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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官道之色传-3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4章 父女 上
十几分钟之后,宾馆房间的大床上,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即将成为西山县县委书记的王思宇,被公安局刑警大队女干警白燕妮同志剪着双臂压在床尾,而此时,他的右手还死死攥着一条雪白的浴巾,白燕妮就用浴巾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气哼哼地道:“臭法海,叫你不老实,这次要好好教训你一次哟!”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实上,无论到了什么程度,在剥掉女人衣服之前,都应该做好说服教育工作,尤其是对于这种会武功的美人,更不能太过大意,他撅着屁股向后拱了几下,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燕妮,太不像话了,你这是暴力执法!”
白燕妮抿嘴一笑,摇头道:“对待你这种暴徒,就应该以暴制暴,不然会被你欺负死哟。”
王思宇哼了一声,随即眯着眼睛道:“燕妮,我最近琢磨着,要把你调出公安队伍,如果你实在是喜欢政法系统,就去法院干吧。”
白燕妮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凑过来,柔声道:“怎么,怕我会遇到危险?”
王思宇翻了个身,撅起嘴巴道:“烟!”
白燕妮先换了睡袍,这才把王思宇松了绑,帮他把烟点上,笑着道:“你要乖些,我就每天给你点烟。”
王思宇微微一笑,皱眉吸了口烟,低声道:“燕妮,你认真考虑下,如果我调离西山,你跟不跟着我走?”
白燕妮蹙着秀眉,不解地望着他,柔声道:“小宇,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王思宇张嘴吐了两个淡淡的烟圈,不无感慨地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自从我参加工作以后,就一直在各地跑来跑去的,很少在一个地方干得太久,说不上哪天,突然就调走了,在西山县里,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白燕妮眼圈有些发红,咬了半天的嘴唇,怔怔地道:“有风声了吗?”
王思宇‘嗯’了一声,便皱着眉头吸烟,不再吭声。
白燕妮轻轻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抱着双膝望着雪白的床单,蹙眉道:“跟过去又能怎么样,你早晚会结婚的哟,到时候会有自己的家庭,我去了,不是在给你添乱嘛”
王思宇呵呵一笑,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那你不用担心,只要跟着我走,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处理好。”
白燕妮撇了撇嘴,摇头道:“不去!”
王思宇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仰头叹息道:“绝情的女人啊,漂亮女人最没良心了!”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几声,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水眸中略过一丝淡淡的惆怅,喃喃地道:“你啊,就是个大傻瓜!”
王思宇低下头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戏谑地道:“娘子何出此言?”
白燕妮拉了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侧过俏脸,摩擦着王思宇的脸颊,柔声道:“你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狮子,永远都不会满足的,以后会有很多的情妇,难到都要带着走?”
王思宇伸手在她前胸上揉了揉,一脸坏笑地道:“那些你不要管,总之现在是商量,你答应了最好,不答应我就硬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弄过去。”
白燕妮撅起嘴巴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媚态横生地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啊,就知道蛮干,既然都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哟!”
王思宇嘿嘿一笑,抱着她躺下,掀开她的睡袍,把头钻了进去,望着睡袍中的无边春色,刚要兴风作浪,茶几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白燕妮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出来,嘻嘻笑道:“臭法海,快去接电话!”
王思宇只好咽了口唾沫,翻身跳下床,来到茶几边,摸起了下号码,见并不熟悉,就有些奇怪,接通后低声问道:“喂,哪位?”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王县长,您好,我是招商办的小刘,现在向您汇报一个突然情况,夏县长出事了。”
见他说的严重,王思宇陡然一惊,忙举着手机走到窗口,皱眉道:“小刘,你别急,慢点说,老夏怎么了?”
小刘急慌慌地道:“王县长,我们在闵江招商,晚上夏县长出去做按摩,被太平区的警察抓了,他们态度很蛮横,好像是要严办。”
王思宇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边知道他的身份吗?”
小刘迟疑道:“应该不清楚,夏县长自己是没有透露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道:“知道了,这个老夏,真是不像话,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批评他。”
小刘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道:“王县长,事情好像很麻烦,夏县长一时冲动,打了他们公安的人,而且,那女孩好像很小。”
王思宇微微一怔,皱眉道:“好像很小是什么意思?”
小刘支支吾吾地道:“好像是未成年的雏妓。”
王思宇登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追问道:“强迫了?”
小刘忙摇头道:“没有,肯定是自愿的,就怕进去以后改口。”
王思宇叹了口气,点头道:“知道了,注意保密。”
小刘赶忙低声道:“好的,王县长。”
挂了电话后,王思宇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把手机丢摔沙发上,怒不可遏地骂道:“禽兽,蠢材,废物,扶不起来的阿斗!”
白燕妮在床上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道:“小宇,夏县长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王思宇叹了口气,强压住怒火,把事情大略讲了一遍。
白燕妮大吃一惊,赶忙柔声道:“小宇,那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夏县长那人并不坏,别真把事情搞大了,搞不好要判刑的。”
“最好抓起来判几年,不然他这老毛病改不了!”
