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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女春梦
而南小妤见没有塞进去,她纤手伸到下体,右手玉指按住殷红的大阴唇左右一分,露出粉红鲜嫩的小阴唇及紧闭若一线的肉穴口,左手弄住玉茎。原来南小妤是想既然这玉茎顶不开肉穴插进去,那我就打开让它进来。
小天感到玉茎被少女滑腻柔嫩的手指抓住了,心中更为羞窘。他不知她又要干什么了,遂睁开星目向下一看,正好看见南小妤那打开来的恍如蚌肉般鲜嫩娇红的阴阜。
薄薄娇嫩的大小阴唇及紧闭的肉穴口。这是小天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少女的隐密私处,头脑中闪过一念“想不到少女的下面是这样的,与娘的大不一样。”
南小妤左手捏住小天柔软的玉茎向肉穴中一塞,右手一松,粉嫩的玉臀向下一坐。谁知那软绵绵的玉茎受阻于紧闭得还胜过大小阴唇的肉穴四壁。仍然没有如愿的塞入骚痒的肉穴,被堵在了肉穴口。那被强行分开的大阴唇由于没有手指的按住又合拢了。
处女的大阴唇本来就闭合得紧,加之南小妤练了一种名叫“玉女神功”的功夫,阴部较一般女子要紧密得多,大阴唇这一合拢将插入其中的龟头夹得紧紧的。
小天顿时只觉龟头被少女的下体夹得好疼,龟头都好象要被夹扁了似的,加之玉茎又被少女的下体压得紧紧的,两种疼痛混合在一起,实是让小天无法忍受,他剑眉皱起叫嚷道:“姑娘,你弄得我好疼,快松开。”
南小妤感到那玉茎堵在肉穴口,恍如一木塞堵在那,堵得芳心异常的难受,肉穴中更加觉得空虚骚痒了。百般无奈之下,南小妤忽然想起以前在教中看见女教徒只要一吸吮男教徒的玉茎,那男教徒的玉茎立即就硬起来了,那时自己还想到这些女的怎么一点也不怕脏,可是现在自己也只有用这招试试看了,什么脏不脏的也顾不了呢,此刻只要能使这玉茎硬起来,要她干什么都可以。
南小妤粉臀一抬,那被她夹住的玉茎从她那肉阜中脱困而出。南小妤向下移动玉体,她春情洋溢红霞弥漫的娇靥对着小天的下体,水汪汪春意浓浓的媚眼凝视着玉茎。
* * * 只见它茎身如玉似的白白净净,全不似那些男教徒的黑黑的,龟头上包着一层红粉粉的嫩皮,煞是可爱。她柔荑握住玉茎,樱桃小嘴一张开正欲将它含入嘴中。可是一想到此物是男子用来尿尿的,自己竟然要将它含入嘴中,不由得有些犹豫踌躇了。但是焚身的欲火,钻心的奇痒和空虚的肉穴对玉茎迫切的需要,让她无法再犹豫了。
而没有了疼痛的小天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心道:“她是要放开我了吧?”
然而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少女伏下身来,玉首对着自己的下体迟疑了片刻后,竟然将自己平常用来尿尿的玉茎毫不嫌脏地一口含入她香气袭人的芳口中吸吮舔舐起来。
小天羞急地嚷道:“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那好脏,你怎能……。”
南小妤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吸吮着。她吸吮了一阵,感到玉茎好象变大了一点。她吐出来一看,果然比刚才大了近一倍,再用纤纤玉指一捏,心道:“嗯!
有点硬度了”
南小妤芳心大喜,正准备将玉茎再含入。此时,小天叫道:“姑娘,你不要再吸了。”
“你还叫我就将你这东西咬下来。”南小妤恐吓道。这可将小天吓住了,顿时不再做声了。
南小妤浪笑道:“嗯,这才是姐姐的好弟弟,只要你乖乖的,姐姐是不会将你这咬下来的。”南小妤说完,柔荑心爱地轻抚玉茎一下,又含入樱口中,更为殷勤地吸吮舔舐。
小天羞急交加之下,又不敢叫,俊俏超尘的脸颊一片赤红灼热。而他那玉茎在南小妤的吸百般吮舔舐之下不由自主倏地硬挺起来,只将南小妤的樱桃小嘴胀得满满的,由于玉茎硬起自也变长了,龟头直顶到南小妤的喉咙深处。
这玉茎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南小妤弄了个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小天的玉茎硬起来后,竟然如此的粗长。那龟头直顶得她媚眼翻白,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她急忙吐出来一看。只见那玉茎有五六寸长,有二三寸粗,龟头却恍如一个小酒杯大。她不由得心神一震,春心激荡,芳心惊道:“这玉茎没有硬起来与一般人一样,想不到硬起来竟然和教中的男教徒的一般大。不,比有些男教徒的还大。”
南小妤现在是又惊又喜而又有一点怕。喜的是这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玉茎如愿的硬起来了,惊的是竟然如此之大无异与常人,怕的是自己那还没有开过苞的小肉穴是否能容下这个庞然大物。
可是肉穴的迫切需要已经容不得她再想了,促使她移动下体坐上前,柔荑伸到下体阴阜纤纤玉指按住大小阴唇左右一分,露出一莲子大小幽深的黑洞来,一手握住玉茎对准洞口,粉臀用力向下一坐。
南小妤只觉一硬梆梆的滚烫的东西进入了肉穴中,只顶在肉穴深处的花蕊上。
下体一阵火辣辣的裂疼袭上身来。她娇嫩迷人的俏脸微微痉挛着,香口不由自主地“哎哟!
