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推荐
星空入口
帝王会所
蜜桃导航
黑料福利网
吃瓜黑料网
第一导航
萝莉岛VIP
暗夜入口
小嫂嫂导航
猛男研究所
狼友福利网
黑料概念站
欲女自慰馆
万色广场
外网禁区
51福利网
TikTok入口
熟女超市
秘密研究所
全球福利汇
乱伦偷拍网
福利淫地
91福利社
初一小萝莉
换妻会所
中文情色网
三千佳丽
B站入口
隐秘部落
色色研究所
热门搜索
站长推荐
[都市]官道之外传-22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59章 准备
小区南门附近的院落里,一扇绿色的单元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瑶瑶从里面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脚下瞪着黑色的小皮靴,双手抱着一个大饭盒,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绚烂的笑容,出了门后,她一路小跑,来到银白色的锐志车边,跳着脚回头喊道:“妈妈,妈妈,你倒是快点啊,外面好冷啊。”
“瑶瑶,慢点走,小心滑倒咯。”廖景卿笑盈盈地从后面跟了过来,她穿着一袭风衣,俏脸上戴着墨镜,肩头挎着瑶瑶沉甸甸的书包,袅娜地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待瑶瑶钻进小车后,便坐了进去,随手关上房门,发动车子,锐志车在调过头后,缓缓地驶出小区,很快消失在往来如织的车流之中。
丢掉手中的半截烟头,拿脚轻轻地踩灭,王思宇轻轻叹了口气,从墙角转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向楼上望了半晌,目光中露出一丝伤感之色,踌躇半晌,他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没有自己,她们两人也会生活得很好吧,王思宇此时竟隐隐觉得,自己的出现或许是个错误,不该打扰这对母女平静的家庭生活。
去小区的早餐店里买了些早点,王思宇慢悠悠地返回楼上,却发现叶小蕾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她换好了衣服,正扎了围裙要去厨房,王思宇见她走路吃力,赶忙叫住她,两人在餐桌边用了早餐,叶小蕾的食欲不佳,只吃了一碗稀粥就放下筷子,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王思宇倒是胃口大开,竟吃了四个馒头,喝了两大碗蛋汤,放下筷子,拿纸巾抹了嘴后,他第一次主动收拾了桌子,刷完碗筷后,擦了手,他笑呵呵地走出厨房,来到沙发边坐下,关切地道:“小蕾阿姨,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叶小蕾莞尔一笑,摆手道:“小宇,不用麻烦了,感觉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歇一会,就可以上班了。”
王思宇皱眉道:“那可不成,小蕾阿姨,你今天哪都不能去,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给雅莉打个电话,为你请一天假。”
叶小蕾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进了卧室躺了两个小时,觉得疼痛大为好转,就去了书房,拉了椅子坐下,继续捧着书本专心地看了起来,不时圈上重点,并认真地写下学习体会。
王思宇在打了几个电话后,就洗了些水果,端到书房里,站在叶小蕾的身后,见她仍旧在看那些地质书籍,就有些奇怪地问道:“小蕾阿姨,你为什么总看这些书啊。”
叶小蕾嫣然一笑,把书页合上,犹豫了几分钟,便轻声道:“小宇,你当初去亚钢调查过账目,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思宇笑着说:“三年内的账目看不出问题来,三年前的账簿因为火灾损毁,所以无从查起。”
叶小蕾点了点头,神色间透出一股伤感来,柔声道:“小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次火灾是人为造成的,目的只是为了销毁证据,其实真相很简单,显堂虽然没有亲口告诉我,但我心里很清楚,他通过亚钢的第三产业,悄悄转移了亚钢的大笔资产,那笔资金都用来寻找铜矿上,但很可惜,历经三年,在耗费数千万元后,他依然没有找到矿藏,却拖累了亚钢的主业,显堂从此之后情绪低落,一蹶不振,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王思宇微微一愣,没有料到叶小蕾会讲出这样一番话来,表情马上严肃起来,拉了椅子坐下,轻声道:“小蕾阿姨,你详细讲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小蕾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讲述了起来,原来三年前亚钢就已出现没落的趋势,但柳显堂不甘心失败,就打算通过其他方法来重振亚钢,他因为偶然听到一位专家提到,西山县境内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高品位铜矿,便动了心思,高薪聘请那位专家,引领一支勘探队伍,在西山境内的几处老矿区进行了秘密的深钻勘探。
假如一旦能够找到铜矿,柳显堂不仅能够东山再起,成为亚钢集团真正的救世主,更将成为全华西最耀眼的明星企业家,因此,柳显堂几乎为此孤注一掷,三年期间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到头来却一无所获,最后他只好铤而走险,取了公款到境外赌博,希望能够出现奇迹,结果不但输得精光,又赶上公安部严厉打击周边赌场的专项治理行动,在上面挂了号,他走投无路,绝望之下,才选择跳楼自杀。
叶小蕾在入狱这一年中,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西山县周边的地质构成,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铜矿的准确位置,完成柳显堂未了的心愿,只是探矿本身就是一场疯狂的赌博,如果成功,自然会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若是失败,则很容易倾家荡产,在所有的投资项目里,这种博弈最为疯狂,若是没有数十亿的身家,极少有人敢于尝试。
王思宇在听完叶小蕾的叙述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帮她削了苹果,送到叶小蕾的手里,轻声道:“小蕾阿姨,你的研究有结果了吗?”