王思宇发狠地骂了几句,重新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茶水,心情稍稍平复些后,也觉得应该赶紧运作,不然晚了怕是捞不出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眼看着夏广林出事不管,酝酿了一会情绪,王思宇便摸起手机拨了号码,给梁桂芝挂了过去,蔡文杰调走之后,在闵江市出了事情,也只能找这位老领导疏通了。
在听了经过之后,梁桂芝微微蹙眉道:“王县长,公安口那边有些复杂,我说的话不见得顶用,试试吧,一会给你回话。”
王思宇忙笑着道:“老领导,有劳了,我们这位夏县长,别的方面还好,就是生活作风不太检点,要是因为这方面出了问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还真是怪可惜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梁桂芝会意地一笑,低声道:“等等吧,我先问下情况,要是没做完笔录,就协调一下,尽量请他们放人。”
王思宇这才松了口气,挂了手机等消息,这时他也有些后悔,明知道夏广林在这方面意志薄弱,容易犯错误,自己却还纵容他,出事也在情理之中。
十几分钟后,梁桂芝把电话打了回来,有些无奈地道:“王县长,现在问题很麻烦,你们那位副县长打的年轻干警在上面关系很硬,据说案子已经捅到市局去了,市局领导把口封死了,要求严肃处理,这种事情,对方的理由充分,要是咬死了,谁打招呼都没用,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王思宇皱了皱眉,忙笑着说:“没什么,梁市长,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梁桂芝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公安口那边吃了软钉子,让她觉得颜面扫地,此时心情也不是很好,就简单聊了几句,随手挂了电话。
王思宇这回心里是真没底了,常委副市长的招呼都不听,看来闵江那边的情况还真是复杂,现在最怕的是对方连夜审讯,把案子办死了,那就再难翻过来了,略一思量,王思宇便又给市局的副局长肖勇打了过去,可一连拨了三遍手机,都没人接听,这不禁让他大为焦急,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站起身子,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白燕妮也紧张了起来,忙小声地问道:“还是不成?”
王思宇‘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他这是自作自受,嫖娼就已经不对了,还袭警,真是个老糊涂虫。”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夏县长可能是喝酒了吧?不然哪能做出这种举动来。”
王思宇点了点头,揉着脑门道:“应该是吧,他这人倒是离不了酒的,一个月起码要醉上十几天。”
正说话间,房门被敲开,徐子琪气呼呼地走了进来,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道:“王县长,酒吧里有几个女学生醉酒闹事,把吧台上的酒都给砸了,带头闹事那个女孩还威胁我,要让我关门歇业,她说是副县长家的女儿,她舅舅是县委常委,她还是你的干女儿,在西山的地盘上,没人敢招惹她,现在还在外面闹呢,你看着办吧!”
王思宇险些被气晕了,翻着白眼道:“什么我看着办,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徐子琪砰地砸了下茶几,气哼哼地道:“这些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和邻桌的几位女客人吵了几句嘴,就上去动手,都打成一团了,服务生过去劝架,结果被挠了,你那位干女儿还拿着椅子把吧台砸了,搞得酒吧里面乱糟糟的,我过去问话,她居然还指着鼻子教训我,要让我彻底歇菜!”
王思宇登时火冒三丈,抓起手机就往外走,白燕妮也猜出那女孩定然是夏小玉,便也下了地,但想了想,怕惹出闲话来,就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沙发上劝徐子琪。
徐子琪在听说是熟人家的孩子之后,也消了一半的气,但仍不依不饶地道:“不管怎么样,她也得包赔我损失,好几千块钱呢!”
白燕妮抿嘴一笑,叹气道:“你啊,前儿还说进的都是假酒,这时候倒值钱了。”
徐子琪‘扑哧’一乐,起身道:“我得过去看看,王大县长怎么包庇他干女儿。”
白燕妮苦笑道:“你就别添乱了,那孩子父亲刚惹了祸,到现在还没解决呢,这边又闹起来了,王县长估计都要气死了。”
徐子琪抿嘴一笑,斜眼望着白燕妮,轻声道:“怎么,心疼了?”
白燕妮伸手捶了她一拳,恨恨地道:“不许胡说哟,再乱说撕烂了你的嘴。”
徐子琪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王思宇上了楼后,正瞧见那几位高中生都站在走廊里窃窃私语,而夏小玉小脸通红,叉腰站在酒吧门口,拿着小手向对面戳来戳去,冲着几个女服务生大声嚷嚷道:“你们就是拉偏架了,你们向着那三八婆,我姐妹都吃亏了,你们必须得给个说法,不然别想再干下去了!”
王思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站在楼梯口吼道:“夏小玉,你给老子滚过来!”
夏小玉登时一呆,转头望了一眼,忙灰溜溜地走了过去,呐呐道:“王叔叔,她们欺负人!”
王思宇没有看她,而是瞪着向那几个高中女生喝道:“都回家去,以后不许再混酒吧。”
几个高中女生见势不妙,忙低下头去,沿着墙边一溜小跑,腾腾地下了楼,夏小玉还极委屈地辩解道:“王叔叔,不怪我们!”
王思宇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却见徐子琪已经走了上来,他皱着眉头道:“子琪姐,给我找个地方,我好好修理她一顿。”
徐子琪咯咯一笑,摇头道:“算了,都是孩子嘛,我也不跟她们计较了!”
“快去找!”王思宇扯着脖子吼了一句。
徐子琪吓得身子一颤,赶忙转身带路,到楼下找了房间,让服务台打开房门,她却不肯进去,而是悄悄地溜走了。
王思宇撸起袖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大声喝道:“你给我过来!”
夏小玉撇了撇嘴,从门边向前挪了几小步,歪着脑袋站在茶几对面,斜眼望着自己的一双皮凉鞋,不肯说话。
王思宇猛地一拍茶几,大声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小玉撅着嘴巴道:“您走了以后,邻桌的一个三八婆找别扭,故意找茬打架,她和服务生熟,那些人就拉偏架……”
王思宇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厉声喝道:“那你就敢砸人家的吧台?”
夏小玉把头转向一边,望着身侧的写字台,有些不服气地道:“谁让她们拉偏架了,我头发都被人抓了呢,到现在还疼着呢!”
王思宇瞪着眼睛吼道:“闭嘴!”
夏小玉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王思宇又大声质问道:“你还威胁人家关门,把你爸爸和舅舅都抬出来了,有这事吗?”
夏小玉哼了一声,拿手拂了拂秀发,不肯说话,嘴唇却一直在吧嗒个不停。
王思宇的火腾地又上来了,拍着茶几,大声喝道:“说话!”
夏小玉转过头来,扬着涨红的小脸辩解道:“你刚才叫我闭嘴的,我就不说!”
