!黑妞道:“你就会欺负我,以后你要再欺负我,看我在玲姐姐身上怎么报复,嘻嘻,呵呵,哈哈哈!”
凌玲笑道:“你们哥俩斗,怎么扯到我身来上啦!”
黑妞道:“这叫城门失火,殃及什么来着?”
凌玲笑道:“那我不成了鱼池了么!”
“当然!不然那有那么好的大鲤鱼。”
黑妞说完了,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黑妞等笑完了,拉着凌玲手道:“玲姐,咱们还是去后花园说悄悄话!”
岳浩然道:“玲姑娘,你可得小心点,这孩子嘴巴甜,可是手底下可狠着哪,花样百出啊!”
黑妞道:“好哇!你泄我的底,到时候看我不叫你昏头转向才怪。”
岳浩然还真怕她胡来,一下子没法收拾,只好闭嘴。
黑妞又对凌玲道:“你要不跟我走,过了我这村,可就没我这个店了,将来就是搬着梯子,可摸不着天喔!”
说着,就向后花园而去!凌玲一直听她话里有话,也顾不得岳浩然的拦阻,追了上去。
二人进入小亭落坐!黑妞道:“我还是那句话。吃人鲤鱼么,得给人办事,玲姐姐,你说嘛。打算请我给你办啥事吧!”
这时凌玲的头,几乎低的碰了胸啦!“嗯!你不说,我也知道,对我大哥有了情………”
凌玲的脸跟红布一样,头又低了两分。
黑妞道:“不过么…………”
凌玲听了一楞,马上抬起了头,两眼盯着他。
黑妞接着道:“不过我已有了嫂子!”
凌玲听了,简直如遭雷击,半天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真的?”
“当然,我哥哥不但已有了叫化婆,而且我嫂子还从娘家带来了六个丫环,也全叫他收了房作了侍妾呢!”
凌玲忽然竭斯底里的道:“我不信!我不信!”
同时头摇的跟货郎鼓一样,接着站起来,就要往回走,可是被黑妞一把拉住了,问道:“你要上那儿去?”
“我要去问你哥哥,要他亲口对我说。”
“嗳呀!玲姐姐,我刚刚不是说过么,吃了你的大鲤鱼得给你办事么,你穷急个什么劲儿!”
“这是什么事,我能不急么?”
“哈哈哈哈!再急也解决不了哇!不过么……”
“不过什么?”
“这事还有转还,可得由我这儿下手才行。”
“什么转还,得由你身上下手?”
“我这个嫂子是个女叫化出身,长得又黑、又瘦、又丑,自身感觉配不上我哥哥,所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把当年女方订礼‘古玉锁’交给了我,叫我在江湖上替她物色一位名门侠女,让大哥再娶一位算平妻,甚或他愿意退居为小。” 说着,取出来岳浩然叫她保管的当年老偷儿给的订礼“古玉锁”,交给了凌玲。
凌玲生长在恒山,珍宝见过无数,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忙道:“这是一件极名贵的古玉嘛!”
“嗯!可是我哥哥的聘礼,只是古帮主的一个制钱。”
凌玲奇道:“只一个制钱?”
“当然,我嫂子贱嘛!”
这时凌玲又被逗的,咭咭、咯咯娇笑!黑妞见她一直把玩那件古玉锁,笑道:“玲姐,你要愿意跟我嫂子作平妻,那就拿这玉锁当聘礼,请凌前辈当面跟地说。”
凌玲险一红,含羞道:“他肯么?”
黑妞眼一瞪道:“我决定的事他敢说“不”,你别看他平时在我面前,摆的跟鸭子似的,真要我决定了的,他要敢说个“不”字,看我怎么修理他,哼!”
凌玲忙道:“二弟,你真好!”
“快去跟老爷子说吧,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唷!”
凌玲一溜烟似的跑了!黑妞嘻嘻哈哈,直笑的打跌,好像完成了一件杰作。
每日清晨,对岳浩然兄弟梳洗之事,全由凌玲亲自带着丫环照料,可是今天她却没露面,只有丫环伺候。
早饭一过,小孟尝来请岳浩然,老掌门请他单独在内书房一会。
岳浩然只得随他去见老掌门!
原来这内书房,名义虽叫书房,可是书大部份被凌玲撤走了,现在变成了老掌门与人商量机密的小客厅了,也是两明一暗。
小孟尝把他带到之后,就退了出去!现在客厅中只剩了老掌门同岳浩然了,但暗间中却藏的有人,可是这瞒不了岳浩然。不过,由暗中人的呼吸声,他能确定这人是凌玲,于是他心下明白了八分。
他首先向老掌门见了礼,然后道:“前辈召见,不知有何训谕?”
凌掌门含笑道:“老朽单独请少侠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前辈有话请直说!”
“好!老朽看玲儿你俩感情不错,想把玲儿许配给你。”
“实不敢瞒前辈,晚辈已有妻室。”
“这老朽知道,不过二少侠曾拿令正的信物,说令正委托他,叫他代为物色一位侠女,为你娶平妻。”
“这……”
“难道你不愿意?”
