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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翼图卷宗-29
第十一集
【内容简介】
为了拯救被匪军围攻的古翼,钢枪刺穿古籐的心脏;对常人来说是绝对致命的攻击,为古籐带来的却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异变。
遭到逐出血玛的打击,并未替古籐悲惨的命运设下停损点。
得知异变的大祭司发出追杀令,失去血玛的庇护,古籐已在翼图大陆毫无栖身之所。
前往北翼之痔或许还有一线生存希望,但在三岔罗城的伏兵会让他如愿吗?
第一章 流浪
翼图元历八〇七年,六月中旬。
血玛塞城与格兰森印城的交界,边陲小镇。
一座破旧农家小庄院,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和几坛酒……
“古藤,都一个月过去了。每日你喝得浑浑噩噩,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和侄女乱伦,我无怨无悔地追随你,可是你何时才能够重新振作?血玛已经宣布你是养子,与你断绝恩情,你总得为以后想想;再怎么不行,你至少能跟我回列兰族……”
古藤抬首,凝视律都楚艳,举手拭她的泪,依然平静、依然清晰地道:“我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够这样跟你回列兰族,那会让你丢脸。我也没有丧志,我只是想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地喝酒,安静地醉一段时日。但每次醉了之后,我很快地清醒,又一次记起,我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于是我又想喝醉,可是我的酒量总是很好,很难喝醉,也很难醉得彻底。楚艳,陪我喝碗酒吧?离开血玛之后,你们都没有陪我喝过酒。”
律都楚艳哭咽道:“你变成这样子,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你是不是血玛之子、是不是贵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样,像以前那样就好……可是,瞧瞧你现在,职浑身脏臭,双眼无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男人。我只要你变回以前的古藤,即使你不姓血玛……”
“我会的。所有一切都变了,我仍然是我,仍然是你的小男人。请你陪我喝碗酒!你们也都陪我喝碗酒。喝了一个多月,我觉得喝得够了,所以请你们分担酒水。我得把这最后的一坛酒喝尽。”
古藤缩手回来,转眼看向云宫婵母女,道:“虽然我落魄到如此地步,但我仍然是你们的主人,所以我命令你们倒酒。”
“幽幽永远是主人最听话的女奴。”
兰若幽离座,取来三个旧碗,倒满四碗酒,云宫婵和律都楚艳各自端了去。
“为你们的不离不弃,喝吧。”
古藤与三女碰了碗,仰首把酒喝光,放下酒碗之时,看见三女端着酒碗没有动作。他没说什么,起身便走向门外,“庄院后面似乎有条小河,我很久没有洗澡,也该到水里泡泡了。人生再怎么负罪,总得活下去。我挣扎的心,只因为我对生活的期望。”
“主人,你的伞。”
兰若幽慌忙把酒喝光,取了伞追了出去。
“我的老公回来了。”
律都楚艳拭泪一笑,喝光碗里的酒,把碗丢到地上,“你要陪我老公的。”
云宫婵脸色瞬红,看着律都楚艳奔跑出门。她盯着碗中的白酒,幽叹一声,优雅地把酒喝完,收拾好桌面的碗筷以及地上的碎片,然后走到门前;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低头怨嗔一句:“陪就陪吧,迟早是他的人,躲也躲不掉。”
农庄小院离溪河不远,云宫婵到达之时,看见兰若幽与律都楚艳正在擦洗古藤的身体。她默默地坐到河边的青草地。虽然古藤已经被逐出家门,但生活没有多大的改变。
古藤是悲痛的,只是他的悲痛表现得平淡;他带着她们离开血玛城堡,找了这处偏僻村野购买了这处庄院后,便安静地喝酒,醉了就安静地睡。
他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也很久没有碰律都楚艳和兰若幽……
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意志消沉,他总是那般的安静。
她喜欢安静的男人,因为她的丈夫也是安静的。
但古藤没有她的丈夫英俊,也没有她的丈夫强壮。
古藤显得单薄,肌肤太过于苍白;不被太阳眷顾的颜色,总是浓溢着死亡的色彩。
也许,只有置身于水中,他才能够晒于太阳底下……
“云宫婵,你是我老公的女奴,为何不过来服侍我老公?”
“村民路过这里,会看到……”
话虽如此,云宫婵还是羞态毕露地轻解罗衣。
律都楚艳见她就范,欣然坐到古藤怀中,双手搂住他的颈脖,骚然笑道:“小男人,我先与你热热身,一会你去搞云宫婵——”
“不行啦,不准搞我妈妈,幽幽会生气……”
“哎呀!小男人,你射了?”
律都楚艳惊叫,双目讶瞪,嗔道:“没用,早泄。”
古藤仰身回来,双手撑在河床道:“久没做了,你突然骑上来,我自然失控,早泄也属正常。”
他感觉阳光的照耀很刺眼,于是又坐正身体,左手搂住律都楚艳的腰,右手揉抓她的耸乳,“人活着,总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够控制的……”
“懒得听你的道理,我要你赶紧硬。”
律都楚艳坐回他的右边,右手伸入水里捏揉他的软物,故意啐道:“短小也就罢了,起码要耐磨嘛。我就不明白,凭你这小东西,怎么有脸和侄女乱伦?”
古藤的笑容敛起,垂首看着水中的律都楚艳不安分的手……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的……”
“你说的是事实,没必要道歉。”
古藤抬首,看着对面的河岸,沉默一会,道:“我不后悔做过的事情,只是我也无从辩驳。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品尝苦酒,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也许我真的不是爸妈的孩子,因为我与他们不相像,但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我宁愿乱伦是真,也不希望我只是血玛的养子。可恨人生,太多突然。如今我变得无家可归,只能够流浪。或者,从我出生那刻开始,我注定是被遗弃的生命……“律都楚艳伸手上来捂住他的嘴,饱含感情地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但我更相信他们爱你。我觉得爸妈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让你能够坦然地面对他们。当你与他们没有血缘联系,你与玛尔莎的乱伦就不是真正的乱伦,你才能够从乱伦的罪孽中得到解脱。”
“解脱又如何?终是变成了养子,而且是被逐出家门的养子。”
古藤感叹,张开双臂搂着两女,“曾经我入狱,但我没有失去家人,仍然有家可返、有路可往。如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应该前往哪里。即使可以安身在某处地方,我的心也在流浪之中。”
“主人,我们陪你一同流浪。”
“幻想的美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流浪,何其难!”
古藤推开两女,忽然潜入水中……
此时云宫婵走入河里,兰若幽便问:“妈妈,你真的要陪主人?”
云宫婵窘得艳脸浮红,嗔道:“他若是强迫我,我不敢不从。”
律都楚艳瞪着云宫婵,恼道:“当初他没有强迫你做奴,是你自找的?别把所有的罪都都往他头上盖,你嫌他担负的罪不够重吗?他本来是血玛之子,却变成不知身世的孤儿,已经够悲惨。斯林格列落井下石,竟然宣布婚约失效,做得也够绝情。现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平民,你是否觉得他不够资格做你的主人?”
云宫婵幽语:“夫人,请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忘恩负义,我永远把他当作主人。”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他就有睡你的权利!”
“嗯……”
古藤恢复以往的心态——只是不嗜酒罢了,照旧显得安静。
他是经得起打击之人,再大的变故也难以把他击倒。
云宫婵是个勤劳的妇女——至少她比女儿勤奋许多,因此家务都是由她做。
兰若幽和律都楚艳则陪伴在古藤的左右。
古藤说,他想在这宁静的乡野逗留多些时日,再决定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虽然乱伦已经不是事实,然而被逐出血玛却是人所共知,当然不能够硬着头皮回血玛——以什么样的理由回去呢?血玛是很难回去了,但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够去的;只是短时间内,他寻不到方向。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人生没有悲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起码有三位美丽人儿陪伴他,哪怕在此地生活一辈子,也能不觉遗憾。
可是他找不到安安分分生活的理由;或许他是安静的,却很不安分。
脚踩在青草地,是一种舒畅的感觉,但头顶的艳阳总是让他感到难受。如果不是躲在伞下,他已经被太阳晒死;多年以来,他同样躲在“血玛”这把大伞之下,因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失去“血玛”的庇护,他的人生是否还能像以前那般无所畏惧?
他突然有些害怕。以前他是被守护的,现在却必须守护自己、守护三个不离不弃的女人……
“主人,你想什么呢?”
兰若幽轻声发问,她偎靠在他的左臂。
“想凯希。”
他说,他也的确想到了凯希;他想,又一次失信于凯希了。
律都楚艳道:“别想她了,想也没用。当初你是血玛之子,她的家人都不肯把她嫁给你。如今你凭什么资格娶她呢?我想她总是会变心的,女人的心容易变……”
“变了心,她还是她,我总得夺回来,这是我执着的誓言,以及信念。”
古藤说得平静,说得坚决。他扭首看着律都楚艳,右手撩着她的发鬌,动作极是轻柔。“你也可以变心,但不管你的心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律都楚艳笑得很娇媚,她说:“我喜欢你这调调,超级喜欢。听着你的话,我下面湿了,我们回屋里吧?”
“打野战不好吗?哈哈……”
古藤朗声欢笑,放开两女,手枕在颈后,前走四、五步,“我也晒晒太阳,晒出个性感的古铜色!”
“主人,会发病的。”
兰若幽慌忙跟上,把伞撑在他的头顶,道:“白白的才可爱哩!”