王思宇霍地站起来,隔着茶几,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大声喝道:“行啊,夏小玉,翅膀还挺硬,居然敢顶嘴?”
夏小玉后退几步,扬起下颌,满脸不服气地道:“我没有,谁知道这酒吧是你罩着的,早知道我们才不来了呢!”
王思宇险些气乐了,绕过茶几,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你和她们说是我干女儿,有这事吗?”
夏小玉嘻嘻一笑,歪着脑袋道:“我吓唬她们呢!”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也不用吓唬她们,我同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了。”
夏小玉眨了几下眼睛,迷惑地望着王思宇,有些期待地道:“真的?”
王思宇点点头,把手往写字台方向一指,大声吼道:“过去趴着!”
夏小玉一愣,迟疑着走了过去,趴在写字台边,回头道:“王叔叔,你不是要打我吧?”
王思宇哼了一声,点头道:“你说对了,干爹这就管管你。”
夏小玉咯咯笑道:“那你就打呗,反正酒鬼爸爸也常打的,我都适应了。”
王思宇没有吭声,从腰里解下皮带,折叠了攥在手里,走过去啪啪地抽了几下。
夏小玉哭丧着脸道:“干爹,你还真打啊?”
王思宇哼了一声,大声问道:“夏小玉,以后还敢不敢胡闹了?”
夏小玉却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手捧着脸蛋,摇着小屁股道:“干爹,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吓人的,比酒鬼老爸有杀气。”
王思宇哼了一声,又啪啪地抽了几下,声音虽响,他却有点舍不得下手,总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夏小玉嘻嘻地笑了几声,就慢声细语地喊道:“啊……啊……咿……咿……呀……呀……”
王思宇见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居然还有闲心用手摆弄头发,不禁心头火起,就不再吭声,而是伸手按住夏小玉的后背,皮带对着她的小屁股,如同雨点般地抽了下去。
夏小玉呆了一呆,转头望了一眼,看到王思宇发狠的模样,也是一阵害怕,但却不肯服输,就咬紧牙关硬挨着,可没过多久,终于忍受不住,眼圈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抽泣了几声之后,她总算扭着小腰,哭唧唧地求饶道:“干爹,别打了,疼,疼!”
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5章 父女 下
王思宇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发力地打了过去,直到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捏着皮带走了过去,摸起手机,看了下号码,赶忙接通,笑着道:“肖局,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
肖勇笑着道:“没什么,刚才在洗浴中心,手机放到衣柜里了,怎么,有急事?”
王思宇抬头望了夏小玉一眼,见她依旧趴在写字台上,耸动着肩膀哭个不停,忙用手捂住话筒,低声道:“小玉,你回家吧,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噢!”夏小玉这次倒很听话,缓缓地从写字台便站起来,转过身子,没有去看王思宇,而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出门时居然还记得轻轻带上房门。
见她走出房间,王思宇叹了口气,仰坐在沙发上,把夏广林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随后笑着道:“肖局,如果你在闽江市公安口有熟人,请务必帮忙说下,尽量把事情压下来,不要搞大,至于被打的警员如果有其他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这边一定想办法妥善解决。”
肖勇笑了笑,点了一支烟,神色轻声地道:“好说,我这就联系他们那边,保证把事给你办了。”
王思宇听他讲话底气十足,心中不禁一喜,不过稳妥起见,他还是笑着提醒道:“半个小时前,也请当地的领导帮忙疏通了一下,不过没有奏效,那边的态度好像有点强硬,肖局,有把握吗?”
肖勇微微一笑,深深吸了一口烟,惬意地吐出几个烟圈,很随意地道:“放心吧,王大县长,他们这点面子要是都不给,以后也别想到省城办事了,总之,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就交给我老肖来办,最迟明儿下午给你消息。”
王思宇这才放下心来,赶忙道谢,挂断电话后,他将皮带重新系好,推门走了出来,忽地一怔,却见夏小玉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抱着双肩轻轻抽泣,王思宇皱了皱眉,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悔意,觉得刚才下手是太重了些,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就走了过去,低声道:“小玉,怎么还没回家?”
夏小玉却哭得更加厉害起来,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伸手抹了眼泪,惨兮兮地道:“疼,疼,干爹,我走不了路咯!”
王思宇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拿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小玉,别使小性子了,干爹知道你抗击打能力强,快回去吧。”
夏小玉却耸了一下肩膀,把脸扭到一边,瘪着小嘴道:“再能抗也没用啊,干爹,你打人太狠了,呜呜呜……”
王思宇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便转过身子,低声道:“来,小玉,干爹背你下楼,到了路边你再打车回去。”
夏小玉摇头道:“不回去了,我一步都不想走了,晚上就住在这里好了。”
王思宇皱眉道:“那怎么行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哪能夜不归宿呢,要是在外面过夜,妈妈该担心了。”
夏小玉却撅着嘴巴道:“没事,这个时间段,她早就睡了,大不了我明天早点回去。”
王思宇板起脸孔,低声喝道:“小玉,你可别任性!”
夏小玉抽噎几声,就扶到他的背上,哽咽着道:“不公平!”
王思宇背起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笑着问道:“怎么个不公平法?”
夏小玉极为委屈地道:“酒鬼老爸在外面闯了祸,你把火都撒在我身上了,当然不公平!”
王思宇怔了怔,停下脚步,低声道:“小玉,你都听到什么了?”
夏小玉抽噎道:“都听到了,酒鬼老爸在外面嫖女人,被外地警察给抓起来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悄声道:“小玉,这件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讲,尤其是妈妈,知道吗?”
夏小玉迟疑了下,撇嘴道:“他要是以后不打我,我就不讲出去,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把他的丑事都说出来。”
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小玉,不能这样威胁爸爸,那样哪成呢?”
夏小玉却把头扭到一边,哼唧道:“瞧他干的那事,才那么小的女孩都去嫖,真是丢人!”
