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推荐
星空入口
帝王会所
蜜桃导航
黑料福利网
吃瓜黑料网
第一导航
萝莉岛VIP
暗夜入口
小嫂嫂导航
猛男研究所
狼友福利网
黑料概念站
欲女自慰馆
万色广场
外网禁区
51福利网
TikTok入口
熟女超市
秘密研究所
全球福利汇
乱伦偷拍网
福利淫地
91福利社
初一小萝莉
换妻会所
中文情色网
三千佳丽
B站入口
隐秘部落
色色研究所
热门搜索
站长推荐
[武侠]娇妻的江湖-36
第十四章 仙翁述古身世明
话说,黑妞走捷径到了寿阳,小孟尝他们还没到。
她继续向前面找。
老远看到,鸭子般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
不用问,准是北五省的侠义道。
凌玲、玉女、叶萍等人,看见了她,立即飞奔而来。
凌玲、玉女跟她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叶萍姐妹六人,则规规矩矩的裣衽为礼,叫了声:“翠夫人。”
凌玲首先问道:“然哥呢?”
“被我给阉了,现在正准备进宫当太监呢!嘻嘻!”
“你敢!”
大家伙儿全笑了。
“哟!这年头,男人老婆多讨几个是有好处,我想阉了他,都有人不答应!”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妞一看叶萍的样子问道:“萍儿,你一向豁达,怎么?最近好像哭过?”
“翠夫人,我难过!”
“为什么?”
“想当初,我们姐妹跟随圣母,虽说圣母放荡不羁。可是她老人家,生平双手未沾血腥,如今萍儿等,追随各侠士清剿一统教,看了他们的举动,令人寒心!”
“他们什么事令你寒心?”
“翠夫人,出战时各个畏缩不前,等我们把敌人制住了,他们又成了大英雄、大豪杰,对己失去抵抗之人,心狠手辣,竟杀了个鸡犬不留!”
“啊!竟有这种事?”
她说着就朝玉女跟凌玲一瞪眼。
她二人竟被这眼蹬得直打哆嗦!“说!可有我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
她俩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叶萍道:“正义十八侠中人,倒是没有,全是各地不入门派的侠士!”
黑妞喃喃自语道:“正义,正义!多少人披着你的外衣,作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接着大声道:“这回寿阳之事有我在,他们那个敢,看我不废了他!”
小孟尝来了!黑妞一见,火又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七哥,保德分舵的事,你怎么说?”
小孟尝道:“小么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时十八侠兄弟组妹,大部份都来了。
黑妞大声吼道:“你们全是一群活死人哪!”
司徒无畏腼腆道:“老疙瘩,你也别生气了,那是当时我们没来得及阻拦,反正事已过去了,以后十一哥我保证,这事不会再发生!”
“咱们把山西一统教清除之后,就送神,以后的事,由咱兄弟姐妹自己来啦!别生气了!笑一个,笑一个,啊哈哈哈!”
好!别人还没笑呢,他倒先笑了!不过,这一来,气氛轻松多了。
黑妞这才把去开封救人的事说了。
大家同声道:“好险!要不是叶姑娘有先见之明,那可是糟透了!”
一统教寿德分舵门前大广场上,现在可热闹了。
小孟尝率领北五省侠义道,足有百多口子。
未喜宫主带的一统教徒,也足有七、八十人。
双方相互对立!未喜宫主对小孟尝道:“你可是恒山少掌门,人称小孟尝的?”
“在下正是凌远谋!你可是一统教的什么宫主?”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们为何上门欺人!”
“哈哈哈哈!你们一统教倒行逆施,居然自导自演,把人家投保镖银吞没,镖师一哄而散!”
“你乱讲!你们要怎么样嘛!”
“我们地方人士,有守望相助之责,今天要向你们一统教讨回公道!”
“你简直胡说,我还认为你劫的呢!”
“本人路过,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你放屁!既是亲自赶上,为何当时不出面?八成是你们自己人干的,然后往一统教头上一推吧!”
“我明明听到那个一统教徒说是‘离恨官’的宫主,奉教主之命,叫他们把镖银留下,去龙虎堡找舵主!”
“你满嘴喷粪!一统教不错,是有四宫,可那是未喜、桃花、飞燕与玉环!根本就没有离恨宫!”
小孟尝转头对大家说:“各位大侠可全听到了!他们一统教确实有四宫!”
北五省侠义道,听他说出一统教之内幕,不禁又一阵大哗。
其中一位大侠道:“你们一统教果然是叛逆!”
“你们乱讲,我还要说你们是叛逆呢!”
这位大侠又道:“你们一统教不是叛逆,那腰牌上为啥刻着‘明周有继者,天下归一统’呢?”
未喜宫主眼一瞪道:“就算我们教主想作皇上,那也是一统教与朱家的事,我们一不当官,二不听役,与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位大侠对小孟尝道,“少掌门,咱们少跟她废话,干脆,把她们全解决了算啦!”
小孟尝因刚才被黑妞严厉指责了一番,目前正在思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所以没有理他。
黑妞这时,已把得知他们保德行径,传音告知了岳浩然。
岳浩然传音指示她道:“我叫阵,你逗在保德出手杀人的出战,他们不敢出头时,就可以把他们臊走啦!”
这时由岳浩然易容的慕容逵,大步而出。
厉喝道:“俺不管你们教不教,侠不侠的!俺这山东好汉,要会会天下英雄,那个出来,跟掩过两手!”
说罢!眼若铜铃,目注群豪!群侠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十八侠中人也都怔住了,他们都知道,他是岳浩然,可是不知此举何意?全都看着黑妞,意在寻问?黑妞大声道:“他是山东好汉要会天下英雄,咱们这群人中,很多自命是盖世英雄,尤其是在保德乘胜杀人的,更是英雄中的英雄,何不出去会会这莽汉!”
她这一来,更弄得大家莫明其妙。
这时南宫无咎忽然大声道:“他是德州一霸幕容逵呀!”
原来,他受岳浩然传音指示,叫他替他抬抬身价!侠义道就有人惊啊出声:“他……德州狻猊!”
