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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艳情录(全本)-13
(四)
小蝶见我默不做声,也沉默下来,姐弟俩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冷月从彩云中无声穿过,犹自向人间洒去万千光华,见证着人世的悲欢离合
幸与不幸的种种故事。这些故事每天,每个夜晚都在发生着┅┅
过了许久,小蝶方涩声道∶「元弟,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仍是默然不语。
小蝶小心地看看我,轻声说道∶「不如┅┅你和姐姐一起离开华山。天可怜
见,教我今日遇见你!我可再不能孤零零地把你扔下┅┅」
顿了一顿,又道∶「姐姐会好好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下来,我们以後就快快乐
乐地生活在一起。你爱玩,姐姐也会陪你闯荡江湖,好好地照顾你,让你无拘无
束,不教一个人欺负你┅┅」语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对未来美妙日子
又似充满神往,说完後期待地看着我。
又是许久的沉默┅┅
我慢慢转过脸,小蝶立刻紧张地注视我。
「江小蝶,你走吧!我们就当谁也没巾见谁┅┅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一
个人说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抖着,似乎想说什麽,却又什麽也说不出来。
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溢出,流上脸颊。
我心中酸楚,别过脸去,眼泪也欲夺框而出。
从相认的第一刻开始,我心里一直在卷起万丈狂涛!一直以为自己孤苦伶仃
孑然一身,不料峰回路转,骨肉相逢。小蝶与我相认之後真情流露,而我自己,
又何尝不激动?茫茫天地,我终於有了一个真正的亲人,那个人身上流淌的是和
我一样的血液!
可这个亲姐姐,竟是作恶多端、与我五岳剑派不共戴天的「红月妖姬」江小
蝶!假如师娘、阿慧或五岳各派长辈知道此事┅┅我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听得出来,她真心想携我离开华山,好好待我以赎前衍,可我又怎麽能做出
这样的决定,抛弃养育我十年的华山派,抛弃费了无数心血将我带大的师娘和生
死与共的师兄弟!何况师娘不仅是我的慈母,也是我的梦中情人┅┅
想到那张英武俏丽,彷佛还在微笑着数落我的脸庞,我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
定。抓起长剑,霍然起身,便向石滩边小路走去。不料脚步虚浮,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这才想起,与小蝶交欢元阳受损,内力全失。
「元弟,你功力全失┅┅现在还不能走。」小蝶果然在身後低声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转身站住,冷冷地问她∶「还有什麽办法吗?」
「有┅┅」她神情扭捏,脸上掠过一片羞色。
***********************************
我只好和我的亲姐姐又云雨了一次,天地良心,这完全是情不得已!我不能
让凝结了十年汗水的一身武功毁於一旦,而小蝶也没有别的办法帮我恢复功力。
这次过程则要简单得多,她掀起裙子除下小亵裤,在平整的青石上躺下,我
撩起袍子露出鸡巴,我们谁也不敢看谁的眼睛。
刚才大家性情勃发大战一场,是在身份未明的情况下,还可以用出於误会的
理由开脱;现在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天下雨很有可能被雷劈死。
这次我们老老实实地用男上女下的正常体位。我翻身骑在她身上,她立刻配
合地分开双腿,将羞处再次向我开放。
我还准备酝酿酝酿情绪,但不知怎地,鸡巴竟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刹那间涨
得又粗又大,重重地抵在她的小腹上。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脸更红了。
我对自己很是生气,伸手「啪」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大骂自己是个禽
兽,然後绝望地将鸡巴抵住她的下身用力一顶,却又没顶准部位,滑到了一边。
一丝笑意溜上她的嘴角,马上一隐而没,她默默伸出两根纤指,拈住我的鸡
巴,再次引领它入内,寂静的山谷里又响满了「噗嗤」的击水声。
渐渐地感觉到她的阴户忽松忽紧,一阵阵夹着我的肉棒。里面的软壁似有一
股奇异的吸力,一阵一阵缩吮肉棒,趐趐麻麻,感觉无比刺激,那力度又非常温
柔,似乎对我的肉棒充满了呵护爱惜。
这大概是红月妖姬的独门媚术吧?我不知道她这是在行功帮我回复功力,还
是我是她的宝贝弟弟,所以享受到了特别待遇┅┅我不敢问她,只有加快节奏,
想早点收工。但一时间又泄不出来,只能暗恨自己,为何如此勇猛阳亢,金枪不
倒!
机械地耸动身体一出一进,小蝶在我身下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接受着我的
一次次撞击。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不爽,但眼前的情形又实在令人苦恼。看见
我一副苦闷的样子,小蝶嘴角一动,似乎想笑而又不敢笑出来。
难堪的局面下,我一边身子大动,一边寻找别的话题分散注意,於是问起当
年凶徒行凶父母惨遭横死的情况。她又把当时情景详细描述一番,那面凶人如
何闯入我家,我母如何险遭凌辱,我父如何反抗反被一掌打出数尺之外。她在一
旁抱着我簌簌发抖,直到父亲嘶声叫道∶「孩子快逃!」才慌不择路逃出家门。
那面凶人听声音四十上下年纪,笑声尖锐,一身玄门正宗武功。她艺成之
後一直苦苦寻觅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便是我家这个大仇人,却一直都未能找
到。
至於她自己,八岁别我之後,在江湖流离飘荡了三年多,受尽曲折磨难,才
在天台山的一棵大树下巾上了传说中的天台老母。这位百年前的魔教右使和盖世
魔女当时正在采药,见一个小女孩绕树徘徊,凄然欲绝,很像当年的自己,便收
了她做徒弟┅┅
她平静的诉说中,肉壁还在温柔地夹一下,吸一下,吸一下,夹一下。我终
於精关大开,一波浓浓的精液再次喷射在她肉穴的深处。
全身趐软腰酸腿痛,这是正常反应;但丹田充盈激荡,内力不但尽复,反而
比从前增加许多,却是大大超出期待!