“苍白而无力,总是被人欺。”
古藤转身,左手撩起律都楚艳的裙摆,“嘶”的一声,把她的内裤撕裂,随手丢到草地,“你平时很少穿裙,既然穿了裙子出来,为何还要加多1层保护?”
“嗯喔……你撕了我名贵的小裤裤……”
律都楚艳情动地呻吟……
“我是为了让你凉爽些。”
古藤笑着,从她的裙底抽出左手,举手到嘴前吐舌舔吮,“骚!”
他哼了一声,正色道:“楚艳,黑石城和北翼之痣,你选择哪个?”
律都楚艳反问:“为何只能选择这两个城市?”
古藤回答:“我暂时只想到这两个城市走走,你不喜欢吗?”
律都楚艳道:“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觉得奇怪,我以为你在这两个城市有落脚点……”
“我没有熟人在黑石城,但我被逐出家门之前,原定要前往黑石城。既然没有新的计画,就按原计画走一趟黑石城吧。”
“那就去黑石城,看看黑人的世界,看看强壮的黑人,嘻嘻!”
律都楚艳正笑得嚣张,古藤突然粗鄙地道:“你很喜欢黑屌?”
“呸!没素质的家伙,我只说黑人强壮,没说黑屌……”
“我说的。”
古藤侧首吻了她的发鬌,轻声调侃:“我也很强壮的,只是我很白,不黑。”
“你黑!你那里黑毛一堆,黑不溜丢的,恶心!”
“看来我得把毛刮掉才好。”
古藤笑语,双手搂着两女的蛮腰迈步向前。回到农庄已是正午,云宫婵在屋旁浇水淋菜,他与两女走到她的背后,看着汗水湿背的她,他道:“累了就休息吧,没有人强迫你不停地干活。”
“主人,我不累。”
云宫婵回眸一笑,汗水闪耀的艳脸极尽妩媚之诱惑。
“你有做农奴的天分,但我暂时不需要农奴。”
古藤抱起律都楚艳,转身走向瓦屋,“我决定明日离开,别管那些菜了,回头收拾行李,我们还得继纩流浪。”
古藤进屋后,云宫婵问兰若幽:“主人准备去哪里?
“黑石城。”
“那地方很乱……”
第二章 谈判
黑石城是黑种人聚居的主城。像其他主城一样,黑石城的管辖范围内还有一些城镇,而与黑石城并列的两大分支城市分别为亚捷城和克赫克城。亚捷城是七血族之一的威尔家族的世袭城市;姆特家族掌权之时,原是住在黑石城,但萨莎罗上任之后,姆特家族便从黑石主城迁移出去,管治西面的克赫克城。
古藤没有前往黑石主城,而是选择东面的亚洛塞山。此山位于黑石与亚捷之间,半年前,七千多乱匪聚集此地,经常侵入黑石城掠夺、烧杀。萨莎罗一是无暇分身,二是她若直接出兵,威尔一族有可能借题发挥,因此她请求血玛出兵镇压。
威尔与血玛虽然同是七血族,然而论权势论实力,威尔不敢与血玛硬碰。血玛是后来增加的血脉,却是现今翼图大陆的强势血族?除了雪国的冰雪圣族和孟沙国的北烈血族,七血族之中的其他血族,都无法与血玛抗衡。
血玛,除了拥有“七血族”的荣誉之外,同时也是翼图大陆着名的“战族”萨莎罗请求血玛支援的另一层原因,是想让威尔一族明白,摩根时代已经过去,她才是黑石城的领主,与她为敌便是与王国为敌……
律都楚艳三女的心里都明白,古藤之所以选择黑石城皆因这是他出狱以来首次出征的目的地,却因为突发事件导致他无法与哥哥出征,更甚者会导致他永远没有征战的权利。因此他是来完成愿望的,哪怕不能与哥哥携手杀敌,也要在这片土地见证这一场战斗——或者只为,他心中那无可弥补的遗憾和悲伤。
亚洛塞土是野林地带,却也有民众聚居成村。两日前,三女与古藤进入这座只有三十来户猎户的村庄。虽然存在肤色差异,但翼图大陆是杂居的世界,村民们并不因他们的出现而惊讶,倒是三女的姿色令他们感到难以置信:为何如此平凡的一个男人,却拥有三位倾国倾城的黄肤美人呢?
善良的村长劝说古藤,让他带着三女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当时很平静地回覆:“我们走得累了,借个地方让我歇几日吧。”
村长见他如此平静,没再说什么,把一间空木屋借他。这一歇,便是两日。
古藤从村民口中得知血玛军队的到来,使得匪军四次侵乱黑石边界的村庄都败退而返,如今匪军不敢轻举妄动。当他问起血玛军队为何不直接剿灭匪军之时,村长如此解释:“萨莎罗大帅意图招安匪军,因而双方处于谈判时期,这些日子倒也平静。”
第三日的中午,古藤帮忙村民们做了些杂活,回到屋里看见律都楚艳正在耍她的弯刀,而云宫婵母女看得似乎是痴痴入迷——他把门上锁了,往母女俩走去,惊得兰若幽娇喊:“主人,不要过来,你和夫人的床在对面,这是我和妈妈的床,你别越过界了。”
“有这么回事?我怎么忘了?”
古藤微笑,转回另一张床躺了下来,朝律都楚艳道:“你别整天耍刀了,我看着都害怕,有空还是陪我安静地睡个觉吧。”
律都楚艳把刀收进墙上的皮革刀鞘,擦了擦额上微渗的汗水,爬上床趴到他身上,嗔道:“你想要安静,应该留在原来那间农庄,为何要跑来这无聊的山野小村?我警告你,如果我被那群匪军捉去轮奸,你得负全责!”
“你手上握着锋利的弯刀,一勾就是一道血,谁敢轮奸你?乖乖别动,这个姿势性感,惹我躁动!”
古藤伸手抚摸她翘拱的臀部,她自然是风情万种地配合他的动作。“我好想去见见二哥,又怕他不想见到我。来这里三天了,我还是不能够坦然地面对他。我想,明天我们离开吧,到北翼之痣去,看看我的那些旧相识。”
“为何要等到明天?”
“村长说,今日下午三时,二哥要与匪军在塞山下的小平原谈判,我想悄悄地过去看看。”
“你是担忧二哥吗?”
“二哥身经百战,不需要我担心,我只是单纯地看看罢了。”
古藤对古翼很有信心,但他转口又道:“二哥的缺点就是他太过于自信。听说他这次谈判是按匪军的要求,只带些许人前往。或许他无所畏惧,或许他坚信没有谁敢触怒血玛,可是刻意挑起事端的人,从来都不会害怕后果。”
“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忧二哥的安危。”
律都楚艳觉得古藤说得很对,古翼是个极度自信的男人,甚至有些自大:“我也没见你怎么探查,为何你能够知悉谈判之事?”
“匪军属于亚捷城,他们虽然故意制造事端,但还有一定的原则。对于这个村庄,他们是持保护政策的。战争是立场和利益的问题,并非对错或好坏的问题。因此,这个村庄也有一此一年轻人参加匪军。谈判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要传到村庄这里,不难。”
古藤把她的身体压搂下来,附嘴在她的耳边:“二哥适合谈情,却不适合谈判,除非谈判的对象是漂亮的女人……”
阳光照射山林,空气过于闷热。古藤躲在树荫下注视前方的小平原。他总觉得古翼率领三、四十名战士前来谈判是冒失的行为。威尔一族的确比血玛弱势,但他们毕竟是七血族,有着他们的骄傲和无畏。匪军身为威尔旗下的暗势力,自然不会害怕任何后果……
“二哥这边只有几十人,匪军有两、三百人,还没加上潜伏在山林里的人——如果谈判破裂,二哥必然吃亏。”
律都楚艳也看出情形的优劣,她开始有些担忧了,不由得问道:“二哥身经百战,怎么如此鲁莽?”
古藤叹道:“二哥一般是跟随大哥出战,很少单独征战。我二哥自诩多情,但心性极为单纯。这是爸妈一直不放心的地方……”
“你说二哥单纯,意思是说你不单纯啰?”
律都楚艳调皮地捉住他的话柄。
“我也很单纯,否则你怎么会看上我?”
“我呸!是你把我扛进帐……”
“嘘!别说话,我要凝神听听他们谈什么。”
古藤示意三女不得出声,他凝聚念魂,偷听前方的谈话,只听得匪军首领道:“古翼,我们做匪徒的也有做匪徒的尊严。你三番两次地击败我们,我们理应投降,然而如此的话,我们将会违背做匪徒的初衷。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叛乱只针对萨莎罗,只要她舍得放弃城主之职,我们便弃匪从军。”
首领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高足足有两百多公分,炭黑的脸庞显得平静。
“萨莎罗乃是王国任命的,她有她的职责,不是想放弃便可以放弃。慕尼,若非萨莎罗心存善念,我不会来此听你废话。你直接说吧,降还是不降?若是不降,我们战场上再见。”
古翼明显没有耐性了,在这次谈判之中,他是胜方,由不得败方提任何条件!
慕尼笑道:“古翼,我知道你很强,也清楚没有多少势力惹得起血玛,但你这家伙怎么愚蠢到相信匪徒的信用?”