司徒无畏道:“在德州,他的恶名能止小儿夜哭!那位大侠,替德州百姓除此大害,可算功德无量!”
大家听他一说,全都你望我,我看你的趑趄不前。
这时,黑妞、历城双义、小孟尝同凌玲全受了传音指示。
黑妞大声道:“你们在保德杀无力还手之人的威风,那里去了?怎么现在碰上硬点子,全成了缩头乌龟!”
上次在保德心黑手辣之人,全被她骂低了头,可是大敌当前,谁也不肯拿命去硬碰,这叫龟缩自保!这时历城双义越众而出,到了幕容逵前一站!幕容逵仰天大笑,极尽轻视之能事。
司徒无畏彼笑火了,一瞪眼道:“慕容逵!”
慕容逵改冷笑道:“我当那跟英雄豪杰呢?原来是你两个手下败将,也敢强行出头!啊哈哈哈!”又是一连串长笑!南宫无咎也嘿嘿冷笑道:“士别三日你得刮目相看!”
说完,与司徒无畏联手猛攻。
双方居然打成平手!这时未喜宫主心中暗想:“这幕容逵,不但那话儿天下无双,这身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流中一流呢!别说任氏兄弟,恐怕连符北朔加上,恐也敌不过他,要是他真心归顺一统教,将是一大助力!”
她正自暗喜之际,忽见他们全是徒手搏斗!忙道:“慕容哥!你怎么不用兵刃?”
“俺能横推八马倒,倒拖九牛回,用啥兵刃?你看!”
他一劈空掌,竟把由长冶骑来的桃花骏马击毙了!双义与他大战足有百合,他以一敌二,未露败象。
双方诸人看他们打斗,掌掌均有风雷之声!除了少数有真才实学的以外,全都暗自惊心,在场中人,如换上自己,决难敌人家三招!三人打了足有半个时辰,未分胜负。
小孟尝带着凌玲上前道:“二位哥哥歇会儿!这汉子在山西叫阵,如同打恒山派的脸,让我兄妹会会他!”
幕容逵大声道:“好小子!用车轮战哪!我告诉你们,再多人轮,俺也不在乎!”
接着,又攻向了小孟尝兄妹。
历城双义乘机退了回去。
幕容逵与小孟尝兄妹一接上手,就一路猛攻!看来,他的拳风劲气,比对历城双义又厉害了许多。
小孟尝兄妹被逼得连连后退,等他们兄妹退到叶萍等人附近时,谁知这莽汉幕容逵一个疏忽,反被凌玲一脚踢了个跟斗。
叶萍等人,马上把他拽住了。
这时有位大侠,又想捡现成便宜,拿着口单刀,过来就要往慕容逵身上剁!黑妞对这群人早就注意上了!一见这家伙,有事装乌龟,现在捡现成的,竟拿刀要砍他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去一脚踢飞了单刀,回手就是一个嘴巴。
捡便宜这位,一看四周之人,反而全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认了!这耳光白挨了,扭头溜了!这时未喜宫主,见幕容逵被擒,就要发动全面混战!黑妞大吼一声道:“慢着!”
双方经她这一吼,又静了下来!忽然一位仙子道:“禀宫主。三宫主就毁在她手上!”
胭脂虎辜小鸾一听,师父是毁在她手上,连向未喜宫主请示一声都没有,抽出鸾刀,就向黑妞攻击。
未喜宫主一见大惊,忙对身边四仙子道:“连飞燕都不行,这孩子那是她的对手,你们快上!”
四仙子得令,连辜小鸾五个人把黑妞围在中央!”
黑妞好像胸有成竹,毫无惧色。
辜小鸾道:“死丫头,还我师父命来!”
话毕,举起鸾刀,当头劈下。’黑妞冷笑道:“要想到阴间找你师父去呀?那倒不难!姑奶奶只要伸伸手就行了!不过嘛——”
辜小鸾被她说愣了,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死翘翘,怪可惜的!”
“少废话!看刀!”
她举刀就是一阵猛攻!别看她年龄不大,可是在这口刀的造诣上?还真下过苦功!”
只见鸾刀舞起,霍霍生风!其可说只见刀光不见人!可惜,她遇上了黑妞,这一来却成了三岁顽童自己耍竹刀在成年人之前似的!黑妞捉狭,不是在脸蛋上摸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打一下!真弄得辜小鸾啼笑皆非。
其他四仙子采用四象阵,连番出手。
可是黑妞在巫山时,对三才、四象、五形、六合、七星诸阵,早已烂熟于胸,对小小四象阵,根本不放在眼里。
双方打了足有顿饭之久!未喜宫主在旁观战,发觉她们五个人对付不了黑妞,忙道:“她由我来对付!你们退下来施法!”
好!四仙子跟小鸾退下后,立即脱衣施法!
未喜宫主则单挑黑妞对决。
黑妞对她调侃道:“哟!看你眼圈黑黑的,走路直打幌,八成昨夜被你那个慕容哥搞得太狠了吧?”
未喜被她这言胡蒙,直蒙着了,不由一愣!黑妞就在她一怔神间,出其不意给了她一个嘴巴!虽说她这巴掌,未贯注内力,打得可真响。
这一来,不分敌我,全哈哈大笑!这一笑,可真叫未喜宫主挂不住了。
她!于是全力卯上了黑妞。
黑妞在侠义道中,除自己夫婿外,不作第二人想,如果跟未喜宫主对决,似乎还差着点!别看在开封,二人互撞,平分秋色!那一者,未喜宫主被无形老人吓破了胆,再者黑妞有心计算无心。 昨夜,岳浩然虽由未喜宫主身上,搞了二十年功力送给黑妞,一因她还没有融汇,二因从早到现在,飞也似的翻山越岭,赶了四百里路!刚才又独战辜小鸾同四仙子,消耗了不少体力。
未喜宫主对她这一卯上,渐渐的可就感到不支了。
再说辜小鸾同四仙子,奉宫主之命,对群雄施法,立即当众唱开了脱衣舞!别看大冷天,看来她们已是寒暑不侵了!就见他们五个,在众侠面前,开始媚眼乱飞,轻歌漫舞!同时,也施出了“慑心术”与“天欲大法”。
这时,除正义十八侠同叶萍六姐妹外,其余诸侠全看得如醉、如痴!有的已然精关大开,坍在地上。
十八侠中人一看不好,赶紧点了他们的穴道。
一统教中人,一见这良机,就要杀过来。
这时叶萍忽然扬声道:“你们还不住手,看看谁来了!”