哎哟!“连连呼疼。
一缕鲜红的处女破身之血自南小妤嫩穴中涓涓细流而出,滴落在地。南小妤柳叶眉皱起,媚眼紧闭,芳口微张地停在那一动也不动,她是在等待那破身之疼过去。
小天感觉自己那玉茎进入了一个热乎乎的而又溼滑滑的紧紧的肉洞中,玉茎被那肉洞夹得好疼。他虽然也感觉到肉洞四壁软绵绵的有点爽,可是那疼痛还是胜于这爽的。
本来男子做此事是舒爽无比的,而小天却感觉疼痛,这主要是因为和他不知人事。虽然说弄处女有一点疼,但是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还是舒爽远超过这疼痛的。
小天看见南小妤下体流着血,竟然以为是自己玉茎被夹破了而流的血。他不由惊叫道:“姑娘,你将我尿尿的东西都夹出血了,让我以后怎么尿尿啊,你快放开我吧。”
南小妤闻言心中不禁好笑道:“明明是我的肉穴破了,他却说是他的家伙破了,真是一个傻小子。”
南小妤待疼痛稍减就禁不住体内气血沸腾和肉穴钻心透骨的骚痒,咬紧玉齿强忍住下体的疼痛,开始上下挺动起来。这一挺动就没完没了了。她只觉那大玉茎将自己肉穴涨得满满的、饱饱的、胀胀的,没有一处没被贴到,一挺动起来就与自己肉穴四壁发生摩擦。一股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觉袭上心头传遍浑身。
“啊!想不到这么美妙,早知道就不练那什么‘玉女神功’了。”南小妤心中暗暗叫爽。她先是蹲在小天大腿之间前后挺动着,久了粉腿一酸,就改为双膝着地挺着动着,跪疼了,索性就压在小天身上动不停。
小天是束手无策,无奈地任凭南小妤弄着。南小妤此刻樱桃小嘴大大张开,在急促地喘息着。“啪!啪!”她的玉腹在挺动时与小天的小腹发出的撞击声,肉穴四壁与玉茎的摩擦声。
这些让任何男人意乱神迷的荡魂蚀魄之声,小天听了无动于衷,他根本搞不清南小妤在干什么。只是随着南小妤的挺动,她小穴中阴液宛如小溪之水潺潺而流,肉穴中变得溼滑滑的,加之小穴在小天粗壮如成人一般的玉茎插弄下,也不似刚开始那么紧密难行了,这些使得小天的玉茎的疼痛渐渐地没有了,他也不再叫疼了。
他看见南小妤娇喘吁吁地上下挺动着白腻的屁股,傃丽迷人的娇靥上渗透出一层细细晶莹的汗珠,漆黑高耸的三丫髻都有些散乱了。她不停地发泄体中的欲火。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小天感到有一点舒爽微微尝到男女交欢之乐时,南小妤胴体一阵急颤,芳口急剧地呻吟几下,如花似玉晕红的玉颊上浮现出一幅迷人的微笑,那是身心皆醉的笑。小天感到她肉穴中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玉茎全部流在了自己小腹上。
小天心中道:“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在别人身上尿尿。”他竟然将南小妤平生第一次达到高潮而流出的阴精当作了尿,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童子鸡,他也未想到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在失去了童身。
泄了身的南小妤娇躯瘫软无力地伏压在小天身上昏迷了过去。她全部的功力和服了“双修果”的功效都化作了一股微热之气顺着那依然硬挺的玉茎传到了小天体内,只是小天自己没有感觉到自己凭空添了一甲子功力而已。只可惜小天未修炼阴柔之类的功法,否则现在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了。
他被封住的软穴也随之而解。小天只觉南小妤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他下意识去推南小妤,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了。他欣喜地立即将南小妤推开在一边起身正要穿衣,感到腹下及大腿根部黏乎乎的很是不适。低头一看那儿一大片水渍,更赫然看见玉茎被鲜血染红了,也看不出有哪儿受伤了。
他向洞外一看,一泓清泉在洞口不远茂密的树林旁边静静地涓涓而流。小天穿上衣,背起袋子,用自己的裤包裹住赤裸裸的下体正要向洞口冲去时。他回头一看浑身一丝不挂昏倒在地的南小妤,想了想走过去拿起南小妤散落在一旁的衣裙给她盖好。他可不敢将她弄醒,不然到时又要被她纠缠住就不妙了。
小天到了洞口,探出头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快跑着到了泉边匆忙将下体洗干净,仔细一看玉茎没有破损之处,他这才放了心。正要穿裤时忽然看见一道人影向这边飘飞而来。这时要回洞已不可能了,小天左右一看,立即跃身躲在了泉边一棵枝繁叶茂参天大树上。刚刚躲好,那人就过来了。
小天心道:“这人轻功真好,怕不在玉姐姐之下,他应该只是过路的吧!”
哪知这人进了树林在距他躲藏不远处停了下来。小天暗叫这可不妙了,心中唯有乞求这人快点走。他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因他知道此人功力高强,稍有不慎被他发现自己这幅样子,那可就出丑了。
过了片刻,又有一人进了树林。小天发现后来这人功力比先来者还高,进来时自己连脚步声几乎都没有听见。
先来的那人黑布遮住了全脸,只露出一双精锐的眼睛,用一种苍老的声音道:“属下参见楼主。”
后来者也是轻纱蒙面,声音十分娇柔地道:“免礼,辛苦你这么多年了,情况怎么样?”
先来者恭敬地道:“一切皆在控制之中。只要楼主一声令下,定会成为本门一支战无不胜的劲旅。楼主这次能亲到这边陲小地来,真是属下的福气。”
“很好。一别近十年了,来,本楼主好好慰劳慰劳你。”
“多谢楼主。”
两人边说边各自捞开自己的衣裤,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搂在一起靠在树上,先来者挺起胯下一根家伙,对着后来者胯下毛丛丛、黑呼呼的小穴急不可耐地就插,小天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这一顿猛干,不一会儿,先来者就喘息着打了一个颤,软绵绵地靠在后来者的身上,后来者皱了皱眉,不悦地道:“十年不见,你怎么这样不济了,以前你可是生龙活虎的啊。”
“对不起,见到楼主太兴奋了。”先来者不好意思起来。
“你的人发现北宫称心的踪迹吗?”