“我从来不相信你们,我古翼敢来这里就没把你们放在眼中。你大可以把潜伏在暗处的人手叫唤出来,看我是否有半丝的畏惧?上得了战场便不畏死;进得了谈判桌就不怕阴谋。假如是我五弟在我身边,不会给予你们谈判的机会。”
古翼后面的话说得很大声,连躲在山林里的三女都听得清楚。
律都楚艳扭首看着古藤,问道:“小男人,一|哥怎么把你说得那么狠?如果是你,到底会不会和他们谈判?”
“会吧,我不是很狠的人……”
“你就是狠,恶徒!”
“呵呵。”
古藤轻笑一声,又凝神窃听。
慕尼冷笑道:“别喊得那么亲切,世人皆知古藤是血玛的养子。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使得血玛把他逐出家门?但我很清楚,没有血玛作为靠山,他不过是废人罢了,你想拿他来吓唬谁?别人畏惧血玛,我却是赌命之徒,何惧之有?”
“既然无所惧怕,毋须多废话,来日战场见真章……”
古藤听得古翼如此一说,急忙对律都楚艳道:“你和云宫婵前往血玛的营寨报讯,急。”
“可是……”
“西北方,快去!”
“你保重!”
律都楚艳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服从他的命令,她扯了云宫婵往山林的西北面奔去——乌箭和白羽拴在那边了。
“但愿能够赶得及。二哥的性格始终未变,做事总是太随意,什么都不在乎,唉。”
古藤看到潜伏在山林周围的匪军纷纷出现,无数弓箭对准古翼等人,又听得慕尼道:“古翼,你敢来谈判,我也敢将你俘虏或杀掉。当然,我比较喜欢俘虏你,因为你当人质的话,我可以得到更多。别说我耍诈,你应该很清楚,我没必要对你讲情义或谈公正。”
“无论是在情场里还是在战场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俘虏我古翼。慕尼。修玛,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到头来也许是你吃亏。”
“铮!”
古翼潇洒地拔出背上的巨剑,剑指慕尼,倏地转身挥剑高喝一声:“突围。”
第三章 异变
古翼早已预料到埋伏,因此当他喊出突围之后,战士们像是事前商量好的,并没有朝他所指的西北方突破,而是攻向慕尼所处的东面,显然是为了扰乱埋伏在山林周围的弓箭手的目标——不论古翼多么强悍,也不管他的兵将多么善战,要想箭雨中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生望是冲入匪军之中打乱布署,才有可能血战出一条生路。
“箭阻!”
慕尼有备无患地喝令,但见弓箭手迅速出列,数以百计的箭枝射向古翼等人——谈判的时候,他刻意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就是为了让弓兵发挥作用。
即使古翼突进再快,面对埋伏的弓箭手以及面前弓箭手的攻击,加之慕尼等人的血魄和念魂的阻碍,也难以冲闯过来。
匪军一边迎击一边后退,故意拉开距离,使得埋伏在山林里的弓箭手有了出手的机会。
兰若幽看到这里,紧握手中的银箭,道:“主人,匪军人数太多,我们出去帮忙吧?”
古藤双眼不离战场,问道:“我们出去能够帮什么忙?”
兰若幽被问得愣了半晌,才傻傻地道:“救古翼先生……”
古藤冷静地道:“我二哥是四限血魄,若他都难以突围,我们也救不了他。”
“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
“只是多个人送死罢了。”
古藤否定兰若幽的观点,他依然平静地观望:“这是二哥自找的,也是他的信心所在,但愿他能够撑到援军到达,否则……”
“否则什么?”
兰若幽紧张地追问,却没得到古藤的回答。她继续质问:“难道主人要眼睁睁地看着古翼先生牺牲吗?”
“那个时候,我会闭起双眼……”
“主人孬种!”
“哦……”
古藤机械性地回应,目光始终不离那片小平原上的战斗:“我从来不想当英雄,但他是我二哥,这与英雄或孬种没有任何相干的。我在等待一种可能性,如果等不到那个可能性,我也没有选择。兰若幽,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何我每次要进入你的身体的时候,你都哭喊着把我推开?”
“主人,幽幽想给你,可是幽幽就是害怕嘛……”
“我想救二哥,但我害怕救不了他,反而把自己的命搭上。”
古藤扭首,怆然一笑,接着转首看向战场,“我会因为你的害怕而放过你,但慕尼不会因为我的害怕而放过我们。
除非必须背水一战,否则任何战斗都必须有一定的胜算,我才会主动出击;必输的战斗,能够避免的时候,要懂得尽量避免。啊,我生气的时候不归于我的理智范围。我现在很平静,且看看二哥的雄风。““主人,幽幽错怪了你,下次幽幽哭着从你……”
“免谈。”
“说谎!”
兰若幽赌气地看向战场,却见血玛的人数虽少,然而未现败象。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家园也是被血玛毁灭的,心中不胜唏嘘。面对箭雨的攻袭,古翼依然奋勇向前,试图冲破匪军的防线、擒住慕尼。但慕尼不恋战,刻意地拉开距离,显然是要消耗古翼等人的体力和血魄。
“以现在的情况看,古翼先生不一定会输呢!只要突入匪军的队伍,就有可能赢……”
“但愿如此。我在等下雨,这天气或许会有雨落……”
古藤顿语,只见古翼率领战士冲入匪军前列。就在此时,后面的匪军突然掷出手中的布包,却见布包在空中散开,黄色烟雾飘浮其上。
“二哥必败。”
古藤的话音刚落,慕尼嚣张的笑声响荡:“古翼,我知道你强悍,岂会没有万全之策?我没想过要把你毒死,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解药,等你奄奄一息,我就做你的救命恩人,哈哈……”
“慕尼,我被毒死之前,也要把你了结!”
古翼悲怒异常,巨剑挥出片片血芒,如同困兽般展开最后的挣扎和杀戮……
“卑鄙!”
兰若幽怒骂出口。
“慕尼是聪明的,他知我二哥的强悍,自然不会蠢到和二哥硬碰硬,用毒是最有效的方法。”
古藤回首看了看西北方向,复又看向战场,道:“范围太广,目标太多,我只能束缚很短的时间。当我使用战缚之时,你如果无法把弓箭手射杀,便用念罩把自己保护好,我是不可能保护你的。”
“嗯,幽幽会保护自己……”
“出去吧,没有可能性了。”
古藤走出隐匿处,往东面掠去。他们前方、埋伏在西面的弓箭手惊然回首,不管青红皂白便朝两人放箭;然而第一枝箭射出之后,他们突然发觉身体无法动作!惊慌之中,但见银白的光箭狂射而至,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魂归黄泉。
“兰若幽,你负责保护我二哥,不用管我!”
古藤抱起冲至身旁的兰若幽,迎着箭雨,朝那片小平原狂冲。
说也奇怪,但见那些箭枝都被定格在空中,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在空中抓住箭枝……
“血玛的神手抓取?”
慕尼的惊叫响荡山林,又见一男抱着一女冲至,喊道:“他是念魂者,近身与他厮杀。”
百余匪军嚎叫杀转,古藤放下兰若幽,低喊:“掩护我。”
但见兰若幽抱着银箭,那箭枝射出闪耀的光箭!
“南泽王朝失传的圣光箭!”
浴血奋战的古翼也惊得喊叫,“老五,你不适合在烈日底下战斗,回去!”
因为毒粉的缘故,血玛的战士在短时间内已被匪军击倒,此刻仍然在战斗的只有古翼,但他也是到了极限。
“原来是血玛的弃子,这不是让我惊喜吗?哈哈,那女孩身怀失传的念魂,活捉她!”
慕尼挥动手中大刀,匪军前仆后继地杀向古藤,他却依然持刀观战。
“兰若幽,念罩。”
古藤呼喊,两人已被匪军包围,兰若幽的圣光罩随之施放,他扭首朝她微笑,“以前我出战都是撑着伞站在后面,没想到这次要冲前面,看来会死得很惨。我之所以等待,是因为我能够战斗的时间很短。”
他的身体生变,强壮的体魄把衣服胀撑得破裂。但见他冲出念罩,闯入匪军之中,无视匪军的阻挡,如狂兽般厮杀,瞬间杀出一条血路,进入毒雾的范围之内。
“古藤,你果然是天才,竟然是血念并体者,实在是超出我的想像,可惜你偏要碰我的毒,还要在太阳底下逞英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不得光的……啊?你竟然没中毒?”
慕尼说话时,古藤已经杀到古翼的身后,但依然没看到古藤有中毒现象,内心震惊不已。
“老五,你不该来的。”
古翼最终不支,插剑跪地,但见几把长枪刺向他……
古藤抬脚旋踢,猛烈的脚劲把周围的匪军扫飞?落地的刹那,只感血魄强盛逼来,竟是慕尼和几名较强血魄的匪将杀至!
他顾不得扶起古翼,转身挡在古翼身前,左拳击向慕尼的刀锋,右拳迎向另一匪军的斧刃。
“蓬蓬蓬蓬!”
四声巨响,古藤的左拳被慕尼砍伤,右拳击退使斧的那名匪将,刺中他右腿的枪和砍在他右臂的刀,在刹那间碎断!
“肌骨血斗士,果然要得,可惜你的血魄不及我,何况你独木难支——”
“走!”
古藤闷喝,不顾面前的攻击,转身抓起古翼,把古翼朝兰若幽抛掷过去。与此同时,背后被砍出一片血光:“兰若幽,保护我二哥,直到援军到达。”
兰若幽的圣光箭激射,阻挡周围匪军接近的同时,她的念罩也突然撤消?