一统教中人,望着叶萍那儿一看,立即跪下了一大片。
有的人,还高呼:“教主!”
未喜宫主正在跟黑妞单打独斗,眼看就要获胜,这一来,却使她怔了一下子,但她立即明白了!
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化装成教主?”接着转头四仙子等人道:“那是假的,你们还不给我杀过去!”
“假的?”众教徒还在犹豫。
在叶萍身边的一统教主则斥道:“未喜大胆!”
未喜宫主银铃似的一阵娇笑,道:“你的化妆术的确高明!可是教主什么时候唤过本宫的名字?”
这时假一统教主也笑道:“你丫头的确机伶!”
未喜这时仔细打量,见这假教主,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张大靠椅??端端正正坐在上面。身上披着一件少女的披风,两边站着六个花信的少妇,看起来还有点面熟,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哪!大喝道:“你们巫山十二金钗,怎么跟圣姑作起对来?”
叶萍等没讲话。
这位假一统教主,把披风甩了,露出一身男人劲装,用手一抹脸,嘿嘿笑道:“是我老人家叫她们这么作的!”
未喜宫主再看时,假教主变成了须发银白,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头子,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嘿!由北京我老人家跟了你一路!到现在还不知我老人家是谁,真该打,孩子!给他个嘴巴!”
本来,她正跟黑妞敌对!一发生意外,全停了下来。
黑妞跟她并没有离多远,这一来?黑妞抽冷子又是一个嘴巴!这时那假教主、老白毛,又连变了四个脸谱!一回巫山圣母、一回飞燕、一回国丈周奎、最后成了岳浩然。
未喜宫主见了,惊叫道:“又是你这老盗墓的!”转身飞舞,到了拴马的树旁,飞身上马,砍断缰绳,飞奔而去。
她这一跑,其余一统教徒,还有不跑的吗?可是,侠士群中,又有人犯了打落水狗的老毛病,足有三四十位,上前追杀。
黑妞看得鼻子都气歪了。
她贯足了内力,一声风鸣九天的“站住!”震住了所有的在场之人,全都木立在当地。
黑妞真急了,一阵风似的,对追得最快的十几位大侠,劈劈拍拍,每人就是十几个嘴巴!怒斥道:“你们这群混蛋!就会捡便宜表现自己!”
这时,十八侠的兄弟姐妹,也全冲出去了!冲是冲出去了,可并不是对这群大侠无礼。
凌玲与玉女抱住了黑妞,不住劝解。
司徒无畏,你别看他是个粗人,可是跟黑妞最投缘,你听他说道:“得了!得了!我说老疙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该消啦!走走走!找地方陪十一哥我喝酒去!”
黑妞被他连劝带拉,再加上凌玲、玉女一边一个架着,只好跟他们走了!这时,岳浩然同小孟尝等人,连连向各位大侠致歉!这场风暴,算是过去了!刚才被打的这群人。面子上全挂不住全走了!剩下的,全是各大门派的僧俗弟子。
岳浩然这时,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各位,各门派的师兄们!刚才拙荆对几位大侠失礼,小弟十分遗憾!不过拙荆也有万不得己的苦衷,等会儿兄弟再向各位师兄报告!”
“不过我们的宗旨,主要是在救出各门派失陷的师兄们,并不在于屠杀一统教徒之多少!最好,是手不沾血腥,救出各门派的师兄,维护武林正义!这时,在场诸侠经过一片鼓嗓之后,同声道:“我等愿听少侠指示!”
“各位师兄!兄弟意思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大家同声道:“我们请岳少侠统一领导!”
“各位师兄!兄弟仍请内兄小孟尝担纲,兄弟决从旁协助就是了!”
小孟尝本想把这肩担子交给他。
岳浩然道:“大哥,咱哥俩还分彼此吗?”
“好!咱这大舅子就命你去处理当前的一统教!”
大家一听,哄然一声,天都快笑掉下来啦!岳浩然把一统教徒集合起来,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我们所指一统教的首恶,只是教主老妖一个人而已!“就拿未喜宫主这丫头来说,我从北京到现在,是有五次机会除了她,但是我全放弃了”
好!黑妞她们这时还没走远,这话全被她听到了,于是传音怒斥道:“好哇!坏蛋!你跟这老狗还真有情呢!”
凌玲见她传音说话,问道:“你跟谁传音?”
“还不是坏蛋!”
“说些什么?”
“我说他跟老母狗还真有了情!”
玉女问道:“坏丫头,谁是老母狗?”
“水蜜桃——”她见十一哥在旁,把要说的话又咽下去啦!司徒无畏识趣,笑道“好!俺躲远一点,好让你们说悄悄话!”
他还真跑出去了老远!黑妞这才把昨夜,岳浩然在长治任吾非家里,对末喜宫主所说的,转述了一番。
笑得玉女和凌玲,直不起腰来。
司徒无畏真没听见吗?不!不但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呢!可是脸上不但没笑意,还好象很痛苦!这是为什么?原来,他听了之后,正要仰天大笑,可是一想不对!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姑奶奶哄好了,他要一笑,岂不扫了马蜂窝!只好咬着舌头忍,舌头被咬得破皮出血,那脸上还有不显得痛苦的吗?岳浩然对一统教徒,说明侠义道宗旨后,大家全愿俯首听命!岳浩然道:“你们赶紧派人,把附近有头有脸的乡绅,全都约来,再把辜家派往城里主持各种行业的主管,也全都叫回来!”
