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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朱颜血-16
02入狱
初升的阳光洒落满院,天地间触目皆新。丹娘正在树下晾晒衣物,头上繁花万点,风来时满枝红杏轻摇,树下的妇人也像这花枝一样,开得正艳。
「娘!」白雪莲挽住母亲的手,把一只凉凉的事物套在她腕上。
那是只玉镯,丹娘皮肤本来就好,凝脂般白滑,衬着碧绿的翠玉愈发鲜美。
母女连心,丹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扬手替女儿理了理衣襟。
「这枝杏花真好。」白雪莲轻盈跃起,攀住杏花折下一枝,挑了朵最大最红的簪在娘的鬓侧,又摘了朵自己带上,终究是女儿家情态。
白雪莲摇着花枝去寻妹妹,问英莲念完书没有,刚走到阶下,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躲在门框后朝她张望。
白雪莲叉住腰,偏着头,笔吟吟道:「认识我吗?」
男孩小脸俊秀异常,那双乌亮的眼睛尤为灵动,他怯怯道:「你是大姐。」
「知道是大姐还不过来?」
男孩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来。
白雪莲蹲下身子,拉住弟弟的小手,柔声道:「想姐姐吗?」
男孩点了点头。
「姐姐也想你啊,白家的命根子。」白雪莲在弟弟鼻尖刮了一下。白孝儒年近五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虽然他对子女一视同仁,待英莲也不假辞色,但一家人都把他当成心头肉。
「怎么生得这么漂亮,像是女孩儿呢。」
白英莲小脸发红,愈发像个害羞的女孩。白雪莲格格笑了来,随手从枝上摘了朵杏花,簪在弟弟耳边,然后起身拉住他的手,「姐姐给英莲也带了东西,英莲看喜欢不喜欢。」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几名穿着官服的公差,气势汹汹闯进院子,抖开锁链就朝白雪莲颈上套去。
白雪莲翻腕拧住铁链,「你们是什么人?」
那公差使足力气一挣,没能挣动,不由怯了三分。另一个公差不知深浅,举起水火棍朝白雪莲肩上打去,喝道:「少废话!」
白雪莲眉毛一挑,右手挥出,格的一声脆响,将那根手腕粗的水火棍生生劈断。公差两手虎口剧震,断棍掉在脚下,痛得他抱脚大叫。
看到公差如狼似虎地闯进院子,丹娘骇得脸色煞白,不知道女儿犯了何事,刚到家半日就被官府找上门来。
白雪莲亮了手功夫,震住众人,朗声道:「无论官民,都是大明百姓,敢问各位公差来自何处,小女子又犯了何罪?」
旁边一名高个儿公差倒是和气,他亮出了腰牌,「我是长宁县衙门捕快孙天羽。县里刘主簿发下批文,要拿你归案,案由我等也不清楚。是非曲直,姑娘去了之后自然能剖析明白。」
长宁县属於江西赣州府,县城距此六七十里,论起来此处离福建武平还近着些,但这三不管地界,谁也说不清省界该如何划分。
白雪莲神情自若,「早说清不就好了,我随你们去又有何妨。」
几名公差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对视一眼之后,说道:「那就请女侠上路。」
「雪莲!」丹娘惊惶地拉住女儿。
「娘,不妨的,你不用担心。」白雪莲笑吟吟地道:「女儿正好去买两只鸡来,晚上我们燉鸡吃。」
丹娘见女儿说得笃定,放心不少。白孝儒此时才听到动静,匆忙赶出来,正好看到几名公差正拿着一面大枷,给女儿带上,他心头一急,险些滑倒。
白雪莲回首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回。」
************
从杏花村向西,过饿虎滩,是出山的正路,但几名公差离了客栈,却转上一条岔道,反而向东边深山里走去。
白雪莲心下起疑,「这不是去长宁的路,你们去哪里?」
那个叫孙天羽的捕快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长宁县城离此路途遥远,我们去的是长宁所。」
当时天下分为十八行省,省下为府、州,再下为县,县下不再有常驻官员,一些大县因有军户,另设某所管理。神仙岭另一侧的福建武平,下面就设有武平所,管理数乡。想来长宁也是如此。
白雪莲不再作声。对於此行,她没有半点担心。