“既蒙前辈见爱,玲妹妹青睐,小子要说不愿意,那是自欺欺人,不过这一来就太委屈了玲妹妹了。”
“令二弟已代你下聘,老朽不过要你当面答应一声。”
“实不敢再瞒前辈,二弟实是拙荆。”
好!好!哈哈哈哈!我的乖女儿要老公,要到人家夫人头上了,可是竟有这怪人,老婆竟为老公下聘。”
稍停之后,老掌门无可奈何的问道:“你怎么说?”
“玲妹妹如不嫌委屈,岳父大人请上坐,容小婿大礼参拜!”
说着,整衣下拜!“哈哈哈哈,老夫生受了!”
小孟尝进来了,郎舅又重行见礼。
老掌门道:“远谋,你赶快去大同府一趟,叫你二叔‘千面神卜赛管路’给择个好日子,为他们成亲。”
小孟尝说走就走,立刻备马下山。
岳浩然向老掌门道:“岳父大人,真象既已揭穿,还请玲妹妹为黑妞安置个住处,等成亲之后再叫她过来。”
“嗯!你考虑的周到,叫她跟玲儿住一起吧!”
“还有件事,小婿得跟岳父大人禀明。”
“什么事?”
“外面的江淮六友,实是小婿的侍妾。”
“啊!这是怎么回事?”
岳浩然就把这几年的经过,详细禀报了一番。
老掌门道:“这不怪你,原来她们就是十二金钗中,剩下的六位呀!那她们的实际年龄该都不小啦?”
“是!像叶萍如今已过了半百,最小的步玉姗也已四十多了!”
“嗯!看起来她们还仍如二十许呢!”
“那是她们以前随巫山老妖,练“吸星大法”的成效,跟我之后,黑妞又叫我传了她们‘台籍双修’!”
“黑妞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我这丫头有她这么个姐妹,这辈子算没白活!”接着哈哈大笑!最后老掌门道:“那叫她们也搬里面来住吧!”
“不!小婿在正义大会之前,不想揭穿她的的身份。”
“嗯!也好!”
黑妞搬到了凌玲的闺房,也换上了明艳的女装,人虽瘦了点,可是瘦不露骨,更显得娇媚。
她穿男装来的,那来的合身女装?原来凌玲要给这位闺中姐姐,把所有新衣裳全搬出来叫她选,好在两人身量差不多高,只是凌玲稍丰盈点,但胖不露肉,黑妞穿她的衣衫,也刚好合身。
一到晚上,凌玲要为黑妞另准备一付铺盖。
黑妞道:“嗳呀!还弄啥铺盖嘛!将来跟岳哥哥一起,还不是长枕大棉,就连他同叶萍她们练功,还不是都在一起。”
凌玲没说话,只是脸一红!黑妞却三不管,脱光了钻入被窝!凌玲自懂事以来,没跟人同一个被窝过,不好意思,只脱了鞋就钻了进去。
黑妞道:“唷!你怎么不脱衣服啊!将来入洞房,被子里风可大的很哪!现在不练练,会得感冒的。”
说着,说着,就用那双魔手,替凌玲脱去了外衣。
凌玲任她摆布,可是当黑妞脱她亵衣时,她即死命拉住,不肯放手,嘴中还直嚷:“不要嘛!不要!”
黑妞见她如此,立即改变战术,不再硬拉,以她那双魔手,隔着亵衣,不停的在“双乳山”搜寻,接着直下“兰阳平原”扫荡。
凌玲经她这一来,不住的连连震颤,嘴中虽仍叫着“不要”,可是双手却松开了亵衣,紧紧抱住了黑妞。
黑妞得时乘势,迅即把她剥成了白羊,而右手又顺势而下,直探丛草岭,三角洲,发现了小指尖大的馒头高地,忙用中指从自己的舌津渡,取来滑浆,在这小高地上不停的来回研磨。
凌玲被磨得“嗯嗯,啊啊”不停的直叫,同时双手搂的更紧,左腿也骑跨在她身上直磨。
黑妞这时松了中指,而食指则直入胡康河谷,姆指接替中指任务,里外夹攻,而中指则转攻后庭。
凌玲经她这一来,更颤抖的厉害,口中则不停“坏丫头,坏丫头”直叫。
黑妞一听她叫“坏丫头”,变加紧进攻。
凌玲现在只剩了“唔唔、唷唷、嗳嗳”的哼了!黑妞笑道:“叫好听的!”
凌玲现在奇痒钻心忙叫道:“好妹妹!”
“叫妹妹不行,换个好的!”
“好姐姐!好姐姐!”
“叫姐姐不行,要叫哥哥!”
“哦哦……啊啊……好哥……哥……”
“不行,叫亲热点!”
“咿咿、啊啊、唔唔、喔喔。亲……哥……哥……”
“你亲哥哥住在前院子呢!要叫我心肝宝贝情哥哥!”
“喔喔喔喔……情……情………情哥哥!啊……啊……”
黑妞猛跟她亲嘴嚼舌!这时,凌玲混身一用力,忽然一阵震颤,终于松了手。
黑妞知她泄了,忙用老河口,对正了她的三角洲。
俩人相拥假昧,足有一刻钟。
凌玲道:“坏丫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你这双手简直是魔爪子,真是坏死了,嘻嘻!”