除了随未喜宫主单独逃走的辜氏兄妹,以及少数一统教徒外,分舵几位帮事的人,还全都在场。
大家听了,分头办事。
原来分舵的总管,把大家让至大厅落座,然后吩咐厨下,为各位大侠准备晚膳!不一会,附近乡绅全来了,足有十几位。
接着,由辜家派在县城主持钱庄、布号的掌柜也来了!这时饭也好了,就在大厅宴开十几桌。
大家纷纷就座之后,酒菜立即上席。
岳浩然、小孟尝与各大门派带头的坐了一桌。
十八侠剩下的几位男士一桌。
黑妞、玉女、凌玲、叶萍等六姐妹坐了一桌。
叶萍心细,把桌上的酒菜,全用银簪试了试。
哇!不得了。
银簪往红烧肉里一插,全成了黑的!黑妞忙传音告诉了岳浩然!岳浩然一听,忙起立宣布:“酒菜不可入口!”
好!这些大侠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一统教徒对峙了半天,五脏庙早唱空城计啦,见了酒菜,那有不填肚皮的?大部份的人,酒菜早已入腹,一听岳浩然不叫动酒菜,就知出了问题,俱皆大惊失色。
有的人抓住上菜的一统教徒,就要动武。
岳浩然又道:“各位别慌,毛病八成出在厨房!”
他话已出口,有些人就要往厨房胞。
凌玲大声道:“用不着各位放马后炮了!翠儿同叶萍她们早去啦!”
可不吗?就见黑妞在前,叶萍在后,中间由余岫云、上官音架着个年逾花甲的老厨师!这老厨师,脖子上挂着条裤腰带,余岫云、上官音,每人除架着他一条胳膊之外,还分出一只手,帮他拉着裤子,状极可笑!岳浩然一见这老厨子,双手已经青紫斑斑,似是中毒已深,忙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岳浩然示意二人放手。
上官音二人一放手,这老厨师腰带也不紧,就一头撞向了岳浩然!当然,他也绝撞不上!岳浩然只一抬手,隔空点穴,制住了他。
定是定住了,可是裤子却脱落了。
按说该是哄堂大笑,谁知却是鸦雀无声。
岳浩然替他拉上了裤子,又从他脖子上取下腰带系好。
黑妞说了:“当我们到厨房,他已经上吊,且服了毒!”
岳浩然解了他的穴道,正要问话时,老厨子又一头撞向了他。
岳浩然架住笑问道:“老人家为啥跟我拼命?”
老厨师须发皆张,双目尽赤!厉声道:“我老赵生不能食你们之肉,死作厉鬼,也决不放过你们!”
岳浩然仍笑是:“老人家这么恨我,总有个因由吧?”
“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打着侠义道的旗号,把这一方生佛的庄主兄妹,硬赶跑了,霸占了他们的家产,我老赵就是死了,也绝饶不了你们!”
好个忠肝义胆的大师傅。
岳浩然仍含笑道:“老人家,你的主人是一统邪教的教徒啊!”
“我不信!我不信!”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
“老人家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辜家总管!”
这时一统教寿阳分舵那位总管道:“赵福,庄主实是一统教的寿阳分舵主,姑娘则是三宫主的记名弟子!”
“辜恩!你怎么帮他们说话?自从我赵福进了辜家大门,就伺候老庄主,亲眼看着少庄主兄妹长大的,他俩个绝不是坏人!”
岳浩然道:“老人家,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哪!只是那个一统教坏!”
辜恩叹了口气道,“实在说,庄主兄妹到现在也没作过一件坏事,只是者庄主死时,少庄主兄妹太年轻,上了人家的当,以致愈陷愈深!我可以生命保证,这两兄妹绝对没作过坏事!”
岳浩然道:“那你们少东家怎么能当上分舵主呢?”
“唉!少侠请想,以辜家上千万的资材,这么大的家当,还不值个分舵主吗?”
正在夹缠不清的时候。
看门的进来报说:“外面来了位老郎中,要见老庄主,我告诉他老庄主去世十来年了,他又说要见少庄主!”
辜恩不能作主,请示岳浩然。
岳浩然道:“请他进来吧!”
就见进来这位,年在八旬以上,头上戴的一顶破毡帽头,还带着两个护耳,一身土布棉袄裤,须、眉皆白。
身后还背了只小药箱。
你别看这位老郎中,已年逾八旬,可是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一口雪白的牙齿,一颗也不少。
赵福一见他,急道:“老仙翁,您快给咱们老底主证明一下,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哪!”
岳浩然见了这位老朗中,也赶紧越前叩拜。
口中还道:“侄儿叩见义伯!”
老郎中一愣,问道:“你是谁?”
“侄儿岳浩然!”
“岳浩然?…………噢!你是丐帮小四啊?”
“义伯!正是侄儿!”
“那你跟赵福同辜家,是怎么回事啊?”
“义伯!等会儿,侄儿再向您详细禀报!”
“嗯!也好!”接着上下看了看他的打扮,又问道:“你不在丐帮了?”
“不!恩师临终时,命我暂时脱离丐帮,维护武林正义但帮中仍赏了一名,名誉护法!”
“什么?你师父死了?”
“是!恩师已归道山!”
“啊!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十年前,我为他把过脉,最少还可以活个三、五十年!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岳浩然把中原几大门派,为救被陷的弟子,由老花子率领,前往巫山,清剿圣母教的事,向老郎中禀报了一番!老郎中听了,不住的叹息,最后问道:“你鱼叔,知道了吗?”
“他老人家现正在巫山为先师守墓呢!”
“嗯!他总算不负我们哥三相交一场!”
原来这位老郎中,人称“百草郎中老仙翁”,与丐帮老帮主、老偷儿,人称武林三异,三人相交数十年,义同生死!如今,乍听老友逝世,怎不悲痛呢!这时黑妞、凌玲、叶萍等六人。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郎中引见道:“义伯,她们是您的几位侄媳妇!”
“啊?”
老郎中见了这群莺莺燕燕,真大吃一惊。
岳浩然一指黑妞道:“她叫环翠,是鱼叔的义女!”
黑妞整衣下拜,并道:“侄媳叩见义伯!”
“啊!你就是黑妞?我见你时,才七、八岁!”
“义伯,您认得我?”