王思宇登时觉得一阵头疼,便信口遮掩道:“没有那回事,你肯定是听差了,闵江那边的警察其实是搞误会了。”
夏小玉却撇了撇嘴,摇头道:“干爹,你别唬我了,小玉的耳朵很灵光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道:“你啊,心思总用不到正地方。”
夏小玉抬手揉了揉小屁股,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又伸手攀了王思宇的脖子,轻声问道:“干爹,酒鬼老爸这次没有事情吧?”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担心你爸爸了,放心吧,他肯定没事的,估计明天就能放出来了。”
夏小玉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酒鬼老爸这是老毛病了,我七八岁的时候,他在外面就有女人了,妈妈那时候天天和他打架。”
王思宇皱了皱眉,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背着她向下走,下楼梯的时候,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徐子琪。
徐子琪仰头望了一眼,倒吓了一跳,忙停下脚步,诧异地道:“王县长,怎么了这是,生病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道:“刚才下手有点重了,估计是把屁股打肿了,她现在疼得走不了路。”
徐子琪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车钥匙,递了过来,低声道:“开车去送她吧,王县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打人呢!”
夏小玉却抬起头来,满怀敌意地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干爹那是为了我好,不用你管!”
徐子琪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去,哑笑半晌,才转过头来,笑着说:“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夏小玉却把脸扭到一旁,冷冰冰地道:“没意思,被人用皮带抽了几十下,能有什么意思呢!要不你也试试,看有没有意思?”
徐子琪登时语噎,尴尬地笑道:“瞧,这孩子小嘴倒真厉害,一点不饶人。”
王思宇伸出手去,在夏小玉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低声道:“小玉,别使小性子,还不赶快向子琪阿姨道歉?你砸烂了人家那么多好酒,人家阿姨不报警抓你,都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夏小玉撅了小嘴,把小脸埋在王思宇的肩头,不情不愿地道:“子琪阿姨,对不起了。”
徐子琪忙摆手道:“小玉啊,没关系,以后记得常过来玩,阿姨给你免单。”
夏小玉这才高兴起来,忙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道:“子琪阿姨,那真是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今儿喝多了点酒,刚才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生气啊。”
徐子琪忙笑着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点头道:“小玉是挺招人喜欢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干闺女就好了。”
夏小玉听了,便绷紧了小脸,再没了笑模样,伸手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推了推,轻声催促道:“干爹,咱们快走吧,我都快困死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她走下楼,找到徐子琪的车子,开车送夏小玉回家。
夏小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垂着头,不住地呲牙咧嘴道:“疼,疼,快疼死了。”
王思宇转头望了她一眼,笑着道:“知道疼就好,以后记得好好读书,不要在外面调皮捣蛋,不然干爹还修理你。”
夏小玉做了个鬼脸,撇嘴道:“小气鬼,收了你一百块钱,就被打成这样,真不划算!”
王思宇呵呵一笑,右手从方向盘上挪开,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低声道:“小玉啊,到现在还没认识错误,看来是白打了。”
夏小玉伸手摸了下屁股,低声哼唧道:“干爹,打人也是一种错误,你不是也没意识到吗?”
王思宇展颜一笑,摇头道:“都是被你那酒鬼老爸给气的。”
夏小玉愁眉苦脸地道:“我就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是那可怜的小鱼儿。”
王思宇哈哈一笑,见前方路口有家药店,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下去买了一瓶红药水,回到车上后,就把药水丢给夏小玉,低声嘱咐道:“小玉,睡觉前记得抹上,过两天就好了。”
夏小玉‘嗯’了一声,拿着小药瓶在手里掂了掂,就丢到一边,双手捧腮,望着路边闪过的街灯,怔怔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她才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干爹,问你个事呗?”
王思宇微笑道:“什么事?”
夏小玉把脸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轻声道:“干爹,那个子琪阿姨是你情妇吗?”
王思宇吓了一跳,忙低声喝道:“小玉,别胡说八道,干爹哪有什么情妇。”
夏小玉撇了撇嘴,把脑袋扭到一边,拿手指在车窗上胡乱地画着,小声嘀咕道:“切,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王思宇转头望了她一眼,苦笑道:“小玉,干爹说的是实话。”
夏小玉‘噢’了一声,转过头来,拉了拉王思宇的西服下摆,好奇地道:“干爹,那你情妇是谁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面露愠怒之色,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说了没有,怎么还问呢!”
夏小玉撇了撇嘴,眨巴着眼睛道:“这么大的县长能没有情妇,谁信呢!”
王思宇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欠揍!”
夏小玉哼了一声,忽地拍了拍车门,大声喊道:“停车!”
王思宇叹了口气,赶忙把车子停在一边,皱眉道:“又怎么了?”
夏小玉红着脸嗫嚅道:“我想尿尿!”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不像话,说话一点都不文雅,不是臭三八就是尿尿,哪像个女孩子。”
夏小玉却白了他一眼,轻声争辩道:“男孩子也得尿尿啊,再说了,我说的是三八婆,不是臭三八,你讲的话更不文雅。”
王思宇苦笑着摇了摇头,闭了眼睛,有些无奈地道:“好啦,夏小玉,你可真能顶嘴,快下去吧。”
夏小玉却摇头道:“我不敢。”
王思宇笑了笑,打开车门站在车边,低声道:“这回总该行了吧,快去电话亭后面。”
夏小玉一路小跑了过去,半晌之后才走了回来,愁眉苦脸地道:“干爹,真是奇怪了,一看到你的背影,我就尿不出来。”
王思宇无奈地摆了摆手,苦笑着道:“你不专心撒尿,总看着我干什么?”
夏小玉跺了跺脚,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人家害怕嘛!”
“用不用干爹把着你尿啊!”
王思宇说完之后,忽地觉得不妥,这话实在是太轻佻了些,他赶忙钻进车子,低头发动车子,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夏小玉咯咯一笑,坐回车子,把门重重地带上,笑着说:“那样就更尿不出来了。”
王思宇咳嗽了几声,忙开着车子上了路,没过多久,就开到了夏广林家楼下。
下车之后,夏小玉没有动,而是伸开双臂,招了招手道:“干爹,不成啊,疼得厉害”
王思宇皱眉道:“小玉,你刚才跑得不是挺麻利的吗?”