“好哇!你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哪,刚才还亲哥哥、情哥哥的叫唤,现在我成了坏丫头了,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说着,又在身上上下其手!凌玲被整的连笑带喘道:“好姐姐,我不敢了!”
“骚丫头,还没两下就清洁溜溜,岳哥哥那话儿可大的很哪,真跟驴子一样,他要上了你,不用三斧头,你准黄河决堤,要这样怎么得了,用不了一年半载的,你准保成了黄面婆啦!”
“我不信,你比我瘦都不怕,我怎么会?”
“你不知道,我这口井可深着哪,不是两三下就可以掏出水来的呢!”
“我不信,那六侍妾不是很大了么,还不看起来仍如花信年华,而且各个娇艳如花,怎么就我会变黄脸婆。”
“这你不懂,我们全练过‘合籍双修’大法呀!”
“好姐姐,你可以教我练哪!”
“不行,最起码在蜜月里不行!”
“为什么?”
“我们大家全等着你‘咕咕咕咕、各答!咕咕咕咕、各答”之后,才能教给你练呢!”
“咕咕咕咕、各答!是什么意思?”
“笨丫头,这都不懂,是老母鸡生蛋哪!你想,我要跟 岳哥哥创江湖大业,暂时不能生,那六侍年龄都大了,难再生养了。”
“同时因她们当初曾练‘吸星大法’,阅人多了,也怕将来儿女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也不肯生,所以只有你先生两个。好给大家当玩物,嘻嘻、哈哈哈!”
“我才不干呢!肚子大了叫你天天耍笑,别想。”
“你要也不肯生,我们就拿你当玩物耍吧!”
“这辈子遇到你这坏丫头,我认了,随你啦!”
“哈哈哈哈!玲儿真乖!”说着又亲了她一下!最后,黑妞却郑重的传给了她“合籍双修”大法。
这天,铁腿谭威带着妻子“兰花女侠”竺芳君,儿子小 威,以及少林北派高手“降龙掌”令狐高、武当“太极剑”
聂耳、“闪电手”闻东昌,以及历城双义司徒无畏、南宫无咎,一共八人,来到了恒山。
岳浩然同小孟尝得信,忙着双双出迎。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一起至后堂拜见老掌门。
老掌门得信之后,忙至阶下相迎。
来人具以晚辈之礼拜见,然后一同至屋内待茶叙话。
大家稍事寒喧之后,老掌门因客人远来,旅途劳顿,叫小孟尝先行安顿住处,请客人休息,晚上举行盛延。
又因谭威带着家眷,叫丫环请小姐到跨院相陪。
凌玲一听谭威同兰花女侠来了,忙拉着黑妞就要往外走。 黑妞道:“骚丫头等会儿!”
“你还要干什么?”
“嘻嘻!别慌,换件衣裳嘛!”
黑妞立刻又换了男装。
凌玲道:“你怎么又成了岳老二啦?”
“你少管,要是给我揭穿了,看我夜里怎么收拾你!”
说着,二人来到了跨院上房,这时岳浩然正陪着谭威一家子闲谈,而小威则依在岳叔叔身边。
二人一进来,岳浩然看的一楞,心说:“这黑丫头又搞什么鬼名堂?”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这位姑娘是老掌门的掌珠,玲姑娘,这个浑小子是我二弟岳浩强,是个捣蛋鬼!”
黑妞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同凌玲,一起和谭氏夫妇相见。
这时谭小威忙对黑妞叫了声“二叔”,施下礼去。
黑妞忙搀起了谭小威,很自然的在他身上摸了一遍道:“谁教你的,见人就当磕头虫,你岳叙叔一直夸你乖呢!咱门爷俩头一回见面,我得给你份见面礼!”
说着,由怀里掏出了一块玉锁,和一袋铁莲子!这一来大家全楞住了,尤其是谭小威,望着她手上的东西,眼眨眨的,似是莫明其妙?原来这些东西,全是谭小威贴身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只一搀扶的功夫,居然全到了她的怀中,谁也没发觉。
黑妞对小威道:“我这手好不好玩?”
“好玩!”
“要不要学?”
“要!”
“要学,你可得拜我为师!”
一听到拜师,小威望望黑妞,又望望自己的父母,他是想学,可是拜师没父母之命,他却不敢答应。
谭威这下子也为难了,本来他们这趟带着小威来,是想叫他拜在岳浩然的名下,在还没来的时候,老局主回少林寺谒祖,他原想把小威送到少林寺去学学,老局主道:“你放着真佛不拜,送他去少林做什么?岳少侠蒙各派掌门慈悲,不但承受了百年功力,而且又得了各派所赠之绝学,武功、功力已集天下之大成,连天心师兄都只有他能救,少林派那还能调教出这样人才?”