“你没听老偷儿提过我?”
黑妞望着他,想了想,忽然道:“您原来是大伯伯!”
老郎中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
岳浩然接着介绍凌玲遂:“恒山凌掌门之女,同黑妞是侄儿的平妻!”
凌玲也拜了下去。
“好!好!我跟你爹,也是老朋友啦!快起来!”
岳浩然再介绍叶萍等六人。
老郎中瞪着大眼,似想望穿岳浩然的肺腑!岳浩然忙禀道:“这是鱼叔作主娶的小半!”
接着又用传音,把练功娶妻的事,向老郎中禀告了一番!“哈哈哈哈!你要坐皇上,三宫六院就少一个啦!“黑妞道:“大伯伯,他要真坐了皇上,我再替他找一个来!”
她这话一出口,满屋百多口子,全哄堂大笑。
老郎中又带笑道:“可是当皇上与他家传规矩不合!”
黑妞问道:“岳家还有家传规矩,他怎么不知道?”
“你公公临死时,他还太小,就把他家传规矩告诉我了,请我老人家,在他娶媳妇的时候,再转传给他!”
这时赵福又再叫:“老仙翁!”
“赵福!你想说什么?”
“老仙翁,只有您老人家知道,过去老庄主,跟现在的少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请您为他们证明一下清白!赵福来生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老郎中问岳浩然道:“辜家怎么回事?”
岳浩然把最近发现江湖上的一统教,向他禀报了一番。
真没想到,我去南疆这十年中,中原武林出了这么多的事故,那各派弟子的下落,你都弄清了?”
“侄儿只知他们全在一统教,详情也不太清楚!”
老郎中这时仔细打量赵福,忽然惊道:“哟!你服了什么毒啊?脸都青紫啦!”
岳浩然忙道:“是他在菜里下了毒,这里有许多位大侠,全中了毒啦!您快救人吧!”
“嗯!赵福,别的事,等一下再说,快告诉我,你下的是什么毒?”
“我下的是配老鼠药的砒霜!”
“好!大毒!多重?全下在那些菜里?”
“二两多!全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啦!”
“嗯!你自己服的呢?”
“也是砒霜!”
“多少份量?”
“小姆指大一小块!”
老郎中急忙打开药箱,取了一颗黑色丸药,递给赵福道!“快吃了!”
赵福接过,闻着有点臭,可是捏着鼻子吃了。
没多久,就见他哇!哇的一阵呕吐!老郎中等他吐完了,又给他一颗绿豆大的解毒药。
黑妞见他这颗解毒药,跟自己摸来的断肠散解毒药差不多,忙把剩下的药,交给老郎中道:“大伯伯,您看这药,能不能解毒?”
老郎中接过之后,倒出一丸,辗碎了,用鼻子嗅了半天,忽然大喜道:“能!能!这下子可省了我的事啦!”
岳浩然上前叫了声:“义伯!”
“你快叫他们吃过红烧肉中毒的过来!”
没等他叫,十七、八位中毒的,早已自动过来啦!老郎中每人给了一颗,道:“你们服下之后,用功调息一会儿,就没事啦!”
接着他又问赵福道:“除了红饶肉之外,别的酒菜没问题吗?”
“老仙翁,您是赵福救命恩人,小的怎敢欺骗您老!”
“好!你把红烧肉全部收走埋了!我老人家肚子唱空城计呢!正好开怀畅饮!”
大家伙把老郎中请至首席上位,由岳浩然等人相陪。
又开始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起来!酒筵中,老郎中间道:“小四儿,你打算如何对付一统教呢?”
“义伯,侄儿跟各位大侠的意见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你们认为那些人是首恶呢?”
“侄儿的意思,首恶只是一统教主、圣姑老妖一个人!”
“嗯!好!宅心仁厚!”
“义伯夸奖!”
“对辜家庄,你打算怎么办?”
“辜家兄妹,随妖女跑了,他们不跑,只要脱离一统教,侄儿等,就绝不在追究了!”
“辜家兄妹年少荒唐,才招今日之祸,也该给他们点教训,我老人家的意思,是把辜家的财产,分成两份。
“其中一份交给辜家总管,留作他兄妹回来,重整家园之用!另一份,交由地方乡绅共管,作为义行善举之用!”
大家见老人家处理得置,全皆俯首服从。
老人家又道:“赵福虽是个厨子下人,但颇有份忠肝义胆,我倒很欣赏他这个人,可惜年龄太大了!”
赵福本在门外听着,一听老郎中提到他,立即进来,给老郎中磕头道:“老仙翁,赵福愿作您老人家的药童”
“哈哈哈哈!你胡子都白了,还想给我背药箱子?”
“赵福愿终生追随您老人家!”
“我倒想传你几个偏方,不知你认得字不?”
“老仙翁,哦(我)小时候也念过三字经,千字文,还背过千家诗呢!”
“好!我就传给你几个偏方,你也可以糊口啦!”
“恩师老大人请上,受弟子大礼参拜!”
他还真磕了四个响头。
岳浩然道:“义伯,看他这微弱的样子,难以行走江湖,侄儿也想成全成全他,为他打通几条经路,再输点内力!”
“你……”
黑妞道:“他呀!有过奇遇!内力早己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啦!”
“哦!那好!赵福要能打通一半经脉,再得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我这身玩意,倒真可以传他!”
黑妞道:“别说几条经脉了。干脆然哥你就送佛迭到西天,打通他的任、督吧!再输二十年功力也伤不了你!”
好!这一来,厨子赵福,真成了老仙翁的衣钵传人。
夜晚!岳浩然率领妻妾,在上房大厅,恭聆老仙翁代传蒙训。
老仙翁在未传他岳家家训前,笑问道:“小四儿,你要是岳武穆的后人,对秦桧这个人,怎么看法?”
“义伯,侄儿不明身世,不敢乱言!”
“如果我指出你的身世,你可信?”
“信!侄儿绝对信!”
“为什么?”
侄儿先恩师说过,世上只有义伯最清楚侄儿身世!”
“好!你信我的话,就好办了!我告诉你,你的确是岳王爷的血裔!乃岳王第五子太中大夫岳霖的后人!”