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心中一热,头往她软绵绵的乳峰中间一趴,第一次开
口叫道∶「姐姐。」她伸出双臂,将我的头颈紧紧搂住。
***********************************
离开翡翠池时,月已西沉,东方浮起几片鱼肚白。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快要结
束了。
提着长剑,在通向前山的破败不堪的山路上纵跃前行,耳边似乎还响着临分
手时小蝶含泪的话语∶
「姐姐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华山,也不勉强你,只要你日子过得开心,姐姐心
里一样高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以後绝不再巾你五岳派的那些师兄、师
弟,过了今夜,姐姐立刻离开华山,绝不累了你的名声┅┅但无论在哪里,我都
会记挂你,远远的看着你,你也别忘了我这个姐姐才好。
你若是有了什麽江湖麻烦或是什麽烦恼,千万要告诉我┅┅你要想捎信给姐
姐,可去华山脚下的三合镇,镇上有个小酒馆名叫『一品香』,你找到这个一品
香的牛掌柜的,便可和我联系。一定别忘记给我写信哦┅┅还有,这块玉牌你拿
着,日後行走江湖会大有用处。」
「江湖凶险,你自己一定要多多保重。我这辈子就你这麽一个弟弟┅┅」
提起轻功,气息鼓荡不绝,其中一部份是拜她所赐。她给我的那块碧绿的玉
牌还在胸前隐隐生温,那张俏脸在眼前回荡,时而幻成瑰丽无方的媚态,时而化
作无限的温情和沧桑。
我一路狂奔,心情激荡,越跑越快。
从後山回到三松别院,试剑台是必经之地。奔到试剑台的石阶下时,「嗖嗖
嗖┅┅」微风送来一阵长剑破空声。我心中咯了一下,知道师弟师妹们已有人登
台练剑。这段时间师娘不在山上,华山派在我这个大师兄的管教下免不了有些纪
律松弛。
这时天仍未亮,几颗晨星还在天边眨着眼睛,一般弟子别说这时起床,便是
再晚一两个时辰,可能还在赖床不起,哪知这试剑台上竟有人起早练剑!看来志
在复兴华山派的年轻人大有人在,实在可喜可叹!可是自己这个大师兄出现太不
是时候,一个人披着夜色鬼鬼祟祟地从後山的山道回转,怎麽跟他们解释?
我在试剑台下脑子急转,也没编出什麽合适的理由。乾脆大模大样地咳杖一
声,举步上台。
剑风戛然而止,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谁?┅┅哦,是大师兄。」
淡淡的星光下,空旷的试剑台中央站着一个高大身影,瞧模样是二师弟周黑
阌。我走近一看,果然是他。
「大师兄早上好。」他一见是我,脸露讶色,却什麽也没问,立刻垂手向我
问好。大清早不睡觉这麽发奋,早就该知道是他。
他是我华山派第一练功刻苦之人,年纪比我还大上一岁,入门却比我晚,只
好不幸当我师弟。在品性方面,端方厚重,沉默寡言,为人行事一丝不苟,在师
弟师妹中颇有威望,师娘也很喜欢他,常常叹道∶「华山数十弟子,最像慧儿爹
爹的,只有你们二师兄。」
这次我们留守华山,师娘特意指定他和我一同监督众弟子,究其原因,便是
对他的品行放心,而对我能否带头守戒却大有怀疑。
但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完全是性子不合,飞扬跳脱,恨不得每天都
要生些事出来的华山派大师兄,和一个少年老头实在说不到一块去。
不像我和四师弟曹小川,平日里臭味相投,一唱一和,无论是偷偷下山喝酒
还是溜进山林打野鸡烧烤,只要是和华山七大戒三十小戒过不去的事,都有我俩
的份。
这样一来交情没法不好。不过我心中却始终对这个二师弟暗自佩服,比如像
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这种事,我打死都干不出来。唉,和他相比,自己有时确实像
个华山人渣,枉为人家大师兄。
我一边大转念头,心想呆会如何为自己开脱,一边热情地招呼道∶「二师弟
当真勤奋刻苦,这麽早就起来练剑了。」
「大师兄谬赞了,我不像大师兄天赋异禀,只好笨鸟先飞,练得用心一些。
大师兄今天起得也早。」
「哈哈哈┅┅今天我也闻鸡起舞一回,刚才练得累了,便四处溜散散心。
喔,好困,我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你接着练你的剑吧!」
「哦┅┅是,大师兄请自便。」剑风又起,二师弟身子一拔,将剑舞得霍霍
生光,朵朵剑花向四面八方飞去。我微微一笑,抬脚便向宿处走去。
这一招「玉龙盘空」,应该抖出十三朵剑花,分袭前、後、左、右各个方向
的敌人。他却只抖出七朵剑花,方向不全,劲道也不足,比我差得老远。可见武
功这个东西不能光靠埋头苦练,勤未必补拙,哪天得劝劝这个二师弟,练功别那
麽死心眼。又想到人家刚才说我天赋异禀,可能情形就是这样子的吧。哈哈!