“目前暂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线索。”
后来者道:“嗯!那你先回去,继续搜索吧,绝不能让他落入其他人手里。
还有,你带人去寻一下少主,她已经一天不见人影了。”
“是,谨遵上谕。”后来者急忙应道。
俩人边说边穿好衣服,先后离开了树林而去。
小天跳下树来边穿衣服,边自语道:“这俩人是谁?怎么这么神秘?前面那人的声音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后来的这人好象是个跟娘年级差不多的女人,他们两人在这干什么?就像刚才那姐姐欺侮我一样,可是他们为什么那样的高兴,想不通,不管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第四章雄狮巨霸
* * * “不归谷”真的是独天得厚,既拥有高耸入云的壮阔山脉环绕,让人感觉天地的神圣和伟大,又有各种花草景象,尽显大自然细腻的巧夺天工,而孕育生命的如镜明亮的小小湖泊群,凛然不可侵犯的山顶积雪,令人流连忘返的亲切森林,不可思议地调和在一起,没有一丝勉强,没有一点瑕疵。这真是一个理想的隐居之地。
黄昏时节,小天背着个大布袋,虽是气喘嘘嘘,却奇快地从这条鲜有人知的崎岖秘道回到了家。
从珠穆朗玛峰下的原始丛林中穿梭行进一段距离后,就到了靠山的一处由山峰上融化的雪水形成的瀑布前,钻进瀑布后面的一座十分隐藏的洞穴,洞穴很小但很深,而且有一条阴河从洞中穿过,洞中有一条带索的拉船,上了船,拉住索,七拐八弯就到了“不归谷”这处世外洞天。
小天刚从船上下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悦耳的笑声。
小天小脸上不由露出一副忧虑和不忍的表情,心中暗道:“小灵儿又偷跑出来玩了,不过也难为她了。”
在山崖脚尽头的一间木房子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和一团到处乱蹦乱跳的白色东西玩耍,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小女孩正像一般十来岁大的普通女孩一样,扎着一根大黑辫子,天真、好奇、活泼,但她的脸色却显出不寻常的苍白,只有那一对大大的眼睛,仍保有灵动的活力。
小天大声叫嚷道:“小灵儿,你不乖乖听话,我可不给你雪花糖吃。”看到小天的灵儿吐了吐小舌头,对着那团白东西道:“小白,被哥哥发现了,你快躲起来吧。”
小天早已快步走到灵儿跟前,撇撇嘴道:“来不及了,小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诱拐灵儿出来劳动,是嫌肉太多了,要我多咬几口啊?”
原来那团白东西是一只雪貂,是二年前小天从珠穆朗玛峰的半山腰的一个雪洞中偶然捕捉到的,据神医说这可是稀世珍宝,传说中的上古十大遗兽之中名列第四,存世量绝不超过十只,名唤“天听”,它的听觉之灵敏这个世上无与伦比。
不过这只“天听”不知道是否太爱吃了,长得圆滚滚的,远看还以为是一团小雪球,被灵儿取名为“小白”,有了小白的陪伴,这个山谷才有了生机,小灵儿也才有了笑声。
小白“嗖”地一声,窜进了灵儿怀中不停的发抖,似乎小天真的要来吃它,一副怕怕的样子。灵儿爱怜地拍了拍小白,对小天说道:“哥,你别怪小白,是我在房里太无聊了,才跑出来跟小白玩。”
小天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从大袋子里拿出雪花糖,语气柔和地道:“这个给你吃,吃完后带你到玉姐姐那儿吃药。”
灵儿本来看到雪花糖很开心,一听吃药,立即皱起眉头,怨声道:“又要吃药,每天吃那么多药,没病也会吃出病来。”
小天急忙安慰道:“乖,吃了药,病才好得快,我也就不阻止你到处玩了。”
灵儿大眼睛一转,娇声道:“除非哥哥下次带我一起到城里去玩,否则我才不要吃药呢。”
小天开始头痛了,这几年娘又一直身体不好,他对灵儿可以说是呵护备致,只要是她的要求总是百依百顺,但让她跟去城里,可是一件危险的事,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刺激,灵儿的身体可承受不了。
灵儿见哥哥为难迟疑的表情,忙牵着小天的衣角摇了摇,苦兮兮地哀求道:“哥,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这个山谷,都成小野人了。”
小天看到灵儿的苦瓜相,虽明知是装的成份居多,但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她,只好无奈答应道:“我可以偷偷带你去玩,但出山之后你要乖乖的,不可以到处乱跑,要是闹出了啥事,以后就再不让你出来了,记住了吗?”
小灵儿听到小天答应了,早喜翻了天,根本没在听他讲,和莫明其妙的小白边蹦边跳回屋子去了。
剩下小天一个人,也只能摇头叹气了。
这间平凡的小木屋子里,令人惊羡的千年人参,雪山灵芝,竟随意地弃置在地上,名贵药材的残渣堆得像小山一样。这些东西不是金钱就可以买得到的,需要多少心力和运气,才能采集齐全。但小天偏偏做到了,这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奇人,而只是为了在一觉醒来时,能看到娘亲和小灵儿的笑容,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他都能办到。
王凤到神医那儿去接受新的疗法,小天看着灵儿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样子,是那么安详宁静,任谁也想不到她才小小年纪,就必须时时与死神搏斗,连中土医术最高明的“不死神仙”神医慕容师,都对她的“病”束手无策,灵儿真的最多只能活到十三四岁吗?