可是现在岳老二要收他为徒,这师拜是不拜?还是女人心细,想的周到,兰花女侠想,他们是同胞兄弟,谁收不是一样,大师伯决不会瞧着师侄不成材,一定会从旁指点,何况初次见面时,岳浩然对小威的喜欢,说不定会兄弟二人合收一徒,岂非更妙!忙对小威道:“你还傻楞什么,还不快拜师!”
岳浩然忙道:“小威先别慌着拜,等我问问他。”接着对黑妞道:“你要收他为徒,教人家什么呀?”
黑妞道:“凭我这套,他要学会了。包能吃香的、喝辣的!更何况我没得教了,你敢不管么?嘻嘻、哈哈!”
谭威一听这兄弟二人对话,才放下心,可是忽又心中一动,怎么他们讲话不像兄弟口吻?转开了脑筋!岳浩然道:“小威,拜吧!”
小威刚要拜,又被黑妞拦住了!“等等,拜师也得分个大小!”用手一指岳浩然道,“你要先拜大师父,然后拜我作二师父,还要拜玲阿姨作三师父。”
这一来,谭威两口子乐了,不但成了岳氏双侠的传人,还跨门作了恒山弟子,再加上本身少林派的基础,这孩子将来成就真无可限量。
凌玲这时候道:“你要收徒,干嘛把我也拉上?”
“哼!一个绳拴三个蚂蚱,你还能跑的了么?我要收小威,是要投他的头箸,你不知道,他早把小威看成了自己的传人,嘿嘿,我这叫先他一招,哈哈、哈哈哈哈!”
岳浩然道:“大哥,大嫂!小威要拜在我的门下,我可有句话,要先说在前面二位考虑一下再决定。”
谭威道:“兄弟有话请说!”
“大哥,我可是丐帮中人,虽然师父命我脱离丐帮,那是为了武林大业,临时性的,我仍有丐帮护法身份,人不能忘本,我永远是丐帮中人,小威要拜了我?那他也就算是入了穷家帮了。”
“哈哈哈哈,我当是啥大事,原来为了这个呀!当然徒弟一生得跟师父走,所谓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兄弟,要叫他穿法衣,这就叫你大嫂给他做一身换上。”
“那倒不用,只要他这辈子心存丐帮就行了。”
兰花女侠忙道:“小威还不快拜师!”
岳浩然道:“我门丐帮拜师,只要师父答应了,而弟子心中有师就成了,例不居俗礼,当年我拜思师时,也没行大礼磕头,咱也免了吧!”
他虽然这么说,小威仍别每位师父磕了三个头。
岳浩然又道:“你虽然是第一个拜我的,可是我心目中已先有了个弟子,将来他该算你师兄。”
黑妞奇怪道:“你心中有了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粗心,山上那孩子不好么?”
“噢!原来是我那干外甥邓小闲哪!你还算有良心。”
凌玲不解的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迷?”
“等下我再告诉你!”说着一拉小威小手道:“走!二师父教你五行挪移大搬运仙法去!”
她拉走了小威,凌玲也跟了过去。
谭威忽然问岳浩然道:“兄弟,咱们过去虽然少见,可是你在丐帮中的事,却听了不少,可是就没听过你有个兄弟,而且是高手?”
“不敢再瞒大哥、大嫂,老二实在是我的叫化婆,是神偷老前辈的义女兼衣钵传人,叫黑妞,是先师在世的时候,为我订下的,已在去年成了亲。”
兰花女侠道:“原来是弟妹,鱼老前辈的传人,怪不得她只扶了小威一把,贴身东西全到了她手中,真可说青出于蓝了!”
岳浩然尴尬笑道:“她就是喜欢胡闹!”
谭威道:“那刚才听弟妹口气,你们跟玲姑娘间……”
岳浩然脸一红道:“小弟蒙凌前辈见爱,已把玲姑娘赐配了。”
夫妻二人听了,全是一楞,谭威问道:“那鱼姑娘?”
“咳!这事还是她牵线作主的呢,她逼着我要‘平妻’!”
“成亲了么?”
“还没有,日子择了,在下月中旬,等各位大侠来了,开过会再办。”
兰花女侠道:“鱼弟妹可真是妙人儿!”
“大嫂要不吃醋,也叫黑妞给大哥拉拉!”
“唷!老夫老妻了,我还吃醋哇!孩子成了你徒弟,我倒真想能有个人陪我作个伴呢!”
没几天,恒山又有贵客光临!原来是回风剑容同越女剑冉梦涵和夫山玉女冷雨洁!他们一到,指名要会岳二侠岳浩强!黑妞一听,忙对凌玲道:“玲姐,不得了,我的债主子上门讨债来了,你快去替我应付一下,说我昨晚上山没回来,他们再问,就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快去帮我挡一阵子。”
凌玲问道:“什么债这么严重?”
“严重么?倒不严重,不过有点麻烦!”
“到底什么事嘛!”
“嗳!嗳!别问了,要问你问坏蛋去!”
等凌玲出来之后,小孟尝同岳浩然也来了。
岳浩然一见,忙抱拳道:“欢迎冉姐姐同玉女姐姐光临,这位想必是回风剑客余大侠吧!我来替各位引见、引见!”