为平定白莲教逆匪,罗霄派两个月前在门内较艺。白雪莲以新手出赛,连胜五场,引来无数惊歎. 罗霄派百余年来一直与朝廷交好,与刑部关系最为密切,颇受官府重视,算得上是当朝鹰犬。
白雪莲在比武大会中崭露头角,当即被刑部捕盗司看中,拿了刑部捕快的腰牌。凭着这块腰牌,白雪莲可在十八省内任意捕拿盗贼,不受地方官府管辖,称得上是天下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出身份,莫说长宁县下区区一个乡所,就是赣州府也万事皆无。
那面木枷是用杨木制成,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着尺寸重量,重是二十五斤。这是枷中最重的一种,只有死囚才戴这等重枷。白雪莲扛着这面重枷却浑若无事,步履比几名衙役还要轻松。她不知道那几名衙役跟在后面,目光在自己腰臀间转来转去,恨不得那条白裙撕得粉碎。
走了半个时辰,翻过豺狼坡,离杏花村已有二十余里。白雪莲脚程太快,几名公差跟得气喘吁吁,孙天羽倒是气色如常,根基明显比同伴强了许多。
坡下有条山涧,沿山涧往上,密林中隐隐露出一道灰墙。白雪莲记得那里本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不知何时竟改成了长宁所的衙门。
进了院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莲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本的大雄宝殿被改为公堂,两厩是刑房和处理文牍的所在。再往内,破旧的僧舍被重新砌过,连为一整片监房。
进了门,阳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内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顶上垂着几根黝黑的铁链。透过火光,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口粗的木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铺。
牢房内零零乱乱关着十几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各人都是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处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皮肉、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雪莲虽然刚接到刑部的腰牌,对监狱还不熟悉,但刑律里男监女监必须分开,各由狱卒、狱婆监管,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没想到长宁所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惘顾国法。看里面一名女子衣不遮体,下身污迹斑斑,八成还受过污辱。
「这就是你们说那个点子?」一名膀大腰圆的狱卒过来打量着白雪莲,淫笑道:「这小娘皮真不赖,这下兄弟们有的乐了。」说着朝白雪莲臀上摸了一把。
白雪莲的目光被木枷挡住,没想到他会如此轻薄,待他手掌摸上才知道受了羞辱。恼恨之下,白雪莲当即两手一分,坚固的木枷纸紮般篷然迸碎,她柳眉倒竖,劈手抓住那狱卒胸口,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那狱卒半边牙齿都被打落,口鼻中顿时鲜血长流,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
白雪莲粉面生寒,娇吒道:「把主簿叫出来!」
周围人心里格登一声,拿来这么个扎手的硬角色,只怕事情不妙。孙天羽陪笑道:「女侠息怒,在下这就去请主簿出来相见。」
不多时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黑大胖子,他四十余岁,满脸横肉,一撩袍角,四平八稳坐在椅中,打着官腔问道:「你是何人?犯了何罪啊?」
白雪莲听得稀奇,他们拿贼似的把自己拿来,居然一不知道自己是谁,二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这算得哪门子公差?