她伸手抱住古翼,那念罩瞬间再成。她倒坐在草地,横抱着浑身是血的古翼,紧张地问道:“古翼先生,你没事吧?”
古翼张嘴喷出一口血,依然坚持潇洒的风格,含血笑道:“你看我像没事吗?这毒害我——咳……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今日我若不死,十倍赔偿给你。”
兰若幽便道:“那你要赔给我的哦,你不能够死的……”
古翼似乎没在听她说话,他扭脸看向古藤,却见古藤陷于重重危机之中;那浴血奋战的惨样看得他心里揪紧。虽然他与古藤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多年的兄弟情分却是雷也劈不动的事实。
“老五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他不应该跑出来救我……”
“古翼先生,你才冲动哩!你不该相信那些匪军——”
兰若幽顿语,双目定格出一种震撼的悲伤,颤声哭语:“主人……主人的左手,被、被慕尼砍、砍掉了……”
古翼双目暴瞪,连喷三口鲜血,却是欲救无力。他非常清楚古藤的状况,本来古藤的血魄便低于慕尼,在此种太阳照晒的情况下,古藤即使百毒不侵也无法持久战斗,何况此刻断臂的血液像涌泉般涌出,惨死是必然结果。
“我害了老五,害了你们。到了地狱,我给你们赔罪。兰若幽,把我杀了吧,我不想目睹老五被杀……”
“我要去救主人!”
兰若幽抱起古翼,却突然坐倒在地,脸色惊变道:“我中了毒!”
沾在古翼身上的毒粉未除,使得待在古翼身边的她也吸进去一些,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守护我二哥,直到援军到达。”
古藤虽在激战中,却关注兰若幽和古翼这边的情况。
他之所以冲动地参与这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不就是为了救二哥吗?
人活着,许多时候都得做些没有选择的事……
虽然他看似薄弱,却是异常坚韧之人。
坚韧得如同残酷,是一种对自己的极端残酷!
即使浑身是伤、即使左腕断掉、即使烈日烧枯了他的肌肤、即使他此刻近乎虚脱,但他仍然坚持奋战到底,没有从他嘴里喊出一声痛呼。有的,只是那压抑不住的、短暂的嘶?……
许多女性说他做爱的时候,像匹受伤的小野狼?殊不知,他在厮杀的时刻便是十足的伤狼,那是一种无所畏惧、忘却疼痛的极限杀戮。
他对自己的了解,致使他每次搏斗都不留余地。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周旋。
“古藤上尉,你不愧是屠杀之辈,没亲眼目睹,很难相信你的恐怖,可惜你的死期将至。”
古藤是无语的。闷热的天气令他感到窒息;乌云的浓聚预告着将有暴雨。在暴雨未至之前,或许他已经死亡。慕尼的血魄应该达到六限,凭他的八限血魄,又是在此种情况下面对,如何敌得了?
虽然古藤具备忍耐疼痛的能力,但那只断拳的左臂不可能像“断刀”那般继续使用。
此刻他几乎全凭右拳迎击,偶尔也使用他的双腿把围攻的匪军踢飞。慕尼似乎想要活捉古藤,攻击的时候明显留有余地;倒是另外两名匪将疯狂的攻击,叫古藤难以应付。
片刻之后,古藤的血液流得差不多;加之阳光依然未被乌云遮掩,他的体能已是到了极限。狂风卷起了,树木被刷到发出悲呜。
古藤被使斧的匪将劈得倒飞,胸骨断裂;他哀嚎一声,倒地翻滚,双脚旋踢,把几个匪兵踢向两名匪将,然后急速跃起。右手抓住最近的匪兵朝使枪的匪将砸去的同时,侧身_右移,避过使斧的匪将的当头一斧,那斧头便劈在他的左肩。
他发出闷重的痛嚎,不顾背后慕尼的攻击,右拳朝匪将的下颔勾打过去,那匪将惊得^撒手急退;他的背部已被慕尼的刀砍中,整个身体借势前扑,半途中抽出左肩的斧头,于乱军之中跃身疾踢?右膝撞中使斧的匪将的腹部,把匪将撞得离地飞起之际,他手中的斧头,以迅雷之势劈砍,霎时把匪将的头颅砍成两半!
但是,落地的瞬间,难以想像的剧痛从背后传入。慕尼的刀和另一名匪将的枪同时刺入他的背部。
那刀尖,穿透他的心脏……
“老五——”
“主人……”
雷声忽然——隆,乌云急速地密集;狂风却是停了,停在古藤的上空。
刀和枪从古藤的身体抽出,他屹立未倒。
死亡的黑暗,终于来临。
匪军停止了攻击。
古藤艰难地转身过来,痛苦到抽搐的脸庞之上,睁着一双平静的黑眸。
“你赢了。”
他说。
慕尼惊畏万分,他未曾料到,古藤在心脏被刺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站着说话!
“他、他、他……他的身体……”
有人发出惊叫,使得很多目光集中到古藤的身上。只见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浮现古老字符,如同未解的封咒,布满他的全身;他被钢枪刺穿的右胸,此刻散发出黑色异芒,从中隐约可以看到心型的黑色幻物;渐渐地,那黑色幻物变得清晰,竟是一颗如幻似真的纯黑心脏。
随之,他的左胸瞬间止血,破裂的伤痕也迅速地恢复。黑色气芒及无数的字符将他的身体笼罩;背部那八道黑色幻芒在空中成形,凝聚成八根玫瑰色的超长触须;那双刚刚转红的眼睛变成黑色—I纯黑而透明的双眸,映着他眼前所有的惊诧和恐惧。
“魔触?”
“怪物,两颗心脏的怪物……”
匪军中响起无数的惊叫,就连兰若幽和古翼都目瞪口呆。
古藤亦是呆立在当场。
片刻之后,他看向掉于地上的左手?那手掌飞射而来,与断腕连接,伤口迅速愈合……
“此邪物非人,倾全力击杀!”
慕尼喝令,匪军恍然,群起而攻,却在刹那之间,周围的匪军都被束缚。慕尼慌然逃窜,古藤转身掠射,落到他的身前;他挥刀便砍,但古藤的右手伸入他的刀芒之中,击中他的刀身,把他的刀打飞出去。
此时他腰间的匕首脱鞘而出。刀芒一闪,只听得慕尼痛嚎出声,但见慕尼的左掌落地……
全军慌乱。雷雨暴然倾落。
古藤从乱军中找出使枪的匪将,几个回合便夺过钢枪;把匪将踩在地上,举枪插入他的喉咙!
雷雨之中,古藤抬首,已是找寻不到慕尼的影踪—1他在断腕之后逃掉了。
古藤立在当场,没有追杀。他的裤子在雨中滑落——那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强壮体格把裤腰撑裂了。胯间白晰的生殖器比平时粗长了几公分。
“主人,快来救救古翼先生。”
兰若幽的呼喊穿透雷雨的屏障,传入古藤的耳中。他转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怀中奄奄一息的古翼?跪身落地之时,匕首飞入他的右手。他用匕首在左腕的伤痕上划了一下,出现新的伤痕。他把手伸到古翼的嘴前,血液滴落古翼的口中,古翼缓缓睁开双眼……
“老五,爸妈没有说谎,你果然不是爸妈的孩子……”
“真相总是令人无法接受。我,究竟是何种生物?”
古藤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腕递到兰若幽嘴角,被她吮了。
他茫然地坐倒在地,任由暴雨淋打。
古翼从兰若幽怀中坐起,伸手摸了摸古藤的胸膛,叹道:“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都是我的兄弟。我们之所以宣布把你逐出血玛,是为了让你能够坦然面对玛尔莎姊妹。但没想到你走得那么急,这趟便与二哥一同回家吧。”
“我这种模样会给血玛带来灾难,回不去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就没有权利得到原谅。二哥,虽然我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未知真相之前,她们还是我的侄女,我是真的做了对不起血玛的事情。我不后悔的,做了便做了,不想找任何借口推卸罪责。”
古翼听了古藤这番话,缩手回来道:“大哥得知你并非我们的亲兄弟,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和玛尔莎姊妹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有件事情是关于你和四妹的,我不想在这里说。即使你不愿意回家,也该抽空悄悄去会会四妹吧,她比玛尔莎姐妹都要辛苦。”
“可能很难见得到。一旦消息传出去,我得面对整个大陆的追杀。在那之前,我想领着身边的三位女性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代我转告妈妈,说我露出了原形,请她原谅。”
古藤的声调有些颤栗,他抬首看看西北面,又道:“援军快到达了,我先到东面山林等待,请二哥代为转告楚艳。”
“你真的不愿意回家?”