岳浩然自语道:“啊!我果真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对!一点不错!你是岳王第十九世孙!”
“那义伯跟先父!”
“八拜之交!也就是你父的托孤之人!”
“啊?那侄儿怎么又会成了恩师的弟子呢?”
“你父临终托孤之时,你才两岁多!我要经常背个药箱子行道江湖,正好古贤弟收了三个小徒弟,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侄儿不知!”
“别说你不知,整个江湖恐怕知道的也不过你父、你师、你鱼叔等几个人了!我告诉你,我姓秦——秦桧的后人!”
“啊!”
岳浩然夫妻九位,全都惊啊出声。
岳飞的后人跟秦桧的后人,成了把兄弟?老仙翁继继往下说,“秦氏本无后,过王家子为嗣,我就是王家出嗣给秦家的后人!王家出嗣的远祖,后仍为宋相!”
这时屋子里好静,连心跳之声,都清晰可闻。
老仙翁接着讲古:“五十年前,我偶游西湖,过了西冷桥,信步到了岳王庙,瞻仰了岳王塑像及享配诸贤后,又到了岳坟(岳飞衣冠冢)看见坟前有三跪像!”
黑妞道:“我也见过,那是秦桧、王氏、万俟窝。”
“对!可是我看了可就感慨多了!就念了首绝句!”
“什么绝句?”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至坟前愧姓秦!”
岳浩然道:“义伯,您何必这么自责呢?”
“我不是自责,是有感而发!”
“为什么?”
“你们想,岳王名垂千古,而秦桧呢?遗臭万年!”
“义伯………………”岳浩然也安慰不下去了。
可是老仙翁却道:“就在这时,有人叫了声秦兄!”
黑妞问道:“是谁?”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这人说:“秦兄,何必自责,说实在的,当年岳王与秦相,主战、主和,意见虽不一致,秦桧并没害岳王啊!”
“我当时听了这话,忙问他何解?同时也注意这发话之人。”
黑妞道:“大伯伯,他是谁呀?”
“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你公公!”
“我公公?”
“可不是吗!我当时见他,年方及冠,雄姿英发,确是金马玉堂人物!我就问道:“兄台此话何解?”!他道:“古云,尽信史不如无史,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民间以讹传讹的道听途说乎!”
我道:“铁像跪坟,这岂能有假?”
他又哈哈大笑道:“这是民间经元鞑子统治了九十年,因仇恨异族,而迁怒当年主和的秦丞相!再加上当年奸诈的宋高宗赵构,把害岳王的事,推在了秦相头上,秦相不但风波亭当了赵构的刽子手,还替他背了黑锅!”
“到三百多年后,李(明)朝正德八年,都指挥李隆不考证事实,就铸了这三尊铁像,使秦公这黑锅,越背越黑!”
我道:“兄台怎么独唱异议?”
“秦兄,那是小弟祖先,当年曾详研这段史实!”
“令先祖是那位高贤?”
“先祖曾在宋孝宗时,任朝敬大夫、敷文阁待制,所以有机会研究当年岳、秦两家的恩怨!”
“依令先祖研究的结果?”
“害岳王者,实为宋高宗赵构也!”
“他语出惊人,把我都听楞了,忙问道:“世人怎么会从没听说过?”
“秦兄历朝历代,那个皇上做了坏事,会传下来?”
“兄台!此话怎讲?”
“这个朝代,只要坐得稍微久一点,先前皇上所做的坏事,早被后辈儿孙曲意回护,掩饰掉了!何况当时谁又敢批评皇上呢?”
“那么这几千年的历史?”
“历史是记载国家大事的,致于皇家那些私事,少之又少,几千年来,也只不过出了个齐太史的简、跟晋董孤的笔吗?”
“兄台能详为我一说,以开茅塞否!”
“秦兄,想当年,武王伐纣,因为纣是商代的最后一个皇上,好的没留下来,坏的反而添枝加叶!”
“那武王真的那么好吗?是因为周有八百年天下,坏的洗掉了,不过,野史说部,仍为他留了伏笔!”
“什么伏笔?”
“伯夷、叔季的叩马谏!”
“怎么说?”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后来周武王得了天下,二人因血食周谷,双双死在首阳山!”
“嗯!这我听过!”
“再说,大家全知秦始皇淫乱、焚书坑儒等大罪状!他的政治改革、补修长城以御外患!又成了扰民事件了,可是那个朝代没修过长城呢?致于焚书。对于不道德的淫书,诽谤朝政的议书,那个朝代又不禁呢?”
“孔圣人还删诗书,定礼乐呢!我生也晚,秦始皇是否焚的是这些淫书、谤书就不得而知了!”
“兄台见解异于常人,但听来却言之有理!”
“治史的人,要讲究真实,又有多少人知道汉武帝比秦始皇更淫乱?他后宫妃嫔宫女有四万人!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不能一夜没女人!因为汉家有四百年天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删掉啦!”
“兄台说得好!”
“再说,隋汤帝淫乱得一蹋糊涂,那是因为他只坐了十三年皇上就亡国啦!唐太宗李世民好吗?令人称他们汉、唐盛世!”
“其实他为了皇位,殊兄建成、杀弟元吉,威逼老父,后来历史还认为贞观之治是典范呢!”
“兄台骂得好!骂得痛快!”
“咱们谈宋朝罢!赵匡胤,欺侮孤儿寡妇,陈桥兵变,硬夺了人家柴家江山,后来他弟弟赵匡义,又叔夺侄位,留下了兄终弟及的例子,造反了宋室的积弱!”
“咱们所要谈害岳王的主要人物——赵构他是赵家的第九子,并不讨皇上的喜欢!”
“这事兄台怎么知道?”
“秦兄,古时两国相交,为免军争,常有质子之事!”
“兄台,这我知道,就像秦始皇的父亲(挂名的,秦始皇是吕不韦的骨肉)异人,不就是吗?”
“对!是质出去的,多是皇上不太喜欢的!”
“嗯!这话倒也对!”
“赵构,就是质在金国的人质!”