忽然又想到师娘曾经说过,二师弟少年时练剑天份极高,比我要聪明得多,
不,和我一样聪明!只是十六岁回西域探亲时害了一场大病,病愈後忽然脑子大
不如从前,学剑的领会力、反应都较以前迟钝得多。
还有人会莫名其妙变笨的,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对他练功刻苦佩服
之馀也多了几分同情。
匆匆走下试剑台,心想老天保佑,最好顺利回房,千万别再被其他的师兄弟
巾见。不料越是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转过一面石壁,差点与一个窈窕的身影撞
个满怀。那人一声惊呼,贴壁一让。我也吃了一吓,定睛一看,依稀是三师妹筱
屏。
我笑道∶「是三师妹吗?拜托你以後走路带点声,别这麽蹑手蹑脚,吓死人
了。」
筱屏也发觉是我,贴壁站着动都不敢动,颤声道∶「是┅┅是,大师兄。」
又来了!这丫头老实巴交,自从那天被我逼问出替我收拾房间一事後,见了
我神情一直极不自然,总是又羞又怕,这时竟紧张地声音都变了。曙光初现,照
见她脸色也是煞白。
我很想告诉她别怕,大师兄不是野猪,从不咬人。但想想人家默默为我打扫
屋子而又不肯让我知道,一片深情可见,心中一暖,温言道∶「我今天兴致一高
起了个早,没吓着你吧?」
她摇了摇头,道∶「没┅┅没有┅┅」可声音还在发抖,胸口一起一伏,一
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心中暗笑,心道还是别说下去了,想对这位师妹好,最好的法子还是早点
走开,免得她要受跟我说话这麽痛苦的折磨。当下笑道∶「三师妹这是去试剑台
吧?快去吧,我回去了。」快步走过。
藉着淡淡晨晖,一眼瞥见她的长剑剑柄上的黄缎带在晨风中飘扬,心想又来
了个起早练剑的,我们华山派的好孩子还真不少!
***********************************
回到三松别院的宿处,天色已大亮。忙了一夜,又累又困,正待进房休息,
忽然一双小手住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一个声音响起,故意装得粗粗的,但还是掩盖不了本来的
娇嫩。
「白痴才猜这样的问题!阿慧别闹,我要回房睡觉了。」
小手松开,阿慧跳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道∶「睡了一夜还没够啊?大懒虫,
不准睡,陪我练剑去。」
「求求你阿慧,让我进去睡一会吧,大师兄真的困得要命。」
阿慧跳着走到院子里,笑道∶「这麽好的清晨,大师兄你却只想着睡觉。妈
不在,我来管你,快陪我练剑。我们去梳妆台,那儿早上鸟儿叫得可好听了。」
像是配合她的话,几棵大树上立刻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啼,阿慧笑得更甜了。
我哭笑不得,又不能跟她昨晚一宿没睡,实在没兴致听什麽鸟儿叫唤。
「走嘛,大师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也不管我情不情愿,跑过来拽
住我的手,便向正西的梳妆台奔去。
身不由己被她拉着前行,毫无办法,只有嘟哝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
起的虫儿可是被鸟吃掉了┅┅」
梳妆台是华山西峰比试剑台稍小的一片平整山崖,正对着玉女峰,远望玉女
峰隽然独立,形同对此梳妆,故而得名。
阿慧说的没错,梳妆台的清晨热闹得紧,将到未到时,间关鸟语便已入耳,
清脆婉转,此起彼伏。站在梳妆台林间的空地里,繁密的鸟啼更是几乎响成了一
片。
「这里鸟叫关我屁事,你练你的剑,我睡我的觉。」困意袭来,实在懒得和
小丫头纠缠,走到一棵大槐树下,也不管露重草湿,一屁股坐下来便靠在树上合
上眼睛。
过一会儿,「呼┅┅呼┅┅」有人朝我的脸上不停吹气,我只有睁开眼睛,
气恼地看着那张如花的笑靥。那张可爱的小脸笑意渐渐消散,慢慢露出难过的表
情,声音也变得幽幽的。
「大师兄,你这段时间一直都不愿和人家在一起!」她站起身来,低头转向
一棵松树,小嘴一扁,眼圈立刻变红了。
小师妹要哭!我平生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一看不好,连忙站起,搂住她
的肩头,安慰道∶「我哪敢不理我的小师妹,是大师兄这段日子练功辛苦┅┅别
哭,别哭。」
「哇!」的一声,她还是扑在我的肩头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道∶「死小元
子!臭小元子!呜呜┅┅明知人家对你好,呜呜呜┅┅故意还要冷淡人家┅┅」
泪水将我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我只有苦笑着轻轻拍打她的後背,道∶「对
对对,都是小元子不好,小元子没良心,打你这个臭小元子!」一边说,一边抓
住她的手在自己头上敲了几下。
阿慧抬起头来,破啼为笑,在我的头上重重地敲一下,脸上兀自挂着亮晶晶
的的泪珠。
我看着她红艳艳的小脸,心中一荡,睡意全消,伸头便向她小嘴上吻去。她
躲避不及,被我亲了一下,连忙用力把我推开,嗔道∶「这会又来占人家的便宜
┅┅这儿师兄师姐们有时早上也会来,会被人家看到的。」
我心中更是情动,原来小姑娘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不安全,笑道∶「那咱
们找个人家看不到的地方。」
她面孔一红,转头看了侧後方,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梳妆台悬崖一侧,伸出一株枝叶浓密遮天蔽日的龙爪槐,一怔之下,恍然大
悟,大赞道∶「师妹聪明,佩服,佩服。咱们这就上树!」说完哈哈大笑走到崖
边,脚下一蹬,跃上大树。
阿慧又羞又嗔,在底下跺脚道∶「谁说和你上树了!」但片刻之後还是走了
过来,看看四周,红着脸跃上树来。