一指小孟尝道:“这位是恒山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
众人彼此互相见礼,并道“久仰”!再一指凌玲道:“掌门人的掌珠,玲姑娘!”
冉梦涵道:“芙蓉女侠!”
也彼此见礼!刚才介绍小孟尝的时候,凌玲在旁冷眼相观,见他哥哥和天山玉女全有一阵惊愕,好像似曾相识,原来,未婚男女在心目中早编织有个理想的对象,女孩子心中有个白马王子的形象,而男孩子心中,也有个理想的美娇娃。
而天山玉女同小孟尝,正是双方想象中的对象,所以见面时,有似相识的感觉。
凌玲心中一动,暗忖:“哥哥年纪比自己大的多,早该成家了。可是打从巫山归来,老父伤重卧床,耽误了他,反而是岳郎前来救了老父,成就了自己的婚事,倒比哥哥占了先。
“如今玉女前来,看刚才的情形,他们好像是良缘天订,我得设法促成,最好我们同一天成婚。”
这时天山玉女对岳浩然道:“岳大弟,二弟同令正还没到恒山么?”
岳浩然正不知该如何答复时,凌玲却插口道:“岳二哥早来了,可是昨天去游恒山名胜。他说不定几天才能回来呢!我先给二位姐姐安排住处吧!他今儿个不回来,明天我陪姐姐到山上名胜区去找他。”
岳浩然在旁听的直楞,明明黑妞在她房里,她为什么替黑丫头扯谎?天山玉女玲雨洁跟越女剑冉梦涵,只好先跟她去安排住处,其它事只有以后再说。
凌冷是个有心人,她把天山玉女等二人安排在与小孟尝一墙之隔的跨院中,命同来丫环好生伺侯。
回风剑客也被小孟尝安排在跨院旁的男宾客舍。
凌玲回到门口时,见岳浩然呆呆的发楞,忙问道:“岳郎,什么事?这么叫你楞楞的发呆?”
“玲妹妹,我问你,你跟黑妞搞什么名堂?”
“岳郎,我正要问你呢!翠妹妹一听她们来找,说债主子上门,叫我支应一下,我问她什么债,她说叫我问你。”
岳浩然苦笑道:“欠什么债,还不是环翠这丫头胡闹,她在登封装岳老二,搭上了天山玉女,玉女似乎对她有了感情。”
“她们又一同去游了华山,我问她如何善后?她原想把玉女拉在我身边,你看玉女对我有情么?”
凌玲想了想道:“不像,不过她对我哥哥倒像是一见钟情,可是稍后却又收敛了。”
“嗳!对了,咱们要全力促成她跟大哥的婚事!”
再说天山玉女冷雨洁,一见小孟尝凌远谋,简直心神俱震,这才是自己理想的白马王子。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登封见了岳老二有了好感,约他游华山时,又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不但拉过手,还被他搂着抱着,摸了上半身!那年头,闺中少女要跟男人有了肌肤接触,如再嫁给别人,可算得上失贞,这——真使她心有千千结。
第二天早餐过后,这新来的三位贵宾,拜见过凌掌门之后,因回风剑客和铁腿谭威有旧,连同冉女侠被谭氏夫妇邀了去!”
而天山玉女则由凌玲陪着游恒山风景区,顺带她找岳老二岳浩强。
天山玉女跟她逛了半天风景名胜,也没见到岳浩强,人也有点累了,肚子也有点俄了,可是这山上却没卖饭的,这儿距恒山派的紫芝谷,已出来了好几十里了。
天山玉女道:“玲姑娘,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那儿有卖饭的?”
“冷姐姐,咱们过了悬空寺,再前走不远就是琴棋台,那儿有卖吃食的,我正打算单独请客呢!”
二人继续往前走,可不是过了悬空寺,就见琴棋台上有些人在活动,等她们一出现对方就迎了上来。
原来这些人是小孟尝、岳浩然、带着家人等在那里!凌玲大声道:“你们快备饭,冷姐姐饿了!”
家人们忙着,热的热,炒的炒,把带来的饭菜重新整治一番。
小孟尝道:“咱们就借吕仙翁这棋台当野餐桌吧!”
岳浩然指着棋盘上刻的黑白子道:“世事如棋局,不着的是高手!”
小孟尝接口道:“一身似瓦瓮,打破了才见真空!”
连冷雨洁也被他们这一唱一合,逗乐了!”
酒菜摆上,四人围桌而坐!赫!酒居然是山西名产“陈年汾酒”!小孟尝举杯对玉女道:“在下敬冷姑娘一杯!”
“凌大侠,小女子不会喝酒。”
岳浩然忙道:“冷师姐住天山产雪莲的地方,怎么不会喝酒?来!大家一起敬!”
说着凌玲也举起杯来!玉女盛情难却,喝了一杯。
可是盛情难却接着来,由小孟尝起,你一杯,我一杯,灌的玉女有了几分酒意。
岳浩然道:“你们找到老二了么?”