“啊!有这种事?”
“秦兄,你没听说过,泥马渡康王吧?”
“我听过!”
“请问秦兄,他又不是探子、谍报员,他又没带兵刃与金国作战,他跑金国去干什么呢?”
“哦!”
“他是被质于金国的大宋贵宾!”
“当年还有这么段故事!”
“秦兄请想,他是金家的贵宾,能跟朝廷上下不交往吗?”
“当然该有往来,何况他并不是囚犯!”
“对!既有交往,难道会没朋友吗?何况他对派他到金国做人质的老爹——徽宗安什么心,谁能知道?”
“嗯!”
“秦兄!泥马渡康王的事,你信吗?”
“普天之下的人,都这么说呀!”
“谣言止于智者!泥马真能渡人吗?”
“兄台,他是真命天子,泥马显圣啊!”
“对!赵构就是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才做了皇上!”
“那兄台是说………”
“假的!赵构故布疑阵以愚民!”
“那……!?”
“秦兄请想,他在金国是贵宾人质,能没有宋朝的文、武侍从人员跟随吗?”
“那当然有!”
“秦兄,要是他与金国朝廷有了暗盘,金国暗中从他回国继承大统,他则与金国言和为盟不行吗?”
“啊!这你可有根据?”
“没有!”
“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根据赵构做了皇上的行为表现,推断来的!”
“可靠吗?”
“秦兄,我的推断八、九不离十!”
“多少也得有点说眼力才行啊!”
“秦兄!一者泥马不可能渡人,要真的泥马把他渡过了江,当时就该建庙,又何必等到做了二十四年皇上之后,才于绍兴二十年颁诏建庙!”
“兄台,绍兴二十年时,他怎么做了二十四年皇上?”
“秦兄,那是他做皇上初年,年号叫建炎!”
“哦!原来如此!”
“秦兄,秦桧与金国连络,那是在替他跑腿办事!”
“兄台,有根据吗?”
“秦兄,一个国家大计,该由谁作主决定?”
“这个么………”
“谁?”
“按说应该由丞相建议,皇上裁决!”
“这不就结了!和——,是赵构的既定方针!”
“那秦桧?”
“秦兄,他只不过是照皇上的意思,为他办事而已!”
“那岳王爷?”
“当初是高宗心中的爱将!”
“后来呢?”
“渐渐的变成了高宗心目中的死敌!”
“兄台,这话我不信!赵构这皇上不是糊涂皇上,何况岳王爷精忠贯日月,全国上下皆知!”
“对!就是因为岳王爷精忠贯日月,才成了皇上心中的死敌!”
“兄台,你这话令人难懂!”
“不难懂,你仔仔细细分析分析就懂了!”
“我先说岳王是皇上心中爱将!”
“请讲!我洗耳恭听!”
“秦兄可知岳王爷的出身?”
“我看过精忠说岳!”
“我也看过,书中多是附会之词,直多神话!”
“兄台对岳王爷的出身?”
“岳王出生于黄泛区的河南汤阴县永和乡,未满月遇大水,适父岳和不在,母以瓮栽岳王,逃至邻村,后与父团圆!”
“少年气盛,除力耕农事外,从师周侗游,尽得文武之传!年及冠,父逝,事母至孝!所以敢战士应募,受考,任十队长(属地方团队性质),母因其性傲,刺‘精忠报国’以励志,后终生不忘!”
“时年廿三岁,次年补进义副尉,隶留守宗泽部下!屡败金兵,建大功,卅一岁时,平虔告诸盗。高宗见喜,手书‘精忠岳飞’制旗以赐!威名大振,后破求成、平刘豫(金封为帝)、斩物玄;官至太尉,历授少保!”
“兄台,这么说,精忠说岳,有许多附会穿插呀!”
“秦兄,可不是吗?岳王在任宗泽部下时曾演过一阙满江红词以言志!”
“兄台,岳王满江红这阙词我知道!”
“秦兄!你真知道?”
“岂止我知道,国人全知道!”
“那请秦兄唱来听听!”
“我唱不好,可是词我会!”
“那您念念吧!”
“好!您听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对?”
“秦兄!这阙词是岳王填的!可不是我说的那阙!”
“岳王填的还有一阙?怎么唱?”
老仙翁停了半天没往下说。
黑妞道:“大伯伯,您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唉!五十年前这阙词,我背得滚瓜烂熟,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丢三落四的!”
岳浩然道:“义伯,您记多少就说多少吧!”
“好!听着: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青锋腭,民安在,填沟壑………………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青河路,待从头重续汉阳游,骑黄鹤!”
“我对他说:兄台岳王这阙满江红,世人很少知道?”
“对!秦兄,这是早期作品,您刚才念的,是后期作品,也就是因为岳王言词中,太精忠报国了,才引起高宗皇上,对他的不满!”
“这话叫人难信!”
“秦兄,岳王还有阙小重山的词,也是军中填的!”
“怎么写的?”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慵自绕皆行,人悄悄,帘外月笼,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兄台,这也是一阙感慨的词啊!”
“对!秦兄,这里面表现了些什么?”
“公忠体国,表明心踪呀!”
“对!秦兄,如果换个角度看,是否在发牢骚?”
“没有哇?”
“秦兄,你假使要是个多心的人呢?”
“这……”
“怎么样?”
“也没什么嘛,岳王不过是急想迎二圣还朝嘛!”
“对!岳王是急要迎二圣还朝而直捣黄龙(令之吉林省农安县)!”
“这有什么不对?”
“大不对!”
“兄台这话,我不懂!不信,你去问三岁小孩,他也认为迎二圣还朝那是应该的!”
“秦兄!高宗皇帝,就不想让二圣还朝!”
“哈哈哈哈!兄台,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秦兄奇怪吗?”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秦兄,迎二圣还朝,置高宗皇上于何地?”
“啊!这我倒没想到!”
“嘿嘿!宋高宗赵构,早想到了!”
“他怎么想?”
“叫二圣永羁番邦,他好安安稳稳的做大宋皇上!”
“啊……”
“秦兄,慢慢去想吧!”
