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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我的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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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每个周五都会来我的铺子里拿钥匙,然后周日傍晚再还给我。春节前我
一直没见过苗苗,因为阿贵每次都是自己来的。

阿贵主动跟我提过分摊一点房租的事,我不同意。要说挣钱,他每个月在玩
具厂才拿一千来块钱薪水,还交了女朋友,还有几个朋友交际开销,手肯定要紧,
跟我不能比。

我不知道阿贵和苗苗在我的屋子里是怎么折腾的,一点也不知道。说真的,
那会我也顾不上管他们,因为每天我都有忙不完的活,累得筋疲力尽。

即使阿贵不来借我的房子,我都没空回家去睡。我买了一张小小的折叠床,
每天我干活都要干到九点多十点,凑合着在铺子里水龙头旁简简单单冲个凉,然
后关上铺子,清出块小小的地方,躺上折叠床倒头就睡。

桂花姐隔几天就会做点东西给我送到铺子来当夜宵,有时候是猪蹄炖花生米,
有时候是银耳莲子汤,有时候是闷鸡子………,桂花姐是个特别会照顾男人的女
人,她总是变着花样给我补身子。

房子那边我是顾不上了,只能是托桂花姐每个周日收摊之后去草草收拾一下。

我在铺子这边过夜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桂花姐做爱了。倒不是桂花姐
给我送夜宵来的时候,我累得没那个心情,或者说桂花姐不想弄,而是确实小小
的修车铺子没有那个做爱的条件。

桂花姐每次送夜宵过来都是傍晚七点钟左右,因为她不能来的太晚,韩哥和
桂花姐晚上一般都是八九点就要休息了,毕竟第二天一早四点起来做早点卖是雷
打不动的。而傍晚七点钟我还在铺子里埋头干活,离收工还早得很,想跟桂花姐
做点什么都没空。铺子里空间太小了,我买的那张折叠椅,别说两个人躺着不行,
就是我自己个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困难。

每次桂花姐来,都是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我干活,有时候两个人拉会话,
聊聊两人老家的日子。桂花姐几乎每次都会用我铺子里的电话打个长途回湖南老
家,年关近了,她特别想在老家的三个孩子和老人。

有一次刚给老家打完电话,桂花姐显得闷闷的,她不说话,我知道她小儿子
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了,每年小孩子就盼着春节那几天跟爹妈能见上一面,小孩
子想她,她也想小孩子。

每年韩哥和桂花姐都要干活干到年廿八才能收摊子坐火车回家,年初五又得
坐火车回来开工了,算来算去,韩哥和桂花姐在家里也就待上那么一周时间,能
陪孩子的时间确实太少太少了。

那天桂花姐没跟我在一起待多久,因为没什么心情聊天。她就想回去了,我
拉住她。

姐,你先别走,等等我。 我放下铺子的卷门锁上,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
澡,桂花姐知道我在干什么,就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帮我做点什么。

我们是在我的雅马哈摩托车上完成整个做爱的过程的,用后来的话说,我和
桂花姐做的绝对是一次 车震 ,而且是摩托车上完成的高难度的 车震.这就
是后来我能完全能理解,后来2009年2010年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诸如马
诺,黄晓明………这样的大牌明星,还有什么男篮的孙悦等等这些社会名流,会
如此痴迷于所谓的 车震 式性爱的原因。

玩 车震 式性爱,一般都在小车里或者摩托车上,而且大多都是在公共地
方完成的,做爱的男女双方会有一种暴露欲望被满足的快感,这种快感有些紧张,
但是又富有刺激性。除此之外无论是小车还是摩托车,对于做爱的男女来讲空间
都是十分狭小的,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做爱的双方都有一种空间上的紧迫感,压抑
感,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无疑是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把男女
双方都推向欲望的顶峰。

我和桂花姐面对面坐在我的雅马哈上,我轻轻褪去她上衣还有文身。我修车
用的日光灯度数很高,桂花姐身上的每个毛孔我都能看得非常清晰。桂花姐是个
长得非常干净的女人,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皮
肤在强烈的日光灯照耀下,竟有些微微泛红,有些半透明的那种粉红色。她的乳
房大而且圆,最难得的是这对如此巨大的豪乳竟毫无下垂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
挺拔,坚挺,给人一种健康的,健美的美感。桂花姐的乳头非常敏感,我还没碰
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变得硬硬的,红红的了,就像两颗秋天熟透的两颗枣子
一样可爱。

在日光灯的烘烤下,我和桂花姐都有点微微冒汗。我把她转过身去,用两只
手玩弄她的两颗硬硬的乳头,同时亲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耳垂,她的脖子。桂花
姐微微渗出的汗滴掉落在我的舌尖上,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汗味,咸咸的,
但是有股子浓烈的汗香味,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点性变态,但是我真的非常喜
欢这种女人汗的滋味。

我把桂花姐的裤子内裤也给褪了下来,她面对着我躺在摩托车的油箱上,两
只手扶着摩托车的两只手柄,大腿分得开开的,把鲜红鲜红的小穴最大限度地张
开在我的面前。我刚想亲一亲桂花姐的小穴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推开了我
的头。

浪子,今天别亲姐那里了,姐来的时候刚小便了一下,还没洗过那里,脏。
不,姐,我不嫌你脏。

桂花姐拧不过我,只好由着我亲她的小穴。桂花姐从没玩过这么紧迫而又刺
激的性爱方式,她的阴道口已经湿了。铺子里有日光灯的烘烤,显得很闷热,桂
花姐的小穴大阴唇的细肉上都微微地沾上一点汗。桂花姐没有说谎,她的小穴确
实有一种浓浓的尿骚味,这种味道混合着女人下体的汗味,还有淫水的味道,闻
起来很怪异,但是并不让人恶心,相反我觉得自己很享受。桂花姐的阴道口有一
丝的白带,白白的,粘粘的,是刚分泌出来的,我一口把桂花姐阴道口的所有东
西,淫水,白带,微微残留的尿液都吃到嘴里吞下。

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爱她的头发,爱她的脖子,她的乳房,她的屁
股,她的大腿,她的脾气,她的性格,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汗珠,她的白带,她
的淫液,甚至她的尿液。

我和桂花姐在摩托车上的抽插其实非常费力,尤其是我。我把她抱上我的大
腿,面对面的把JJ插入她的阴道深处,把头埋在她的豪乳乳沟里。我们全身的
重量都压在我的雅马哈上,而始终保持平衡的只能是我立在铺子地面上的两只大
腿。因为我的力量要分散到大腿上,所以抽插的力度和节奏完全是桂花姐来掌握,
我们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动雅马哈摩托车减震器的震动,吱呀,吱呀,这种声音
就是所谓的 车震 声,这种声音富有节奏感,更有一种机械运动的美感。

我的全身肌肉始终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里,这种状态反而最大限度地延
长了我的射精时间,我们足足做了近一个小时,桂花姐第二次高潮的时候,我才
把精液射入她的阴道深处。

车震 式性爱确实非常耗费体力,我们做完爱,坐在摩托车上歇了好长一
会不起身穿衣服。我每次跟桂花姐做爱都会射很多精液,桂花姐背靠着我,这次
我没有玩弄她流着我们精液和淫水的阴道口,而是我把她的大腿架在摩托车手柄
之上,我用手指把她的阴道口弄得开开的,像个大大的 O 型,我们由着那些
淫液一滴一滴地从桂花姐的阴道口那里流淌到到我雅马哈的油箱上。