夏小玉满脸委屈地道:“刚才那不是想尿尿吗?所以就不记得疼了,现在又开始疼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只好走过来,蹲下身子,不无感慨地道:“小玉啊,我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了你一次,让你折腾了一路。”
夏小玉嘻嘻一笑,点头道:“知道就好,本大小姐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思宇背着她来到门口,轻声道:“到地方吧,快下去吧。”
夏小玉却把头摇成波浪鼓,从衣兜里摸出钥匙递了过去,悄声道:“干爹,你要是把我背到卧室里,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暴行。”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不行,这可不行,成何体统嘛。”
夏小玉却低头往他的脖子里吹气,小声道:“没事,老妈晚上吃安眠药,睡得可死了,你就算把家里都砸了,她都不会醒的。”
王思宇愕然道:“我砸你家东西干嘛?”
夏小玉撅着嘴巴道:“不是老爸和我都惹你生气了嘛,你砸了气就全消了。”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用钥匙开了门,背着她走了进去,夏小玉把门关了,就用两条胳膊指引方向,王思宇脱了鞋子,径直走进了她的卧室,把她轻轻丢在床上,笑着道:“这回总该好了吧?”
夏小玉却摇了摇头,把红药水丢给王思宇,趴在床上,摇着双腿道:“把人家的屁股都打肿了,就这样溜掉,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思宇皱眉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夏小玉拿手指了指屁股,笑嘻嘻地道:“上药呗!”
王思宇低声喝道:“胡闹,真是没大没小的。”
夏小玉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仰头道:“干爹,我的腿好看吗?”
王思宇摇了摇头道:“难看死了。”
“那你还看那么久!”夏小玉把嘴巴嘟起来,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王思宇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好了,小玉,听话啊,干爹走了。”
夏小玉点了点头,伸出双臂,攀住王思宇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腻声道:“干爹,小心点开车。”
王思宇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下了楼后,回头望去,却见灯光之下,夏小玉正把头探出窗外,向他频频挥手,王思宇也摆了摆手,这才上了车,缓缓将小车开出院子。
夏小玉洗了澡,回到卧室,呻吟着涂了药水,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钱来,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便叠成了一个纸飞机,轻轻丢了出去,接着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干爹,还挺好玩的。”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6章 小玉的报复
有肖勇居中斡旋,闵江警方很快放了人,夏广林被关了一晚上,在里面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他酒醒之后,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出来以后,他不敢在闽江市继续停留,赶忙带队返回西山县,当天下午,他就一脸羞愧地敲开了王思宇的办公室,讪讪地笑道:“王县长,我回来了。”
王思宇没有抬头,而是握着签字笔,继续神情专注地办文,过了半晌,才把签字笔丢到一旁,抬头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还好意思笑,老夏啊老夏,你丢人都丢到闽江去了,差点捅了大篓子。”
夏广林面色一灰,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地道:“王县长,其实那是他们养的一个窝点,我不小心进了套子,有苦难言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别找那些理由,再不好好反省自己,下次还得进去,到时候没人管你!”
夏广林嘿嘿地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烟来,走到办公桌前,递给王思宇,点上火之后,拉了椅子坐下,面色凝重地道:“谢了,王县长,这次要不是你出面活动,我就完了,听说是常务副市长出面打的招呼,那边才肯放的人。”
王思宇微微一笑,没有和夏广林做过多解释,人既然已经放了,闽江那边肯定要把人情送给梁桂芝,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就太被动了。
夏广林打开皮包,将几份材料摸了出来,极为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笑着道:“王县长,这次招商会议还是满成功的,正是因为签了几份投资协议,我心里一高兴,晚上就和客商多喝了几杯,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王思宇摸过材料,大略扫了几眼,就丢到一边,皱着眉头吸了口烟,把身子向后一仰,眯着眼睛望着夏广林,缓缓道:“老夏,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但你要吸取教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广林叹了口气,点头道:“放心,王县长,再不敢给你找麻烦了。”
王思宇伸手敲了敲那几份投资协议,笑着道:“老夏,最近辛苦了,在县里多呆一段时间吧,以后外出招商的工作,就交给底下人来办吧,你也抽时间多陪陪家人。”
夏广林点了点头,又迟疑地问道:“王县长,这事关磊不知道吧?”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我没和他讲。”
夏广林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要瞒着,不然后院又要起火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随即皱眉道:“老夏,这事小玉听到点风声,她的工作你要做做。”
夏广林怔了怔,不解地道:“小玉?她怎么会知道。”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偶然听到的,这孩子挺灵气的,我认了她当干女儿,老夏,以后不要总打孩子了。”
夏广林登时面上一喜,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好事,晚上到家吃顿饭吧,应该庆祝一下。”
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笑着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下班后,王思宇先去了商场,买了一款最新的手机,随后开车赶到夏广林家。
进了屋子后,他坐在沙发上和夏广林闲聊了起来,关玲的情绪很好,一直陪在旁边,听着两人天南地北地胡侃,抿嘴笑个不停。
二十分钟后,就听到楼道里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关玲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笑着道:“小玉回来了。”
没过两分钟,夏小玉便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吊带裙,黑色皮凉鞋,身上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关玲笑着说:“小玉,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女孩子走路要稳重一些,跑什么啊。”
夏小玉嘻嘻一笑,没有吭声,弯腰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沙发前,坐到王思宇的身边,甜丝丝地道:“干爹好,刚才在外面看到车子,就知道你来了。”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就把手机摸出来,递给她,笑着道:“小玉啊,不能白让你改口,这是送你的。”
夏小玉美滋滋地接过手机,拿在手里把玩半天,爱不释手地道:“干爹,这才对嘛,哪能只给一百块钱,就认了个干女儿呢,我哪有那么廉价啊!”