叶小蕾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学历不高,只凭借书本和老专家留下的一些资料来研究,进展非常缓慢,不过通过资料对比,西山县确实有可能存在斑岩铜矿,它很有可能隐藏在断裂错移的地表深处,大致的位置应该在一个长达八十公里的弧形地带,通过勘探队的前期勘测,已经排除了五十公里的范围,剩下这三十公里中,最有可能隐藏着那座铜矿,事实上,勘探队在后期也曾找到过一个小型铜矿的位置,但因为品级太低,开采难度巨大,不具备开采价值,所以就放弃了,但我觉得,通过开采地点来判断,应该已经开始接近主矿床的位置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沉吟半晌,低声道:“小蕾阿姨,老专家和勘探队伍还在华西吗?我想见见他们,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叶小蕾摇头道:“不清楚,显堂没有透露老专家的联系方式,勘探队伍也都是花高薪从外省请来的,后续勘探资金无法到位时,他们就已经解散撤离了。”
王思宇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外,默立半晌,轻声道:“西山县的铁矿资源日渐枯竭,要是能够找到有价值的铜矿,确实是一件大好事,只是这种投入的风险太过巨大,我们暂时没有能力来操作。”
叶小蕾莞尔一笑,转动着手里的苹果,喃喃道:“不管怎么样,要先将独家采矿权拿下来,我相信,终归有一天,能够找到那个铜矿。”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小蕾阿姨,投资上的事情,你全权处理就好,当你认为有能力去运作的时候,我会全力支持的。”
望着王思宇的背影,叶小蕾瞥过一丝感激的目光,柔声道:“小宇,谢谢你的信任,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思宇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后吸了几口,就笑着说:“小蕾阿姨,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媚儿的父亲和侯副省长以及兰樱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初到亚钢调查的时候,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叶小蕾摸着手里的苹果,柔声道:“显堂在事业的高峰期时,曾经与侯副省长相熟,但没有太多的经济往来,他曾经讲过,兰樱实际上是侯副省长的亲生女儿,但那个女孩似乎一直都很仇视侯家,不肯和他们来往,后来又去了香港创建公司,不过在华西省的投资很多,侯副省长很重视这个女儿,经常打招呼,给她的生意开绿灯,我只知道这些事情。”
王思宇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后,抬手在叶小蕾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点头道:“那我清楚了,谢谢你,小蕾阿姨。”
叶小蕾的浑身一颤,漂亮的鹅蛋脸上再次浮上一抹红晕,她忽地想起早晨的事情来,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忙低下头去,在苹果上轻轻咬了一口,理了理秀发,掩饰着刚才的尴尬,过了几分钟,把苹果核丢到旁边的纸篓里,擦了白皙柔嫩的手指,就笑着说:“小宇,媚儿前段时间一直想过去看你,都被我拦住了,晚上她回来一定很高兴,这孩子现在真是拿你当亲哥看。”
王思宇摸着下颌哑笑半晌,言不由衷地道:“是啊,小蕾阿姨,我们能够像一家人似的相处,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会珍惜的。”
叶小蕾抿嘴一笑,就不再吭声,再次埋头看起书来,王思宇在她旁边说了几句闲话,就接到了省纪委老黄打来的电话,他赶忙急匆匆地下了楼,开车到了市里的一家茶楼门口,老黄早已站在那里守候,两人寒暄了一会,就进了包间,闲聊了十几分钟后,王思宇便将一张字条交给老黄,低声道:“纸条上面这两个人,你帮我查查,注意保密。”
老黄拿着纸条看了两眼,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烧掉,呷了口茶,低声道:“主任,要叫上程刚吗?他最近进步很大。”
王思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笑着摆手道:“不必了,他太年轻,嘴不严,还是由你去办吧,也不用急,慢慢查就好。”
老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笑着说:“主任,你放心,西山那边近,来去也方便,我估计最多三个月,这两位的情况就能摸清楚。”
王思宇点点头,把目光投向窗外,缓缓道:“但愿你是白忙一场,查到的东西永远都用不上。”
老黄微微一笑,抬腕看了看手表,把茶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光,起身告辞,一瘸一拐地下了楼,王思宇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真的要不择手段地上位吗?老实讲,他还没有做好那种心理准备……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60章 媚儿的逆袭
出了茶楼,开车行驶在马路上,王思宇的目光偶尔瞥到路边的花店,透明的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几盆玫瑰,红色的花瓣如同火焰一样静静地燃烧,王思宇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了李青璇,那个如同玫瑰般娇艳芬芳的美少女,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上了。
李青璇的手机最近一直处于停机状态,恐怕早已换了号码,那个三年之约不知是否还奏效,其实想想,正如李青璇所言,自己也是够贪心的,要了人家的初夜,还想让人做情妇,长期霸占,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对于李家姐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但愧疚归愧疚,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王思宇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好茶能让口齿生津,美女可使岁月留香,人生在世,虽不应恣意花丛,虚度光阴,若是没有美人相伴,也太过无趣了。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王思宇缓缓掉转车头,向华西大学方向驶去,李青璇最牵挂的人是江涛,临行前曾嘱咐过王思宇,一定要照顾好他,自从把江涛安排到华大之后,王思宇一直没有过去了解,也不知那小伙子最近的情况怎样,他打算过去看看,顺便接媚儿回家。
小车在华大正门停下,王思宇下了车,走进校园,此时还是上课时间,校园里的行人不多,他沿着教学楼间行了三十几米,忽地被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吸引,举目望去,却见一群人正在草坪上踢足球,而那个鸣哨的裁判,恰巧就是江涛,他的气色很好,穿着一套青黑色的运动服,正跑到一个跌倒的学生身边,把他扶起来,重新组织比赛。
王思宇慢慢地走过去,找了个长椅坐下,点上一支烟,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场地上满场飞奔的学生,比赛进行的很激烈,皮球在众人的脚下来回传递着,伴着一脚漂亮的射门,足球弹在横梁飞了出去,王思宇正惋惜时,午休的时间却到了,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学生们便从四处涌出,勾肩搭背地向食堂的方向走去,校园里立时热闹起来。
看着江涛收拾好足球,不紧不慢地向远处走去,王思宇微微一笑,刚要起身,眼睛却被一双柔软滑腻的小手捂住,耳畔传来‘咯咯’地笑声,接着那两只小手轻轻滑下,勾在他的脖子上,柳媚儿那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哥,你怎么过来了?”
王思宇懒洋洋地伸开双臂,笑着转过身来,却见柳媚儿穿着蓝色的低腰修脚牛仔裤,衬得双腿纤长,亭亭玉立,她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和送给自己那件毛衣做工相似,倒有些情侣装的意思,柳媚儿正笑嘻嘻地站在长椅后面,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秀气的鼻尖冻得通红,眸子里却泛着温柔似水的波光。
望着青春靓丽的校花小师妹,王思宇心中涌起了脉脉的温情,轻声道:“当然是想我家媚儿了,所以过来看看嘛。”
柳媚儿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随后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绕过长椅,坐到王思宇的身边,把身体靠在王思宇的胸口,娇嗔地道:“大色狼,还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把她揽在怀里,用力地拥了拥,悄声道:“哪能呢,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我的宝贝媚儿啊。”
柳媚儿吃吃地笑了起来,撇嘴道:“谁信呢,就知道拿嘴巴哄人。”
王思宇呵呵一笑,点头道:“那好吧,哥就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走,咱们去吃大餐。”
柳媚儿仰脖在王思宇的脸色‘吧嗒’亲了一口,嘻嘻笑道:“这才对嘛。”
王思宇伸手在脸上揉了揉,低声道:“媚儿,越来越疯了,也不怕被同学看到。”
柳媚儿却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才不在乎呢,怎么,你不喜欢吗?”