桂花姐靠着我的肩上,有些慵懒,她的头发被我弄得有些零乱,高潮刚过,
她的脸红红的,很好看。

浪子,你的房子周末借给了什么人哩? 我的朋友,他跟他女朋友借来
住周末两天。 就两个人吗? 桂花姐摇了摇头。

浪子,你要小心哩,那些小年轻人玩得不对劲呢。 有什么不对劲啊,
姐。 我说不上来,浪子,凡事,你得留个心眼。

那个时候我对阿贵和苗苗周末在我房子里玩的事情根本没上心,可是桂花姐
已经嗅出了一些味道。

好几次桂花姐都在我家门口撞上了阿贵他们。而每次从我家出来的,都不是
阿贵和我说的就他和苗苗两个人,而是七八个人一起,奇怪的是,每次只有一个
女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女孩和男孩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而且每次女孩子都不
是一个人。

桂花姐说,他们尽管人多,但是走的时候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而且基本上
没碰我的东西。他们自己带床单毯子,甚至自己买菜在我家里做着吃,吃完把厨
房弄得也很干净,锅碗瓢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他们唯一忽略的就是,每次都没把垃圾倒了,兴许他们并不熟悉我住的那条
街,根本不知道垃圾站到底在哪里,而在广州随地倒垃圾罚得可不少。

问题就出在他们遗留下来的垃圾袋里。一开始桂花姐看见,垃圾袋里除了乱
七八糟的什么鸡蛋壳,方便面袋子,菜根,酱鸡骨头,肉骨头之类的食物垃圾,
还有一些纸屑,灰尘,最显眼的是用过的避孕套,一个个带着精液的保险套,数
一数数量,每次竟有十几个二十个之多。更奇怪的是,越往后,这种用过的避孕
套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没有了。

桂花姐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只能是推断,因为注意到了,所以几个年轻人
自己收拾了他们的脏东西,可是也不大对,因为那些脏东西是逐渐减少的,桂花
姐只能猜测,那些年轻人逐步地放弃做避孕措施了。

桂花姐是过来人,大概都能猜出来几个年轻人在我房子里是怎么个折腾的。
只是她没看见什么,不好跟我说而已,只能是点点我,希望能点醒我。但是那个
时候,我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

那天桂花姐走的时候,我没像上次那样让她夹着我的精液回家。我们在水龙
头边上冲了一下桂花姐的下体,不知道为什么我用手指玩洗桂花姐的阴道,看见
水流冲出我的精液的时候,突然又来了兴致。我硬拉着桂花姐又在水龙头边上来
了一个老汉推车,只是这晚上的第二次我们做得远没有第一次做得那么投入,那
么尽兴,但是我仍然坚持了很久才和桂花姐双双丢了身子。

浪子,姐要说你咧。 姐,有啥你就说。 你太贪欢了,要注意着身
子哩。 往后娶媳妇了,可不能像现在这么累,还跟姐这么玩。 过日子,
不能光顾着玩。 知道了,姐。

二月初,智叔到我铺子里好几次,他这回不是看两老头下棋的,也不是专门
给我送水果跟我扯会淡的。而是叫我去他家吃顿饭。那会我实在抽不开身,婉拒
了几次,智叔不干了。

叔,你看我这摊子事,那么多车等着我修,我能走得开吗我。 丢,你
个小崽子,吃个饭,你都没空?你唬你叔那? 叔,按说,要吃饭,也不该是
你请我啊,你是我长辈,孝敬你这事,是我该做的啊。回头我请你到白云饭店吃。
日,你个修车仔,一天能挣几个钱,你还请我去白云饭店吃饭咧,你装什么
大蒜啊。 叫你小子来家吃饭,是你婶想见见你。 我婶?我婶见我干啥哟。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婶想见你,见你,额,你来广州这么久了,跟叔都是雷州一个地方出来
的,你婶还没见过你呢,你就不该来家里认认门啊。 我总觉得智叔的表情怪怪
的,很不自然。

再说,眼看快过年了,来叔家里吃顿饭,还不该啊。 你少废话,晚上
早点收铺子就过来。 哦。 智叔话都说到这了,我可没资格还捏着,在广州
真心对我的,除了我舅舅一家,韩哥两口子,就是这个智叔了,如果不是他帮我
解决了城管的问题,那个时候我的铺子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

那天我特地早早把铺子收了,跑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好打扮。在我
眼里,智叔家那就是高层次的人家哩,不穿得正式点,我觉得挺丢人的。去智叔
家里之前,我专门跑去商场去买了些东西,我知道智叔家根本不缺吃喝,所以我
买了一大堆的营养品。

智叔家也在白云路,我开着我的雅马哈去他们家也不远,十几二十分钟也就
到他们家楼下了。

你是浪仔吧,呵呵,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啊。 给我开门的是智婶,她
笑吟吟的看着我。

智婶好,浪仔提前给你拜个早年了。 我赶紧说,抬起头,我看清楚给我
开门的这个爱笑的女人智婶。

王德智,你怎么教年轻人的,一口一个婶子,没老都被叫老了。 智婶笑
着骂了智叔一句。

我叫丽华,浪仔,以后你别叫我婶子了,就叫我丽华姐,叫他智哥。

丽华姐比智哥要小一岁,那年是三十九,她不是雷州人,而是花都人。她跟
智哥不大一样,智叔因为有点胖,带点肚子,所以显老,就是四十出头的男人的
样子,而丽华姐身材保持得很好,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大城市人,会打扮,显得洋
气,打上个淡妆,看上去比三十四五岁的桂花姐都要年轻几分,看上去根本不像
是年近四十,孩子都十几岁了的女人。

丽华姐的个子比桂花姐要矮上一点,皮肤也稍微要黑一点,但是丽华姐的胸
部比桂花姐还要丰满,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按照什么罩杯来判断女人的概念,现在
看来智婶的咪咪绝对比桂花姐起码大上一个罩杯,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智婶
的胸部,波涛汹涌,这四个字最合适不过了。

智婶的腰很细,身上并没什么中年女人常有的腰间赘肉,后来智叔跟我说,
智婶平时都要去练跳舞的,显然长期练舞消耗掉了她身上多余的脂肪。智婶的屁
股圆圆的,微微有点翘。我不知道智婶二十刚出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那
年看她,绝对是个典型的广东美妇。

智哥和丽华姐的儿子叫小豪,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小豪已经放寒假先回
雷州老家过年了,而智叔和智婶单位还没放假。

我没想到,智哥和丽华姐为我这个亲戚不算什么亲戚,朋友也不算什么朋友
的愣头青摆下了一桌大餐。整个饭桌上足足有七八个菜,大部分都是海鲜,什么
大虾,什么鲍鱼,什么鱼肚,还有鱼翅汤………这些稀罕玩意,我还是第一回吃
上。智叔家里什么酒都有,什么茅台,什么人头马,什么XO,还有各种各样的
酒柜子里都有,但是那天我们没喝度数高的酒,智哥只开了两瓶进口的葡萄酒,
我们三个人都喝了几杯。

那还是我第一次喝那种红红的像血一样的低酒精浓度的酒液,之前无论在家
里,还是在学校我都滴酒不沾,在韩哥和桂花姐那里我们喝的也是汾酒,五粮液
这样的白酒。葡萄酒喝起来在嘴里的滋味怪怪的,说不上是甜还是酸,或者是苦
涩。度数不高的葡萄酒,贪杯了,一样会醉人。

那天我品不出滋味的不只是葡萄酒,还有整个饭局。智哥那天倒没怎么说话,
就是使劲给我夹菜,倒是丽华姐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丽华姐一直在
笑,她特别爱笑,她一直在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丽华姐看我的眼神怪
怪的,可是我说不出怪在哪里。我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是一味埋头扒饭。