“我这模样回不到人类世界……”
“兽人也很多……”
“我不是兽人,我是生长着魔触的异类。”
古藤黯然叹息,忽地㈱罾。长达三、四米的魔触伸到兰若幽胸前,从衣领处探了进去,惹得她出声娇叫。他道:“即使世界容得我存在,我的极品魔触也是超贵的好东西,谁见了不想砍下来?我不想做全大陆的猎物,所以我打算隐居。”
古翼扭首,瞧着魔触在兰若幽湿透的胸脯里蠕动,笑道:“我后悔把她送给你,她是越生越极品了,你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这是不能赔偿的,除非二哥想横刀夺爱……”
“似乎很难,小家伙对你很痴迷。你给我一根魔触作为赔偿吧,你的嫂子一定喜欢……”
“成交。”
古藤轻喝一声,匕首往其中一根魔触挥落,那触尖应刀而断,竟是长达三、四十公分,如同男性生殖器般腕粗的玫瑰色触尖。他那断掉的魔触迅速地生出新的触尖。他拿起地上的触尖,递给古翼道:“二哥别说是从我身上砍下来的,嫂子们会有心理障碍。”
“障碍个屁,魔触是魔触,又不是你的鸡巴。”
古翼惊喜地接过魔触,“你二哥再厉害也只有一根家伙;面对你的三个嫂子当然得使用辅助物品。可是没想到你给的这么干脆,难道你的魔触被砍了,不会感觉到痛?”
古藤摊手笑道:“很痛的,只是我不习惯像女人般叫喊。倒是二哥也像三哥那般说些粗鲁话,叫我稍感意外,我以为二哥和四哥都是坚持绅士风度的。”
“你四哥比我有风度些。我只有在女人面前才会刻意地保持风度……”
“我得走了,二哥保重。”
古藤听出援军已近,急忙抱起兰若幽,“二哥,帮我把慕尼军团灭了。”
“我不会蠢到再给他任何机会,萨莎罗的爱护之心该到头了,我将以血玛的名义而战。”
“二哥,记得给楚艳一些路费,我穷得没有衣服穿了。”
古翼看着古翼裸露在雨中的背影,喊道:“老五,你这不是在宰我吗?”
“谁让你是我二哥啊?”
古藤放下兰若幽,双手交叉枕在颈后,昂首阔步,渐行渐远。
第四章在雨中
暴雨之后是绵绵的细雨,总显得有些反常。大雨霏霏给了古藤一片阴霾的天空。虽然他此刻无语,但他喜欢这般的天候。他仰着脸,坐靠在湿透的树身,洗过枝叶的雨珠滴落他的脸庞。因为体型的变化太大,他的脸型也稍见变化,只是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兰若幽跪在他的身旁,木然地凝视他的侧脸。许久,她道:“主人,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只是这么安静地待着,安静地看待自己的生命。”
古藤说得轻柔,八根玫瑰色的魔触从他的背部竖起,呈现一种邪异而诡丽的景象:“兰若幽,我的生命是什么,你11吗?”
“不懂。”
兰若幽轻轻地摇晃她美丽的脑袋,“我只懂得幽幽是主人的女奴,无论主人变成什么模样,幽幽对待主人的这颗心都是不会变的0”“你说话是越来越漂亮了。”
古藤把一根细若拇指的魔触伸到她的嘴前,她懵然片刻,缓缓地张启湿唇,魔触便伸入她的嘴里,直达她的喉壁:“虽然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种生物,但你说对了,我始终都是我,始终是你的主人。现在别说话吧,让我静静。”
“嗯——”
兰若幽呻吟,触须从她的嘴里退出,她舔了舔唇儿,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
时间悄悄地流逝。她从雨水造成的杂声中听到马蹄声,扭脸看去,是她的母亲及律都楚艳。她*_她们脸上复杂的神色,凄然地一笑,轻声解释:“主人变了些模样,他现在不想说话。”
律都楚艳和云宫婵从马背下来,走到兰若幽背后站着,一时没有言语。许久,邓艳幽叹一声,跪到古藤的身前吻了他的嘴唇,道:“老公,我喜欢你这般的模样,好想立刻和你做爱。”
“看起来很强吧?”
古藤的四根触须伸到她的身前,两根魔触从衣领探入她的胸前,其余两根分别从腰侧伸入她的臀侧,“我想把这些触须藏起来,但我如何想像也无法把它们隐藏;倒是使用它们的时候轻而易举。我的意念一动,它们就随之而动。嫁给未知的异类,你是否甘心?”
“丝、丝丝丝……”
律都楚艳的衣裤被魔触撕裂,随着衣裤的褪落,但见两根魔触盘绕在她的玉峰,另外两根一大一小的魔触分别插入她的菊洞和蜜穴。她茫然地看着古藤,呼吸犹如呻吟一般。
“甘心。”
她说。
“谢谢。”
古藤说得随意,也说得诚挚。他把触须缩了回来,起身搂住律都楚艳的腰往东南方向走去:“陪我在雨中走走吧,我喜欢这雨水,喜欢这山林。
如果这些触须不能隐消退去,我可能得永远生活在深山,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生命,太不真实,太突然了。”
律都楚艳赤裸地依偎在他的右侧。
云宫婵母女牵着两匹骏马追随。
标高大了许多……““我本来就比你高大,你总说我矮小罢了。”
“你的东西……也变得粗长。”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才不想要,我只是说说。”
“我也不喜欢太粗长,吊在胯间觉得好累。”
“看着也恶心……”
“是吗?但用起来会令你开心。”
古藤笑了。其实他很少板着脸,只是因为安静,让人觉得他严肃。他的右手揉着她的臀部,一根魔触从她的臀后勾伸进去,轻易地刺入她被雨水湿润的蜜穴:“以后可以省下购买魔触的钱了。你老公身上的魔触比翼图大陆现存的所有魔触都要极品,而且生动。”
“嗯哦……人家走路耶,不要乱插呢,怪物老公!”
“这也是没办法的,这些触须见洞就想入。”
“淫物,讨厌,喔喔……”
云宫婵母女面面相觑。兰若幽调皮地朝母亲眨眨眼,凑嘴在母亲的耳边,问道:“妈妈,古翼先生给了我们多少钱?”
云宫婵答道:“他给我I袋金币,我还没有数。不确定数目,好像很多的样子。”
兰若幽笑道:“是哦,他弄脏我的衣服,说要赔十套衣服给我呢。”
云宫婵啐道:“那些钱是古翼先生给主人的,哪里有你的份?”
兰若幽嚣张地道:“主人的钱不都是归我们管的吗?哼哼!”
云宫婵又道:“即使在我们手中,依然是主人的钱,不是我们的。”
“哼哼!”
兰若幽正在自鸣得意,陡然看见古藤的触须伸延过来,那些触须竟然可以随意伸缩!她已被触须缠住腰儿,惊得娇叫出声,身体便被触须牵拉过去,悬吊在古藤和律都楚艳的面前。其余的触须伸入她的衣裤,“丝丝丝”一连串的衣布撕裂之声,顷刻间她已是一丝不挂:“主人,放我下来啦,不要这么粗暴……”
云宫婵接手乌箭的缰绳,垂着脸缓步跟随;至于女儿的状况,她当作没看见。
女儿十五岁了,已经不是小女孩……
“楚艳,我们做爱吧。”
古藤不理会兰若幽的叫嚷,转首抱起律都楚艳,“让你尝尝大肉棒的滋味。”
“呿!硬起来之后,不过就是比以前粗长两、三公分。看来看去顶多十六公分左右,你也好意思说大肉棒!我原以为会有十八公分以上……”
“在外面是十六公分,进入里面就是十八公分。”
古藤轻吻她的湿嘴,触须从她的蜜洞退出,双手托抱她的美臀,肉茎抵顶她的缝穴,轻轻地往里一挺;只感阵阵温润的紧套,舒服得哼喃一声,调侃道:“如果觉得我的生殖器不够粗长,我可以用触须来慰借你。”
律都楚艳眼神变得温柔如水,她回吻他的嘴唇,幽然叹道:“你的伤势不要紧吗?”
“虽然受伤过重,但血魄和念魂在刚刚的战斗中有了新的进展。以我的推测,我的血魄突破八限之极限,瞬间达到了七限之极限?我的念魂也在我的心脏被刺穿的刹那,进入六界之初界。可能是因为那些怪异现象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此刻的我伤势基本无碍。”
“默尔拉说,做爱能够让你尽快恢复……”
“应该可以吧,我不是很懂,只觉得在女人的身体里,体力恢复得很快。哦,我的触须是有感觉的,进入你的身体虽然不至于使我亢奋,却也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舒畅。我可以把触须变得尖细,刺入你的子宫……”
“嗯喔,好胀!”
律都楚艳呻吟,双足踩在他的胯侧,拱起臀股,低首往下看?却见古藤的生殖器变得更加粗长,目测有二十公分左右!她惊得嚷叫:“哎呀!比尼德的粗长了,好吓人啊,我不要和你做了。”
“你天天嚷着要大肉棒,如今让你嚷到实现了,你却要退缩?”