王思宇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呵呵笑道:“喜欢,当然喜欢了。”
柳媚儿这才羞惭惭地站起身来,把手轻轻甩开,乜了他一眼,撇嘴道:“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说的就是你这副德性,以后再也不搭理你了。”
王思宇哈哈一笑,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依偎着,旁若无人地向校门走去,见柳媚儿坦然面对着周围投过来的诧异目光,王思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握住她的手,加快了步伐,望着身边来来去去的纯真笑脸,仿佛又回到了校园时光,心里甜丝丝的。
开车去了餐馆,点了一桌子的菜,柳媚儿吃得很少,却一直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一样样地送到王思宇的嘴里,然后放下筷子,趴在餐桌上,尖尖的下颌抵在胳膊上,安静地望着王思宇用餐,眸光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王思宇放下筷子,拿纸巾抹了嘴,笑着说:“媚儿,怎么两周不见,就变成花痴了,哥脸上又没有花,干嘛看得那么出神。”
柳媚儿握住一双筷子,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歪着脑袋,温柔地注视着王思宇,低声道:“哥,我们去海边玩好不好,今天出发,后天就回来了。”
王思宇笑着摆手道:“不成啊,媚儿,哥现在的事情太多,明天还要赶回西山,等你放假了再说吧。”
柳媚儿不满地望了他眼,放下筷子,摸过纸巾,揉成一个纸弹,轻轻丢过去,打在王思宇的胸口,撅着嘴巴抗议道:“明天是周末啊,哪里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你这花心大萝卜,说不定又在勾搭谁家的闺女,怎么会去做正经事。”
王思宇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也极为可爱,就笑着起身道:“走吧,我的媚儿,为了补偿你,哥领你好好玩上一下午,我们去逛商场好不好?给我家媚儿买几件漂亮衣服。”
柳媚儿把脸扭向一边,摇头道:“不去。”
王思宇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伸手在她腋下咯吱了几下,柳媚儿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再生气,起身挎住王思宇的胳膊,挺胸向前走去,嘴里却依旧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哥,我才不要漂亮衣服呢,就要你陪我去海边玩,咱们这就去买机票吧,好不好啦。”
下楼后,王思宇轻声哄了她几句,柳媚儿却把嘴巴撅得老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王思宇没有办法,只好又许了她一大堆好处,柳媚儿这才开心起来,小鸟伊人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两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亲昵地漫步在街头,很快就挤到人群中,逛起商场来。
见到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柳媚儿登时精神起来,一口气下来换上十几件,她身材好,长得又漂亮,大半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别有韵味,王思宇站在旁边,如同在欣赏服装模特秀,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两人就买了三件款式新颖的女装,外加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靴。
刚刚付过款,将小票放到钱包里,王思宇忽地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这边走来,尽管那人换了衣服,脸上还戴着墨镜,王思宇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位正是来市里办事的周老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美妇,留着一头波浪的长发,胸前戴着一条白金项链,分明是电视台那位张女士。
为了避免尴尬,王思宇赶忙拉着柳媚儿,躲进幽暗的试衣间里,没过多久,就听周松林在外面轻声道:“凤儿,这件大衣看起来不错,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那位张女士却轻声道:“老周,我看算了吧,前些日子你托人送来的衣服,还都没穿呢,咱们逛逛就好,不要乱花钱了。”
周松林低声劝道:“凤儿,我好不容易来次省城,总该给你添几件衣服,不要怕花钱。”
张女士笑着说:“好啦,老周,我们再上前面逛逛吧,这边的衣服太新潮,我这样的年纪,穿上去太俏皮了,不合适。”
周松林柔声道:“怕什么嘛,依我看那,你是越老越俏,这些衣服很适合你嘛。”
张女士却嗔怪道:“老周,怎么能这样说呢,倒像人家老不正经哩。”
周松林赶忙哄道:“凤儿,你别生气,是我老不正经好了吧。”
张女士这才笑着说:“承认了就好,既然你舍得花钱,那我就试试。”
周松林哈哈一笑道:“快试试吧,凤儿,为你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疼。”
这番话从周松林的嘴巴里说出来,王思宇便觉得分外有趣,他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几次险些笑出声来,正扬着脖子听得起劲时,一双柔滑的小手忽地缠了过来,轻轻地将他的脖子扭了过去。
王思宇正诧异间,却见对面,柳媚儿那漂亮的鹅蛋脸已经贴了过来,一双眸子在幽暗的试衣间里,竟如钻石间闪亮,王思宇抬手‘嘘’了一声,生怕她弄出声响,惊了外面那对老情人,却不想柳媚儿已经撅着嘴巴凑了过来,两片温软潮湿的薄唇粘在王思宇的嘴巴上,再不分开,王思宇不禁哑然失笑,柳媚儿却将头向后一仰,将一根柔嫩的食指竖在他唇上,正色道:“哥,不许笑。”
王思宇忍住笑意,把她抱在怀里,刚想说话,却见柳媚儿已经歪着脑袋,再次吻了过来,她的样子极为认真,像是在做着一件神圣的事情,直到牙齿被轻轻撬开,一条温柔灵活的小舌头递了进来,王思宇这才如梦方醒,抱着她用力地吻了起来,双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游弋着,过了半晌,柳媚儿有些窒息,忙挥着粉拳轻轻敲打着他的胸口,王思宇才松开嘴唇,笑眯眯地注视着对面的小美人,柳媚儿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动人的酡红,羞惭惭地走了出去。
王思宇跟在身后,走出试衣间时,发现周松林已经走远,他就拉着柳媚儿又在商场里转了一会,又给叶小蕾和廖景卿母女买了几件冬装,这才大包小包地下了楼,回到小车里,媚儿却不想回家,央着他去雾隐湖,王思宇便驱车赶往隐湖,两人在湖边嬉戏了了几个小时,直到夜上浓妆,才返回家中。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61章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晚饭过后,柳媚儿把买来的几件衣服都拿出来,拉着叶小蕾在衣镜前试个不停,两人虽是母女,但从模样上瞧去,一般的娇俏可爱,倒和姐妹差不多,其中的差别,只是一个珠圆玉润,而另一个青春逼人,同样的服装,穿在两人身上,总能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感觉,譬如那件白色貂绒大衣,穿在叶小蕾身上,就显得落落大方,优雅中透着成熟干练,而穿在柳媚儿身上,则把她变得乖巧文静,灵气十足。