凌玲道:“谁知她到那儿去了,说不定在白虎峰,叫白虎给吃了。”
岳浩然接着道:“冷师姐,我看你也甭找他了,说不定掉在‘通元谷’里,叫张果老那条驴儿给吃去块肉。”
这话小孟尝兄妹全懂,可是小孟尝要表示风度,咬着牙没笑,可是玲儿却三不管的笑弯了腰。
天山玉女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问道:“凌姑娘笑什么?”
“我笑岳老二少了块肉,恐怕这辈子不敢再见你。”
“不管怎么说,我总得见上他一面。”
岳浩然道:“冷师姐,回来我想法子找他,恐怕得咱们开过武林侠义大会之后,他才会出面。”
“好,那就等会后见吧!”
饭后,稍事休息,家人牵上四匹马来。
准备的真周到,原来这全是凌玲在暗中调度安排的。
从现在起,天山玉女与小孟尝之间的感情,有了飞快的进展,小盂尝是穷追、紧赶!岳浩然与凌玲则在一旁猛敲边鼓!所邀参加会议诸人,陆续全到了恒山。
这天大家在恒山派的大厅中,举行会议,因为大多数人,与铁腿谭威有旧,他被公推主持人。
虽然大家全认识了,但他却郑重的又介绍了一遍。
首先是地主,恒山派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
然后是凌掌门的掌珠芙蓉女侠凌玲!接着是小要饭的追风丐岳浩然,也是这次会议的发起人,并把岳浩然在巫山受中原各派掌门重托,拯救中原武林之事,详加说明。
再继续介绍施氏双侠——施仁、施义,乃山西大侠欧阳白雪的高弟。
红燕子诸葛仪,恒山派的女侠。
天山玉女冷雨洁,天山传人。
越女剑冉梦涵,华山高弟,无垢师太得意弟子。
闪电手闻东昌,家传武学。
回风剑客余施周也是家传武学!千面侠阮大德乃千面神卜赛管辂的传人!黑妞鱼环翠,神偷鱼老爷子义女兼传人!未了才介绍由他邀来的几位:太极剑聂耳,武当俗家高弟!降龙掌令狐高,少林俗家南派弟子!历城双义司徒无畏和南宫无咎!最后是拙荆竺芳君!另有六位兄弟没见过,今天才露面还是请自我介绍吧!黑妞起立道:“由我来!”
一指六人,按顺序介绍道:“他们是江淮六友,老大叶平、老二宁信、老三余蚰云、老四司徒文、老五上官印、老么步玉姗!”
她这一路起来不要紧,却引起了天山玉女的注意,怎么看,她都跟岳老二一个模样,简直一个模子铸的似的,而这江淮六友老大叶萍,又很像以前见过的那位岳夫人,于是不住的跟冉梦涵交头接耳。
历城双义中的老大,是个直性子,忽然站起来道:“咱们大家既是义气相投,何不效桃园结义,一盟在地。”
他这一呼吁,除江淮六友外,全部支持。
司徒无畏对六友道:“你们为啥不愿意,瞧不起俺?”
叶萍道:“司徒大侠误会了,咱六兄弟跟鱼姑娘有主属之分,不敢陨越,同主人称兄论弟。”
司徒无畏转向黑妞道:“真的么?”
黑妞道:“她们不结拜也好,反正我敢保她们永远追随各位大侠,不拜就由她们去吧!”
这时大家叙了年龄,小孟尝命家人备了香烛纸马。
于是大家拜天、拜地、拜父母,互相交拜,完成了八拜之交。
按年龄顺序是:大哥谭威!二哥令狐高!三哥聂耳!四姐竺芳君!五哥施仁!.六哥施义!七哥凌远谋!八哥余施周!九哥闻东昌!十妹冉梦涵!十一弟司徒无畏!十二弟南官无咎!十三妹诸葛仪!十四妹冷雨洁!十五弟阮大德!十六弟岳浩然!十七妹凌玲!小么妹鱼环翠!一共兄弟姐妹十八位!叶萍道:“我们六兄弟共尊各位为‘正义十八侠’!”
结拜完了之后,正式举行会议!岳浩然报告了一统教近年来,危害江湖的实况。
接着小孟尝强调,要消灭一统教,首先必须确立一个方针,订出执行计划,再按步就班的去做。
天山玉女冷雨洁道:“我们要摧毁一统教的金山蛇——宝通钱庄,要给他们横施‘压力’,用金钱打击他们,目前天山存的金银财宝有千万之谱,师父曾说过,送我一半作嫁妆,我打算捐出来作对它们施‘压力’的基金。
岳浩然道:“十四姐,钱的问题倒不用你操心,巫山圣母一生聚敛,全在巫山,富可敌国,如今圣女把它全部都捐款给了我们,用来对付一统教,是为了替已死的圣母稍赎前罪。”
司徒无畏道:“他们毁了大哥的镖局子,就也由他们的镖局子著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施仁道:“对咱们先挑他们的群英镖局。”
南宫无咎道:“咱们这些面孔,很多江湖朋友都认得,行动时得化化妆,变变样子才行啊!”
闻东昌道:“十二弟,有十五弟千面侠在,你还怕没人给你化化妆么?”