我攀上树顶一根粗大的枝桠,阿慧随即也窜了上来,坐在我身边。我们相视
一笑,脚下是一重重密密枝叶,从地上果然谁也看不见我们。
佳人在侧,阵阵幽香传来,肉棒迅速涨痛起来。我吃了一惊,心想昨夜一泄
再泄,居然此刻又如此兴奋,自己真是一条大淫虫无疑。又忆起昨夜和小蝶的香
艳场景,心中一阵羞愧,但同时肉棒忽然暴涨,情欲在心中流淌,再也按捺不住
了,伸手将阿慧搂过,她嘤咛一声,软软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
看到了她红红的嘴唇盈盈颤动,想起小蝶帮我吸吮肉棒的淫乱情景,刹那间
情迷意乱,低头便向阿慧的小嘴上吻去。
这次情形却仍同上次一样,舌头伸进她的小嘴,被紧闭的牙关所挡,舌头乱
撬一通,却也没撬动。我忍不住抬头道∶「阿慧,把嘴张开。」
阿慧迷惑地看着我,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乖乖地点点头。我嘴唇再次凑下
去,伸舌入内,她的牙关果然缓缓张开,我的舌头长驱直入,与她滑滑溜溜的丁
香小舌缠在一起。不过任我的舌头如何挑逗撩拨,那条小舌头就是缩在一边,动
都不动。
『唉,阿慧还小,还得慢慢调教。』我缩回舌头,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
一亲,抬头微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阿慧连忙把眼睛闭上,低声道∶「大师兄
好讨厌!舔人家的舌头┅┅」
我忍住笑,目光下移,落在她圆鼓鼓的胸脯上。看着她的翠绿衫子凸现出的
浑圆形状,嘴巴一阵乾渴,心想不知比上次有没有大一点?伸出一只手,猛地将
衫子下端撩上肩头。哈哈,里面是件乳白襄花肚兜!想不到她一天到晚吵着自己
长大了,居然还穿着小肚兜。
阿慧惊觉不对,忙睁开眼睛,伸手抓住衣衫一角用力下拉,又嗔又笑∶「讨
厌啦!不准看!」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道∶「阿慧,让大师兄看看嘛!」
我这麽一说,她的手慢慢放松了,眼睛难为情地又紧紧合上∶「看看┅┅可
以┅┅但你不准笑!」
终於徵得她的同意,接着撩开翠绿衣衫,双手解开圆圆的小肚兜∶「师兄不
笑,师兄很严肃地看┅┅」
十五岁少女赤裸的胸膛呈现在我的眼前。雪白的颈下肌肤,慢慢向下划出两
道柔嫩的圆弧,耸立出两团发育中的青涩的乳球,比桃子略大,刚好盈盈一握,
粉嫩粉嫩,彷佛要滴出油来。两粒小小的乳头,襄在小馒头般的乳峰前端,彷佛
一对啄人的小鸟。乳头尖尖,色泽粉红,中间可爱地微微凹进去,随着阿慧身体
的抖动一颤一颤。
喔~~能够把玩这样可爱的少女蓓蕾,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什麽怕师娘见
怪,不能监守自盗,去他妈的,通通往脑後一丢。将手放上她的胸前,小心地握
住一个乳团,轻轻一捏。
阿慧「啊┅┅」地呻吟一声,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含含糊糊地说道∶「大
师兄,别摸┅┅」不料她这句话说过之後,我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她躺在我
怀里,又羞又恼,双手却垂在我身上,毫不反抗。我知道她其实不想这麽任人宰
割,但拿我实在没办法。
我哼哼一笑,握住另一个柔软的蓓蕾,先来来回回地捏了几把,再按住左右
旋转,接着掐住小乳头轻轻一拧。阿慧「啊┅┅」地又叫出声来,飞快地伸手按
住我那只作怪的手,脸色红红白白,蚊子般地吐出一句∶「大师兄你好坏┅┅」
我心想自己是挺坏的,但坏就坏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行走情色江湖,
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坏字。
搬开她的小手,十指成爪,继续抚弄揉搓那两团小肉馒头。随着我手上的揉
弄,阿慧的脸涌起一片片的红潮,含羞带怯;又似抵挡不住胸前传来的一波波快
感,紧紧的咬着下唇,嘴里还是不时发出「呜呜」的喘息声。
我越看越爱,手中动作加快,俯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慧,告诉师兄,
舒不舒服?」
阿慧眼睛突然睁开,瞪了我一眼,鼓着嘴道∶「人家难受死了!」
我听她声音和平时的大不一样,似埋怨不依,又像是呢喃撒娇,配上两颊晕
红,眉尖微蹙,娇喘微微,虽无小蝶施展媚术时滴出蜜糖也似的媚不可当,却多
了份纯情甜美,稚气未脱。心中大乐,心想世间女子真是春兰秋菊千姿百态,成
熟有成熟的风流,年幼有年幼的可爱。
世间男子,青衫年少,游龙戏凤,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对阿慧的轻薄也就到此为止,我不敢太过份。一则看在师娘她老人家的
面子上,二来我也真心疼爱这个小师妹,摸摸则可,要真在一根树枝上就坏了人
家小女孩的清白,我自己都饶不过自己。
第三,我这是平生第一次掀开衣服摸阿慧,她也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
直接爱抚,恐怕已达可以忍受的极限,我再进一步下去她真的可能会叫,纵然她
心里爱煞了我。
第四,眼前的快乐是暂时的,我只是想藉此让沉重的心稍微得到解脱,事实
上,一团阴影始终罩在心底,隔不久便会浮上来,让我的心情乱成一团糟。不用
说,自然是与小蝶认亲的事。
***********************************
晚上去翡翠池练剑再无异常,小蝶果然消失无踪,大概已经离开华山。我虽
是松了口气,但放眼冷月无声,寒潭摇树,芳香犹在,玉人却已不知去向,却是
倍感凄凉。
毕竟骨肉情深,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方能相见,
心中郁郁。她虽是红月妖姬,五岳公敌,却是我的姐姐!