王思宇侧卧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可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从没离开过两人的身子,只觉得要是有一天,能让这两个女人一起服侍自己,一个敲腿,一个揉背,那真是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了,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停留在脑海里,一旦被镜子前的大小美人察觉,说不定立即会被这对母女联手打出家门,《艳史通鉴》中母女共侍一夫的情节,对他而言,绝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试过衣服,叶小蕾母女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王思宇赶忙从沙发上坐起,让出位置,三人吃着水果,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柳媚儿不喜欢看新闻节目,只坐了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不耐烦地换了两个台,随后扔下遥控器,张罗着下跳棋,她把果盘移走,将棋盘铺在茶几上,摆上红色的棋子,搬了椅子在对面,笑嘻嘻地望着沙发上的两人。
叶小蕾也多日未见女儿,心中怜爱,不忍扫了她的兴,就转过身子,莞尔一笑,柔声道:“小宇,那就陪媚儿玩会好了,这丫头怕是在学校闷坏了,回来就淘气。”
王思宇点点头,把半截香蕉吃净,就拍了拍手,也坐起身子,弯腰捡了黑色的棋子,一粒粒地摆上,三人很快在棋盘上纠缠起来,这对母女的棋艺高超,心思细密,加上叶小蕾为了哄女儿开心,对柳媚儿的棋子是一路放水,而对王思宇则是严防死守,极尽封堵之能事,拆桥果断,王思宇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五局下来,他倒输了四次,唯一赢下来的一盘,还是在柳媚儿的掩护下成功撤离的。
可这输棋的却比赢棋的更加开心,王思宇的心思其实根本就不在棋盘上,他心不在焉地落着棋子,却不时斜眼瞄着叶小蕾那高耸的胸脯,浑圆的翘臀;柳媚儿娇嫩的嘴唇,纤白的手指,越看越喜欢,一时间心情好到无以复加,在呷了一口茶水之后,就随着电视里的京剧唱腔来了句:“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想这句念白却触动了叶小蕾的心思,她腮边忽地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悄悄乜了王思宇一眼,漂亮的鹅蛋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四目相对时,叶小蕾慌忙躲开,又下了不到五分钟,她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拂乱身前的棋子,期期艾艾地道:“媚儿,不成了,妈好困,要去洗洗睡了。”
王思宇注意到她目光里的异样,正纳闷间,猛然记起,先前在叶小蕾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巴掌,倒有点合了‘曾因酒醉鞭名马’的意境,叶小蕾这般表现,想必是多心了,说不定以为自己在故意调戏她,想到当时的旖旎光景,王思宇心中一荡,内心深处就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手里举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有些痴了,不想柳媚儿在他手上拍了拍,轻声抱怨道:“哥,看什么看,还不快下棋,这次咱们两个单挑。”
王思宇笑了笑,见叶小蕾已经飘然进了浴室,就把棋子一丢,拉着柳媚儿的小手,把她牵到沙发上,一把抱在怀里,撅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下什么棋啊,来,香一个。”
柳媚儿嘻嘻一笑,水眸横波,低声啐了一口,拿手拨开王思宇的嘴巴,悄悄地说:“别闹,小心被妈看见,她又该喋喋不休地饶舌了。”
王思宇哪肯罢休,就撅着嘴巴拱了过去,两人在沙发上折腾了几分钟,柳媚儿还是没办法抵抗,只好乖乖地顺从,身子极快地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抱着王思宇的后背,眨动着睫毛递过薄唇,迎接着一阵雨点般的热吻,没过多久,两人就又纠缠在一起,用力地吸吮起来,柳媚的双手缓缓从王思宇的后背移到胸前,轻轻地抓挠着,无意间竟扯下一粒钮扣来,紧紧地攥在掌心中。
良久,再次被吻得窒息,王思宇却依旧不肯放开她,慌乱中,柳媚儿的双腿猛地蹬了几下,挣扎着坐起,含羞带怯地跑开,溜到茶几对面,叉腰跺了跺脚,又冲着王思宇吐了下俏皮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便美滋滋地跑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俏声喊道:“妈,我进来了。”
柳媚儿进了浴室以后,关上房门,里面很快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王思宇心中大乐,悄悄地走到门边,徘徊了良久,才懒洋洋地回到沙发上,却发现茶几上的手机里竟多出一条短信,翻开一看,竟是白燕妮发来的,他赶忙打开短信,只见里面写着:“王书记,真是很抱歉呦,家里出了紧急的事情,我一时脱不开身,周末怕是不能过去了,改天再约好吗?”
王思宇叹了口气,便按动手机键盘,给她回了一封短消息:“没关系,还是家里的事情要紧,来日方长,不急的,嫂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提,嘉群不在家,我理应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几分钟后,手机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白燕妮发来一个笑脸,后面写着:“谢谢王书记的关心,我自己能够处理好的,请您放心。”
王思宇发了一句‘好的,有事情尽管打电话。’就把手机丢到茶几上,皱着眉头吸了一根烟,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能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呢,不过是托词罢了,那位漂亮女人的心思,王思宇自然懂得,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助嘉群搞好和自己的关系,为钟嘉群以后的发展铺路搭桥,但这女人油滑得很,也是不肯吃亏的主,如果自己有非分之想,对方是决计不会答应的,那晚在酒桌上表演的一手绝活,就是无声的警告。
白燕妮的短信让王思宇有些失落,虽然他并没有想对钟嘉群的漂亮老婆做些什么,无非是打算灯下品茶赏美人,无聊的时候一起坐坐,调侃几句,排解些寂寞罢了,但对方估计不会这样想,在白燕妮的眼里,自己恐怕已经成了和夏广林一样的登徒浪子,要严加提防了。
在看了一会电视后,他便去书房里读起方如镜留下的官场笔记,直到夜里十一点多,他才洗了澡,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就要入睡时,房门却悄悄地被推开,柳媚儿穿着花格子睡衣,手里抱着棉被走了进来,王思宇不禁微微一笑,这丫头倒是胆大,此时倒不怕妈妈唠叨了,他侧了侧身子,柳媚儿便爬上了床,拉了被子躺在王思宇的身边,悄声道:“哥,你搂着我睡,要不我睡不着。”