阮大德道:“各位兄姐,谈化妆么,恩师传了我两套,一套是彩绘,是用药彩,改变形象,一是皮贴,也就是使用人皮面具,至于最高深的‘御气变形术”,世上只有百变神魔会,听说他已死了多年,失传啦!”
岳浩然笑道:“十五哥,他那变形术是不是这样?”
说着,运气变了几种脸型!阮大德惊道:“十六弟,你是神魔传人?”
岳浩然哈哈笑道:“百变神魔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这是神偷前辈几十年前摸了他的秘本,去年交给我的。”
大家最后作了决定,由最北边起,一面对宝通钱庄施压力打击,一面挑群英镖局子,最后捣他的四宫、老巢。
会后,冷雨洁找上了岳浩然!冷雨洁道:“咱们头也磕了,义也结了,我的十六弟,你总该把岳老二交出来吧!”
“十四姐,我看你还是答应了七哥的婚事吧!别再提老二那个混蛋了吧!”
“不行!你非把岳老二交出来不可!”
“十四姐,实在说,天底下根本没有岳浩强这个人,那是别人冒充的。”
“谁冒充的?”
“十四姐,今天不是还跟她拜了把子么?”
“好哇,怪不得我怎么看鱼丫头都跟岳老二一个模子铸的,原来是这丫头片子捣鬼,我非拧她一顿不可。”
嘴巴说得硬,可是心中却又喜、又气。
喜的是解开了胸结,得以堂而皇之的嫁小孟尝。
气的是自己在华山被她耍弄了个够。
“十四姐,小么妹正在后花园凉亭恭候大驾呢!”
“好!我这就去找她!”
她到了凉亭,黑妞可不正在等她,桌子上还摆了一壶好茶,两个茶杯,见她来了,忙起立道:“十四姐,小妹侯驾多时了!”
冷雨洁一见她,马上火辣辣的道:“好丫头片子,你耍得我好苦,差点耽误了我的一生。”
“十四姐,喝口茶消消火,有话慢慢说嘛!”
“还有什么好说,死丫头片子,你害得我还不够!”
“十四姐,说实在的,你不但不该生我的气,反而得谢谢我才对。”
“我谢你个头!”
“十四姐,说实在的,要没我,你怎么会来恒山?你不来恒山,怎么会遇上七哥那么理想的对象?”
“什么理想的对象,乱讲!”
“十四姐,我要不是已经嫁了岳浩然,都想嫁七哥。”
“你既想嫁给他,我让给你好了!““漏了!漏了!你看漏了不是,你是他什么人?要不想嫁他,为什么说让?”
冷雨洁被她臊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十四姐,骚丫头要不是我作主,她这辈子甭想嫁给浩然哥,你跟远谋哥的事,也得我来牵红你!”
冷雨洁不由自主的抬头问道:“为什么?”
“嘻嘻、哈哈、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笨丫头,你能当面说‘七哥我嫁你啦!’么?”
冷雨洁又低下了头!
黑妞又乘机把她揽入杯中,大事摸索!冷雨洁打了她手背一巴掌!打是打,可是并不重,黑妞还是照摸。
“你这双魔爪子坏透了,那天剁下来喂狗!”
“哈哈,你真是好良心,可是要剁,也得等我把你们的红线牵成了哇!”
冷雨洁又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牵成?”
“这么说,你答应了!”
冷雨洁没讲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下一步成亲么,跟骚丫头一起,下个月半,不过么……你师父在天山,你娘家不能没人,就请大哥谭威夫妇,作你娘家人吧!”
说着,起来拉着她就去跨院找谭威。
这时冷雨洁倒成了百依百顾,任她牵着走!本来要去跨院,可是经过大厅时,发现满屋子都是人,正在高谈阔论。
她拉着玉女进去一看,主客位上坐着一个花甲老翁,可是精神奕奕,凌掌门主位相陪,今天结拜的兄弟姐妹,除她俩外,那是六指划拳——全到了!同时还有不认识的七八个中年汉子,个个英气勃勃!他们一进去,主客位的老头望了一眼,就指着黑妞笑道:“你八成是鱼得水老哥哥的那个义女黑妞吧!另位该是天山玉女冷女侠了!”
黑妞一楞道:“老伯伯认识我义父?”
“哈哈哈哈!老朽跟鱼若哥哥可算是过命之交!再说,我这干镖行的要没他给我撑腰,我那儿敢走镖哇!”
此老风趣,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但又说回来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干镖行的要得罪了偷儿祖宗,在红货暗镖上弄你两下子,足够叫你这镖局子倾家荡产,关门大吉。
黑妞仔细看这老头儿相藐,有几分象谭威,忽然明白了,原来是威远镖局老局主,少林俗家北派掌门。
忙笑道:“谭伯伯,我现在正为难呢!您来了可好啦!”
“你真聪明,从没见过面,竟能从谈话中认出我来,有什么为难事,跟谭伯伯说说!”
“谭伯伯,我这是大喜事中的小难事。”
“怎么?大喜事里头还有难事儿?”