丽华姐问我的问题,看上去好像都是在闲聊,可是我总是觉得,丽华姐问我
的事情问得特别细,特别用心。我家里怎样,念过多少书,爱好是什么,有没女
朋友………。丽华姐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每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可是看
上去,好像什么都没问,只是随口聊聊天而已,聊的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我用纯朴善良四个字来形容桂花姐的话,那丽华姐就是洋气聪慧。丽华
姐身上有种非常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我从前在老家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
或者中专学校里那些女同学身上能有的。这种气质非常难以描绘,它是一种丽华
姐这样的成熟的城市女性特有的气质,矜持,典雅,贵气,洋气………,后来我
才知道,这种气质叫做小资。

一顿饭吃下来,我觉得汗流浃背。我抬起头,我看见丽华姐在盯着我,火辣
辣的,根本不在乎我跟她对视,带点挪揄的味道,好像在笑话我的窘态。丽华姐
喝葡萄酒有点上脸,整个脸红扑扑的,特别娇艳,像一朵三月里迎风盛开的桃花。

智哥和丽华姐都不怎么吃东西,一桌好菜我们都吃不动。这顿说闷不闷,说
舒畅又不舒畅的的饭,我们三个人吃到了晚上九点多才算散了席。

我买的那些营养品,丽华姐一点都没留,不仅如此,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塞了
一大包的什么干货,什么土特产品好多礼品非要我拿回去,孝敬家里老人。后来
我才知道,丽华姐也是公务员,市工商总局的,过年过节,他们两口子,像我买
的这些东西,就是比我买的高级得多的礼品家里都多得是,放都放不下。

浪仔,你姐做的饭好吃不? 姐,挺好吃的。 浪仔,以后,想吃,
就直接来,别客气,自己一个人在广州不容易,做口好吃的也难。 不知道为什
么,丽华姐送我出门口时候说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突然间暖呼呼的。

丽华姐硬要我拿回去的营养品还有那些礼品我没拿回家,而是直接拿去了韩
哥和桂花姐家,韩哥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那些营养品他用得上,我爹妈身体很好,
我给他们备的礼物回韶关再买。年关近了,我知道桂花姐还没办年货带回湖南,
那些礼品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天韩哥两口子都还没睡着,我敲门的时候,他们正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
聊天。韩哥起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桂花姐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我们三个人之间
已经太熟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浪子,你上哪里去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 我进屋的时候,桂花姐没穿
衣服,光着身子就坐起来了。

智叔叫我去他家吃饭了,那些是婶子给我拿回来的。 智叔请你吃饭?
韩哥和桂花姐都不大相信,一个城管所长会请一个非亲非故的修车汉吃饭,。

浪子,你小子真够邪的。 那东西你拿回家啊,你拿来这里干什么?
哥,姐,我寻思着,过几天就过年了,营养品,哥你就留着吃,那些礼品你们
就带回湖南,就不用费钱再办年货了。 浪子,哥怎么能拿你的这么多东西,
使不得,使不得。 韩哥不同意要,桂花姐倒没说什么。

哥,你别推辞,现在咱们算是一家人了,你和嫂子的日子,我心里有数。
能省点钱,就省点给孩子们。

那天晚上我没回去睡,而是在韩哥和桂花姐家过了一晚上。我们没有马上就
睡,而是像往常一样,玩起了三个人的性爱。

韩哥亲着桂花姐的乳头,而我分开了她的大腿玩一会她的小穴。那天我来之
前,韩哥刚跟桂花姐刚做一次爱,桂花姐的小穴还是一片狼藉,阴道口还汩汩地
滴着韩哥的精液。韩哥精液的味道非常重,所以我没用嘴去亲桂花姐的那里,而
只是用一只手的手指去按摩桂花姐的阴蒂,然后另外一只手用手指去玩弄她的阴
道。可能是韩哥刚刚射精,桂花姐的阴道还没有完全收缩的原因,我在桂花姐的
阴道里伸进去了两个手指竟没有感觉到阴道内部肌肉对手指的压迫感。当我把手
指抽出来的时候竟带出了不少韩哥的精液,弄得手上粘糊糊的。

一开始我们玩的还是三明治,我从阴道里插入桂花姐的体内,而韩哥从菊花
进入。韩哥那天跟桂花姐第一次射得精液也很多,即便我的手指抠出了不少,桂
花姐的阴道内部还是非常润滑,我的JJ在桂花姐的阴道里冲突一无阻滞,感觉
非常畅快。

浪子,哥跟你玩一个地方吧。 玩了一会,韩哥停下来了。

尽管我跟韩哥和桂花姐玩过无数次三明治了,可是我和韩哥的JJ都同时插
入桂花姐的阴道的玩法,却从来没尝试过。

哥,那我姐,那里能受得了嘛。 浪子,没事,姐那里能受得了。

我后来才知道,两根JJ同时插入阴道内的玩法有个名堂,叫做二龙抢洞。
这种玩法无论对女人还是男人来讲,刺激绝对都是超级强烈的,但是这种玩法难
度太高,三个人并不容易做到天衣无缝。

我的JJ先留在桂花姐体内没有拔出来,韩哥的JJ是后来挤进去。我和韩
哥的JJ都是很粗的,这个进入的过程,我们做得非常辛苦,我们弄得很久,而
且弄得桂花姐很痛,但是她没叫,只是用手使劲捏着韩哥的肩膀。等到我们两只
JJ都挤进桂花姐的阴道里的时候,韩哥的肩膀已经被她捏青了一大块了。

我们的抽插的过程也很不顺利,不是我的JJ,就是韩哥的JJ会滑出来,
然后还得重新调整再次插入。尽管我们三个人第一次玩这种叫做二龙抢洞的性爱
配合非常糟糕,但是我们三个人都非常享受。因为我和韩哥每次的抽动都会摩擦
到对方的JJ表皮,甚至我们的睾丸彼此之间都会有轻微的碰撞,这种怪异的体
验不是我们分别和桂花姐做爱能体验得到的。而桂花姐的感受尤其强烈,两只暖
呼呼的大JJ同时插入带来的巨大充实感,是任何东西都带不来的,我发现她的
身子都是软的,几乎是贴在我和韩哥的身上。对于她来说,最享受的,无疑是两
只JJ同时在阴道内射精的带来的那种无限的子宫肿胀感,阴道扩张感。

当我和韩哥同时在桂花姐体内射精,拔JJ出来的时候,桂花姐也达到了高
潮。一股巨大的精液流几乎是从桂花姐的阴道口喷射而出,弄得我们身子底下的
床单褥子都湿了好大一片。我看见桂花姐的阴道口已经撑得很大很大,根本合不
上了,就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她的阴道有点红肿了,那次我们确实玩过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射精的那一刻,突然脑子里有个印象一闪而过,那个印
象,竟然是刚刚认识的丽华姐,朦朦胧胧之间我竟然觉得,丽华姐跟桂花姐长得
很像很像,就像一个人似的。

那天桂花姐很累,她的下体一直在流着我们的精液,而且有些疼。歇了好一
会才想起跟我聊聊我在智叔家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饭局。

浪子,你那个智叔请你吃饭,都聊些什么啊?