小天的眼神隐藏着无尽的晦暗,使人看不透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世上也只有灵儿,才能使天性高傲的他,有不求回报的行动。他从有意识时,就知道自己的不平凡,但这“特殊”却因为娘亲王凤和妹妹灵儿而显得一切皆不重要,他此刻需要的不是名成功就,傲视群伦。而是平凡安稳地照顾王凤母女,才是现在的他,唯一的心愿。
想到这,不由搂紧了她,回想着她老是缠着自己啰嗦、撒娇、抱怨的情景。
脑海中却突地现出山洞中的事来,他怎么也搞不懂那个姑娘要那么样欺侮自己,可是她那么侮辱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感觉那样爽?
灵儿坐在小天的大腿上,小小的臀部紧包在短得过分的睡裤中,已经有了少女的弹性。她背对着他,压在他的胯上,那个小屁股顶着他的小鸡鸡扭来扭去,好象睡不着似的在乱动,长长的、香香的黑辫子也在他鼻子前面晃来晃去,沉思中小天的小鸡鸡不知不觉又挺起了头,那昂起的龟头顶在灵儿两瓣嫩肉之间。
小天低头看着她胸前鼓起的小小乳房,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同时他也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阴阜,一双腿也已经从小孩的骨感转变成像王凤妈妈那一样的圆润修长。可惜她穿着袜子,使他看不到那双漂亮的小脚。他不敢像那姑娘侮辱自己一样侮辱灵儿,她是他的精灵,他愿意用生命去交换的精灵。
* * * 定日城在第一抹阳光出现时,就有人开始做生意,从雅鲁藏布江两岸陆续聚集了不少商船,市场也就开始活络起来,不到一盅茶的时间,叫卖声就此起彼伏,人潮逐渐涌进,热闹的气氛赶走原先的死寂,到处充斥着活跃的感觉。
小天和灵儿也在此时抵达了定日城。
第一次出门的灵儿,见到的一切皆是新鲜的。
“哥,怎么这么多人?”
“这是西北边陲最大的集镇,也是吐蕃王国的三大军事重镇之一,再加上这是翻越喜马拉雅山到天竺国的最后一座城镇,当然人多了。”
“哥,这些吐蕃人除了衣着跟我们中土人有些不同,样子长相怎么和我们差了这么多?有的皮肤好白,眼睛好凹,眼珠好蓝,鼻子好勾,声音好怪。有的却皮肤绯红,头发好卷,衣服只穿一半,这是怎么回事啊?”灵儿好奇地问。
“青藏高原上民族很多,但主要由吐蕃和回纥两族构成,三百多年前吐蕃人打败了回纥人,建立了以吐蕃尚结家族为赞普的吐蕃王国。”
“什么是赞普?”
“就是国王啊。吐蕃人常年生活在高原上的高地,阳光晒得多,皮肤就黑些,回纥人聚居的地区虽在高原上,但却是从西域移民而来,所以人的样子和土著的吐蕃族就不同。”小天耐心地解释道:“早在秦、汉时,它们就是中土的属国,和中土有着通商贸易,人员往来,不管中土如何改朝换代,它只向它的保护国纳贡,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所以它们的人种和我们有一定区别。”
“那怎么有这么多汉人?”
“大概今天赶集吧,据慕容爷爷讲,自一统中土的晋帝国被匈奴刘氏灭亡后,这六、七十年来,中原就一天没有平静过,一直是诸侯混战,门阀割据,老百姓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相对而言,青藏高原境内还算平静,所以有许多北方的汉人为躲战火,纷至沓来,形成了吐蕃王国今日之繁荣。”小天学起慕容神医说话的口气来,真是惟妙惟肖,逗得灵儿“格、格”笑。
灵儿叽叽喳喳地好奇地问过不停,小天被问得头有些发胀,只好强打精神应付了事。
灵儿突地大叫道:“哥,快来看,这捏面人好漂亮,好象慕容玉姐姐,我们买回去给她好不好?”
小天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跟在灵儿后面。突然脚背传来剧痛,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原来是灵儿看他还未睡醒的样子,用脚跟子帮他“按摩”了一下。
小灵儿娇声道:“哥,我们难得一起出来玩,你高兴一点嘛。”
“好,好。”
灵儿自出生就没离开过山谷,到了这多人的热闹地方,一些极普通的猴戏,说书卖唱,看得她是眼花缭乱,平平常常的炒栗子,冰糖葫芦也让她吃得津津有味,再加上小天在旁充当向导,口沫横飞地胡说八道,更逗得她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兄妹二人逛街还意犹未尽,日已正当空了,小天便道:“灵儿,玩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不如带你去八宝酒店去大吃一顿。”
“好咧,我常听哥哥说起祖祖渠哥哥,走。”灵儿拍手赞同。
两人正要往八宝酒店方向行进,突然前方喧哗起来,人群从前面往这儿潮水般退来,吓得小天赶紧抱住灵儿,免得她被突如其来的人潮给冲散了。
* * * “焦郎,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一声不似正统中土话的厉喝声传来,语气中夹带着愤怒。发话的是一个吐蕃人打扮的中年壮汉,生得一付虎背熊腰的壮悍身躯,手臂上的肌肉横练似钢,此时毛发冲冠,瞪着铜铃般的巨眼,如此威风凛凛,谁人不惊,他正是吐蕃王国驻防在喜马拉雅山脉一带的镇边大将军“雄狮”松赞搏。身后站立着他手下五十侍从,个个是怒瞪双目,气势汹汹,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一干人等。
被称为“焦郎”的人年纪不超过三十,身后只有不到十人的随从,一个个头戴黑盔甲,身披黑战袍,正是秦国“飞龙兵”中的“黑盔卫”打扮。