她气得笑了起来,「我是罗霄派门下弟子白雪莲。只因昨晚惩治了几个撒泼的无赖,就被贵属拿到这里。敢问大人,这是哪家的王法?」
那黑胖子板起脸,「本官是此间狱吏阎罗望,你不好生回答本官问话,竟敢咆哮公堂吗!」
狱吏不过一狱之长,不入流的官职,他竟然说得这般煞有其事。白雪莲冷笑道:「你这狱里男女混杂,已犯了大明天条,主簿何在?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孙天羽贴在阎罗望耳边,低声道:「她就是丹娘的女儿。没想到是罗霄派弟子……」
阎罗望满横肉颤了颤,扔了句,「主簿不在!」说罢拂袖而去。
孙天羽陪笑道:「白女侠切莫生气,主簿去了县里公干,明日才能回来,委屈女侠在此等候一日。」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他。」白雪莲审视着狱中垂死的囚徒,恨声道:「长宁所胆敢如此胡作非为,赣州府岂能饶过你们!」
************
几名狱卒打扮的汉子坐在室中,一个个面色凝重,气氛甚是沉闷。上首是阎罗望,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狱卒是牢头鲍横,留着两撇鼠鬚的是文书刘辨机,孙天羽也在座,最下面还有一个满脸麻子,肩头紮着绷带的壮汉,却是昨晚在杏花村被白雪莲摘掉手臂那人,此时同样披着黑底红边的狱卒服色。
刘辨机先开了腔,「果真是罗霄派弟子,就不好办了。」
罗霄派是横跨湖、赣两省的大派,一向为官府作事,门里不少弟子都有功名在身,非是寻常的江湖帮会。
鲍横试探道:「要不,咱们把她放了,陪个礼,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刘辨机两指捻着鼠鬚,突然道:「老何。」
包着膀子大汉连忙道:「哎,刘爷。」
「昨晚你们在杏花村露了马脚没有?」
何求国想了想,「没有。我们照您的吩咐,都换了便装,腰牌也没带,才吃了那么大亏。」
「另一个女子呢?」
「卓二哥已经带人去追了。」
刘辨机想了半晌,说道:「阎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如送白雪莲离开,只道是一场误会,只要老四他们几个不露面,遮过也就完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点头同意,孙天羽却笑道:「那丹娘呢?」
这里并非长宁所,甚至不属赣州府长宁县管辖,而是广东潮州府平远县下一所监狱,数月前才移到神仙岭。狱中连狱吏带狱卒共是十九人,来自各省,都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此地天高皇帝远,人迹罕至,这些人在此不啻於坐地称王,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狱里的人犯本来都不是重罪,有的是抗租,有的是欠税,但落到他们手里,就如同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白雪莲见到的女子本来是个守寡的小媳妇,不合跟婆婆拌了两句嘴,婆婆一气之下告了忤逆,下了监七转八转,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阎望罗在山里正自憋闷,当即就收用了。十几条汉子轮流折腾,两个月下来,就把个水灵灵的小寡妇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个月,几名狱卒在山里闲转,路过杏花村正巧撞见丹娘当垆卖酒,那种风流妩媚的俏模样,让人看得眼馋。回来一说,整个狱里都跑来看。阎罗望一见之下就起了邪心。杏花村独居山中,就一个男人还是个迂腐书生,偏生一个丹娘,一个玉莲,大的艳,小的娇,看了让人恨不得吞下肚里。
一夥人盘算几日,欺杏花村内外无人,便让手下换了便装去杏花村闹事,挑个由头就装作衙役到店里拿人。母女俩到了手里,还不是要圆要扁随意揉捏。没成想丹娘还有个女儿,出落的花瓣一般,却是罗霄派弟子。这下众人好比捉蟹反被蟹夹了手,都犯了难。
放吧,今后这杏花村的几朵鲜花就只能看不能摸。不放,罗霄派哪边怎么解说?尤其是白雪莲的功夫,真要硬闯,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挡不住她。
「不成!」阎罗望突然道:「白雪莲绝不能放!」
他把指骨捏得辟啪作响,恨声说:「这贱人既然是罗霄派弟子,与官府有着牵连,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要让她把这里的事捅出去,咱们就是滚汤泼老鼠,一死一窝!」
大明律写得明白,男囚女犯需得分开安置,私奸女囚那是死罪一条。若是升斗小民,这些吃官粮的当然不惧,可白雪莲是罗霄派弟子,若她不依不饶,把此间情形捅上去,就难以收场了。