“是这样的,玉女姐姐么……”
她说到这儿,没往下说!这时大厅之内鸦雀无声,可是小孟尝跟岳浩然心中都像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振动!凌玲道:“我的亲妹子,你快说吧,别穷吊胃口啦!”
“她答应嫁给七哥、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啦!”
真调皮,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这时小孟尝高兴得心花怒放,要不是老父同贵宾在坐,真会蹦到黑妞面前磕头致谢!岳浩然同时也放下了一码心事!这一来,大家忙着向凌掌门和小孟尝道贺。
等道贺完了之后,谭老局主对黑妞笑道:“丫头哇,这是大喜事嘛!还有啥为难的事呢?”
“老爷子您想,玉女姐姐师父在天山,成亲的时候不能没娘家人哪!我本想叫大哥、大嫂充数,您现在来啦,说不得,您收个干女儿吧!”
“哈哈哈哈,老朽只谭威一个,怎么想女儿也设想来,没想到老了、老了,天上掉下个仙女来,只是太委屈了冷姑娘啦!”
黑妞在他大笑的时候,绕到他身边,忙揉他胸口,嘴里还笑道说:“您别乐过了头,岔了气!”
玉女这时倒大大方方上前道:“女儿拜见义父!”
当她走上前去的时候,竺芳君也跟了过来。
谭老爷子忙道:“芳君快替我搀住!”
结果,竺芳君慢了一步,玉女仍拜了两拜!等她拜完起来,大众又向谭老爷子致贺!大家道贺完了,黑妞道:“谭伯伯,干女儿都认了,您该把怀里的宝贝拿来当见面礼吧!”
谭老爷子目前已身无长物,那来宝贝?忽然心中一动,黑妞刚才揉我胸口,她是老偷儿传人,又用话点我,莫非这丫头动了手脚。
于是用手入怀一摸,果然有颗径寸大珠,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颗价值连城的“鹿龙珠”心里头对黑妞别提多感激了!谭老爷子对玉女道:“我这颗珠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送给你当嫁妆吧!”
玉女是个识货的,一见“鹿龙珠“太珍贵不敢收,叫了声“义父”!“哎呀!既成了养父女,什么不能收,快收下,我也不再给你办嫁妆啦!”
天山玉女收过“鹿龙珠”后,大家热烈贺彩!等静下来之后,岳浩然道:“谭伯伯,好事要成双嘛!”
“怎么?你也想认个干爹呀!”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道:“我跟大哥等一盟在地,您已经是大家的干爹了,我是想请您再正式收个干女儿。”
黑妞两眼盯着他,不知他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谭老爷子道:“谁?”
“谭伯伯,冉姐姐跟八哥回风剑客订亲多年,因八哥丁忧,到今天还没成亲,现在八哥服满,而冉姐姐的师父又是出家人,小侄想请您再作个泰山翁,大家一道在恒山完成终身大事!”
“哈哈哈哈!好!好!老夫这下子可大赚了!”
冉梦涵忙着上前即拜!黑妞这时点了谭老爷子一下!谭老爷子会意,又在怀中一摸,可不是,又是颗径寸珠子,掏出一看,是颗大珍珠,虽比不上刚才的那颗“鹿龙珠”、但六分为珠,七分为宝,这径寸之珠、份量也很够了,忙递给义女作礼物!最后大家同意,对付一统教的事暂时停停,下月十五先办这三组新人的人生大事要紧!再说,打从老掌门复健之后,通知了所有恒山门下弟子,无论远近,全赶回山来谒见掌门,问安!正赶上姑娘出嫁,少掌门大婚,所有弟子全留下了,帮着照料。
这一来,恒山派可热闹了、本门弟子跟前来贺喜的亲朋友好,真有好几百口子,好在当初恒山派开山祖师在建派时,房子是按九宫、八卦型式盖的,房子特别多,住不成问题,佣人不够,门下年轻弟子自愿充任!新房也准备好了,小孟尝仍在自己居处,从头整理,焕然一新。
回风剑客余施周的新房,是在冉梦涵同冷雨洁所住的跨院,也是重新布置的美奂美仑。
谭威夫妇住的跨院,让出来作岳浩然的新房,也是重新装修。
大家全动员起来了,真忙!可是忙中有绪,并不乱,没多久一切都整理好了,就等着吉期了。
谁知道,在吉期的前两天,大家正在兴高彩烈的头上;黑妞出了毛病,就见她大吵大闹的不干了。
她这一闹,可使大家乱了分寸!头一个凌老掌门,有说不出的难过!岳浩然是又急、又气!急的是木已成舟,她这一闹如何收场?气的是,这头亲事是她一手弄成的,现在她又反悔,真想拉过来狠狠的揍她一顿屁股,可是又不敢。
有关诸人,全到了大厅!黑妞还在哭闹!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全傻了眼!姜毕竟是老的辣,谭老局主一进厅、就张口哈哈大笑!
他这一阵大笑,冲淡了不少紧张气氛!黑妞的哭闹,也被她这阵笑声停住了。
谭老局主这才对黑妞笑道:“乖侄女,谁欺负你啦!快告诉伯伯,伯伯打他们屁股给你出气。”
他老人家的话逗人,把大家全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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