王思宇点了点头,把她柔软的身子从被窝里抱了过来,揽在怀里,用下巴顶着她的前额,轻轻地拍了起来,只几分钟的功夫,柳媚儿便抱着王思宇的一条胳膊,香甜地睡了过去,王思宇把头向后撤了撤,低头望着柳媚儿恬静的睡姿,不禁微微一笑,脑海里竟然一片清明,生不出半点的邪念,没过多久,便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身边却空无一人,枕边还留着淡淡的香气,王思宇知道小丫头怕叶小蕾责怪,所以提前溜回房间,果然,叶小蕾把早餐做好后,柳媚儿才懒洋洋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是吃饭时,不停地向王思宇挤眉弄眼,饭桌下的那两只脚也不闲着,总在王思宇的脚上踩来踩去,而叶小蕾似乎也有些神色不安,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拿正眼去望王思宇,这顿饭吃下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吃过饭后,王思宇就把柳媚儿叫到身边,嘱咐她将昨儿买的衣服给廖景卿送去,只是别提自己回来了,就说托人捎来的,柳媚儿吃吃地笑了笑,白了他一眼,拿手指点着王思宇的胸口,悄声道:“哥,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景卿姐姐的事情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心虚,连面都不敢见。”
王思宇赶忙摇头解释道:“媚儿,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怕瑶瑶知道了,会缠着我,那就办不成正经事了,昨儿已经和省委办公厅的梁副主任说好了,中午去她家吃饭,之后要回西山,参加一次重要的庆典。”
柳媚儿叹了口气,摇着王思宇的胳膊撒娇道:“好哥哥,你干脆别当这个官了,一点都不自由,大周末的也捞不着休息,多没劲啊,不如和妈妈一起经商算了,西山那地方有什么好呆的,一辈子不回去我都不想了。”
王思宇瞄着叶小蕾不在客厅,就在柳媚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轻声道:“媚儿,别缠人,还不快去,等你回来,哥给你变个好玩的魔术。”
柳媚儿这才松了手,笑嘻嘻地拿着衣服下了楼,直到三十分钟后,才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卷画轴,笑着说:“哥,那几件衣服买得真合身,景卿姐姐和瑶瑶都很喜欢,姐姐还送了一张画给你。”
王思宇听后微微一笑,忙将画轴接过来,缓缓打开,却见画中景象极为秀美,山峦叠嶂,碧水潺潺,一位身着华服,头戴王冠的男子枕在山间孤石之上,旁边的松树上垂落几片树叶,半空之中,一位衣袂飘飘的女子凌空飞去,王思宇握着画轴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忽地变得难看起来,沉吟半晌,他才苦笑着合上卷轴,点头道:“廖姐姐画得真好。”
柳媚儿笑嘻嘻地坐了过来,缠着王思宇变魔术,王思宇就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银白色的纪念币来,在手中摆弄几下,随即握上拳头,吹了一口气,再次摊开手掌时,掌心里却空空如也,柳媚儿惊奇得拍手大叫,她扯着王思宇的袖子瞧了半天,又在地板上找了一会,仍没有发现硬币的踪迹,正奇怪间,王思宇却伸出舌头来,舌尖上恰恰顶着那两枚硬币,柳媚儿笑得前仰后合,忙双手抱拳,不住地作揖,让王思宇交给她这个法子,王思宇却摆手道:“这种魔术要求手法极快,你是练不出来的。”
柳媚儿却不肯相信,抢了硬币,软磨硬泡,硬是学到了其中的奥妙,便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自顾地练习起来,王思宇拿着卷轴进了书房,往砚台里注了墨汁,提笔蘸了蘸,在画卷右侧提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几个字,喟然叹息一声,把狼毫笔掷在一边,怔怔地发起呆来。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62章 永远在一起
中午,王思宇开车来到了梁桂芝家,坐在沙发上和俞汉涛寒暄了几句,刚刚摆上棋盘,梁桂芝就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招呼两人过去吃饭,俞汉涛拿了五粮液,把三个杯子都满上,王思宇见状,不禁有些好奇,忙笑呵呵地问道:“梁主任,您一向都很少喝白酒的,今儿怎么破例了,莫非家里有什么喜事?”
梁桂芝的气色很好,脸上经过精心修饰,不仔细打量,根本瞧不见眼角的鱼尾纹,看上去倒像年轻了几岁,她扶了扶眼镜,端起杯子,笑容可掬地道:“王书记登门做客,这可不就是喜事一桩嘛,自从你去了西山以后,咱们可很久没见面了,虽然不在一起共事了,这情分可没变,你来了,我当然要喝点,这样吧,你和老俞干了,我先少来点。”
王思宇非常清楚,梁桂芝实际想表达的意思是,两人的关系并未因方如镜的离开而有丝毫的改变,只会越来越密切,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和俞汉涛碰了杯子,夹了几口菜,点头称赞道:“梁主任的厨艺实在是精湛,尤其是这道辣子鸡丁,香辣可口,很是正宗。”
梁桂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拿筷子指着那盘辣子鸡丁,有些得意地道:“王书记,喜欢就多吃点,老俞平时最不喜欢吃辣子,我每次做这道菜,他都抱怨个不停,你来了,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也算是为我平反了。”
俞汉涛嘿嘿一笑,添了酒,与王思宇又碰了一杯,放下酒杯后,把一只鸡爪啃得干净,放下筷子,慢吞吞地道:“王书记,最近怎么样,在西山那边干得还顺利吗?”
王思宇笑了笑,拿纸巾抹了嘴,沉吟道:“现在还不好说,半年左右才能见分晓吧,西山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半刻讲不清楚。”
俞汉涛点头道:“还真让我给猜着了,几次都想找你去钓鱼,就是怕你刚到西山,工作没捋顺,抽不出时间来。”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俞书记,就算再忙,钓鱼的时间也是有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俞汉涛笑着说了声好,就继续道:“王书记啊,在西山那边做事要小心些,那个钱雨农官声很不好,是个出了名的老滑头,尤其善于钻营,最近大搞招商引资,唱对了调子,很得市委岳书记的赏识。”
梁桂芝在旁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地咳嗽两声,拿筷子敲了敲桌面,摇头道:“老俞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那不叫滑头,也不叫钻营,那是政治敏感性强,你什么时候能唱对调子就好了,哪怕只有一次,我都要大念阿弥陀佛喽。”
俞汉涛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干咳了两声,就夹了口菜,不再说话,王思宇忙在旁边解围道:“梁主任,对于钱书记的评价,我和老俞的看法是一致的,他现在搞的招商引资,缺乏周密细致的规划,要么容易成为空对空,要么就会走上老路,前景不容乐观。”
梁桂芝‘哦’了一声,微微皱眉,摘下眼镜,拿眼镜布慢慢地擦拭着,不动声色地道:“王书记,何出此言?”