众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阎罗望一不做二不休,当即让人先稳住白雪莲,然后在她饮食中下药。
************
白雪莲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坦然坐在牢里,等待那个子虚乌有的刘主簿回来。
她这趟去广东是接了刑部的密令,送信给广东总捕吴大彪。吴大彪是白雪莲的师叔,日前捕获白莲教首要人物立下大功,师门大为满意。白雪莲随身所带的还有一册秘籍,是掌门祖师授予这位得意弟子的镇派内功,罗霄混元气。
到午时,狱卒送到饭食,别人都是一勺米糊,白雪莲却是一碗白米,还有一碟小菜,算是格外的优待。
牢里瀰漫着难闻的气味,白雪莲食不下嚥,见旁边的男孩眼巴巴看着自己,她把饭菜都递了过去,柔声道:「吃吧。」
自从白雪莲劈碎木枷,就没有人敢再给她带上刑具,那男孩看着这个天仙般的姐姐,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过了一会,他抓起白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白雪莲看得心酸,这男孩比英莲大不了几岁,不知道为何事关到这里,饿得皮包骨头,身上块块都是伤疤。
旁边的年轻女子也醒了过来,她蜷缩在牢房一角,听到狱卒的脚步声,就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衣服只是几片破布,连奶子大腿都遮掩不住,臀部更是不着寸缕,红肿的秘处一览无余。狱中还有十几名男犯,来往的狱卒也都是男人,她却没有试图掩住下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男人面前暴露羞处,不再有丝毫羞耻。
白雪莲义愤填膺,这伙狱卒如此胡作非为,等见着吴师叔,必要说个明白,为他们讨回公道。
孙天羽端了茶来,和气地说道:「姑娘,请用茶。」
白雪莲质问道:「你们狱中为何会囚有女犯?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孙天羽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监狱原本是军牢,狱卒都是戚帅手下军士,戚帅北调后后改属地方管辖,因县里已经有了狱所,才迁到山中,囚犯都是县里拨来由我等监管。」
他这话有真有假,豺狼坡监狱曾是军牢不假,与戚帅却无关系。狱卒有的是贬职的军士,有的是外地调来,阎罗望更是海贼出身,招安后才做了狱吏。
戚帅抗倭灭寇,功在社稷,治军天下闻名,白雪莲容色稍霁,此时也有些渴了,举起茶一饮而尽。
转目间,刚才那男孩手里还拿着米团,却靠在栅栏上睡着了。白雪莲想他是累的,正待放在茶杯,手指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雪莲突然省悟过来,自己一时大意,竟中了这些人的奸计,「你——」
孙天羽笑道:「姑娘累了,不妨歇息片刻。」
白雪莲竭力稳住了身体,眼前的笑脸却渐渐模糊,她身子一晃,软软倒在地上。
03密谋
醒来时,脑中仍是一片眩晕。白雪莲勉强睁开双目,只见监狱换成了一间狭小的地牢,左右是两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长宽不过一人见方,地面一层水气,湿漉漉潮气逼人。这是狱里私设的地牢,有了女犯就在这里消遣,盖笼一合,再大的声响也传不出去。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满脸横肉,正是狱吏阎罗望,他换了一副嘴脸,淫笑着在白雪莲胸上捻了一把,「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大狱的厉害!」
白雪莲玉脸涨红,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四肢大张地吊在半空,她翻腕拧住铁链竭力一挣,拇指粗的铁钩居然被她拉得弯了。
阎罗望见状捏紧拳头,重重打在白雪莲腹上。他海贼出身,手上力道极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连呼吸都停住了。半晌,她颤抖着吸了口气,恨声骂道:「无耻匪类!不要脸的强盗!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猢狲似的狱卒凑过来道:「干什么?阎大人当然是要干你了。」说着捏住白雪莲的玉颊,把一只麻核塞到她口中。
白雪莲妙目圆睁,那人虽然穿着狱卒服色,但尖嘴猴腮,一条膀子还缠着绷带,正是昨晚在杏花村调戏娘亲的汉子!