王思宇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你这张小嘴啊,真是让人受不了。”
关玲也笑着道:“这孩子,真是没规矩,跟干爹也开玩笑。”
夏广林笑了笑,招手道:“小玉啊,爸爸这次出门,可给你买了不少漂亮衣服。”
夏小玉却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撇嘴道:“谁稀罕呢!”
夏广林有些心虚,就咳咳地咳嗽几声,转头向关玲道:“老婆,你去把桌子摆上吧。”
关玲‘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心里还不停地抱怨,女儿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总和大人顶嘴。
夏广林捉住机会,笑着走到夏小玉身边,低声哄道:“好闺女,你现在长大了,以后爸爸再也不打你了。”
夏小玉却摆了摆手,皱着眉头道:“放心吧,你那些糗事,我是不会跟妈妈讲的。”
夏广林无奈地一笑,摇头苦笑道:“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讲话呢。”
夏小玉没有理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把手机卡换到新机器上,又玩了一会,就转头笑道:“干爹,这手机一定很贵吧?”
王思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唇微动,轻声道:“不贵,小玉,还疼吗?”
夏小玉瘪着小嘴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屁股,悄声道:“怎么会不疼,都疼了一整天呢,下次你别那么用力了。”
王思宇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站在厨房门口,笑着道:“嫂子,辛苦了,居然张罗这么多好菜。”
关玲洗了手,摇头道:“都是家常饭菜,王县长,快过来坐吧。”
王思宇呵呵一笑,便坐在桌边,过了一会,外面那对父女也走了进来,几人边吃边聊,席间夏小玉倒是抢了不少话题,一直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不知夏广林用了什么法子,夏小玉竟然不再生他的气,反而一口一个老爸,叫得极为亲密,想必是重金收买的效果。
酒足饭饱之后,王思宇正坐在沙发边上吸烟,和夏广林聊些工作上的事情,王思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隐湖集团的事情,自从齐凡东被抓后,隐湖集团的董事会矛盾不断,他那几个儿女没有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反而为着集团公司的控制权争得头破血流。
王思宇很担心会影响到亚钢与锂电项目,就嘱咐夏广林,过些日子带人去隐湖集团跑跑,和那齐凡东的几位子女都见见面,联络一下感情,以后无论是谁主宰隐湖集团,都不要影响到在西山的投资,夏广林忙点头应承下来。
两人正聊得热乎,夏小玉却走了过来,伸手抢过王思宇嘴里的半截烟,轻巧地丢到烟灰缸里,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干爹,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去我那边玩会飙车游戏吧。”
“好吧!”王思宇呵呵一笑,就站了起来,跟着她进了卧室。
夏小玉把电脑启动后,装了游戏光盘,登进游戏界面后,她先讲解了一番,接着把王思宇推到椅子上,站在旁边弯腰观望。
王思宇喝了酒,又是初次玩这种游戏,动作就有些笨拙,车子在跑道上撞来撞去,半天都没有跑出小镇。
夏小玉抿嘴一笑,就推开王思宇的胳膊,掀起裙子,坐在他的腿上,葱郁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再次做起了示范。
王思宇有些不自在,赶忙回头向门口张望,过了一会,夏小玉竟然停了手,仰着身子贴了过来,王思宇有些慌乱,忙抬手推了推她的后背,低声道:“小玉,起来吧,干爹知道怎么玩了。”
夏小玉却咯咯一笑,仰头吹着气道:“干爹,你紧张什么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轻声喝道:“别胡闹。”
夏小玉‘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悄声问道:“干爹,你女朋友在京城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把游戏退了出去,转过身子,笑着问道:“小家伙,怎么想起问这个?”
夏小玉却嘟了嘴道:“谁是小家伙啊,其实咱们一样,都是成年人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小玉,那不过是你的错觉。”
夏小玉嘻嘻一笑,转头望向窗外,小声地道:“干爹,改天带我出去玩吧,我们一起去隐湖游泳好吗?”
王思宇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含糊地道:“好吧,以后有了时间再说,最近还是太忙了。”
夏小玉撇了撇嘴,低头道:“骗人。”
王思宇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小玉啊,别胡思乱想了,专心学习才是正经,利用假期好好补课,争取将来考个好学校,这比什么都强。”
夏小玉却把脸扭到一边,闷闷不乐地道:“老生常谈,没意思。”
王思宇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走了出去,在客厅里与夏广林夫妇聊了一会,便转身出了门,来到小车边,伸手拉开车门,他下意识地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却见夏小玉正站在窗口,捧着小脸向这里张望。
王思宇便扬起胳膊,轻轻挥了挥手,夏小玉却哼了一声,随手把窗帘拉上。
望着粉红色的窗帘,王思宇不禁哑然失笑,转身钻进小车里,开车返回老西街。
回到家里,王思宇坐在窗边看了会书,又修改了些会议发言稿,便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后,径直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厚厚的《艳史通鉴》。
晚上十点多钟,枕头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地震动,他把书推到一边,伸手摸出手机,皱眉望去,见是夏小玉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睡了吗?”
王思宇笑了笑,回复道:“还没有,在读书。”
夏小玉又发了封短信过来:“干爹,读书最没劲了,我每次看书都觉得头痛。”
王思宇微微一笑,飞快地发送了一条短消息:“小玉,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多读些好书还是大有裨益的。”
夏小玉却换了话题:“干爹,想不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打架?”
王思宇怔了怔,赶忙发了短信:“为什么?”
过了半晌,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王思宇翻出短信,只见上面写着:“那天本来玩得好好的,可你离开了,我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就借着那件事闹了一次,以前我从没那样做过,真的!”
王思宇陡然一惊,摸着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小玉,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要把心思放在这方面。”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只见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想不想把着我尿尿?”