秦国的国家野战军队号称“飞龙兵”,共有十六卫,又被称为“飞龙十六卫”。
原由氐人中几十大小部族的勇士组成,后来慢慢扩张,吸收了除汉人以外的胡人,形成了现在的规模。所谓“卫”者,皇帝的亲兵部队。每卫人数不尽相同,大的卫有四、五万人,小的卫不到万人,全是能征贯战的帝国王牌部队。
十年前秦帝苻坚一统中原后,手下“飞龙十六卫”分别驻守在国内十六座位置重要的城邑。同时除在各州设置了刺史府,由各州刺史管理地方事务,另外还在一些重要的州选择性地设置了都督府,由都督府管理驻地州及周围几州的军务。
凉州便由“八大将军”之一的骁骑将军“巨霸”吕光担任都督,对河西走廊及帝国周边所辖属国进行管辖。吐蕃王国跟凉州直辖的西宁城接壤,归凉州都督府节制。
上个月,“巨霸”吕光藉口缉拿“邪教”太平道的长老“邪王”北宫称心,亲率“黑盔卫”的一千轻骑进入吐蕃王国境,引起了吐蕃王国上下一片惊恐。十年前,秦国“八大将军”中人在吐蕃境内出现,曾引起吐蕃王国的一场虚惊,那时他们只有区区数人而已。而此次,王国中进入了秦国的一千兵马,这不能不引起吐蕃王国上下的一致警惕。
虽然吕光再三声称,只要捉住北宫称心,立即退兵,吐蕃人依然是忧心如焚,日夜戒备,以防不测风云。
焦郎便是“黑盔卫”的大统领,秦国最年轻的将军之一。
焦郎轻轻转了转手中的长笛,很是潇洒地道:“此言差矣,中原有句俗话:两情相悦何在乎别人怎想。我和你小嫂子是两情相悦,你作为小叔子,应该高兴才是,棒打鸳鸯是很缺德的事。”
“你,你,气死我了。”松赞搏听他满口胡言,不由气得冒火。
今天早上,焦郎奉吕光之令前去拜访松赞搏,商谈军务,出于礼貌,松赞搏为他设宴,酒醉饭饱后,松赞搏留他在府中歇息,谁知他酒后乱性,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溜到后院,强奸了松赞搏寡居的小嫂子,从而引发了这场事件。
焦郎乃是秦国新一代的顶级高手,崛起江湖不足十年,已赢得“笛中剑”的美誉。他更是“八大将军”中姚苌的弟子,跟随姚苌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次又被苻坚任命为“飞龙十六卫”之中“黑盔卫”的大统领,四品的宣威将军。
可谓是少年得志,自是未将边陲蛮荒之地的一个区区将军放在眼里。
“雄狮”松赞博却也是大有来头之人。吐蕃王国的朝政近百年来一直被松赞、宗喀、德洪三姓把持。松赞家族掌握军权,德洪家族控制财政,而宗喀家族则主持王国的宗教及祭祀。
松赞搏在松赞家族中的地位仅次于家族宗主松赞严,乃王国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其武功在吐蕃排得上前三名,他怎能受此奇耻大辱?因此,他也顾不得得罪秦国的后果了,带领手下追上焦郎,要来讨个说法。
五官还算端正分明的焦郎,双颊瘦削,只是眼眶有点深陷发黑,很明显的纵欲过度,此时态度傲慢地站在“雄狮”松赞搏面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哪知道吐蕃王国立国近三百年,从未被其他民族所灭,总有其存在的缘由。
吐蕃人自古以来便居安思危,民风剽悍,习武之风盛行,出现了不少的武林传奇人物,创造了不少的神功绝技,响誉天下。每个皇朝要吞灭它,就得冒同归于尽的险,得不偿失。
他又哪知道“雄狮”松赞搏的武技之高,比秦国“八大将军”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差,他又岂是“雄狮”的对手。
焦郎不屑地道:“她又不是你的相好,那么卖力干什么?想要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也玩腻了。唉,你呀真是傻,守着这么个大美人不用,白白浪费了,好可惜。我替你解决解决她的困难,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他的话尚未落音,就眼睁睁地看到松赞搏已移到眼前,伸出右手打了他一巴掌。
焦郎惊呆了。
明明看见“雄狮”的手在动,也看出他的来势方向,但竟完全避不了,只能坐以待毙。在剧痛的感觉还未传到焦郎的脑中,“雄狮”松赞搏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还是先前那样愤怒的表情,好象从未动过手。
围观的大多是吐蕃人,见到心中的偶像出手那一瞬间,移动、挥掌、返身,每一人动作都令人印象深刻鲜明,串接在一起又浑然天成,宛若看了一场完美的表演,不由轰然鼓掌欢呼。发生在刹那须臾间,那种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动作,加上感觉不到曾经发生的速度,让人对时间的概念产生了混乱。
这究竟是什么身法?小天产生了兴趣。
小天虽没有正式学过武功,王凤由于身负重伤,无力相教,也不想小天再成江湖中人,慕容师认为小天是块璞玉,不能随便教,怕教坏了他的胚子,以后没有发展前途,所以也没有教他武功。但凭天赋的聪明才智,任何武功招式,小只要看过一遍就能了解其武学原理。
灵儿却对这种杀伐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一下子躲进小天的怀中,瑟缩的道:“哥,他们好可怕,跟哥哥一样,好大的霸气。”
正饶有兴趣地看热闹的小天听到灵儿说的话,不由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只有小天才理解灵儿话中的含意。灵儿天生拥有比一般常人更敏锐的灵觉,她能从人身上发出的气息就能知其心性如何。