看着白雪莲娇美的体态,阎罗望早已是欲火难耐,她手脚都被锁着,也不必除下衣衫,抓住少女白色的外裙用力撕开,一手探到白雪莲胯下,隔着衣物揉捏起来,淫笑道:「让本官好生看看,罗霄派女弟子下边是个什么模样……」
白雪莲又羞又恨,心里一急,泪水不由涌了出来,她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卑鄙无耻,胆大妄为,此时有心说破自己的身份,也是难能。
阎罗望十指如钩,抓住少女胯下的衣物,嗤的一声撕得粉碎,露出里面亵衣一角和白如霜雪的玉股。
「这罗霄派弟子,大腿根还真够水嫩的。」
白雪莲拚命扭动腰腿,可她两脚都被铁链锁住,哪里掩得住羞处。阎罗望抓住亵衣向上掀去,只见桃红的丝绸下是一片耀目的莹白,少女小腹白滑如镜,一丛乌亮的阴毛软软贴在腹下,粉嫩的腿缝间,两片白嫩的软肉并在一起,凝脂般柔滑。
阎罗望满脸的横肉放出光来,他瞇着眼,两根粗黑的手指探到白雪莲腹下,按住滑嫩的肉片往两边一分,一抹娇羞的嫩红顿时从少女玉股间冉冉绽放开来。
那只玉户还是纯美的柔红,外边雪白,里面两片柔美的肉片微微翻开,底部细嫩的津口红若丹渥,柔腻可喜。阎罗望禁不住抱住少女的腰胯,埋头在她股间叽叽啾啾地吸吮起来。
坚硬的鬍茬紮在嫩肉上,粗砺的唇舌在玉户内四处搅动,从未被人碰触的部位,此时却让一个无耻的狱吏抱住恣意亲吻,白雪莲又是恐惧又是噁心,还有无比的羞耻。他的唾液沾在下体,犹如肮髒的毒液,羞处嫩肉战栗着收紧,又被舌头粗暴地拨开。
白雪莲直想尖叫,但她嘴里塞了麻核,只能无声地淌着眼泪,一边徒劳挣动身体。
半晌,阎罗望松开嘴,喘着气道:「看看看看,罗霄派女弟子的小嫩屄怎么样?白揪揪,红艳艳,香喷喷,水灵灵……真他妈绝了!」
说着阎罗望握住白雪莲的膝弯往两边一分,把她双腿掰得敞开,将少女娇羞的秘处展示在众人面前。
沾满唾液的玉户一片湿润,在火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嫩肉因为紧张而不停收缩,红嫩的艳光随之闪动,旁观的狱卒喉结同时一动,不约同地吞了口吐沫。
刘辨机嘿嘿笑道:「果然是绝妙尤物。不知丹娘下面是个什么俏模样……」
从未示人的秘处突然之间展露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白雪莲羞忿欲绝,听到那个鼠鬚瘦子提到娘亲,她脑中轰然一响,意识到了他们的企图。
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汉子,白雪莲就觉出异样。四个人未带行李,显然不是过路客人,娘亲说他们是山下人家作工的,四人又都练过武功。神仙岭除了杏花村一家客栈,连户人家都没有,哪里会有四名会武的汉子常住?
看到那个猢狲似的汉子换上狱卒服色,白雪莲心头更是疑云密佈,现在她终於明白过来,那四个人都是此地的狱卒,换了装去客栈闹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娘亲身上。他们一计不成,又扮做衙役把自己捕来,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母女俩的美色。如此胆大妄为,哪里还是官府中人?直是土匪行径。
「还有那个玉莲,嫩得滴水儿,把她们母女三个都弄过来……」鲍横想到母女三个玉体横陈,任人奸弄的艳态,又狠狠吞了口口水。
「白女侠八成还是个雏儿吧,」阎罗望在白雪莲腿根捻了一把,眼珠一转说道:「咱们自家兄弟,我呢,癡长两岁,这个头筹就由我姓阎的拔了,剩下两个兄弟们谁有功谁先拿,怎么样?」
周围人一叠声讚道:「阎大人果然是义气过人……」
白雪莲听到这些无耻之徒像分货物一样,把她们母女三人分派下去,不由心下恨极,直挣得铁链铮铮作响。
阎罗望亮出粗黑的阳具,站在白雪莲腿间,狞笑着朝她股间挺去。白雪莲极力挣扎,阎罗望不得不握住她的腰肢,忽然她腰间滑出一块铜牌,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周围刹那间安静下来,怔了一会儿,阎罗望拣起铜牌,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怒涨的阳具像被刀砍了一样软垂下来。
铜牌长两寸,宽八分,正面镌着一个朱红的「捕」字,背面是几行小字:刑部捕盗司,十八行省通行。
************
「大人……」
阎罗望眼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本来是密谋图奸,竟然拿来个女侠;拿来个女侠倒也罢了,居然是罗霄派弟子;罗霄派弟子倒也罢了,可她居然竟然就会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
「大人,」孙天羽又唤了一声。
「怎么办?」阎罗望问周围的人,也是问自己。这下麻烦可真大了。
原本他们打算迷倒了白雪莲,大家狠狠玩上几日,然后杀人灭口。豺狼坡地处深山,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罗霄派找上门来,他们也敢推拖。反正捕走白雪莲时穿的是衙役服色,冒的是长宁县衙门名号,只说不知道,就让罗霄派在这三省来回奔波,光是案牍往来,就能把他们跑死。
可白雪莲是刑部捕盗司的人,那就大不一样了。一个通行十八行省的捕快失踪可非小事,一旦刑部追查下来,三省齐出,查到底非落到他们头上不可!