日子一天天流逝,再无可叙之事,十日之後,师娘终於回转华山。
当时我正和四师弟曹小川还有阿慧在玉女峰下的一片大松林玩耍,小川和阿
慧在树上跳来跳去逮松鼠,互掷松球作耍,我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忽听林外有
人大声呼喊,走过一看,却是九师弟正大汗淋漓地满山寻觅我们。
「大师兄,师娘回山了,此刻正在正气堂,叫你即可回去相见。」
我一听之下,拔腿就向正气堂奔去。身後传来阿慧和小川的喊声∶「大师兄
等等!」、「小元子,别跑那麽快┅┅」却入耳恍若不闻,再也顾不得那许多。
一路飞奔,一溜烟来到正气堂前,只见众师弟师妹都已聚在大厅门前,交头
接耳窃窃私语。
七师弟见我气喘吁吁来到,笑道∶「大师兄,快进去吧,师娘他们正等着你
呢!」
我闻言一怔,心想还有谁在?难道师娘不是一人回山的?不及细想,快步走
进正气堂大厅。
迎面便看见厅前上首红木椅子坐着一人,玉面生辉,布裙曳地,满脸笑容地
看着我,目光中全是喜色,二师弟周黑阌侍立在侧。
正是我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师娘林芷蓉!我心内一阵激动,连忙拜倒∶「徒
儿参见师娘。」
心想师娘瘦了,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想是这一趟被小蝶所骗,千里迢迢赶赴
长安,吃了不少苦头。又见她虽然玉容清瘦了些,但目光清湛,神采飞扬,不改
旧日风采,不禁颇感安慰。想到她可能看到我的情诗,知悉我对她的一番痴恋,
又想到小蝶与我的关系,心中忐忑不安,一时间思如潮涌。
师娘笑意盈盈地道∶「还不快快拜过五岳剑派的前辈!」
这时我方注意到大厅左右两边的红木椅上都坐了有人。
右边那人竹袍道冠,紫黑脸膛,颌下飘拂一尺长须,目光湛然有神。我立刻
记起,四年前嵩山大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即恭恭敬敬拜倒∶「弟子江元,
参见泰山观阳师伯。」
观阳子呵呵大笑道∶「免礼免礼。」转头向师娘道∶「这孩子比四年前长高
了许多,贫道老眼昏花,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师娘嫣然一笑。长辈如此风趣,
我只好陪着乾笑几声。
与观阳师伯施过礼罢,转身又向另一边的五岳派长辈行礼。抬头一看,登时
眼前一亮。
那张椅子上端坐着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一位千娇百媚的无双丽人。三十多岁年
纪,檀鼻樱口,花容玉鬓,嘴若含笑,目若有情,青丝上斜斜挽上一个圆髻,系
着一根金黄的椴带。与师娘相比,英武飒爽或有不如,妩媚风流则有过之。当真
是容光四射,艳色夺人!
她正含笑看着我,我被她目中秋波一扫,竟全身发软,然微醉,一刹那如
沐和煦春风,如饮百年陈酿一般。厉害,真是厉害!