小天很小便知自己拥有“神智”,而“神智”的开窍是他心中暗暗追求的终极目标,只有达到慕容老爷爷说的“神智”中“六通神”这一最高境界,才能够入圣超凡,比所有的绝世武功更可怕。但是现在对小天而言,灵儿超越了一切,甚至可以放弃他的理想,只有对灵儿的感情,才能压下他渴望得到“六通神”的欲念。
小天靠近灵儿的耳朵,好奇地问道:“那灵儿不怕我吗?”小灵儿轻吻了一下小天的脸颊,脸红红地道:“哥哥是好人。”
小天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对灵儿来说确实是好人,但他清楚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涌动的力量,时刻想破茧而出,这就是具有“神智”的人天生的“魔”性,所以历史上具有“神智”的人一旦开窍,十之八九是一代枭雄,鲜有明师贤圣。
* * * 就在小天欲说话时,焦郎反击了。隔了这么远,小天仍感觉到焦郎出招的劲气。焦郎仗着姚苌的威名,在中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已养成骄傲自大的性格,现在在这偏远小国,于众人面前被打一巴掌,立刻恼羞成怒,根本未去想两人实力差距如天壤之别拿出手中长笛,双手一扭,长笛立即变成了一把长剑,拼了命朝松赞搏的颈部横劈。
剑锋顶处有九个尖钩,被刺中的话,伤口就会连续受击,就像是被野兽疯狂撕咬般,流血不止,乃是姚苌为焦郎佩备的专用武器。
焦郎虽然沉湎酒色,但既身为姚苌弟子,又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血与火的洗礼,功力自有一定水准,否则知人善用的苻坚就不会任命其为黑盔卫的统领,武林中也就不会有“笛中剑”的名号存在。这剑一经劈出,立即使松赞搏周围充满了惊涛骇浪的热流,炙人心肺。可惜这气势并不能震撼对手,因为他的对手是“雄狮”松赞搏。
松赞搏微晒道:“米粒之光焉敢与日月争辉。”说罢,右手手袖中一直藏而不露的一把短而奇异的铁槊,突然滑出,横砍向袭来的笛剑锋面上,焦郎原本看似威猛的一击,立时被撞偏开来,连带使焦郎的姿势失去平衡,险些跌倒。
松赞搏顺势用槊把直刺焦郎的双眼,焦郎的力道已用尽,无法再闪避,眼看他的双目要毁,一道身影一闪而至,两把斧头正好夹住了槊把,救了焦郎一命。
这人的身法好快、姿势好优美,出手好迅速,旁观的人群不由喝起彩来。
松赞搏定睛一看,原来是“巨霸”吕光。
吕光年过五旬,身躯雄伟,脸形古拙,手提双斧,面若沈水地道:“松赞将军,这又何必呢?”
松赞搏本也是个性情火爆之人,怒笑道:“吕大人,你是我们吐蕃王国的庇护者,难道你要为这小畜生出头?”
“松赞将军,事已至此,再说无益,何必为这区区小事影响我们两国关系呢?”
吕光想息事宁人。
“吕大人,如果事是发生在你家,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啦。”松赞搏怒道:“今天,这小畜生不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我绝不罢手,请吕大人要一碗水端平,不要为难我了。这是我和他的私事,跟两国无关。”
“松赞将军,我怎能不管?不说他是我手下黑盔卫统领,我要对陛下交待,对他负责,就因他是姚老哥的弟子,我不能不管。”
“那好吧,久闻‘八大将军’之大名,听说吕大人新近被中土武林誉为‘十大高手’之一,我早已神往,现在我们只有以武力来解决了。如果我是你手下败将,我就认栽了;如果我饶幸胜了一招半式,对不起,别怪我对他手下无情。”
松赞搏一扬手中铁槊,冷冷地道“请!”
“唉,何必呢。”吕光无可奈何地答应。
吕光其实心中对焦郎是很反感的。他们这一批苻坚的老部下,随着苻坚东征西伐,用了几十年的年华,浴血奋战,创下了一统中原的大秦帝国,可是天下尚未平定,苻坚就开始鸟尽弓藏,一批批老部下相继失宠,像“飞龙十六卫”中的老统领们已经换尽,换上的皆是年轻气盛的浮躁少年。
这些换上来的少壮派们,一个个嚣张尘上,自以为个个皆是天之骄子。像他虽是凉州的最高首领,对手下的年轻将领们要求也不敢严谨,只因为这群年轻人能直接上达天听,是苻坚的亲信爱将,他们这群老人们只有听之甚之,不想惹祸上身。
今天早上,吕光本来是派焦郎去知会松赞搏一声,他要率兵出关上希夏邦马峰一带去搜索北宫称心,谁知才几个时辰,就有手下心腹来报知焦郎闯祸了,得罪了定日城的土皇帝松赞搏,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他既奉命进入吐蕃境地,当然要对吐蕃王国有一个了解,也当然清楚焦郎根本不是松赞搏的对手,急忙从驻地赶来欲化解予盾,正好碰上两人已开始交手。
吕光有心让焦郎出出丑,便在人群外,静静观看,直到焦郎有生命危险了,才出手相救。虽对焦郎他们这批人有想法,人还是要救的,否则苻坚那儿就不好交待了。
名震天下的“八大将军”之一的“巨霸”吕光要和威慑吐蕃的“雄狮”松赞搏交手了,这一消息立即传遍了定日城,那些前来协助捉拿“邪教”长老“邪王”
北宫称心的中原豪杰们一窝蜂似的从四面八方聚集拢来,来欣赏一场难得一见的精彩决斗。
“雄狮”松赞搏据说是吐蕃人中仅次于藏传佛教密宗领袖宗喀巴的高手,而“巨霸”
吕光虽是上马杀敌的大将军,但他在征伐凉国的战争中,击败并臣服了前凉的国主、“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刀绝”张天锡,从而名动江湖,并于最近被排入武林“十大高手”之中。
* * * “看招!”松赞搏双手握着短把铁槊一横,缓慢地推出去,看似在积聚功力,其实他留了七分内劲防守,务求稳扎稳打。因为他深知“巨霸”吕光这样的名宿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别看他外表粗犷,心眼可细得很。