古藤把她抱落地,也把被魔触缠绕的兰若幽放落到左边,回首瞧了瞧牵着两匹马儿的云宫婵,然后继续往东面行走。雨点滴落在枝叶的声音,很轻、很柔和:“或许我应该这样说,你们可以离开我,去寻找你们的幸福,然而这些话是我很不想说的。”
“幽幽说过不会离开主人……”
“我是你的老婆,你没有把我休掉,我哪有理由离开?你想太多了。”
律都楚艳依偎着古藤的右肩,右手的食指画着他胸膛上的字符,“这些黑色的符号很奇怪呢,我都不曾见过。现在的你比以前高大了,我可以偎靠你的臂弯耶,只是你的脸变得有些粗犷,我觉得你以前的模样比较可爱。”
“看来我是越长大越不可爱的男人,想起小时候我的模样也是清秀的。”
古藤平静的脸,凝着丝丝回忆之色:“这些触须让我想起被灭亡的触灵。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魔沼一族和魔沼触灵的杂交物种?爸妈说,我是他们在魔沼的时候生育的;也即是说,我是被他们从魔沼捡回来的。圣后也说过,我的眼睛让她想起魔沼一族……”
他顿住,继而沉默。
“别想太多了,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随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也许我哪里都不能去。”
“主人,可以的啦!你穿着宽长的披风,把触须藏在披风里……”
“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古藤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眼神现些迷茫。
他搂着两女的蛮腰,胯间的事物勃挺在毛毛雨之中,显得狰狞而浪荡:“我曾经想过前往霸都,然而被逐出血玛的我等于失去一切,霸都也没有我的立足地。”
律都楚艳温雅地道:“夫君,真的……别想太多,我和你欢爱,在雨中……”
古藤轻叹:“虽然我无解的生命使得我拥有神奇的身体,但此刻的我很感无力。我疲倦着,你且我保留一些走路的体力。”
他背部的八根魔触垂落在湿泞的山表,拖延出八道明显而沉重的痕迹。
“嗯,你突然间变化太大,我也不习惯。虽然、虽然看着很诱惑……”
律都楚艳瞄了瞄他狰拧的生殖器,忽然转首看向云宫婵,极有员魄地道:“等你的体力恢复了,就让云宫婵陪你。她是妇人,喜欢粗长的家伙。”
云宫婵湿透的脸红得像是被洗过的熟桃。她看着古藤的背影一会,缓缓垂首下去,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夫人,不能母女通吃的,那会很羞人……”
兰若幽红着脸细声地抗议。
“呿!你妈妈寂寞着。”
“我陪着妈妈呢,妈妈不会寂寞。”
古藤转身,凝望云宫婵,问道:“你后悔吗?”
云宫婵愕然片刻,轻轻地摇头:“由始至终,我都感激主人。”
古藤布满符咒和伤痕的脸,露出淡然的笑意。
他仰脸望着天空,雨水迷蒙他的眼睛。
“谢谢。”
第五章 鲁古琐记
鲁古,翼图大陆最具艺术气息的地域,有着“艺术之都”的美誉。七月下旬的阳光照在鲁古主城的繁华街道,照着许多美丽的喧哗。
“楚艳夫人,好多首饰哦,鲁古城的女人好喜欢佩戴各式各样的首饰,我们也买一些漂亮的首饰戴吧?”
兰若幽挽着律都楚艳的左臂,低声发表她对鲁古的见解!或许不算独到,说的却是事实。
古藤的目光收回来,看了看左边替他打伞的云宫婵,伸出左手接过她手中的伞,道:“虽然不喜欢阳光,但能走在太阳底下却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云宫婵,你也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首饰,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他和三女是昨晚进入鲁古的。原以为他这辈子都要背负着那八根魔触,岂料那日睡醒之后,魔触已然消失。他问起三女,得到的答案是:他睡了一天一夜,魔触在他熟睡的时刻化作一团黑气隐入他的体内。后来合算一下,魔触存在的时间大约是四、五个时辰。
在他的身体恢复之前,律都楚艳“强奸”过他一回。路途中,她逼着他变回魔触怪物。
初时他有些抗拒,被她纠缠多了,他就尝试着变身。可惜至今未能够完全成功——努力半个多月,只能以念魂催生出八根魔触?身体却是变化不大,而生殖器也不见任何变化。
但魔触的出现无疑令律都楚艳的性生活,获得难以想像的满足。
问题也存在着,每次催生出魔触之后都得经过四、五个时辰,魔触才会消失,很不方便。
“主人独自打伞会显得奇怪。”
云宫婵体贴地拒绝古藤的提议,依然依偎在他的左肩:“奴婢不需要那些首饰。”
古藤把伞交给右手,左手揽了她的腰,侧首低语:“我买根便宜的魔触给你吧,你应该是需要的。”
“主人,奴婢不需要……”
云宫婵面红耳赤地低嗔,垂首不敢看他。
恰巧兰若幽回首,瞄见如此情形?她急走回来,双目俏瞪,嗔道:“主人,不得调戏我妈妈啦!”
“幽幽,主人没有调戏我……”
“我都看见了,他搂着妈妈,还咬妈妈的耳朵……”
“我对你们母女都免疫,所以请你别乱栽赃。”
古藤看见律都楚艳也转了回来,他迎上去,搂着她的蛮腰,道:“走吧,见到四哥,我请他买贵重的首饰当作礼物送给你。”
鲁古是棕色人种的聚居地,但因为翼图特殊的历史环境,又因鲁古位于翼图大陆偏中地域,因此鲁古是种族最繁杂的地区,混血儿也特别多。然而在艺术表现形式上,保留其古老而独特的风格,如同他们的建筑,基本都是以城堡为主——当然这是相对于富人而论。
古藤打听到古彦的邸堡在鲁古城南侧的亚弗大剧场的附近。鲁古的南门为正门,古藤等人是由西侧门进入鲁古城的,因此昨晚宿于西南大街的旅馆。到达古彦的邸堡门前已是正午时分。古藤向门侍说明身分,便与三女在门前等候。
古彦的邸堡并非很宏大,蓝色的围墙里面是一座三层的白色堡楼,其余的建筑不多,显得简洁、美致。
“终于可以看到鲁古女人都幻想的男人啦!四哥可是翼图大陆着名的美男子耶!呼呼,好期待。”
律都楚艳欢喜地道。
兰若幽抢道:“楚艳夫人,古彦先生帅到不知道如何形容呢。”
古藤举手梳弄律都楚髓的秀发,微笑着调侃:“你见到四哥的时候,别把口水流出来。”
律都楚艳侧首瞪他一眼,嗔道:“你才流口水——”
“五弟!”
一声呼喊之后,但见古彦迎了出来,其身旁是艳光照人的卢尔瓦茜。
律都楚艳和云宫婵是首次见到古彦,两女都被古彦的俊美惊呆了——正如兰若幽所言,古彦是那种俊美得难以形容的男人,几乎达到完美的程度。而完美的事物总是无法用言语修饰形容。
“四哥。”
古藤回应一声,领着三女走前,与古彦相拥:“家里把我逐出来了,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得来叨扰你。”
“我也是离家出走的,正好聚在一起。来,我给你介绍,卢尔瓦茜,也是你的嫂子吧。
虽然……咳,你也给四哥介绍她们。“古彦与古藤分开,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三女。
他温文儒雅的笑容,拥有天神般的魅力和诱惑。
“四哥,我叫律都楚艳。”
“呵,二姐的信中提起过你……”
古彦前行两步,很自然地把律都楚艳拥入怀中:“让四哥仔细瞧瞧,果然很美,四哥看着都心动。”
他俯首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放开她,朝兰若幽伸出右手,笑道:“南泽的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啊,古彦先生。”
兰若幽欢喜地与他握手,“这是我妈妈,也是主人的女奴……”
古彦便与云宫婵行了握手礼,转首看见卢尔瓦茜和古藤相谈,他过来搭搂古藤的肩膀道:“五弟,进去聊吧,四哥取消这两、三天所有行程,我们好好地聚聚。”
宽敞明亮的客厅,褐色古雅的竹沙发。
“好久没如此惬意地喝茶。”
古藤把茶杯放到茶几,立于他左侧的云宫婵当即为他的空杯添茶水。
他抬首看着对面的律都楚艳和卢尔瓦茜,不得不承认卢尔瓦茜的美是律都楚艳无法及得上的,然而他觉得罗莹的姿色和气质并不输给卢尔瓦茜。
“五弟,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是我闯了祸,但我无法启齿。”
古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扭首看着坐于他右侧的古彦:“我永远不想亲口对四哥说起那些事情,请四哥原谅。”
古彦淡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令家族那么愤怒,但你从小都不是善辈,犯事也属平常。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
“古彦,你怎么如此说古藤上尉?”
卢尔瓦茜的话,疑惑多于叱责:“关于古藤上尉的传言很多,但亲眼看到古藤上尉,和我的想像截然相反。怎么看都是个安静的男孩,不像是危险的人物。”
“瓦茜,五弟的危险指数是我们兄弟中最高的。”
古彦笑着把左手搭在古藤的肩上,优雅地品了口茶水,继续道:“因为我们是兄弟,说话才不需要客套。你改改口吧,古藤上尉是别人喊的,你应该喊五弟。”
卢尔瓦茜略显尴尬地道:“总觉得太突然,不知道古藤上尉是否喜欢……”
“喜欢的,你是四哥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
“五弟,谢谢你。”
卢尔瓦茜惊喜地道。
“应该是我由我谢谢你,是你让四哥过得如此幸福。”
古藤微笑,伸手端起茶壶往她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瓦茜嫂子,你有空的话,陪四哥回一趟血玛吧。”
卢尔瓦茜幽叹道:“我也想的,但我害怕。”
古藤道:“爸妈不会怪你,要怪只会怪四哥。”
古彦道:“我对不起罗莹,因此写了休书回去,但愿她能够重新找到幸福。”
律都楚艳插言道:“有条件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四哥为何不能接纳四嫂呢?四嫂是个很好的女孩,四哥不应该那般伤害她。”
古彦凝视律都楚艳,正^?道“在你四嫂之前,我已经与瓦茜两情相悦。我知道瓦茜不会在乎我娶多少妻妾,但我想要她是我的生命里的唯一。因为家里逼迫,我_同意那场政治婚姻;然而我不想把那善良的女孩害得更加凄惨,因此在成婚之后逃跑。我能够做到的最大妥协,便是按爸妈的意思和她完婚,仅此而已。”
卢尔瓦茜忽然起身,勉强笑道:“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午宴准备得如何。”
待她走出堡楼P古藤便道:“四哥,假如我娶了四嫂,你会介意吗?”