师娘笑道∶「你猜猜她是谁?」
我心中一动,深深一躬到地,笑道∶「弟子参见衡山白雁师姑。」
**********************************************************************
又敲了近万字,故事仍在缓慢发展,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方能写完。
上次做的调查,反馈的声音竟如此一致,除了RKING兄等一两人,几乎
都不支持我写虐文。看来前面真是柔情得一塌糊涂,把读者感动了。
其实我的本意是要像笑傲江湖那样,写出江湖的阴险残酷,而不是一味刻划
当时年少春衫薄之类少年情怀。所以虐文恐怕还要写一点,但顾及大家的感受,
不会太多太狠,并且尽量避开女主角。
前面说明过,此文是重看央视《笑傲江湖》後的心血来潮之作,所以正如有
朋友指出的,与金着脉络若即若离。也考虑过让後面章节跳出原着,但前面都是
为此铺垫的,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我会尽量和令狐冲任盈盈远一些,让大
家有点新鲜感。
敬请继续关注。
(五)
那美貌妇人和师娘交换一个眼神,笑嘻嘻地看着我,似乎大感有趣∶「你这
孩子不简单啊!你怎麽知道我是衡山白雁?」
猜对了!果然是她!我心里一乐,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白雁艳色天下
重。五岳弟子谁个不知,哪个不哓?今日师娘叫我拜见五岳派中这样一位如花似
玉的长辈,倘若还猜不出来是衡山白师姑驾到,那岂不是有辱弟子的智慧?白师
姑┅┅」
话未说完,身後已传来重重的一声咳杖,想是泰山来的观阳道长实在受不了
华山派大弟子这样和前辈说话。
我立刻脸上一热,自觉太过轻浮放浪。人家白师姑和我可是头一回相见!她
也不是阿慧,可以让我随便调笑。又想起师娘在侧,句句入耳,不知心里正作何
感想?心中更是大悔。
只因为见到这位白师姑,虽是和初被小蝶媚惑时一般惊艳绝倒,但感觉却是
全然不同。她笑语晏晏神态可喜,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眼神流转,极是活泼顽
皮,简直和阿慧有一拼!就彷佛我的多年故旧一般,竟是说不出的温暖亲近。故
而这话未经思量,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
果然,师娘在一旁斥道∶「元儿胡闹,怎能这麽和师姑说话!」
不料白雁师姑不但没有一丝怒气,一张脸反而立时容光焕发,瞧我的眼睛里
也放出光来。她一阵娇笑过後,喜孜孜地转头对师娘笑道∶「呵呵!贵派大弟子
好会夸奖人呵,把我这个老太婆说得跟天仙一样。」
师娘笑道∶「你听他胡说八道!我这个师娘管教不严,教出来的弟子没一点
正经。」
「哪里,哪里,你教得很好!我就喜欢这样会说话的孩子,我们衡山派哪里
教得出来?」白雁转头对我笑道∶「咱们有来有往,小帅哥,你也玉树临风英俊
非凡!」接着又是一串清脆俏皮的笑声。
哇!五岳剑派竟然还有这麽有情趣的一位师姑!我一时心花怒放。身後的观
阳子又重重地咳杖一声。大概是实在无法表达对内心的不满。我不敢转头看,冲
着白雁师姑伸了伸舌头。
师娘在边上看着,嘴角一动想笑,随即忍住,白雁却「格格」笑出声来。
「哇!┅┅」後堂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白雁站起身来,笑道∶
「小东西醒了,我得去看看。」说着袅袅步入後堂。
原来她抱着婴儿到的华山。我这时方想起这位美人儿师姑十年前就已嫁人,
丈夫是威镇武林的「祝融神剑」卫华堂,小俩口子恩恩爱爱,比翼双飞,羡煞旁
人,不觉心中一怅。心想这麽可爱的一位师姑嫁了男人,生了小孩,实在令人不
爽。
过不多时,白雁从後堂出来,怀抱一个玉雪可爱的婴孩,也不坐下,直用身
体轻轻摇晃,哄着孩子,脸上爱怜横溢。那小孩瞧模样不过三、四个月大,兀自
在「哇哇」啼哭。
师娘笑道∶「小孩出世才三个多月,你就抱着她在江湖上四处游荡,卫大哥
气都被你气死了!」
白雁笑道∶「孩子是我生的,他管得着麽?」说着低头在哭个不休的小孩脸
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宝宝乖乖,宝宝别哭,娘带着宝宝去闯荡江湖。哪儿好
玩,咱们就到哪儿!咱们不要那个爹爹了!」
抬头又向师娘笑道∶「天天呆在衡山,闷都闷死了。我可不像你,成天守着
老公留下的华山基业,高风亮节。佩服佩服!」师娘莞尔一笑。
我在一边听了这番对话,对这位娇纵顽皮的师姑更是大生好感,一转脸,瞧
见观阳子脸色不愉,捻着胡子东张西望,显是大大的不耐烦,心中暗笑。
八师妹前来禀报∶「师娘,晚饭已备好,师伯师姑的宿处也已收拾妥当。」
师娘对观阳子二人道∶「咱们先用些饭,今日旅途劳顿,吃过饭二位早点安
歇,明日再陪你们好好逛逛华山。」几人谈笑出门。
师娘走到我身边,忽然站住,似笑飞笑地看着我,低声道∶「几天不见,你
越来越长进了。」
我听她声音中并无怒气,心中先是一喜,低声笑道∶「刚才白雁师姑说了,
都是师娘您管教有方。」师娘面孔一红,正待说什麽,忽见白雁在前面回头,看
着我们一笑,不再理我,快步追上白雁和观阳子。
***********************************
一连几日,师娘陪着白雁和观阳子在华山四处游赏风景,要不就是和众弟子
在一起,对我的态度温和如故,和从前毫无分别。她不着急我着急!难道她没看
到我的那首情诗,不明白我的一番情意?