我把我在智叔家吃的那顿郁闷的饭局一五一十都跟桂花姐和韩哥说了一遍,
我说,我总觉得那个丽华姐怪怪的,问我的情况问得很细,可是又使劲装得很不
在意的样子。

小子,你要走好运了,你那个婶子八成是要给你说个对象哩。 韩哥玩着
桂花姐的乳房,笑了。

是咧,你智叔和丽华姐怕是要给你说个对象。这种事没说成前,跟人家姑
娘都没见面呢,怎么跟你说哟。 你丽华姐是城里人,给你说的怕是城里的姑
娘呢,浪子,你真是走运了。 姐,哪家的城里姑娘会看上我一个修车的哟。
修车的怎么啦,我们浪子的人才,配个城里姑娘还有余哩。 ………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慢慢地都睡着了。那天晚上我真做了个梦,
梦见我跟一个穿戴时髦的广州姑娘约会,可是看着那姑娘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是
年轻点的桂花姐,又好像是丽华姐,仔细一看,真的是丽华姐,她在冲着我笑,
笑得很神秘。我一下就吓醒了,醒来一身都是汗。

那段时间尽管干活累得像条狗一样,但是我确实是挣到钱了,平均每天我都
能净挣个两三百块钱,回家过年之前我去银行查查帐,不到三个月时间里我竟然
挣了一万九千多块钱。我从户里取了五千块钱出来,带在身上。

年前阿贵没再找过我借房子,但是那小子年前最后一次借房子却忘了把钥匙
还给我,好在桂花姐那边还有一把我家的钥匙,所以我又去配了一把。我打算回
雷州过年的时候再找他要钥匙回来了。

韩哥和桂花姐是大年廿八离开广州回家过年的,我背着大包小包一直把他们
送到广州火车站。广州站每年都是那样,人山人海,我好容易才把他们送上了去
邵阳的火车上。走的时候我把那五千块钱放到一个信封里塞给韩哥。我不敢塞给
桂花姐,我怕她不肯收。一开始韩哥也不肯收。

哥,我知道你们难哩,这钱也不是给你和我姐的,是给你们家大丫头的,
听我姐说,夏天想送她去上中专不是,这钱就当是我给她的压岁钱,到时候当报
名费使。 弟,你不能这么做,大过年的,你家也需要用钱啊,再说,这钱你
挣得辛苦,你姐不会同意我拿的,你留着,存了将来在广州买个房子,娶个广州
的姑娘,在这安个家。 哥,前段时间,你腿伤了,花了不少钱了,你们手头
怎么样,我心里明白,别跟我说成家的事,我还年轻着呢,有手有脚啥时候不能
挣钱。 ………好容易我把钱塞给了韩哥。

送完韩哥和桂花姐,我才连夜坐着大巴回雷州。

回到家里,年货大哥二哥都给备得齐齐的了,什么也不缺。我看家里啥也不
缺,我也不知道该买点啥,看见我家的洗衣机有点旧了,年前就取钱买了个新的,
把旧的给扔了。结果惹得我爹一顿臭骂,丢,你个小崽子,败家玩意,挣两个小
钱,就他娘的会浪了……。

2001年春节我家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我在家过得很舒服。本来我想过完
年初四就回广州开店了,可我没想到爹不让我走。要么是我爹妈,要么是我大嫂,
他们天天带我去走亲戚,一直拖到过了十五元宵节才放我回广州。

一开始我没回过味来,每天走亲戚,都会有个岁数比我小点的女孩跟我聊天,
而且聊天的时候,我爹妈我大嫂还有那些亲戚都会有意无意躲开了。走了好几天
我才明白,家里爹妈和大嫂这是张罗着给我找相亲啊。日………,那会我眼里只
有桂花姐,那些小丫头片子我根本看不上,心里根本容不下她们。

我不敢跟我爹说我不想在家里找对象这事,我是跟我大嫂说的。

嫂子,你别跟咱爹掺和行不,我才22岁,小着呢,找哪门子媳妇啊。
22岁还小啊,你哥就是22岁娶我的。 浪仔,相了好几个姑娘了,你是
一百个不乐意,你是不是在广州有人了? 大嫂心细。

没啊,你瞎猜什么啊。 不可能,姐就不信你22岁了就没个想法,浪
仔,你是不是想找个广州的? 人家广州的姑娘能看得上你嘛,在家里找一个
带去那边不好吗?不一样给你做饭,伺候你,给你生孩子? 晕,我怎么也跟我
大嫂说不明白。

我大嫂把我的意思说给了我爹,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爹只是笑了笑,没收拾
我。

这小子混了两天广州,眼界高了,看不上雷州的婆娘了。 也行,小子
有能耐,娶个广州的千金小姐回来伺候他妈也行,看他有没这能耐。

正月十六我才回到广州,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我家里居然已经住进去了一
个人,一个女人,不对,是一个女孩,她,就是阿贵的女朋友,苗苗
4
苗苗之所以会住在我家,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几乎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怀孕了,
这还不算是最坏的事情,最糟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2002年的春节她根本没回贵州老家过年,而是留在了玩具厂。一直到大
年初五的时候全厂职工体检,她才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已经一个多
月了。当然同时被发现未婚先孕的女工不止苗苗一个,只是苗苗是她们当中年纪
最小的一个。怀孕并且完全不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的女工,玩具厂的每年的例
行体检都有好几个人,她们毫无例外都因为严厉的厂规而被扫地出门。

苗苗不能回家,并不仅仅因为苗苗有个十分特殊的家庭,而是因为贵州毕竟
是民风十分保守的地方,未婚女孩尤其是未成年的小姑娘怀孕对于一个家庭来说,
绝对是是一件天大的丑事,会让所有的家庭成员抬不起头做人的。当苗苗把已经
怀孕的消息打电话告诉她的继父的时候,她的继父明确表示,不欢迎苗苗回家,
而且这件事情他和苗苗妈绝对不会出一分钱。

苗苗才15岁,根本没能力生下并且独力抚养这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那
时候的她根本没有做一个母亲的资格,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人工流产是她唯一能
做的。可是没有一家正规医院会给苗苗做这个人工流产手术,一来苗苗未成年,
二来没有家人陪护签字,三来没有孩子父亲的许可,没有医生会愿意做这个手术,
敢做这个手术即便有医院愿意给苗苗做人工流产,苗苗也根本没钱去做。她来我
家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三百块钱。她在玩具厂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七百块,跟着阿
贵他们折腾,每个月这点钱都不够花,根本没可能有余钱存下来,这三百块还是
厂子开除她之前春节发的奖金钱。如果不是阿贵年前最后一次带她来我家玩,临
走忘记还我钥匙,回家过年之前要她把钥匙转交给我而存下了我家的钥匙,那被
玩具厂赶出厂宿舍无家可归的她,连个吃住的地方都没有,她住不起旅馆,连盒
饭都吃不起,就像条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在广州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流浪。

可能是苗苗肚子里孩子父亲的人足有七八人之多,有她男朋友阿贵,有我见
过的江门仔,韶关仔,陆丰仔………。苗苗只能去找他们来负责这件事,可是这
些人包括阿贵在内,春节之后无一例外全都没再回过玩具厂。后来我才知道为什
么,他们都得到了消息,他们不仅仅有可能是苗苗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也完全有
可能是其他因未婚先孕被开除女工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些龌龊的男人无一例外
选择了逃避责任。

苗苗只知道他们的一点点信息,有些是名字和来自的地区,有些连名字都不
清楚,比如江门仔,苗苗只知道人家叫江门仔,到底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家庭状况如何,身份证号码………这些她都不知道。

开除她的玩具厂兴许会有这些人更详细的信息,但是玩具厂在开除了那些未
婚先孕的女工之后,就是一天之间把她们赶出了厂宿舍,此后连大门都不让她们
进。在厂房眼里,这些生活作风不检点而且怀孕会影响工作的女工们绝对是个麻
烦,或者说是累赘,他们绝对不愿意为处境如此糟糕的女孩们提供哪怕一点点的
帮助。

即便找到了阿贵他们,这些男人也有理由拒绝担负处理掉孩子的责任。既然
都可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凭什么就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苗苗当然可以选择验
孩子的血型或者DNA来确认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个费用苗苗出不起,就算是通
过医学的手段,苗苗找出了孩子的父亲,可能身为孩子父亲的阿贵他们即使愿意
也根本没能力没钱给苗苗处理掉这个孩子,只是个打工仔的他们的经济状况未必
比打工妹苗苗能好到哪里去。