刘辨机比了个杀的手势,「把他们一家都弄来!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孙天羽笑道:「刘爷,即使都灭了口,可捕盗司的人是在此失踪的,终究还要查到我们头上。况且还有那两个过路人,万一逃脱了,就是人证。」
孙天羽年纪轻轻,本来是山东人,功夫很看得过去,只因为没关系,才派到这里当了狱卒,心思灵动,胆大心黑。听到这番话,众人都看了过来,「你有什么主意?」
「要想扳倒刑部的人,除非安个罪名——」孙天羽看了周围一圈,吐出两个字:「谋反!」
谋反可是明律十宗大罪之首,只要涉及谋反,谁都不敢沾边。而且还一桩妙处,谋反重罪向来是谁捕谁问,直接呈报刑部,州府只能协助,不能插手。若刑部要提到京城,仅一趟文书来回就需三个月,尽有时间从容应对。
可谋反这样的大罪岂是说有就有?
「眼下正有个绝好的机会。」孙天羽倾了倾身子,「省内正在闹白莲教,连东厂的封公公都赶来平叛,各府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就找桩案由,往她身上一安……」
一席话说得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孙天羽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好!就按天羽说的办!」阎罗望一拍桌子,「辨机!你这就去县里,看平远境内有没有白莲逆匪!」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着急,眼前正有个由头。当日在杏花村那两人,卓二哥已经带人追去了。追到了,咱们就逼取口供,画押灭口;追不到,就说他们是白莲逆匪,我们捉拿时被白雪莲私纵……」
「好好好好!就这么办!」
************
杏花村一片愁云惨淡,虽然女儿说得笃定,但丹娘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想越是担心,扔开待洗的衣物,扑在床上哭泣起来。
玉莲也在自己房里哭,英莲见娘和姐姐都哭,也怕得直流眼泪。刚才那几个公差凶恶得就像要吃人一样,姐姐被他们带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白孝儒急得跺脚,见丹娘哭得伤心,他打起了精神,安慰道:「娘子,不用怕,乾坤朗朗,天日昭昭,官府循章办事,绝不会胡来的。」
「雪莲能有什么罪过?一个姑娘家,让官府披枷带锁地带了走?」
丹娘突然想起昨晚女儿说了半截的话——「娘,我现在是……」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在外面闯荡,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一天,杏花村没有开张,一家人都在等雪莲回来。到了傍晚,还不见雪莲的人影,白孝儒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天色已晚,执意要去县里打听。
神仙岭邻着江西、福建、广东三省,分属长宁、武平、平远三县,那个年轻公差说是长宁县衙,可长宁县离此六七十里,山路崎岖难行,就是白天行走也颇为艰难,白孝儒偌大年纪,哪能走得?