“我想了足有一顿饭之久,对他说‘兄台,你说的不对!宋高宗一向非常器重岳元帅!打从岳元帅填那阙满江红词之后,高宗还亲书精忠岳飞制旗颁赠,而岳元帅之名声才鹊起,全国皆知!”
“秦兄说得对!那时高宗是对岳元帅好,把他倚作长城!一路欣赏,直到武官最高爵位的太尉!”
“兄台,这不结了吗!”
“秦兄,当时赵构是要握有岳家军这么一支劲旅,一者保他的江山,再看,那是与金谈和的筹码呀!”
“兄台,既是这样,高宗怎么还会恨死了岳元帅呢!”
“秦兄请想,岳元帅于河南开封西南未仙镇,大破金兀术的拐子马之后,立即挥军北上,意在直捣黄龙可对!”
“对!”
“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怎么说?”
“你可知,朝廷一日之内,连降十二道金牌,以日行四百里的军机文书,命其孤军不可深入,立即班师南下?”
“兄台,那是秦桧发的十二道假金牌呀!”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秦兄似是没研究过古代各朝的军事!”
“是!怎么样?”
“兵符、令箭、和皇上的金牌!”
“什么意思?”
“兵符——为整只玉虎,由中央剖开,一半保管在皇上手中,一半在领兵元帅手中,如换将和大军调动,必先合符,证明所来钦使,确衔钦命,或换将,或兵力移动,才能有效,不能合符,将是欺君大罪!“令箭,乃元帅对下属发令的凭证!金牌,乃是皇上专用的令符,谁敢欺君伪造,那要灭门的呀!”
“兄台,后来怎么样子!”
“秦兄请想,岳元帅这么一来能不气吗?任何人遇这丧气的事,会不发罕骚吗?何况精忠岳王眼看就要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了,皇上来了这么一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要是岳王会作官,当然明白了高宗的心意,只会高呼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维系民心,而根本不采取军事行动——,那就合了高宗赵构的心意!”
“可是这么一来,岳王爷也不会受到后世的敬仰,而尊为武圣了!”
“哦!”
“当时岳王难免有不满之词!对大将军的言论,皇上能不注意吗?心想要仍叫他率领岳家军,说不定那天他忍不住了,不听君命,率军直捣黄龙,迎回二圣,在全国军民拥护之下,不管他二位,那个复位,自己这个宋高宗,准玩完!”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岳飞,以绝后患!才在岳元帅回师,几个月后,收押!当时没适当理由处斩,系狱经年,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同他的养子岳云!”
“啊!”
“秦兄,这你能说是秦桧害岳飞吗?”
“这?”
“秦兄,在岳王被处斩前,大理寺(今最高法院)正卿,请示枢密院主事秦丞相,岳飞以何罪处斩?”
“秦桧告诉他此上意也,最后没法子,叫他用莫须有吧!这句话,才是叫秦桧背上千载骂名的主要事迹!”
“原来还有这么多问题在内呢!”
“秦兄你想,要真是秦相想害岳飞,只处斩他本人与养子岳云吗?不但保全了岳夫人,还有四个未成年的亲生骨肉,到孝宗时代,不但岳元帅得到平反,而且岳家四子俱皆位列朝班!”
“这么说,岳王与秦相两个人全叫皇上耍了?”
“可不是嘛!你想在宋朝,动乱就满门抄斩,就像北宋,国丈庞文与呼延家不和,呼廷家一次就被斩百十多口子,埋在一起叫肉丘坟!”
“你想,秦桧不但终生为相,就连养子——,也做了宋相呢!他们真要与岳家有仇,经过了几十年大权在握,还不斩草除根吗?”
“兄台,听你这么说,八成也跟我一样,是秦家的后人吧!”
“哈哈哈哈!正相反!”
“那兄台为何替秦相辩诬呢?”
“我是要探求真理,不让邪恶永远隐藏!”
“兄台到底是谁?”
“我乃岳王后裔,第十八代玄孙岳遁尘!”
“好?岳王的后人,替秦桧辩诬,而且面对的却是秦桧的养玄孙,真有意思!”
黑妞问道:“大伯伯后来呢?”
“后来呀?我们到了冷泉亭,越谈越投机,从此,—盟在地,成了生死之交啦!”
“义伯!先父可有什么遗训?”
这时老仙翁从药箱子底,取出了一个信封,抽出了一张稿纸,纸已发黄,就见上面跟岳飞亲书的“还我河山”一样,一笔铁划银钩的狂草!首行是“家训”二字,接若是首七言绝句:勤耕力作勿沾尘,教养子女读诗文;红尘十丈挨不得,退居深山做散人!最后是“父示”二字老仙翁等他们看了之后,又把它装入信封,交给岳浩然。
这时岳浩然率她们,先对信封大拜三拜之后,他才双手跪接过来,转手交给了凌玲,好好保管以传后代。
翌日!大家又在辜家庄住了一天!
这天岳浩然可忙了!首先为赵福打通了所有经脉,并输给他二十年功力!别看赵福是个老厨子,这下也脱胎换骨精神奕奕了!然后他取出了本绢簿,交给了黑妞道:“这是近来我把各派所赠武功心得,融汇之后,浓缩成了八招剑法,与八招掌法,还没想好该叫什么名字!你今天陪义伯他老人家去巫山见岳父时,把它交给元清兄,请他转授给小闲!”
黑妞笑道:“你还不错,没忘了这掌门弟子!”
“我对有关之人,永远放在心上!”
“那你对小威呢?”
“你这趟送义伯上山。回来往开封,请大哥、大嫂带小威到山东历城相会!以后清除一统教,全由我们兄弟姐妹自己人来吧!别在弄这些成事不足的大侠们,瞎搅和啦!那会伤很多无辜呢!”
“好!这倒干脆!”
黑妞在辜家庄选了三匹好马,陪着老仙翁走了。
赵福背着药箱,还真跟小徒弟一样。
接着他处理了辜家的财产,一半交由乡绅作慈善事业,一半仍留给了辜家,待辜家兄妹回来,重整家园!然后与大家研究挑长冶龙虎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