吕光的双斧在胸前画了个圈,一斧在前,一斧在后,双斧交叉缓进。他采取的也是防守反击的策略。
空气立时凝固起来,良久,两人的内力在缓进中终于碰撞在一起了,顿时劲气四溢,把周围看热闹的人激得直往后退,小天两兄妹被看热闹的人夹在中间上又上不去,退又退不出,急得小天直骂娘。
内功碰撞的同时,两人的兵器开始较量,双方皆是重型武器,一撞上便是火星四溅,“砰、砰”作响,动人心魄。
两人的武功本不相上下,这一交手,立成胶着状态。
焦郎在一旁守着,伺机而动。他今天在大众广庭之下,受了这么大的窝囊,岂有不报复之理。此时见到二人的交手已成胶着,有机可乘,他才不管武林规矩什么的,立刻出手偷袭,顿时引起旁观的武林人士的喧哗。
吕光顿时老脸通红,他没想到焦郎竟卑鄙如此地步,这不是两国交兵,“兵不厌诈”。现在是按武林规矩比武,怎能偷袭?!他一代武林名人,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他冒险把双斧一松,立刻被两人发出的劲气击得向前倾倒,他居然为了名声,宁愿受伤败阵。
松赞搏正要骂二人卑鄙无耻,突觉对手竟然弃斧认输,不由暗赞吕光的气量,于是也将发出的内力硬收回来,幸好他只用了三分攻击之力,还不至于伤及手部经脉,但一阵酸麻无力是免不了的。
这时焦郎从旁偷袭松赞搏的一剑已来不及抽回,他本来打的如意算盘是趁两人交手胶着时,松赞搏无法分神对付他,只要一剑迅速,便可解决松赞搏,岂知被吕光脱手的双斧,恰好挡了他这一击,直气得他骂了吕光祖宗十八代。
“焦郎,你太让我失望了,氐人的脸让你丢尽了。”吕光怒吼道。
“焦郎,看来我还是太看重你这无耻小儿了,你根本不配跟我动手。”松赞搏狂笑道:“免费送你一百招,来,不然大家还以为我以大欺小,也是个无耻之徒。”
周围旁观的中土武林人直骂焦郎出尽了中土人的丑,齐齐对着焦郎“嘘”了起来。生平从未受到如此侮辱的焦郎,红了眼,不由双手握剑举至头顶,全身的精气集中到最浓烈的状态,右脚重重地往前踏下扭转,加上自身重力带动,不再管胸前的破绽是否卖给敌人,在怒火的压迫下,反倒展现出无惧死亡的绝霸杀意,向下劈出足以使天地变色的一剑。
“对,这才像黑盔卫的统领,中原的武士。”松赞搏豪笑道。语气说的虽轻松,但对这一击,他绝不小觑,焦郎身居名动天下的黑盔卫统领,又是姚苌的弟子,已属一等一的高手,此时全力拼命的一击,威力自是不同凡响。
于是松赞搏身随铁槊化作长虹,力图在焦郎的力道还无法聚集到巅峰,就和他提前碰撞,使他无法拼命。
“当!”
两股猛烈的力道相互碰撞,连空气都被急速压缩,瞬间暴发出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方圆几里外亦可听闻。
两人交手的中心地带,灰尘弥漫,松赞搏连退七八步,方才立稳脚步,外表像是毫无损伤,暗中却在调理略微紊乱的真气。
而焦郎受到松赞搏的铁槊一击,击在小腹上,冲击波如辐射状地散开,浑厚的真劲,涨满了他的每一条经脉,若不及时宣泄出去,必因内力过大,而造成七孔流血惨死当场。
应槊而飞的焦郎,并没有定下身形调气逼劲,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内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里逼出吃进的敌劲,于是他以最快极限的速度倒飞到围观的人群中,把将欲暴体而出的真气,转嫁移卸给周围的替死鬼。这一招正是姚苌的绝技之一“移花接木”,焦郎的心肠实在是太黑了。
两人的这一交手到分开,过程只在一瞬间,旁观的人仅来得及听到倒楣的人惨叫连连。
小天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小灵儿已经倒在他怀中不醒人事,她正是倒楣的人之一。
可怜的灵儿,受了焦郎“赠与”的致命礼物,虽然只是一小部份,但也可让一般人受重伤,更何况灵儿本身就天生带有严重内伤,更加受不得刺激。
小天同样受到波及,却毫发无损,虽然小天平素是以避免麻烦为准则的人,平常是绝不会去惹焦郎这类人的,但牵涉到灵儿,他就会被唯一能影响他的亲情冲昏头脑。
这次之所以没有被怒火淹没,立刻跑去找焦郎报仇,不是他反常的能保持冷静,而是现在送灵儿到慕容爷爷那儿才是第一要务。
小天抱起灵儿,怨毒地瞪了焦郎一眼,撒腿就往“不归谷”狂奔。此时小天心中只有“救灵儿”这唯一念头。
如果有人这时恰巧看到小天那怨毒的目光,一定会吓一跳,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因为这种目光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身上,也绝不可能出现在人的身上,这种目光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只有传说中的“魔”,毁天灭地的“魔”,才配有这种叫人到死都无法安睡的“死神之光”。幸亏焦郎没有瞧见小天的目光,否则只怕他这一辈子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了。
* * * 不管如何的焦急,小天现在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坐在厅堂中,等待神医的耐心诊断。慕容玉搂着快要和自己一样高的小天,柔声安慰道:“小天,灵儿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大问题的。”
王凤脸色苍白地望着正在给灵儿把脉的神医慕容师。灵儿是她赖以生存的希望。