一开始,我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玩具厂阿贵他们和女工之间会出现的这种多
人怀孕,而多人都有可能是每个孩子父亲的情况。后来通过苗苗,我才知道,原
来阿贵他们在我家是怎么折腾的,他们玩的根本就是一种自助式群交,而且每次
都是一女对六七男式的多P群交,最糟糕的是在中后期,他们根本没做任何的避
孕措施。相对于七八年之后在广州和深圳还有其他大城市白领们之间组织的的所
谓私人群交俱乐部,或者以QQ群为基础建立的群交爱好者而言,这些新世纪初
的打工妹玩起群交尤其是一女对N男的群交方式更早,更纵欲,更彻底,更疯狂,
更不计后果。

阿贵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尝试群交的,甚至在最初的阶段他们每一对情侣都
是非常纯洁的恋爱关系。以苗苗和阿贵为例,苗苗进厂子在流水线上做事的第一
天,就是跟阿贵坐在面对面,她对阿贵的第一印象就是,阿贵是个爱说爱笑,喜
欢逗女孩子的大哥哥,一个非常开朗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未满15岁的苗苗一开始根本跟不上工厂的节奏,她总是被所谓的线长,工
作小组组长埋怨手脚太慢。

流水线的工作就是重复,再重复,还是重复,一直重复,你总是不断地重复
一道工序,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本身其实就是个肉长的机器,工作的时候你只需要
手,身体其他部位就连脑子都是完全多余的东西。流水线就像流水一样,它会源
源不断地送来需要加工的工件,你只有很短的时间去处理它们,它永远也不会停
止,你厌恶它,但是除去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你还是要始终跟它在一起。

苗苗为什么会喜欢阿贵,用她自己的话说,因为阿贵关心她。而这种关心并
没什么实质内容,比如阿贵会在她忙不开的时候,适时侯地帮她一把,把流水线
上积压的工件暂时地给她清理掉。他会说些笑话给她解闷,熟悉了,他会给她讲
他家乡的事,他的家庭,他上学时候的糗事,他幸福的童年,她也会给他讲这些,
她说阿贵是个非常好的聆听者。当他们相互之间再熟悉一点,休息的时候,阿贵
会请她去看电影,去公园里走一走。她对阿贵的好感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积累起
来的。

在他们认识的两个月之后,是阿贵提出来想跟苗苗去开房的。15岁的苗苗
知道,男人和女人开房会做点什么,但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阿贵。她觉得阿贵
是爱她的,因为她始终有一种被阿贵关心的感觉,而她也是爱阿贵的,为什么爱
阿贵,她说不清楚,我问过她,她后来说因为阿贵愿意听她说话,所以她爱阿贵。
被关心的感觉未必是爱,一个好的聆听者未必就是爱人,这个道理未满15岁的
苗苗并不懂。

那个时候的苗苗天真地觉得,跟相爱的人做爱并没什么不对,只是把结婚以
后的事情提前到了结婚之前而已,把成年之后做的事情提前到成年之前而已,这
并没什么问题。跟阿贵开房的时候,苗苗还是个小小的处女,被破身的痛简直痛
不欲生,但是她觉得很幸福。她说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全部,这个全部当然包括下
半身。

苗苗是个从小缺乏关心的孩子,她刚懂事的时候,她亲爸爸就因为盗窃罪而
坐了大牢,她妈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她改嫁了,事实上两个人在苗苗亲爸爸
坐牢之前,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他整天喝酒打她妈妈。她妈妈恨她亲生爸爸,
恨他喝酒打老婆,恨他坐了大牢给她带来的坏名声,这种恨她妈妈转移到了苗苗
身上,尤其是她跟后来的丈夫生下新的孩子之后。

在来广州打工之前,苗苗在他们家绝对是个多余的人物。继父自己有两个儿
子,这两个儿子根本不把苗苗当成这个家的人,只觉得苗苗和她妈妈是怀有争家
产的目的来到这个家里来的,他们跟苗苗平时连个招呼都不打。她继父对她这个
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根本没任何感情,在他眼里苗苗绝对是个外人。苗苗自
己的母亲也不管她,她眼里只有那个和继父生的小儿子。因为有个做贼的父亲,
苗苗从小就很自卑,根本没什么朋友。

苗苗就像一棵野草一样,被所有人忽略,在这个世界上悄悄地,慢慢地成长。
她对别人关心的渴求超过任何一个人,她缺乏被爱的感觉,所以阿贵对她稍微好
一点,她真的愿意为阿贵做任何事情。

苗苗是自己跑出来打工的,因为她的大哥,也就是她继父的大儿子。那个已
婚的近三十岁的男人,在苗苗12岁之后总是有事没事就靠近苗苗,有时候强行
摸苗苗的乳房,有时候还尝试脱她的裤子。早熟的苗苗已经懂得这些举动到底意
味着什么,她跟家里人甚至大嫂都说过这件事,可是换来的是家里人的冷漠,家
里人包括她亲妈妈都不站在她这边,甚至由着她嫂子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小骚
货。

其实后来阿贵对苗苗做的事情比她大哥做得过分得多,但是苗苗始终不恨阿
贵,因为她说她觉得阿贵是关心她的,那就是爱她。关心一个人,是不是就是爱
一个,跟一个人做爱,是不是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苗苗一直不懂。

阿贵,苗苗他们这样的打工仔打工妹的生活其实是非常无聊的,除了上班时
间在流水线上做些不断重复的工作,就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发
时间的事情做,工厂宿舍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什么都没有,他们也没钱去
购物,去泡吧蹦迪玩些城市人玩的东西,他们只能聊聊天,打打牌就睡觉。长期
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会给这些年轻人带来一些心理上的压抑,他们需要释放自
己的压力,而缓解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性爱。

性爱和毒品其实是一样的,沾上了,你就会乐此不疲,再也无法摆脱。初尝
禁果的阿贵和苗苗,对做爱更是着迷,他们恨不得天天都做爱,但是在工厂里他
们根本不可能办得到,因为工厂的宿舍都是集体宿舍,根本没有做爱的条件。饥
渴难耐的他们只能选择在休息时间在工厂外面开房,可是经常开房的开销并不是
他们所能承受的。所以他们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凑钱开房,大家一起用一个房
间做爱。

阿贵他们是七八对相对关系比较好的情侣一起开房的,这些人都是玩具厂的
年轻工人。因为休息时间有限,所以他们总是好几对一起同时在房间做爱。一开
始,大家都很不习惯,因为这种大家都赤条条,面对面地做爱的感觉太淫靡了,
太让人面红耳赤了。但是他们很快就习惯了,而且开始享受大家一起做爱的感觉,
因为别人的呻吟,别人抽插流水小穴的滋滋滋的声音,别人性伴侣的身材,甚至
别人的招式对自己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催情剂。他们面对面地做爱,其实就是交
换伴侣或者群交的萌芽。

苗苗很快就在阿贵的劝说下先后跟江门仔,韶关仔,陆丰仔………他们做了
爱,而阿贵也分别地玩了那些人的女朋友,这个情侣的小圈子性关系变得越来越
混乱,越来越复杂。

性欲是世上最难满足的东西,当你玩腻了一对一的性交,你就想玩面对面的
性交,当你玩腻了面对面的性交,你就会想交换着玩别人的女友,玩别人的女友
也玩腻了,你就会想玩大家都参与的群交,当大家都参与的群交你也玩腻了,那
你最后会玩的就是一女对N男的多P游戏。这个过程会有一些艰难,尤其是苗苗
这些女工们,但是最终她们还是参与了,性的诱惑已经让她们逐渐失去理智。