古彦愕然看着古藤,如此一会,他放下茶杯,仰靠椅背,道:“我希望她改嫁,但不想看到她嫁给家族里的任何人,因为那是对她的侮辱。”
古藤沉思片刻,以手势示意云宫婵斟茶,然后才道:“四哥,你是歌者,我是战犯。你歌颂美丽和永恒,我习惯践踏和掠夺,我不懂得你的感情,你也不理解我的欲望。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家,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遇到四嫂,所以不想继续谈论关于四嫂的任何话题。”
古彦轻声一叹,道:“五弟,你有些时候,真的会令我感到害怕。”
也许是鲁古特有的文化,也许是鲁古的特有肤色,决定鲁古女人的穿着。她们普遍喜欢穿戴金黄色的衣裙和首饰,并且在穿着上喜欢做些巧妙的、令她们看起来更加性感的暴露!也许是因为天气也炎热之故吧。
因此看到那些环绕着饰炼的玉臂和蛮腰,古藤的身心倍感躁动,特别是在满街都有女性围拢的情况下,他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泡泡凉水。
“五弟,我还是很难理解,你如何克服以前的毛病?”
古彦风度翩翩地和周围的人们打招呼的同时,不忘与古藤谈聊。
“只要顺从心里的欲望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古藤看了看前面被围拢的三女,耳中听着周围欢呼古彦和卢尔瓦茜的声潮,他心中生出太多的感动和自豪。“四哥能够得到如此崇仰,爸妈应该认同四哥的选择了。抽个时间领着瓦茜嫂子回血玛,让她得到家族的认可吧。”
“总是愧对罗莹——”
古彦顿语,故意和身旁女性谈笑几声,继而对古藤道:“五弟,听四哥一言,回家吧。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家人,应该担负起家族的责任。”
古藤回道:“这话由四哥的口中说出,不具有多少的说服力。”
古彦笑道:“的确是没有说服力,所以我懒得劝你了。但是,身为你的哥哥,我想知道你将来如何打算?”
“我跟四哥学歌舞。”
古藤也笑了,他与古彦对望一眼,“四哥觉得我这打算如何?”
“很不错,哈哈……”
“哈……”
兄弟俩朗笑出声,惹得旁人莫名其妙,却也被古彦独具魅力的笑容迷倒。
古藤笑罢,诚挚地道:“四哥,你去陪陪楚艳吧。来鲁古之前,她嚷着要你陪她逛街,以便炫耀。”
“也好,我得买些礼物赠给她,免得她说我吝啬。”
古彦很有礼仪地请求围观的人们让道,然后往被围挤的1二女走去。
古藤扭脸看着云宫婵,道:“你真的不想要礼物?”
云宫婵轻轻地摇头,低声幽言:“主人,我不是小女孩。”
古藤搂了她的腰,坦然地道:“我想回旅馆泡澡,然后把帐结了,领取我们的马儿,你陪我去吧。”
云宫婵慌羞地轻呼:“主人……”
古藤侧首,平静地凝视她,“你无权拒绝。”
“嗯——”
云宫婵的声调显得颤栗而拉长余音。
旅馆并不豪华,因而房间显得晦暗。古藤靠仰在石制浴缸的壁沿,闭目享受立于他背后的云宫婵的擦洗。
虽然两位哥哥都劝他回家,他的心也多次动摇,但真的要回归却是那么艰难,只因血玛宣言里的那一句话:断绝一切的恩情。
浴巾擦着他的胸膛,女人躁急的气息喷在他的侧脸。他缓缓地睁开双目,凝望眼前的艳容I丨因为距离太近,竟是有些模糊。
他略而往前凑,吻了她的嘴角:“我这一生有很多时间,都在犯罪,因此我不觉得燕氏父子对你的罪孽有多深。简单的说,换作任何正常男人都会那么做,我也不会例外。若我不想得到你,我不会煞费苦心地救你。”
“主人,求你不要这样说,婵婵——奴婢相信主人最初目的只是单纯地救我……”
“如今不单纯了,结果还是一样,所以别把我看作是好人。”
“但主人始终是奴婢的恩人。假如、假如主人想要……奴婢便陪主人。”
云宫婵的呼吸越显急促,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古藤正首回来,重新闭合双目道:“我对任何女人都躁动,唯独对你们母女免疫。”
“说谎!”
云宫婵忽然嗔叱,竟那般像兰若幽的语气。
“同样的谎言,重复得多了,或许会是事实。”
古藤拍拍她的手腕,又是一声感叹,道:“你去收拾行李,我想让那根不识相的家伙安静下来。”
云宫婵瞧着水中勃挺的生殖器,黯然幽语:“奴婢不是纯洁处子,亦非贞洁人妇,只是任人蹂躏的亡家之奴,因而没权利装清高。然而奴婢毕竟是幽幽的母亲,奴婢还想在她的面前保持母亲的形象。奴婢从来没有憎恶主人……”
古藤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否则今晚我命令你们母女侍床。”
云宫婵愕然片刻,扭首轻吻古藤的侧脸,温顺地道:“主人有何需要,可以唤奴婢。”
“没需要。”
古藤闷哼一声,听得她的脚步声远去,他睁眼瞧了瞧胯间的事物,“躁动!”
第六章 剧场前的重逢
在古彦的邸堡度过欢愉温馨的三日,律都楚艳是最开心的,皆因卢尔瓦茜天天陪她逛街购物,让她由衷地觉得这位“嫂子”很不错。
她的草原肤色与鲁古的种族肤色甚为相近,因此那些新买的衣服和首饰穿戴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扮得像极鲁古的少女。
她还说要跟随卢尔瓦茜学习歌舞,以后也登台演出,以此养活无能的老公。
古藤对此很无奈,却也由得她瞎扯,反正谁都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今日下午,古彦和卢尔瓦茜要在亚弗大剧场登台表演,邀请古藤等人过去。
本来古彦说要领着他们前往剧场,却被古藤拒绝了。他说会亲自买票进场以示对四哥的支持。古彦清楚他的脾性便同意了。
午餐之后,古彦嘱咐完毕,携卢尔瓦茜提前出发。
古藤回到寝室本想小憩片刻,结果律都楚艳一套套衣服地试穿,在他耳边嚷着穿哪套比较漂亮,搞得他合眼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观望她试衣,可是每次的回答都是:“啊,这套不错,很性感,我喜欢。”
如此七、八次之后,律都楚艳的性子爆发,把云宫婵刚拿来的衣服砸到他的脸上,嗔道:“没品味的家伙,问你都是白问!你就喜欢我不穿衣服,呸。”
古藤把衣裙从脸上拿开,道:“刚才试穿的第四套最好看,就穿那套好了。”
律都楚艳展颜欢笑,惊喜地道:“那套很暴露的,你准我穿出去见人?”
古藤翻身坐起,朝律都楚艳招手。等她走到床前,他把她拉到床上,搂着只穿了内衣的她,语气真诚地道:“鲁古女人都是这么穿的,为何我的楚艳不能够那么穿?你喜欢那套就穿那套,我总不能够让我的妻子活得太委屈,是吧?”
律都楚艳狠狠地在古藤脸侧“啵”了一记,欢呼起来:“老公,你真好,我最爱你。”
古藤的手便伸入她的小裤,淫意盛然地道:“既然如此,立刻表现你的爱吧。”
“兰若幽,你来服侍他,我要继续试穿衣服,懒得陪他胡闹。”
律都楚艳抽出古藤的手,爬跳落床,肆无忌惮地娇喊:“云宫婵,把我的小裤都拿来,这条好像有点湿了。”
“楚II夫人,幽幽也要打扮,没空服侍主人啦!”
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的兰若幽,明确地表示抗议。
律都楚艳道:“你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言而无信的胆小鬼,一辈子当悲剧的处女。”
“那是主人没有魄力,怨不得幽幽不守信诺……”
“兰若幽,过来。”
古藤的话刚出口,兰若幽“哎”地一声,丢掉手中的活儿,一溜烟地爬到床上,伸手便把他推得仰躺,跪趴在他的胯间,很熟练地解他的裤头——他翻了翻白眼,问道:“我只是叫你过来,有说让你做多余的事情吗?”
兰若幽抬脸嘻嘻地笑着,回道:“主人不说,幽幽也懂怎么做。”
她继续褪解古藤的裤子,然后趴到他的胯间卖弄她的绝活。
云宫婵看到这里,故意转身背对着床,道:“夫人,奴婢也想回房换一套衣服。”
律都楚艳啐道:“看得多了,自然习惯。躲着有用吗?”
古藤把兰若幽抱到胸膛,仰首吻了她俏嫩的嘴,道:“我想要你妈妈,同意吗?”
“坚决不同意。”
“我一定要呢?”
兰若幽的眼睛眨啊眨的,然后扭脸看着云宫婵的背影,把问题抛出去:“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你的事情,由你来回答主人。”
“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得去厕间。”
云宫婵支吾一声,慌忙逃了出去。
“这么不雅的借口也说得如此顺口,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妈啊?”