慕容师的外表绝不像他的年纪,深知养生之道的他,虽年届九旬,仍无丝毫老态,银白的长须配上相格清奇的样貌,宛若神仙中人般飘逸,纯善可亲的气质和慕容玉如出一辙,但现在却面色凝重,似乎灵儿的情况并不乐观。
叹了口气,慕容师摇头道:“灵儿的心脉因为旧伤,早就虚损不堪,现在又受到二次冲击,终于承受不住断裂了,我暂时用‘通灵液’和真气替她贯通心脉,但这只能支撑个三五天,心脉萎缩后就回天乏术了。”
小天出奇地沉默不语,命运竟如此的残酷,他情愿独自承受苦难,也不想让可怜的灵儿遭受丝毫损伤。
王凤无语,心中一片黯然,这种结果是天早就定的,这是报应。
慕容玉见到最爱的小天弟弟脸色苍白,伤心不语的样子,心中也跟着十分的难过,呜咽着对名木道:“爷爷,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慕容师苦笑道:“传说中‘六阳神脉’脉气能夺天地之造化,可以为人续脉救命。但自秦皇朝灭亡后,具有‘六阳神脉’之人已未见于世上,更何况六条神脉都能贯通之人更是闻所未闻,传说一代霸主秦始皇也只能贯通第五条经脉,就已经是千古奇迹了。”顿了一下,慕容师的脑子突地灵光一闪,不由喃喃道:“除非给灵儿换一条心脉。”
本来满面愁容的慕容玉吓了一大跳,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方法。
而一直默默无语,暗自伤神的王凤闻言也吃惊地望向慕容师,这方法太耸人听闻了。
小天本是幽雅暗深透的眼睛,立闪出微弱不可察觉的光芒,坚定地道:“慕容爷爷,就欠一条心脉是吧,就把我的心脉换给灵儿妹妹好了。”
早就在担心小天做傻事的慕容玉惊惶道:“不行啊,天弟,你没了心脉会死的,再说,就算灵儿妹妹活了下来,若你不在了,她也不会快乐的。”接着埋怨她爷爷:“爷爷,看你出的啥方法,先不说小天弟弟的心脉不行,就说人的心脉一旦离开肌体,就会丧失生机,根本不可能进行移植呀。”
慕容师苦笑道:“玉儿,人的心脉是不行,但若是上古神兽的心脉,或许可行吧。”
慕容玉不由失声道:“《山海药典》异兽篇中记载的‘火龙’?”话毕,立即掩口望向小天,深悔自己口不遮言。
小天双眼放光望着慕容师。
慕容师摸着胡须,缓缓道:“嗯,《山海药典》中记载的‘火龙’,形如虎豹,双角穿天,以血为食,以火为居,机警似狡兔,全身包裹在刀枪不入的黑鳞之中,书上记载其心脉能续人之断脉,在上古十大遗兽中之中名列第二,有始以来,只有《山海药典》的作者诸葛若愚先生见过,并记载下来。”
慕容玉松了口气,传说终归是传说。
小天却不死心地问道:“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见过它?”
慕容师望望小天,淡淡地道:“对,不过最近老夫却在希夏邦马峰的‘火神洞’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很像火龙的特证,也不知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大家皆震撼异常,传说中的怪物竟然真的存在。
小天平静地道:“只要真的有,我一定抓得到。”
“小天,火龙可不似你抓到的小白,它可是一头猛兽,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啊?!”
慕容师嘿然道:“以老夫的武功都不敢,也无法,你丝毫不懂武功,去了也只是多赔上一条小命罢了。”
小天淡淡地道:“不错,如果是以武功去抓,这世上或许根本无人有这样的本领,但抓一只畜生,我的办法多的是。”
此时的他不再像从前那普通的小孩子,那种强大的自信感染了在场的各人,虽不是相信他一定做得到,但至少也不再怀疑他的决心和能力。特别是王凤真是百感交际,暗叹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苻坚的魔掌中救出来,不但是自己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小天向慕容师道:“慕容爷爷,五天之内我一定赶回来,这之前,灵儿就托您老多费心了。”
“小天,你真的要独自一人前去呀!”
“嗯!”
待在旁边的慕容玉突然认真的道:“我要陪小天弟弟一块去。”
慕容师和王凤一齐出言制止,小天拍拍慕容玉姐姐的头,柔声道:“这次太危险了,你若跟去,万一受了伤,我担心你就会没心思去抓火龙了。”
慕容玉心里听得暖和和的,强含着泪水道:“小天弟弟,那你就多保重了。”
“放心吧,我的好乖儿姐姐。”小天把嘴凑向她耳旁,低声道:“不过,有件事还要你帮忙哩。”
寒冷的夜里,慕容家府宅的后门却有着罕有的温暖,小天和慕容玉及星儿三人并坐在阶梯上,无声之意更胜有声之语。
星儿终于耐不住沉默的气氛,开口道:“小天,明天会很危险吗?”
小天跺着双脚,藉以驱赶寒流,道:“反正总是要去的,所以还没想过危不危险。”
慕容玉从怀中取出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幽幽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传家之宝,号‘蝉翼’,你拿出防身吧。”
小天只觉得鼻子有点酸,低头望着手中的匕首,这可是一把能斩钉截铁的好宝贝啊。
慕容玉,星儿姐姐是那么的关心他,而自己却只是为了有人陪自己和灵儿玩,才装出可靠又亲和的模样赚取她们的爱心。
虽然如此,小天却真的感到和玉儿姐姐、星儿姐姐在一起,没有压力,但有个预感告诉他,这一切纯真的梦幻童年生活,即将告一段落,一个新的生活就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