玩一女对N男群交性游戏的主意是阿贵出的,他甚至物色了一个最好的地点,
那就是我家。阿贵拟定的规则包括,每周只周末都出来玩两天,男人都来,而且
必须轮着带自己的女朋友给大家玩,一周一个女朋友,大家做爱的时候必须带套。

实际上阿贵拟订的规则,大家最后只执行了大半,因为他们发现带套玩群交
而且是一女对N男的玩法简直就是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中后期男人们都不顾女
人的反对,一律体内射精而不戴套。苗苗是个例外,她甚至主动要他们不用带套,
未满15岁懵懵懂懂的她根本没意识到怀孕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桂花姐一开始都能在垃圾袋里看到几十个之多用过的避孕套,而越
往后一个也看不到的原因了。

阿贵拟订的群交规则实际上就是后来大城市已婚白领们自发组织的秘密的交
换式一女对N男玩法的群交俱乐部,或者QQ群规则的雏形。群交未必是白领,
或者上层人士专属的刺激玩意。阿贵他们这些大部分来自农村,年纪都未满25
岁的年轻人无师自通地在2002年就已经把这种玩法玩得不亦乐乎,疯狂,而
且彻底。

按照苗苗的说法,他们在我家地板上铺上一层报纸,然后再铺上好几条自己
带的褥子还有床单,然后围着女人一圈坐下。他们的性经验并不丰富的,别说三
明治这种稍微有点难度的玩法,就是肛交女人们也是不接受的,其实理由也很简
单,脏。除过做饭,洗澡,还有睡觉,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几乎就是一直一个人
接着一个人轮着做爱,疯狂地做爱。

苗苗在我家跟阿贵他们就玩过一次,就这一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七个男人
每个人每天都在她的小穴里射精至少两次。如果一定要说感觉的话,那就是礼拜
六玩了一整天然后晚上入夜休息的时候,她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
量一样,而整个下体那里火辣辣的,阴道口那里被撑得很大很大,红红的,有点
肿,张开合不住的口子大得能感觉能塞得进去一只茄子。苗苗能感觉到下体一直
在流出男人的精液,不停地流,苗苗说,每天男人们射到她身体里的精液可能会
有一小碗那么多。

周末坐公共汽车回玩具厂的时候苗苗觉得自己累得不行了,就像全身的软劲
都被抽掉了一样,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但是那种性的满足
感是无以伦比的,高潮接着高潮,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感觉根本不是一
对一这样的平常性爱能够带来的,而下体充满热乎乎滚烫烫的精液带来的巨大的
肿胀感充实感也不是寻常性爱所能做得到的。后来经常出来玩这种一女对N男群
交多P游戏的女人跟我说过,这种玩法女人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因为真的会上瘾,
就像毒品一样,玩过一次之后,恐怕再也无法放弃了,而正常的跟丈夫的性生活
会完全变得味如嚼蜡,享受不到一点快感,哪怕女人第一次玩才15岁。

苗苗比其他女人更加热爱这种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非常厌恶的一女对N男式
的群交多P玩法。时间长了,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苗苗从小就缺乏关心和
爱,她从来没有过安全感。玩这种做爱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几个男人们同时给
予的关心,或者说爱,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但是这种错
觉能让她产生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每个滚烫的JJ进入她的体内,她都会觉得那
就是男人们感情的付出,而每次男人们的精液在她体内爆发,她都会觉得那就是
情感的一种高级的交流。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生都无法舍弃这种性爱的原因。

如果说后来的所谓的高层次白领他们玩群交纯粹就是为了寻找刺激的话,那
阿贵和苗苗他们这些打工妹打工仔玩群交只是为了排遣精神上的寂寞,或者说是
对日复一日的无聊透顶的流水线工作产生的精神压抑的一种释放,他们年轻而且
无知,所以他们比任何人对群交活动更加热情,他们玩得比任何人都彻底,但是
他们始终是被社会所漠视的一群人。扪心自问,谁会,或者谁曾经去关心过打工
仔打工妹的性福生活,谁会给他们排解精神压力的渠道,谁会去帮助苗苗那些怀
孕而且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未婚女工呢。

浪子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就让我住一段吧,等我找到工作一定
给你房租。 浪子哥,留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干,我给你做家务,我会洗衣服,
洗被子,我会伺候你,伺候得很好很好的。 ………

我明白为什么苗苗会苦苦哀求我,让我同意让她在我家住下来。她没钱去找
其他一个住的地方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在我家能等到阿
贵来找我,我家在她眼里是唯一一个可能见到阿贵的地方了。尽管她的男朋友阿
贵,已经选择了逃避责任,她仍然寄希望于阿贵会回来,仍然相信阿贵是爱她的,
就像她想的那样。

我不愿意掺和到阿贵的私事当中去,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当时苗苗给我的
印象也不是很好,我根本不愿意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但是我看见她那个蛇皮袋,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蛇皮袋里装着苗苗的几件衣服,还有那三百块
钱,除此之外,她几乎是一无所有。把这个几乎一无所有,还有一个多月身孕的
15岁女孩子赶到大街上去,我阿浪真的做不到。

既然答应苗苗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我自己只能接着去铺子那边去睡了。尽
管她只是个孩子,尽管怀了孕,但也是个女人,而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屋子
里确实不是个事。元宵节那天晚上,我把行李扔在自己的屋子里,拿了几件换洗
的衣服,还有从家里带出来的送给韩哥和桂花姐的一点家乡特产骑上我的雅马哈
就去了铺子那边。

铺子年后开张的第一天,我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从七点我一直干到午后,
忙得焦头烂额的,就连桂花姐给我送早餐我都不知道,根本没吃。一直到午后,
有个小姑娘给我送盒饭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早餐和午餐都不是桂花姐送的,而
是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像极了桂花姐,个头很高挑,就是有些瘦,
留个羊角小辫子很可爱。她的胸部已经微微鼓起了,但是屁股还没翘,小姑娘还
没完全长开,还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不用说我也知道,她就是桂花姐家的
大丫头,她叫阿桃。

浪子哥,我妈说,要你歇会,吃完饭再干活,钱是挣不完的。 小姑娘脸
上还是一脸的稚气,天真散漫的。我突然想起了住在我家里的另外一个小姑娘苗
苗,她们几乎是同样的年纪,而苗苗脸上,早没了天真的感觉。

好,跟你妈说,晚上浪子哥去你们家。 晚上我8点多一点关了铺子,洗
了个澡,跨上我的雅马哈就去了韩哥和桂花姐家。我到的时候,桂花姐家一家三
口人正在吃饭。我把从家里带来的海产干货,还有花生果脯牛肉干什么的都给了
阿桃。

浪子,十六了你才上来广州开门做生意啊,我和你姐还以为你不来呢。
哥,不上来做生意,我在家里能做点啥啊。 浪子,家里老人家都好吧。
姐,都挺好的,你们家里呢?对了,阿桃怎么来了,不是开学了吗? 家里
还是老样子,老的老,小的小,唉。这个丫头初三了,夏天就得初中毕业了,成
绩不行,我和你哥都商量了,送她去读个中专就算了,就不读高中了,读了高中
将来考大学,她底下还有两个小的在念书,我和你哥也供不起她,还不如早点学
个手艺早点出社会帮我和你韩哥一把。 让阿桃来广州是我的主意,既然定了
报个中专,那这个学期晚点去上课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她来广州跟我干
几天活,看看这个社会,让她来看看父母谋生有多艰难,对她将来有好处。 那
天桂花姐开了一包我带回来的牛肉干,又炒了一大碟花生米,我和她还有韩哥都
喝了一点白酒,牛肉干下酒还真是一绝,韩哥的汾酒佳酿我喝的特别滑口,快回
家的时候竟微微有点醉。