兰若幽倍感丢脸,摆首回来,盯着古藤气道:“妈妈没有明确地拒绝,我不管啦。”
古藤淡然一笑,道:“刚才只是逗你的,我对你妈妈免疫。”
兰若幽翻身落床,气恼地坐到妆台前,嗔道:“主人好坏,幽幽不服侍你了。”
古藤坐起,完全地脱掉裤子,落床走到律都楚艳身侧,把她横抱在怀道:“本来想安静地睡一觉,你却闹腾不休,若不把你折腾一番,难泄我龟头之欲!”
“恶徒,你说话最恶心嘛!快点放我下来,我们还要看演出,你别搞我腿软……啊呀呀,你真的要搞呀,我和你拼了!”
古彦的家仆准备特大的豪华马车,载送古藤等人前往亚弗剧场。律都楚艳大呼古彦有先见之明,皆因被某个恶徒折腾得疲软的她不得不依赖交通工具。
虽然她刚才也是热情洋溢、激情碰触,但此刻坐靠着古藤的胸膛,她越想越不甘心,最终忍不住娇嗔:“都是你啦,本来我想穿着鲁古的衣衫招摇过市,迎接鲁古男人热情目光的洗礼,却被你害得躲在马车里,我恨死你了!”
古藤抚摸着她的秀发,轻笑道:“你如此说话令我感觉你是在夸奖我。想到我短小的器具总能够把你彻底征服,我的自卑感降低很多。”
“你会自卑?把你的魔触伸出来,哪个男人敢与你比较?再强悍的男人也只有一根屌,你有九根,其中八根还可以随意伸展。我呸,你就是触须怪物!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一生都要忍受非人的糟蹋。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古藤见她装哭诉苦的模样很可爱,侧首下来吻了她的鼻尖,调侃道:“看来我不能够再使用那些碍眼的触须,免得伤害我的楚艳乖乖……”
“不行,偶尔……也要使用的嘛,人家有时候就是喜欢被你糟蹋……”
“呵……”
古藤抬首,长舒一口气;扭首看向坐于律都楚艳的右边,此时故意地看着帘窗的云宫婵,问道:“云宫婵,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偎于古藤左侧的兰若幽轻摇他的手臂,娇声道:“你和楚艳夫人都在做些羞人的事情,妈妈当然不好意思看了。”
律都楚艳反驳道:“你做的事情更令你妈妈难堪。”
“所以妈妈才会逃跑咧!”
“幽幽,别拿妈妈做话题。”
云宫婵低叱一声,稍稍拔开帘布,从帘缝往外看去。
兰若幽朝她母亲的背影呶呶嘴,笑言:“主人,幽幽下次会很勇敢地面对你,要记得狠狠地进来哦!不要每次都被幽幽虚假的眼泪吓得退缩,那很不像主人的风格耶。”
云宫婵羞怒回首,启唇欲叱责,却又突然转脸过去,无奈地道:“是我没把你教育好,我愧对兰氏王朝的列祖列宗。”
“哼!幽幽是很有教养的女孩,所以幽幽才懂得如何服侍主人。幽幽的坏,只会一点一点地奉献给主人。妈妈你是不会懂得的,当初幽幽遇到主人的时候,仍然像在我们村庄一样,很有气质很安静哩……”
“当初你可怜兮兮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哪里来的气质?但安静倒是真的,毕竟害怕得不敢说话嘛。”
古藤说到后面,脸上露出笑意。
兰若幽抵赖道:“我才没有害怕,当时我就想趁你睡觉的时候,悄悄地把你杀了。”
古藤问道:“怎么没下手啊?”
兰若幽嗔道:“那晚你和侄女在床上战得不眠不休,我哪有机会下手?后来看你顺眼些了,只好认命啦!嘻嘻,反正幽幽没有情人也没有丈夫,心想勉强做你的女奴情人吧,嘻……”
“你别笑得如此奸诈,女奴就是女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女奴情人?”
“幽幽说的,管你呢!总之是女奴情人,而且是唯一的。以后主人即使有再多的女奴,她们也不是女奴情人,否则幽幽会非常生气。”
兰若幽扁着嘴儿撒娇。
古藤继续逗她:“你生气会怎么样?”
兰若幽鼻儿一哼:“不原谅主人。”
古藤脸色一正,突然陷入沉思。
兰若幽有所感觉,慌然问道:“主人,你生气啦?幽幽只是说说。”
古藤侧首吻住她的嘴,与她相吻一会,退离她的脊道:“你的话让我想起凯希,她总说无法原谅我的失约。这一次,离得她更遥远。我想这辈子都难以得到她的原谅,但我每想到她,我仍然想履行承诺。只是,回头太难;或者,她已然对我绝望。”
“幽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主人……”
“咦?”
云宫婵惊呼一声。待得一会,她陡然撩起整块帘布对街呼喊:“博渊、博渊……”
兰若幽急忙移过去,往车窗外面望去,跟着娇喊:“哥哥、雨菲夫人,我是幽幽啦!”
此时此刻,马车停在剧场门前。
古藤低首看着依然眠憩的律都楚艳,道“楚艳,贞㈣雨菲姐姐来了。”
汤雨菲憔悴许多,仿佛大病当中,然而她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古藤,失神的双眸刹那间闪烁最初的神韵,泪水夺眶而出。
“啊呜……”
她喜极而泣,投入他的怀抱,被他紧紧拥抱。她没有说话,只是哭泣,哭着踮起脚吻他,疯也似的吻他的嘴……
“雨菲,我都说了,出来走走总会遇上好事。若是今日我是单独出行,你和他就错过相遇的机会。虽然我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却是你期待的重逢。卑鄙的混蛋,把我的侄女害得如此凄惨。”
汤燕看到此情形,也是泪光闪现。
古藤结束和汤雨菲的热吻,看了一眼相谈的兰氏一家,他吩咐车夫代为购票,便道:“距离戏剧开演还有半个钟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好说话。”
“主子,那边有间茶馆。”
兰博渊是汤雨菲的奴仆。当初回程之时,经过望峦城,他已是如此称呼古藤。
“走吧,流了那么多泪水,应该补充水分。”
古藤示意兰博渊引路,他搂着律都楚艳和汤雨菲往剧场左面的茶馆走去。
他们进入茶馆,把茶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古藤、律都楚艳及汤氏二女相继入座,兰氏一家依然侍立。
“都坐吧,站着太招摇。”
要了茶点和茶水之后,古藤喝了两杯茶,看见律都楚艳和汤雨菲相谈甚欢‘他就望向汤燕,道:“姑姑——”
“别喊我姑姑,你已被逐出家门,你和雨菲的婚事等于泡汤。我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喊得那么亲热,我心中有负担。”
汤燕本来不喜欢古藤,如今古藤落魄,她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汤雨菲嗔道:“姑姑,他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夫君,你怎么能够翻脸不认?”
汤燕傲然道:“他曾是血玛之子,家族才同意你们的婚事。但你和他之间不但没有成婚,连最基本的婚约都没有,我为何要承认他是你的夫君?看在你对他用情至深的份上,我勉强承认他是你的情夫。”
“姑姑,你说得好过分。”
汤雨菲委屈得又想哭。
古藤淡然道:“这些事暂且不深究,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在鲁古?”
汤雨菲道:“姑姑说服爷爷让我们出游。原本计画来鲁古见了四哥之后,到血玛找你;但是刚进入巴克约王国就听到你被逐出家门的传闻。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跟随姑姑来到鲁古。她看了四哥的表演,被四哥迷得丢了魂,很想接近四哥。偏偏四哥不随便见客,汤家在鲁古也没有门路,又不好意思说与你有关系,只好在此干等。”
汤燕被侄女说得艳脸臊红,却不出言否认。
古藤道:“你们一直住在旅馆吗?”
“我们带着家奴和乐团,住在旅馆不方便,所以租借了一座庄院。因为如此,我们带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前些天才写信回去让家里送银票过来呢。姑姑说,她要抱得美男归,我也不想回家,想要获知你的行踪再去找你。可是兰博渊天天出去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躲起来了,若不是今日遇到你,你很难找得到我,因为我没想过要去找你……”
汤燕骂道:“我都说了,这混蛋是没良心、没感情的孽畜!”
汤雨菲颤咽道:“为何……你不找我?”
“我连自己应该往哪里,至今都搞不清楚,你让我从何找你?最初的时候,我就欺骗你,这次我不想欺骗。若是觉得委屈和痛苦,你就哭吧;但是既然相遇,也就不放你走了。
让你姑姑回去告知你爷爷,我掳走了他的孙女,永不归还。“汤雨菲听了这番话,举手擦擦眼泪,怨道:“你为何不问我的意愿?”
“霸占或欺骗是不需要请求的。”
“恶徒,骗子,我不给你霸占。”
“已经霸占了。”
古藤不理会汤燕愤怒的目光,抬手托转汤雨菲的泪脸,温柔地吻她的嘴唇……
“走吧,我带你去见四哥,让你近距离欣赏帅哥,圆你的帅哥梦。”
不等汤雨菲回话,汤燕已是雀跃地喊道:“古彦还认你做弟弟啊?”
古藤伸手过去端起她的茶杯,仰首把茶水喝了,道:“我住在四哥的邸堡。”
“啊哇,你又喝我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