丹娘拉住丈夫的手哭道:「这时辰怎么能走山路,万一你再有个长短,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白孝儒长歎一声,只好放下褡裢,明日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刚亮,白孝儒就启程去了长宁。丹娘勉强起身梳理打扮,刚挽好髻儿,就听到柴门一声响动,昨天那几名公差又闯了进来。丹娘骇得花容失色,攥着心迎了出去。
公差们也不言语,进门就四处乱搜。丹娘正没理会处,却见一个白面男子沖她笑了笑,正是昨天那个说话和气的年轻衙役。
孙天羽态度仍是一般和气,「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公差,上有国法,下有人情,不会为难你们的。」
丹娘战战兢兢道:「这位大人,我家雪莲究竟犯了什么事?」
孙天羽歎道:「白雪莲犯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如实说明,官府自然会从轻发落。」
这话说了等於没说,但丹娘听了却是满心感激,只觉得这位公差是个绝顶的好人。
「我们这趟来呢,只是奉命搜查白雪莲的物品,不关你们的事。」孙天羽口气愈发和善,「我看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她的东西交出来,让我们完了差事,也好在上峰面前替你们说话。」
昨晚狱里几人筹划半夜,清早就赶到杏花村,想先把白雪莲的随身物品尽数取走,免得里面有露出马脚的物证。丹娘哪里知道这些公差行事比土匪还阴险狠辣,不疑有它,一叠声答应着引孙天羽进了客栈。
白雪莲的物品丝毫未动,仍与她走时一样。壁上悬着一把利剑,是她的随身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私带兵刃已经是违禁了。」孙天羽像对她解释般低声说道。
当时禁止百姓私挟兵器,连跑码头的都要有路引证明。丹娘心里呯呯直跳,女儿在罗霄学的本来就是功夫,拿了剑回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被孙天羽一提点,她也觉得不妥起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两锭大银,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户部铸造的官锭。孙天羽知道这是刑部专拨的款项,脸上却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咙里,这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平民百姓根本无从接触,听他的口气,莫非女儿是盗了官库?她想问又不敢,只满脸哀求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孙天羽欲言又止,只摇头歎息,最后於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温言道:「你莫要惊慌,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在衙门里上下都熟……」
丹娘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说:「求您多费心了……」
孙天羽笑道:「这个自然。」他把银锭纳入怀中,包裹里还有只布老虎,是雪莲给弟弟买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几件换洗的衣服。孙天羽见书信上写着,「广东总捕吴大……」连忙掩住,再摸衣内,却包着件硬硬的事物。翻开来,里面是本发黄的册子,上面题着:《罗霄混元气》。
孙天羽眼角一跳,这混元气是罗霄派的镇派神功,威力惊人,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稳住心神,把书信和秘籍一并揣入怀中,拎着空空的包袱问道:「就这些了?还有吗?」
丹娘想了下,慌忙从腕上褪下玉镯,「还有这镯子……是雪莲送我的……」
这么个美艳的妇人站在旁边,孙天羽早已心痒难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雪的玉腕,推让道:「既然是女儿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顺势捻了几把,又悄声道:「可别告诉别人。」
丹娘感动得美目含泪,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说的「衙门里上下都熟」是什么意思,慌忙去取了银两塞到孙天羽手中,勉强笑了下,软语道:「雪莲不懂事,在里面求您多照顾……」
她的五官本来生得美妙,此时强颜欢笑,眼中水汪汪的,红唇轻颤,玉颊晕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动。
这个心自然是要费的。孙天羽略一推辞便收下了,说道:「白姑娘脾气恁也暴燥,连公差也敢动手。但你放心,在里面我会照应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县里……」
孙天羽心头一紧,那迂夫子要闯到平远可麻烦了,忙问道:「几时回来?」
丹娘道:「今早去了长宁,傍晚才得回来。」
长宁、平远只一山之隔,但分属两省,互不来往。孙天羽略宽了心,嘱咐道:「让他别乱跑,此事内情甚多,你们不晓得里面的利害,跑错衙门只会错上加错,吃亏的还是你们。」又安慰道:「放心,这边万事有我照应。」
他拿了包裹长剑出门,向衙役们道:「这是白雪莲自己的事,不要打搅她家里人。赃物我已经取了,暂且先回衙门。」
等公差们走远,丹娘紧绷的心事猛然一松,倒在椅中痛哭起来。
04圈套
豺狼坡是条崎岖不平的石樑,满山葱翠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凉的乱石。
坡后向阳处是一片松林,监狱就掩映在苍松之中,规模也不甚大。狱旁是一条山涧,涧水从终年积雪的山巅流下,盛夏也往往带着碎冰。
在平远县,豺狼坡监狱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监狱,莫说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犯人都囚在县衙,分到这里的,多是些无根无基的平头百姓,入了监是生是死都无人过问。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所监狱里,此时正酝酿着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
白雪莲四肢大张地悬在半空,为防止她逃脱,狱卒们又在她手脚加了几条铁链。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开手掌长一条破口,露出的却是女儿家最重要的部位。下体隐密的器官赤裸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寒意从两腿之间升起,沿着阴唇间细紧的缝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轻颤起来。
白雪莲手臂越来越沉,肩头像脱臼似的僵痛,两踝被铁镣扣住死死拉开,镣内未磨去的铁刺磨破了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耻却比寒意更深,白雪莲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污辱?看到狱卒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尽自己股间逡巡,她就恨不得立即脱了身,一剑一个把这些无耻匪类杀个乾乾净净。
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体,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狱中,欲图行奸。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还会一些粗浅的点穴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再被孙天羽封了腰腹几处大穴,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人拖了出去。
监狱的大堂本是庙宇改成,堂中的塑像还没有拆去。两厩是面目狰狞的四大金刚,前面是凶神恶煞的狱卒狱吏,如同十殿阎罗同堂会审。
堂上坐着阎罗望、刘辨机、鲍横、孙天羽一干人,还有个紫膛脸庞的汉子。
与昨天看到腰牌时的呆若木鸡不同,这会儿众人一张张脸都放着光,满是狰狞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莲,而是堂中另一个人。
那人两臂被反剪着吊在横樑上,一名狱卒正拿着烧红的烙铁,作画一样在那人身上仔细烙着,他一张面皮坑坑洼洼满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闹事被白雪莲打伤的何求国。
通红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随着青烟一同升起,瀰漫得满堂皆是。被吊那人鬚发斑白,已是偌大年纪,不知已经被拷打了多少时间,头颈折断一般垂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烙铁放在身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伤口处一阵抽动。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了一根手指,此时正满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贱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缝,肋下一道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满衣皆是。那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熟,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灵。