姐,往后,你别帮我清洁房间了,我的房子现在又住人了? 什么?又
是你那个叫什么贵的朋友借走了?? 不是,是个女孩。 女孩?你什么时
候……… 阿桃,你去外面把泡在盆里的那条褥子给妈洗了。 阿桃抓了一把
花生米,一块牛肉干就去了。

苗苗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好容易给桂花姐和韩哥从头到尾给说
了一遍。

可怜啊,这个丫头比我们阿桃也大不了几个月,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啊。
浪子,不是姐说你,姐知道你这个人心里有根,心善,愿意帮人,可是也得分
什么事,这女孩啊,待着你那里,绝对不是个事。 对啊,浪子,关键是那个
孩子,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那姑娘根本没有抚养这个孩子,将来说不好,这孩
子得你来养,可是你看看你那一大摊子事,能有空照顾孩子不,而且孩子跟你一
点关系也没有,浪子,你可不能当这个便宜爸爸。 姐是过来人,她那已经一
个多月了,要做流产得尽快了,否则晚了太伤身子了,那个小姑娘今年才15岁,
更要早做,否则晚了想做也做不得了。 桂花姐的话说得句句在理,可是苗苗根
本没那个经济能力去做这个流产,而阿贵他们那些该负起责任的男人们却一个个
消失得无影无踪。帮苗苗找到阿贵,让他背起做人男朋友,玩弄别人身体该负的
责任,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助苗苗的。

春节过后我铺子的生意更加红火,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排队等我修的车子
从铺子里一直排到街上,我忙不过来了。桂花姐说得对,我的生意已经到了需要
招个伙计的时候了。我在大街小巷都张贴了不少自己写的招工广告,看到广告来
试工的人不少,可是我满意的却没有一个。

来应聘我伙计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高中毕业,或者没考上大学,或者
没钱读大学,而刚从农村出来务工的小年轻。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不是像我这样正
儿八经学过几年修理的。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招伙计,招的是人品,而
不是技术,修理自行车,摩托车,汽车其实都不难,踏踏实实学一段,谁都能学
得会,但是人品不是三年五年能学得来的。

我最后挑中的是一个叫阿峰的广西柳州人,2002年阿峰还未满十八岁。
为什么挑中阿峰,我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那天,这个年轻人一大早就
来我铺子里,根本就没跟我谈什么薪水,工作量,工作时间什么的。他连话都没
跟我说,到了我的铺子,我干啥他干啥,他会修一点自行车,什么换胎,什么紧
螺丝,换踏板,他都能做,他就是这么一声不吭,蹲着给我干了一上午的活。阿
桃送来的盒饭的时候,忙得焦头烂额的我才发现了他的存在,我也给他买了个盒
饭。

哎,说你呢,你是哪位?你干什么呢?这一早上的。

我是应聘的。 哈哈。 我笑了,这种应聘法,我还真是头回见识。

怎么样? 活挺好,我喜欢。 你要多少一个月? 你看着办。
两千,包你吃住。 啊? 怎么?嫌少? 不是,给多了。 这个叫阿
峰的柳州仔非常诚实,他已经试过好几家修车铺了,包吃包住的,老板最多给一
千二。后来我才知道,阿峰这小子找工作,找的根本就不是工作本身,而是找老
板,对他脾气的老板,他怎么都肯干,而我正对了他的脾气。

那今天我就算你上班了,干活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
峰,你呢,老板? 以后别叫我老板,叫我阿浪。 阿峰,你记得,好好跟
我干,现在铺子一个月能挣六千多,我给你开两千工资,什么时候我挣八千多了,
你的工资就是三千,什么时候我挣一万了,你的工资就是四千,总之我挣多少,
总有你的一大份。 嗯。 阿峰话不多,脾气非常倔强,不服软,但是对我一
直恭恭敬敬,后来他一直跟着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

那时候我让他住在铺子里,他每天晚上都打着日光灯一直干到夜里十点十一
点才洗澡睡觉,他就是那样的人,平时闷不吭声,就是不喜欢说话,埋着头就是
一声不吭地干活,没一点别的心思。没出半年,根本没学过修理的阿峰,客人们
开始说他干的活比我还地道了。

今年四月份我买车,我买了两辆广州丰田,给了阿峰一辆。他不敢接我的钥
匙,他说 世上哪有打工的跟老板开一样的车的,这车我不敢开。 日,纯傻逼
一个。后来他死活不肯要那辆车,我只好把车退了,换了一辆便宜点北京现代,
他才高高兴兴地结果钥匙把车开走了。

铺子里只能放下一张折叠床,阿峰来了,我让他晚上睡铺子里,我自己反倒
没了地方睡了。我不能去桂花姐家,因为阿桃来了,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过着潇
洒的小三口的生活了。我也不能回我自己房子,因为苗苗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
我经济能力不允许我再租个房子,我考虑再三还是回去找苗苗谈谈。

中午我和阿峰吃过阿桃送的盒饭,我跟他交代了一下,就骑上我的雅马哈回
家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苗苗正在坐在餐桌边上吃午饭,我仔细看了一下她吃的
东西。她盛了好大一碗饭,碗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饭里拌着红红的麻辣酱,餐桌
只有一小瓶阿香婆麻辣酱,就是阿桃饭拌着的那种,超市里卖三块多一小瓶,贵
州人都喜欢吃辣,苗苗也不例外。除了那瓶麻辣酱,餐桌上还有个汤,汤里就几
根白菜叶子,连一点油花都没有,真正的清汤。看见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苗苗就
吃这个,我心里酸溜溜的,特别不是滋味。

苗苗给我搬了个凳子,我们两个面对面围着餐桌呆坐了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提。

浪子哥,你回来住吧。 你说什么? 浪子哥,我知道,你是因为我
在这里才出去住的。 浪子哥,你回来住吧,我伺候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挣钱还你的房租,我不能白住你的房子,浪子哥,你放心我会伺候好你的,你想
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用,苗苗,以后我们一起做饭吃,你还睡你的床,
我下午就去买张折叠床,我睡折叠床,我早上就去上班,晚上来回来,在家的时
间不会很多的。 我那天下午买了一张折叠床,这床跟铺子里阿峰睡的那张一样,
都很小,翻个身都费劲,不过我的房间也不大,也只能容下这么小小的一张床。
我出去买床的时候,苗苗又把我放在家里的那套床单枕巾全都拆洗了一边,换上
干净的,她给房间做了一边清洁,连窗户都擦得亮亮的。

我出去买床的时候,顺便去了一下菜市场,我买了一点青菜,一点肉排,还
特地挑了一只老母鸡,是清远土鸡,错不了,这种清远土鸡的老母鸡最适合女人
坐月子补身子。我还跑了趟药铺,买了点三七,黄芪,红枣,党参之类的药材。