那本《金雁剑诀》我也练得差不多了,这麽烂的剑法偏偏要私授於我,难道
不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好问,每日到了晚间,便在床上
翻来覆去,经常整宿难眠。
不过白天若不练剑,陪着白雁师姑和观阳子师伯到处游荡,却是甚为开心。
观阳子一见我就黑着老脸倒还罢了,那白雁却是拉着我谈笑风生,嬉笑玩闹,毫
无长辈架子,完全不理观阳子的摇头不愉。
她自幼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腹内有无限的江湖趣闻,在游玩中一一说给我
听,我则指指点点,详细介绍华山风物附近景胜。我没见过她这麽毫不以自己长
辈身份为意的师姑,她也从没见过我这麽全无规矩的後辈,如此数日一过,彼此
都相见恨晚。
我们师姑师侄相处得越来越轻松,一旁的观阳子却越来越难以忍受。到了第
四天,白雁仍要出去游玩,他却赌气不去了。
白雁笑着指着我的鼻子道∶「观阳师兄累了,你小元子可得陪我玩。」她来
华山没几天,便已和阿慧学会了叫我「小元子」。
我看看师娘,师娘微笑着一挥手,我腹内大叫一声「妙极」,便带着白雁出
门,翻山越岭四处玩耍。
没了观阳子在身边,白雁更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活泼欢畅,采个花儿,扑个蝶
儿,或是红袖一招,飞上半空,回旋翻转,将几只燕子吓得扑楞楞乱飞。
她轻身功夫极佳,手不抬足不蹬,人便飞起,在空中翔转如意,姿态轻盈美
妙,落地便如一片轻絮一般。我大是佩服,开口向她请教,她倒毫无藏私,走到
了一处山坡上,向我慢慢讲授这套衡山「飞花三旋」身法精要。
一个不厌其烦地教,一个嬉皮笑脸的学,时间慢慢地过去。我们一商量,午
饭也没回去吃,到山林中抓了两只山鸡,在溪涧中剥洗乾净,然後在日光融融的
山坡上生火烧烤,两人吃得都是眉开眼笑。
白雁吃完掏出一块小丝帕擦擦嘴,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将丝帕扔给我。
我半空中接过,放在鼻边深深一嗅,做沉醉状∶「好香的手帕!白师姑,送给弟
子做个纪念吧?」不管她是否答应便揣入怀中。
白雁「格格」娇笑,笑了一会,忽然悠悠叹道∶「十年没上华山了!┅┅我
还以为华山正气堂里出来的,都是不苟言笑一身正气的未来大侠,哪知还有你这
样一块奇葩!」
我笑道∶「白师姑是不是恨没早点遇上弟子?」这话已颇有调笑之意,倘若
观阳子在侧,非使出「五大夫剑」刺我一个透明窟窿不可,白雁却毫不以为意,
笑吟吟地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现在我终於明白了。」
「白师姑,你说什麽?」她却只是笑着摇头,不肯再说。
***********************************
晚上上床便日间的欢笑抛到一边,想起师娘那边仍是没有动静,看着窗中嵌
着的半轮明月,心中越来越是烦恼。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睡不着觉!呜
呼┅┅
心中如此慨叹一番,随手把起一本诗书,却全然读不进去,索性找来已锁在
箱中的那些春宫,一股脑摊在床头,一本本翻阅消遣。
有过性经验果然不一样,没过一会便心情荡漾,肉棒在被窝里变得又大、又
直。再看了一会儿,受不了了,左右睡不着,乾脆,用手弄弄吧!
我伸手入被,大力搓弄我的肉棒,脑子里幻想着师娘就在我身边,羞羞答答
地一件件除去衣物,任我双手齐施,肆意戏弄┅┅手上动作越来越急,肉棒也更
加怒不可遏,到兴奋处,不禁「嗷」地怪叫一声。
就在此时,「笃笃笃┅┅」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样的非常时刻,居然有人造访,老子肉棒还直着呢!怎
麽好去给他开门?便大叫一声∶「我已睡下了,有什麽话明天再说!」
门口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便又「笃笃」接着叩门,声音转急。唉!分明要
给老子难看,我无计可施,只有把一堆春宫往被子里一塞,穿着内衣冲过去把门
拉开,要看看夜深人静打扰别人的不识趣的家伙是谁!
悄立门前的是师娘!我立刻楞住了。
她一眼瞥见我只穿着内衣,下体鼓鼓囊囊,怔了一下,立刻满脸飞红,转过
头不再看我。身形一闪进屋,似是怕人发觉。
「元儿,师娘┅┅有点事情要对你说,打扰┅┅你休息了。」
我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反正弟子也没睡。」
这时才想起自己内衣之中肉棒高涨,丑态百出,连忙一个箭步跳到床上,拉
开被子准备将身体遮住。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惊慌之下动作过大,「哗啦」一
声,几本春宫掉下了床,书页赫然摊开,一页页赤条条厮混的男女历历在目!