王思宇皱了皱眉,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坐在床上怔怔地发呆。
而此时夏小玉则捂了小嘴,怯怯地笑了半晌,随即把手机丢到一边,摸着小屁股,咬牙切齿地道:“小干爹,你个大坏蛋,居然打得那么狠,我一定要让你每天晚上都尝尝失眠的滋味!”
深夜,王思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时摸出短信瞄上几眼,一直折腾到凌晨,他忽地打开壁灯,掀起被子下了地,光着屁股走到镜子前,抹了抹头发,扭着身子道:“少女杀手,罪过,罪过!”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147章 心愿
过了几天,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王思宇到接到电话通知,到市里参加了一项经济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市委书记岳明松单独接见了他,岳明松先是很随意地闲聊了几句,随后单刀直入地道:“王县长,焦南亭同志要调走的事情,你得到消息了吧?”
王思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听到过一点风声,但不是很确定。”
岳明松点了一支烟,把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慢悠悠地吸了口烟,神色轻松地道:“已经定下来了,去省财政厅担任副厅长,在副厅长里面排名第三,下周五以前,省委组织部就会发文。”
王思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望了眼烟雾缭绕中的岳明松,随即把目光移到办公桌的杯子上,微笑道:“说实话,有些舍不得,焦书记到西山来,干了不少实事。”
岳明松呵呵一笑,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把身子仰在宽大的靠背椅上,轻轻摇了摇,语气平和地道:“是啊,南亭同志到西山以后,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也善于团结同志,你们一起搭班子非常融洽,我对西山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谦逊地道:“岳书记,我们只是在认真贯彻市委领导的指示,尽量把工作做得扎实一些。”
岳明松满意地点了点头,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面色和蔼地望着王思宇,慢条斯理地道:“王县长,至于新的县委书记人选,省里争求市委的意见,我的态度很明确,由你来接任最适合。”
王思宇神色坦然地笑了笑:“多谢岳书记支持。”
岳明松摆了摆手,放下杯子,面色凝重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过段时间,省委组织部要选调六位干部出国学习,你还年轻,应该出去学习一下,到外面去走走看看,争取把学到的东西用到西山县的建设当中,在此期间,西山的工作不能出问题,否则,板子照样会落到你的屁股上,怎么样,有信心吗?”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语气轻松地道:“请岳书记放心,西山的班子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只要严格按照市委定下的调子来实施,县里的各方面工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岳明松笑了笑,点头道:“好,本来我还有些不放心,既然你这样肯定,那就这么定了,机会难得嘛。”
顿了顿,岳明松掸了掸烟灰,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王县长,你们县里有位常委,名叫庄俊勇,他的情况怎么样?”
王思宇心中陡然一惊,在这个当口,岳明松打听起庄俊勇的状况,其意不言自明,王思宇有些含糊地回答道:“还可以,庄主任还是很细心的,很适合在委办工作。”
“哦?这样啊。”岳明松皱了皱眉,就岔过话题,笑着问道:“过段时间,市里要开会讨论人事问题,西山县代县长的人选,也要在常委会上议一下,我想先听听县里的意见。”
王思宇想了想,就斟酌着语句,很谨慎地道:“岳书记,西山现在的发展态势还是不错的,如果不出意外,经济增幅将是去年的两倍,我出国这段时间,政府方面的工作还是由马君寒县长代管比较适合,当然了,市里如果从全局角度出发,另派人选过来,县委也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岳明松很专注地听着,摩挲着头发,若有所思地道:“是啊,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应该珍惜,还是尊重县里的意见吧。”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前没有提防,倒险些被庄俊勇钻了空子,看来这人留不得了,要想办法踢出去,但现在肯定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要过些日子才能运作。
他刚想到这,岳明松就说话了:“王县长,这样吧,那位庄俊勇同志就调到市里来工作吧,有人打了招呼,总要有所安排,不然他们会说我岳明松不通情理了。”
王思宇忙笑着道:“那样也好,既然岳书记亲自点将,我们县里只好忍痛割爱了。”
岳明松心情不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手指敲了敲桌子,半开玩笑地道:“你啊,少在我这耍滑头,记得把招商引资工作干好,以后有机会,我要去西山转转。”
王思宇终于放松下来,笑着说:“随时欢迎岳书记下来视察。”
岳明松点了点头,再次提醒道:“前段时间省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们要吸取教训,在用人问题上要格外谨慎,一定要把好关,要有一双火眼金睛,不能让腐败分子钻了空子,西山这边形势不错,引进了不少大项目,但更要提高警惕,要避免‘工程上马,干部下马’……”
王思宇的表情严肃起来,连连点头,拿笔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离开玉州市委大院,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就给廖景卿打了电话,随后开车来到少年宫门口,下车之后,点了一根烟,站在大门外面,不紧不慢地吸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左右,前来接孩子的家长逐渐多了起来,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许久没有见到瑶瑶了,心里颇为挂念。
又等了一会,放学的铃声响起,很快,学生们排着队伍走出来,王思宇正站在人群中观望,大腿忽地被人一把抱住,低头一望,正是瑶瑶,她身上的校服上沾满了尘土,脸蛋上也满是汗渍,王思宇不禁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来,笑着问道:“小宝贝,怎么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像刚从地窖里钻出来。”
瑶瑶嘻嘻一笑,抬手擦了把脸,撅着嘴巴道:“下午去做沙雕,不小心摔倒了。”
王思宇笑了笑,低声问道:“沙雕做的是什么啊?”