白雪莲口中塞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阳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日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色,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剥了个净光,露出白羊似的肉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腰圆臀,乳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长,诱人得紧,只是那道淒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艳福,只要录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屁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臀肉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露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仅有凌迟、寸磔、抽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官卖为妓,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霜灵脸色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臀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卓这回可佔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情不自禁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塞,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官差服。薛霜灵穴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插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臀部高高翘起,秘处暴露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露。红嫩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白的臀肉,彷彿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臀,狞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日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穴道,就是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嫩的玉户,「老子这么一插,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后客如云来,鸡巴滚滚,一根接一根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耻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户却禁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乱搅,淫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浪的,老子鸡巴还没掏呢,这骚屄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淫贱,不用急,一会儿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作乱,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脱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身高体壮,肤色黝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露出殷红的穴口,才挺身前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龟头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彿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间钉去,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凳上,两手交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穴口缓缓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臀,竭力挺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肉穴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嫩的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臀部上举,正是适合插入的角度,粗长的肉棒越进越深,鲜血从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屁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鸡巴要从你的贱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棒从肉穴内长长抽出,龟头快到穴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粗长的肉棒整根钻入肉穴,薛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臀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耐不住,她高举着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肉棒进出,「呀呀」的痛叫连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枪不入,卓老二一根鸡巴就戳得这婊子叫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全捅进去,天生的淫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饱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抽籤!」阎罗望把籤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阴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腰肢,挺着阳具朝她屁股里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最柔嫩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长凳上,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色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日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流上阵,搂着薛霜灵的身子恣意玩弄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过,早已血肉模糊。薛霜灵撅着屁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间高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脱阴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屍体,随便拖了出去,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阳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露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阴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轮奸,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耻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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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妻子说起日间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捕人,我正待去县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於当作丈夫。
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於做那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歎一声,挥挥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