王思宇夹了口菜,不紧不慢地道:“我调阅过开发区的资料,以往一些企业虽然进驻过西山,但其中大多是高能耗高污染的公司,它们非但污染了环境,造成了大量资源上的浪费,还享受了过高的政策,比如在用地使用的问题上,很多企业都是以原价十分之一的价格拿的地,在各种税费上也享受了优惠政策,但这几年下来,并没有为西山的经济发展作出多大的贡献,反而增加了日后环境治理的成本,总体上来看,得不偿失。”
梁桂芝点了点头,把眼镜重新戴上,轻声感慨道:“现在很多地方的情况和西山类似,一些领导干部过于短视,只重眼前利益,大搞政绩工程,拿到政治资本之后,往往很快就能得到升迁,至于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下一任来解决,这样下去,日积月累,问题会越来越多,终归会有集中爆发的一天,的确不能掉以轻心,不过王书记,你还是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要硬顶,否则会给上级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顺势而为吧,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渺小的,大气候如此,一时半刻很难改变。”
王思宇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梁主任,你放心,吃一堑长一智,自从离开省纪委后,我也认真反思过,如果有些事情能够重新开始,相信我会处理的更加艺术些。”
梁桂芝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赞同地道:“是啊,政治嘛,就是斗争与妥协的艺术,要讲究策略和方法的,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你既然已经坐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就要从全局考虑问题,也要处处小心,所谓高处不胜寒嘛,就是这个道理。”
王思宇仔细玩味着这几句话,若有所思地道:“梁主任说的有道理,要是认真计较起来,我在政治上还不是很成熟,主要是前面的路走得太顺了,对于一些事物的看法,还是太想当然了。”
梁桂芝摆手道:“王书记,你就不必过谦了,在县处级这个位置上,其他人也不见得能比你好到哪里去,而且很多人都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真正能干实事的人还是不多的,在这点上,你的优势就比较突出,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在复杂的环境中,要想驾驭住形势,还是要掌握些长袖善舞的本领,在这方面,省委韩副秘书长就很值得钦佩,我也一直在向他学习。”
俞汉涛在旁边听了半晌,这时就打了个哈哈,端起酒杯,笑逐颜开地道:“王书记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家桂芝年后可能要动一动了。”
王思宇闻言微微一愣,忙扭过头来,把目光移向梁桂芝,诧异地道:“梁主任,怎么个动法,是要高升了吗?”
梁桂芝笑眯眯地端起杯子,摇头道:“谈不上高升,算是平调吧,可能要去闽江市任常务副市长,事情还没有最后确定,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黎山秘书长已经找我单独谈过话了,咳咳,在办公厅干了这么多年,一想到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只是总要倒出位置来,不然就把建昌他们压住了,如果没有意外,这次建昌会接督查室,以后有事情需要那边办,你可以直接和他联系。”
王思宇笑了笑,自从上次在竞争省委副秘书长的位置时,梁桂芝输给荆维民之后,曾经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虽然是平级调动,但离开竞争激烈的省委办公厅,到下面去工作,拓展了空间,还是非常有利于她进一步发展的。
王思宇忙举杯笑道:“梁主任,那是应该庆贺一下,办公厅里向上走的路太窄了,还是去市里的机会多些,以梁主任的工作能力,到了闽江市,自然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梁桂芝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点头道:“王书记,那就借你吉言,我们干一杯,也祝你在西山工作的愉快,咱们也可以比一比,看谁先能把头上这个‘副’字去掉。”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那我估计要输,不过输给你梁主任,我是毫无怨言的。”
俞汉涛愁眉苦脸地道:“王书记,你放心,输给她没关系,只要别输给我就成,我这个副职要想转正,估计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梁桂芝拿手推了他一把,无可奈何地道:“老俞啊,老俞,瞧你那点出息,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斗志都没有,也不怕王书记笑话。”
俞汉涛摇头道:“梁大主任,我那点斗志,早就被你给打击没了,要不是从我身上找到了自信,你哪里会升得那么快。”
三人哈哈一笑,撞了杯子,均是一饮而尽,梁桂芝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笑眯眯地道:“王书记,我要是真能去掉那个‘副’字,一定要想办法把你调过去,在下面工作,没有称心合意的部下,还真是不托底啊。”
王思宇又夹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沉吟道:“梁主任,我在华西大学的一位老师,她叫周媛,在闽江市挂职任副市长,您过去以后,还请多照顾她,她父亲是我的老领导,青州市的周市长。”
梁桂芝莞尔一笑,轻声道:“原来是周市长的女儿,那还真要结识下,等会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去了闽江市以后,人生地不熟,有这层关系当然好,以后还真要多和她接触下,了解些当地的实际情况。”
说完之后,顿了顿,她又笑着瞥了王思宇一眼,轻声道:“周市长不简单啊,我虽然很少和他打交道,但多次听韩副秘书长提起此人,他是青州政坛的不倒翁,几次风波中都能屹立不倒,反而能够逆流而上,这样的干部倒真不多见,他最近的上升势头很好,荆南市委的刘书记任期已满,马上要调到省委宣传部任副部长,据说周市长也是接任人选之一。”
王思宇恍然大悟,怪不得周松林会来省里活动,估计也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老爷子的口风倒是很紧,没有提前向自己透露,而在酒桌上,他与焦南亭的聊天,也没有半句提到荆南市,这保密工作确实是做到家了,不过这也正常,在官场中,人事问题太过敏感了,只能在底下悄悄运作,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确实不能张扬出来。
饭毕,俞汉涛便拉着王思宇下了几盘象棋,梁桂芝这次调走,老俞倒像是最开心的人,下棋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王思宇琢磨着,对方大概是被老婆欺压得太久了,这眼看着就要分开,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据说许多已婚男人都很向往单身汉的自由生活,以前王思宇还不大相信,不过从俞汉涛的表现来看,此言大概不虚。
从梁桂芝家出来,王思宇直接开车返回了西山县,到了家中,把廖景卿送的画轴挂在墙上,看了良久,叹了口气,和衣躺下,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司机小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明天县委办的一位副主任家有喜事,县委办公室的庄主任想借车,王思宇笑着答应下来,让他过来将桑塔纳提走。
小孙离开后,王思宇再次躺下,这一觉竟睡到晚上八点多钟,直到腹中饥肠辘辘,他才起来,竟觉得全身乏力,病恹恹的,吃了碗泡面,依旧打不起精神来,正捧着本书翻看时,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下号码,竟是廖景卿家的座机号,王思宇赶忙按了接听键,刚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瑶瑶奶声奶气的声音:“舅舅,舅舅,我是瑶瑶。”
王思宇笑着说:“听出来了,我的小宝贝。”
瑶瑶可怜兮兮地道:“舅舅,舅舅,你难道不喜欢瑶瑶了吗?”
王思宇赶忙轻声道:“那怎么可能呢,舅舅永远都会喜欢瑶瑶。”
瑶瑶好奇地道:“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呀?”
王思宇笑着解释道:“瑶瑶,舅舅最近工作忙,等过段时间再回去,好吗?”