瑶瑶奶声奶气地道:“是舅舅的脸,可惜没做好,后来耳朵掉了一只。”
王思宇不禁莞尔,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抱着她钻进车子里,开车返回电视台家属楼,直接去了廖景卿家里,瑶瑶打开房门后,先回到卧室里换了件漂亮的连衣裙,接着跑到沙发上,坐到王思宇的怀里,摇头晃脑地道:“舅舅,你最近怎么总不来看我啊。”
王思宇剥了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笑着道:“舅舅最近太忙了。”
瑶瑶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舅舅,我现在也开始忙了,每天都要学英语,还要去少年宫参加活动,周末还要被媚儿阿姨拉去学钢琴,学画画,学舞蹈,我都快痛苦死了。”
王思宇有些心疼地咧了咧嘴,随即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浴室,帮她洗了脸,笑着安慰道:“学那些东西一点都不痛苦,你呀,就是太娇惯了。”
瑶瑶却嘟着小嘴道:“才不是呢,人家就是不喜欢学嘛。”
王思宇叹了口气,抱着她走出来,轻声道:“小宝贝,要不我去和媚儿阿姨说,咱们周末的钢琴不学了,就在家里玩好不好?”
瑶瑶却把头摇成了波浪鼓,没精打采地道:“还是算了,媚儿阿姨每次都给我买好吃的,要是真不去了,她会生气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小宝贝,学了什么舞蹈,给舅舅表演下吧。”
瑶瑶‘嗯’了一声,乐颠颠地跑到镜子前面,跳起了独舞《擦玻璃》,王思宇看得乐不可支,不时哈哈地笑了起来。
瑶瑶跳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大了嘴巴,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一头扎在王思宇的怀里,用脑袋使劲地顶着王思宇的小腹,过了半晌,她才扬起头来,勾了勾手指,有些神秘兮兮地道:“舅舅,舅舅,你以后千万不要跟媚儿阿姨生小孩啊。”
王思宇微微一怔,低下头来,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瑶瑶咬着嘴唇支吾半天,才犹豫着道:“要是有了小孩子,舅舅就不会喜欢我了。”
王思宇不禁莞尔,摇头道:“怎么会呢,舅舅永远都喜欢瑶瑶。”
瑶瑶却一脸不信的样子,撅着嘴巴道:“骗人,好多小朋友都那么说的。”
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耐心哄了半晌,又勾了手指,瑶瑶才又高兴起来,坐在王思宇的膝盖上,讲了很多小伙伴间的趣事,王思宇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话问上一句,瑶瑶则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单看那神态语气,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极为惹人怜爱,王思宇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晚上五点多钟,王思宇正陪着瑶瑶看动画片,房门被轻轻打开,廖景卿和叶小蕾,柳媚儿三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屋子里登时热闹起来,众人闲聊了一会,便围坐在桌边,包起了饺子。
叶小蕾笑着道:“小宇,全国巡展结束后,画馆的生意一直不错,如果乐观估计,不出四年,我们就可以完成原始积累,到西山找矿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沉吟道:“小蕾阿姨,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在西山也许只能干上一年多,从国外回来就会调走,如果铜矿的消息确实可靠,那就应该提前动作,否则西山的班子一旦有了变化,就会对后续工作造成影响。”
叶小蕾微微一怔,把捏好的饺子放在盘子上,踌躇道:“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研究,我确信矿藏的位置就在那十五公里的范围内,只是要找到矿床的精确位置,恐怕需要大量的投入,至少要有五千万的先期投入才成。”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和天鹏乳业的张总联系一下吧,让他把款子准备出来,只是账目要搞好,将来也许会有人从天鹏这条线上来查我,不能留下尾巴。”
柳媚儿吓了一跳,忙扭头道:“哥,怎么说得这样严重,怪吓人的,要不别去搞那个什么矿了,就这样经营画馆也很好的,大不了以后我养你,这个假期我赚了三万多呢。”
王思宇呵呵一笑,一边揉着面,一边轻声赞许道:“媚儿倒挺有经济头脑的,培训院做的不错。”
廖景卿也蹙起秀眉,柔声道:“小弟,是不是太急了些,做生意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王思宇摇了摇头,低声道:“姐,看准了就得干,拖得太久反倒容易出差错,隐湖集团出事后,我始终担心亚钢会再度出现问题,那样黄龙镇容易出乱子,如果能够早日找到铜矿,就能把这块隐患解决掉,也会全面拉动西山的经济,既然是好事,那就不要犹豫了,尽早把项目搞起来。”
柳媚儿撅着嘴巴道:“哥,你只顾着想着好事了,就没有想到,一旦找矿失败,那五千多万可就打了水漂,到时候拿什么来还啊。”
王思宇笑着道:“不用担心,大不了把领袖那幅字抵给他们。”
柳媚儿却撇嘴道:“你倒是舍得,没了那幅字,国画馆的生意会一落千丈的。”
叶小蕾嫣然一笑,轻声道:“媚儿,你放心吧,铜矿一定会找到的,小宇既然这样讲了,我们抓紧运作就好了,更何况,我也盼着早点把这件事情办了,如果能把铜矿找到,再找机会收购亚钢,也算是对你父亲有了交代,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柳媚儿听了,就不再反对,低头捏着饺子,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道:“好久没有梦到爸爸了。”
叶小蕾哼了一声,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啊,最没有良心了。”
柳媚儿苦涩地一笑,抬起手腕,擦掉额头上的面粉,转头道:“景卿姐姐,妈妈要是离开国画馆,你一定很忙的,要不我过来帮忙吧。”
廖景卿微微一笑,柔声道:“媚儿,那你的学业怎么办?”
柳媚儿撇嘴道:“上学最没意思了,还不如做生意好呢,每天数钞票的感觉棒极了。”
瑶瑶这时跑了过来,拉着廖景卿的衣袖央求道:“妈妈,妈妈,我也不要去上学了,我来帮你数钞票吧。”
众人听了,无不莞尔。
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众人又坐在沙发上商量了一会,见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王思宇赶忙下了楼,开车返回西山,明天要早起到岭溪乡视察,从玉州赶路,怕是要耽误时间。
回到家中,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夏小玉的手机短信如约而至,王思宇对干女儿如潮的攻势搞得有些心神不宁,烦恼之余,也有些许的期待,在被撩拨了一通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摸着手机回了一封短消息过去:“小玉,你以后选择男朋友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王思宇翻开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财大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