傍晚回家的时候,我没让苗苗动手,我自己炒了几个菜,而且花了好几个小
时的时间给苗苗煲了一个老鸡药补汤。吃完饭我们没什么事情做,就是聊了会天。
十点的时候,汤弄好了,我把热气腾腾的汤盆端到苗苗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
是水蒸气太热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大口大口地把汤都喝了,连药渣子都没扔
掉。不知道是不是我煲的汤确实有效,还是热腾腾的补汤汤多少会让人有点上火,
苗苗喝完汤的脸色变得红润润的,特别好看,我突然有种感觉,其实才15岁的
苗苗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晚上11点我们就关灯睡觉了,我躺在折叠床上,苗苗躺在床上,我们都没
有睡意,但是我们都没开口说话。屋外的月亮很圆,月光皎洁如银,月光透过我
们家的窗户洒进屋里,屋里很亮,我躺在折叠床上离床上的苗苗很近很近,我甚
至能看见她的眼睫毛,我甚至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哥,你要了我吧。 你说什么? 哥,你是个好人,你对我好,我知
道,我该报答你,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身子。哥,你就要了我吧。
月光下,我看见苗苗慢慢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她先脱去T恤,然后是胸罩,
然后是裤子,内裤。一具几乎完美的15岁少女裸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完完全全
展现在我的眼前。苗苗的乳房很小,乳头有些大,而且很坚挺,根据我后来的经
验判断她的乳房只是个A罩杯,她的个子并不矮小,可是身子很瘦,我可以清晰
地数出她的肋骨数目,她的臀部发育并未完全,只是微微地翘起,她的阴毛并不
茂盛,相反只是稀稀疏疏的长在她的耻骨之上。她的小腹只是微微鼓起,就像胖
了一点一样,还没显出孕型。她就是这么赤条条地躺着,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空气
里有一丝淫靡的味道,相反我甚至觉得这个画面很有些圣洁,就像我在北京旅游
的时候看画展的时候那些西方油画里的裸体少女一样。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JJ是硬如钢铁的。我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按倒在折叠
床上一动不动,那天晚上为什么我没有跟苗苗做爱,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楚。我终
于明白了苗苗一再强调的,她要伺候好我,为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的意思了。

苗苗就这样一丝不挂,躺了大半夜。我能看见她的眼里的泪光,我甚至能看
见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到枕头上,枕套竟然湿了好多。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脏……… 苗苗这句话很伤我的心,我没有回答她的
问题。过了很久我才明白,苗苗不脏,脏的是这个冷漠的社会,是为了满足自己
的性欲而拉苗苗加入群交而最后又逃避责任的阿贵他们,是生了她却不关心她不
爱护她的苗苗亲生母亲,是不把继女当自己人看待的苗苗继父,是见死不救不提
供哪怕一点点帮助的玩具厂,是我们这些从不关心其他人的所有人。

苗苗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在擦拭眼泪,因为她的肩膀
一直在抽动,这个角度看,她真的是瘦骨嶙峋,有一句话形容,一茎瘦草,我见
犹怜。

哥,我求你件事。 你说。 哥,我知道你可以找到阿贵哥,你帮我
找到他可以吗? 你想? 我什么也不想,我不要他为我负任何的责任,不
需要他为我坐什么,我只想见见他。 我只想问问他,阿贵哥,我现在和孩子
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怕……… 我一时找不到阿贵,我几乎给
所有认识的人都打过了电话,我知道我很快就能找到他,肯定会的。阿贵只是个
打工仔,出门在外,一开始只能投靠老乡,阿贵的老乡也是我的老乡。

有一天舅舅给我抱了一台彩电。这台彩电不是新的,而是表哥表嫂他们给舅
舅新买了一个更大更新的日本彩电,舅舅家里本来就不大,这个淘汰下来的电视
就成了占地方的多余之物。彩电还能用,而且状况基本良好,没什么大问题,扔
了舅舅舅妈又有点心疼,想起在广州做事的我,就给我送来了。

这件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事情却惹来了苗苗的极大兴趣,我们屋子根本没
有有线电视接口,所以她非常卖力地跟我用两个可乐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天线,
然后又跟我去建筑工地偷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子拿回家竖起来当天线杆子,然后不
厌其烦地转动着天线调台。

我们制作的简易天线非常粗糙,以至于我们只能收到三个清晰的台,珠江台,
中央台和岭南台。就这三个电视台,我们每天吃完晚饭之后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跟苗苗在家看电视的感觉特别奇怪,我觉得自己内心特别平静,这是一种家的感
觉,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跟15岁的苗苗在一起会有家的感觉,我非常喜欢这种感
觉。后来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如果一个男人如果觉得跟旁边的女人在一起有
一种家的感觉的话,那这个男的一定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也许那个时
候我已经爱上了年仅15的苗苗,只是我的内心拒绝承认而已。

因为有阿桃在广州,我和韩哥和桂花姐之间根本没有机会玩三人的性爱,甚
至桂花姐也没有机会过来陪我玩一次,那段时间我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了
有规律的性生活了。说是孤家寡人也不算对,因为苗苗在我家里,我只是没办法
鼓足勇气跟她这个才15岁的女孩做爱,如果做了,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我跟
阿贵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三天之后我就找到了阿贵在哪里。阿贵那会就在彭志国那里。他过完年收到
广州玩具厂这边的消息就没回过广州,而是在家里过完年就直接跟彭志国去了佛
山,彭志国介绍他进了佛山陶瓷厂,两个人干的都还是流水线的工作。阿贵一直
要求彭志国不要跟我说他在佛山的消息,他已经猜到了苗苗回来找我了。阿贵没
说,彭志国根本不知道广州这边的事。他以为是我和阿贵闹了别扭,彭志国跟我
一起长大的,我们住一个村里,读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他觉得瞒着我这点事不
合适,所以才偷偷打电话给了我。

我没告诉苗苗,我交代了一下阿峰料理铺子,我就急急地坐车去了佛山找阿
贵。

阿贵,苗苗在找你,她怀孕了,被玩具厂开除了,也找不到工作,现在状
况很糟糕。 是吗,她肚子里的货也未必是我的种啊,她没工作跟我有什么关
系。 她想见你,就是见你一面,不要你做什么。 我干嘛要见她啊?
你是她唯一的男朋友啊。 呸,她都睡了七八个男人了,我这男朋友算个屁。
你不能一点也不管吧。她现在在我家呢,你就去见见她吧。 丢,浪仔,
你到底向着哪边的?你怎么给外人说话啊?再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瞎
掺和什么啊。 ……

慢着,慢着,你说苗苗在你家,你小子不是想捡我的破鞋吧,告诉你,你
捡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破鞋,是七八个人的,那个小妮子没告诉你我们是怎么玩
她的吧………哎哟,浪仔,你怎么打我? 我听到这些话,就觉得血一起往头上
涌,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肺气炸了,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我一拳就把阿贵闷倒在
地上,我追过去,我就脚踹,踩他,我捡一个砖头………我那天没头没脑跟阿贵
打了一场架。

我打阿贵的这场架把在旁边看着的彭志国吓坏了,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他
知道我的脾气温厚从来不跟人打架,甚至吵架都没有。可没想到我打阿贵那次就
像疯了一样,招招都是死手,彭志国说我的眼睛都打红了,我真是打急眼了。特
别吓人,他说我那一刻是一心一意想弄死阿贵的,如果不是他拉着的话,我真会
要了阿贵的命。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那天会有那么大的火气,说真的,我自
己也不大理解。

那天我把阿贵打了个半死,爬都爬不动了,而我自己也被他打了个头破血流。
从那天开始,阿贵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一生都不愿意再见他一次。

我带着满脑袋血回到家里的时候,苗苗心疼坏了,她也隐约猜到了,我去找
阿贵了。那天苗苗特别细心为我清洗伤口,包扎,她总是问我, 哥,你疼吗?
我怎么可能不疼呢,疼的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疼入心扉的那种疼。

哥,你见到了阿贵哥,他不愿意来看我,对吧。 我只能点了点头。

那就算了,也许我们真的没缘分了。 苗苗显得很沉静,我感觉眼前的苗
苗和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了,也许就是这段时间,所有的变故无
疑是加速了她的成熟,在她那里,我再也看不到她童稚的一面了。

哥,你帮帮我吧,我想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

我不想这个苦命的孩子像我这样无奈地活着。 阿贵他们的责任就这么转
嫁到了我的身上,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助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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