瑶瑶用力地‘嗯’了一声,然后悄悄地道:“舅舅,舅舅,告诉你个秘密,妈妈说她做错事了,把你惹生气了,要我来哄哄你,舅舅,我该怎么哄你啊,要不我给你唱个儿歌吧。”
王思宇忙说了声‘好’,瑶瑶那稚嫩的童音就在耳畔响起,她一口气唱了三首儿歌,随后奶声奶气地道:“舅舅,舅舅,妈妈说了,假期要领我到你那里去住,妈妈说我们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王思宇笑了笑,挂断电话后,点了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浮现出廖景卿那张明艳绝俗的面孔,正在温柔地注视着他,想起瑶瑶说的最后一句话,胸中生出一股暖意,仿佛漫天乌云都已消散,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63章 租房
周一上班后,上午先开了个招商引资动员大会,县委书记钱雨农在会上慷慨陈词,希望招商工作组能够带着热情出发,载着西山县人民的希望启程,为西山引来金凤凰,他的讲话稿看来是经过几番修改的,煽动性极强,加上钱雨农的情绪饱满,演讲时声情并茂,热情洋溢,三十分钟的讲话,竟被热烈的掌声打断四次。
王思宇坐在主席台上,观察得非常仔细,在讲话过程中,钱雨农的右臂挥了不止十五次,会议结束之后,县委副林海洋、常务副县长马君寒率领的招商队伍在县委大院里集合,加上西山县电视台及西山日报的新闻记者,一共二十六人,分乘两辆结着彩带的大巴出发,赶到省城玉州,随后到机场登机,前往长三角和珠三角的发达地区,进行声势浩大的招商引资活动。
招商队伍离开后,王思宇也开始忙碌起来,他推掉了所有的务虚会议,拿出了当年到沙岗子林场搞调研的劲头,带着刘海龙乘车到下面去摸底,出发前他特意准备了一台小录音机,几十盘磁带,外加几十瓶矿泉水,在接下来的十天里,王思宇昼夜兼程,考察了事先圈定好的七个乡镇,他白天到农户家里闲聊,到乡办企业里调研,调阅相关材料,晚上把乡领导们集中在一起讨论,有时能持续到凌晨。
他讨论的方式很特别,在会议桌上摆了花生瓜子和罐头,再加上几瓶白酒,每当乡里的领导不肯将话题深入展开时,王思宇就鼓弄着大家喝酒放松,这一放松下来,大家的嘴巴虽然结巴起来,但话题却深入了许多,就连平时胆子最小的乡干部,也敢跟王思宇这位县委副书记叫号,不少人经常在酒桌上争论得面红耳赤,第二天早晨起来却冷汗淋漓。
通过谈话,王思宇不光详细地了解了这几个乡镇的基本状况,发展特色以及现有的资源配置和发展思路,更加对基层干部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发现了几个不错的人才,对于这些人,他都用心记下来,而那些腹中空空,华而不实,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或者在农户口中风评很差的干部,也进了王思宇的黑名单里。
刘海龙这段时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手脚麻利,只是他最近的电话明显多了起来,似乎正在和冯晓珊热恋,两人自从上次离开钟嘉群家后,关系倒有了很大的突破,颇有些一日千里的意味,对此,王思宇倒很理解,在这方面,他也是很有心得的,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有时很微妙,既复杂又简单,复杂到一辈子都很难接受对方,简单到一夜之间,就会变得如胶似漆。
调研的最后一站就是北辰乡,王思宇在钟嘉群的陪同下,到大山里转了两天,听取他对发展北辰乡经济的规划,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两人在乡政府后院的民房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几经修改,制定出了一份详细的招商引资规划方案,基本思路是将开发区的商户与乡镇企业及农户的利益连成一线,通过发展特色农业来吸引商户的加盟,要想引来金凤凰,还要自家栽下梧桐树才好,如果这条路子走通了,再拉些大项目来,西山的经济还是有望实现跨越的。
回到县里之后,没过两天,招商队伍就偃旗息鼓地回来了,除了报销了十八万六千七百四十五元六角八分的各项费用外,只拿到了一千三百万元的意向投资协议,外加明年六月份百名浙商到西山参观的一纸材料,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份材料无非就是块遮羞布,和那份含金量不足的意向协议一样,都是用来蒙混过关的,到时合同能否签署,浙商能否到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山县的政治格局是否出现变化。
就在王思宇下乡考察这段时间里,西山官场上突然出现了传闻,据说县长曹凤阳即将在年后调离,任玉州市委办公室副主任,传闻中听起来虽是平级调动,但众人都清楚,假如传闻是真的,曹凤阳实际上是要被调离重要岗位了,市委副秘书长一共有四个,虽然分工不同,但干的都是协调督促的杂活,其含金量甚至没有市里重要部门的实权科长大。
消息是从开发区田主任那里传出来的,经过副县长夏广林的大喇叭广播,扩算的速度很快,县直机关的许多人都已经听到了传闻,坊间议论纷纷,从曹凤阳那张阴沉的面孔上来看,传闻多半属实,这段时间里,往政府这边跑的人明显少了起来,党委的办公大楼倒是热闹起来,众人都知道,县委钱书记已经牢牢掌握住了控制权,一二把手明争暗斗了那么久,终于要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耐人寻味的是,县委书记钱雨农却在常委扩大会议上站出来辟谣,指责谣言惑众者居心不良,是在扰乱西山班子的正常运转,但大家心里都有数,钱雨农的安抚实际上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在这件事情上,钱雨农绝对撇不开干系,而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表态,无非是摆出一副好合好散的姿态,不想让曹凤阳在离开之前太过难堪,就像拳击比赛一样,获胜一方大都会礼节性地送给失败者一个拥抱,这样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些。
再过些日子,钱雨农就要带着副书记林海洋、常务副县长马君寒,以及委办主任庄俊勇到市里集合,进行为期二十八天的出国商务考察,很多人都猜测,钱书记这次出国考察的不是商务,而是干部,假如马君寒能够识时务,搭上书记这趟末班车,那西山县县长的职务就非他莫属,毕竟在政府方面,马君寒的工作能力还是比较突出的,钱雨农其实一直很欣赏他。
当然,要是马君寒不肯上车,林海洋接任县长的希望就会大些,而新来挂职的副书记王思宇,则没有多少人看好,在很多人眼里,王思宇仅仅是个过客,钱书记最近一直也在冷落他,不会向市委领导推荐这位年轻的县委副书记,钱雨农得到了市委岳书记的赏识,现在风头正劲,他提出的县长人选,市委多半会通过。
王思宇也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情况的变化要比他预料中来的快,看来钱雨农是打算趁热打铁,尽早把曹凤阳赶出西山,以防夜长梦多,迟则生变。王思宇的消息更加准确些,在乡下时,宣传部长郑岚在几天前就给他打过电话,在私下里确认了这件事情,市委岳书记认为曹凤阳大局观不足,处理事情不够果断,打算对西山县的班子进行微调。
按照郑岚的说法,曹凤阳是不愿离开西山的,老曹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牌,至于是否在此时打出来,老曹也很犹豫,但那张牌到底是什么,曹凤阳却没有对外透露,郑岚也无从知晓,她在电话里显得有些焦虑,王思宇轻声安慰了她一番,并且表态,即便是老曹离开西山,常委会上也不会出现一言堂的局面,必要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进行抗衡的。
得到了暗示,郑岚的情绪才平稳起来,站错队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她现在有些庆幸,多亏史法宪出了那档子事,让两人能够搭上一条暗线,王书记这么年轻就能做到县委副书记的位置上,要说上面没有过硬的关系,那是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她以往只怕王思宇没有争雄之心,在得到王思宇的明确保证之后,她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周三下班以后,王思宇打车回了家,他的那台桑塔纳在做大修,要过几天才能用,吃过晚饭后,王思宇正坐在沙发上整理录音资料,却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有人在家吗?”
王思宇忙把材料放在茶几上,穿了鞋子,推门走出来,却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正站在院子里的杨树下,向四下里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王思宇忙迎了过去,微笑道:“大娘,你找谁啊。”
那老太太望了王思宇一眼,就笑着说:“小伙子,你是这家的主人吧,我是来租房子的。”
王思宇微微一愣,忙解释道:“大娘,这房子已经被我租下了,您还是到别处转转吧。”
老太太应了一声,却不肯挪地方,指着东西厢房道:“小伙子,我见你这两边的房子都空着,怪可惜的,不如租出去吧,也能收回点租金,现在到了年根底下,找房子太麻烦了,我跑了几条街,腿都累得发酸了,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王思宇笑着道:“大娘,你先进屋歇歇脚,喝口水再去找吧,我这人喜欢清静,不想和人合租。”
老太太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腿,笑着说:“也好,小伙子倒是心地善良,那我就进屋喝口水再走。”
王思宇把老人让到屋里,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喝了水,就念叨道:“小伙子,其实不是我要租房子,只是平时处得很好的一个老姐姐,她家租的房子还没到期,本想续租,谁知道房主家闹离婚,两口子打得不可开交,房主的老婆闹到她们家去了,非要把房子收回去,协商了几次都没结果,今天又上门了,让她们三天内必须搬走,可房子到现在还没找好,把我那老姐姐急坏了,就央着我帮她一起找,可把我这老太太累坏了。”
王思宇点点头,笑着说:“大娘心地倒是善良,不过你这样跑不是办法,应该到中介所去看看。”
老太太摇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我那老姐姐血压高,一爬楼梯就喘不上来气,这次搬出来,就惦记着住平房,可县里到处都是楼房,要说平房,也就这老西街上的多,只是我们两个走了半下午,挨家挨户地敲门,也没见着租房的,小伙子,我瞧你家人口不多,不如租给他们一间半间吧,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们家人口少,保证不会闹你,房租也好说,我那老姐姐家里不是没钱,只是打算攒钱买大房子,二十几万都存了定期存折吃利息,现在取出来怪可惜的。”
王思宇听她絮叨了半天,也动了恻隐之心,就笑着说:“大娘,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既然那户人家遇到了难处,那就搬过来吧,东西厢房挑几间用就是了,房租我也不收她们的,只是希望能够肃静些,不要招太多人来,搞得乌烟瘴气的,那就不好了。”
老太太一听,登时高兴得站起来,连声道:“好,好,我一定告诉她们,这次倒真是遇到好心人了,小伙子,你心眼真好,那她们什么时候能搬过来,明天下午行吗?”
王思宇点头道:“成啊,既然她们那么着急,就早点搬过来吧。”
老太太似乎还有些不信,讪讪地笑道:“小伙子,你该不会反悔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丢了过去,轻声道:“大娘,这次你该相信了吧?”
老太太拿到钥匙,登时笑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地出了门,说是找那老姐姐去商量,一会再过来,王思宇笑呵呵地送她到了门口,返回屋子里,坐在沙发上继续整理文稿,刚刚写了几行字,却接到大王乡乡长毛新竹打来的电话,说这会正在县城,打算请王书记吃饭。
王思宇本想拒绝,可忽地记起,菜窖里那些年礼钱还没退回去,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碌,差点把事情忘到脑后,他就笑着答应下来,王思宇在房间里等了将近二十几分钟,也不见那老太太出现,而毛新竹那边催得急,他只好写了张字条,贴在大门上,打车去银行取了钱,就去了饭店,毛新竹正站在门口向外张望,见王思宇下了车,赶忙迎过来,握了手,轻声抱怨道:“王书记,听说前些天您到下面做调研,跑了好几个乡镇,为啥没去大王乡啊,我这心里不平衡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抽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点头道:“好啊,新竹,那我这就让你心里平衡平衡。”
说罢,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装着钱的大信封来,硬塞到毛新竹的手里,毛新竹咧嘴苦笑道:“王书记,县委副书记往乡长的口袋里塞钱,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您说这好事咋让我赶上了呢!”
王思宇笑着调侃道:“新竹啊,这次要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干强买强卖的事情了。”
毛新竹的脸上一红,连连点头,愁眉苦脸地道:“王书记,下次我真是不敢再带东西上门了,这事闹的,可真成了笑话。”
两人进屋点了菜,王思宇觉得人少喝酒没气氛,就分别打电话给关磊和夏广林,这四个人在酒桌上喝酒就热闹多了,尤其关磊和夏广林,从第一杯开始后,两人的嘴巴就都没闲着,一直在斗来斗去,毛新竹在旁边看着可乐,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能从中抹稀泥,王思宇是一直打算调和两人的关系,就借着两人喝多的机会,让他们和解,这两人虽然不情不愿,但都不好驳了王思宇的面子,只好当场握手言和。
喝了酒,四个人又到歌厅里唱了歌,直到凌晨,王思宇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开门的时候,忽地发现门上贴了一张小纸条,他将纸条揭下来,拿到屋子里,打开灯后望去,却见上面写着:“房主您好,因明天下午有急事,所以提前搬了过来,没有事先通知您,很是抱歉,我在西厢房挑了两间屋子住,租金是一定要付的,不会让您吃亏,请放心,具体价格等您回来后面议,谢谢您的热心相助。”
王思宇见那字体隽秀,知道是女人的笔体,就笑了笑,把纸条随手丢在地上,也没洗澡,脱了衣服就躺在床上,拉上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王思宇洗漱完毕,正打算出门吃早点,刚刚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却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却见院子里,一个身穿黑色表演服的窈窕女子正在舞剑,在一簇白光之中,那女子修长曼妙的身子如风中杨柳般摇摆不定,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在几次腾挪跳跃之后,女子飞身跃起,身子在半空忽地一扭,手腕抖出一个剑花,向后刺去,落地时,双腿猛然劈开,已经变成笔直的一字型,长剑在身前微微颤动,王思宇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鼓掌赞道:“好剑法!”
舞剑女子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四目相对,她不禁呆了一呆,惊愕间,手里的长剑竟跌落在地,过了半晌,白燕妮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悠悠吐了口气,换上一张如花笑脸,甜丝丝地道:“王书记,怎么会这样巧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