天哪,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我尴尬得不知说什麽好。
师娘的目光只往地上瞥了一眼,便转向窗外,装作没看见。
「元儿,我给你的那本金雁剑诀你练了吗?」
我一听是这个,心神微定,道∶「师娘秘授剑法,弟子哪有不练的道理。剑
招俱已练熟,只是┅┅」
「只是什麽?」
我此刻已镇定下来,心想刚才一幕师娘看也看了,自己紧张也无益。何况她
也不是头一回知晓,我在她眼里反正已是个烂人,大可不必如此在乎了。笑道∶
「只是那套剑法虽然精妙无比,威力似乎┅┅似乎有点┅┅那个。」
师娘一声轻笑,低声道∶「今晚我就是为这个才来找你┅┅」话说一半便住
了口,脸上的红晕扩散,低头看着地面,脚尖在地上轻轻擦动,似乎有话不知如
何开口。
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转过头来,明净的目光与我相对∶「这
套剑法是百年前我华山派一位前辈高人所留,正中有奇,奇中有正,纯以偏锋而
得华山剑法之正道,威力绝伦。你练来练去觉得威力平平,是因为只练了招式,
没练这位奇人留下的心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细绢递给我∶「心法在此,
你照着练,不日剑法定会大进。只是切记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原来如此,那套剑法还有这许多古怪。但为何师娘只授我一人,莫非其中大
有情意?我一边寻思一边接过那条细绢,定睛一瞧,登时心中狂跳,面红耳赤,
作声不得。
那条细绢上和那本《金雁剑诀》一样,绘着一个个美女图形,不过那本绢书
上的女子一身宫装,这条细娟上的女子却不着寸缕,春光无限。或盘膝打坐,或
支颐侧卧,丰乳坟起,肥臀四溢,身体上画着一道道红线,似是真气流走路线。
一句话,比我的春宫还春宫!
我的神情早在师娘的意料之中,她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你不必奇怪。
图上这些女子虽然不穿衣衫,却不涉淫亵,画图的那位前辈是要让你瞧个明白,
这心法是如何练的┅┅你不可想歪了。」
这番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话语中的一丝羞意却难以消除,显得甚是心虚。
我笑道∶「是,师娘,不是所有的女子裸体都是春宫,这一点弟子心里还是明白
的。」
师娘轻轻一笑,目光忍不住又向撒了一地的那些春宫瞄了一眼,叹了口气,
道∶「你这人啊┅┅或许我不该把这套武功偷偷传给你,但前辈绝学任其湮没却
也可惜,要是给其他的弟子练,吓也把他们吓死了┅┅只有你性子浮华跳脱,又
┅┅贪花好色,天生就是练这套剑法的料,希望你别练上邪路才好。」
听了这番独白,我哈哈大笑,道∶「师娘批评得是!」
师娘看看我,忍不住又道∶「你先别得意,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练这心法,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身体会有┅┅小小不适,你到时可别┅┅埋怨师娘。」
我听她这话说得吞吞吐吐,脸上红晕又在四散,心中微觉奇怪∶「想练成绝
世武功,自然得吃些苦头。弟子不怕,何况师娘怎麽会害弟子?」
回答我的却是幽幽一声长叹∶「我一直都拿不定主意,说不定我就是在害了
你!」
我不明所以,无言以答。
师娘顿了一顿,脸上浮现一种奇怪的表情道∶「你练这套心法不可被师弟师
妹们看见,玉女峰晚间无人,你晚上到那儿去练罢!」
我答应了一声。师娘转身便欲出房,忽又站住,也不回首,轻轻地道∶「元
儿,你以後少写些淫词艳曲。你是华山首徒,日後要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教江
湖上的好汉个个都敬仰於你。眼下要专心把武功练好,切记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事情。」
那首诗她果然看见了!我坐在床上捏着那张裸女图谱,看着她翩然出房,心
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愁。
师娘果然明白了我的一片痴情,但委婉地予以拒绝。而出於一片殷殷期盼,
又瞒着众人偷偷将一位华山前辈的武学遗篇转交与我,希望我勤加练习,武功增
进。我心中深为感动,却也一片失落。
***********************************
第二天和众师弟们一块见到师娘,她待我的态度仍是温柔可亲,但再也不肯
和我单独在一起,也尽量避免和我说话,目光偶尔和她相对,她立刻转过脸去。我知道,我和师娘再也不会有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刻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已
隔断在我们中间。
唉,就照师娘说的做吧,把武功练好,将我华山派发扬光大,以此回报心中
想兹念兹的玉人师娘┅┅
当天晚上,我就只身上了玉女峰。从此白日默然练剑,晚间独自修习,一日
不辍。
白雁和观阳子仍然滞留华山,白雁每日抱着小娃娃和我们高谈阔论,肆意顽
笑,夜里便与师娘剪烛私语,抵足而眠。
观阳子则成天徘徊在试剑台,考察华山弟子武功。可能是个性相近的缘故,
他与二师弟倒有说有笑,相处甚洽。
照师娘交给我的那篇春宫图谱练了三个夜晚,我就明白师娘所谓「身体有小
小不适」的含义了!这套心法绝对是少儿不宜!因为练着练着便会欲火焚身!
第一夜照图中所绘线路运转真气时,肉棒忽然暴涨,满心皆是情欲。吓了一
跳,还以为是自己自云雨经历以来,身体较以前更易冲动,忙收摄心神再练。
不料越练身上越是难受,似乎随着真气流走,条条血管都要爆裂一般,只能
废然而止,自怨自艾一番後怏怏下山。
第二夜再练,欲火又起,吞噬身体,痛苦不堪。而停练片刻,真气一歇,欲
火又慢慢止息。这时已觉古怪,忽地想起师娘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心法作
怪。
但我能怎麽办?难道去找师娘问罪?人家可是有言在先。我只有一夜一夜咬
牙再练,不料所谓恒心毅力巾上这种倒霉武功,竟是全然无用。
到了第五夜,我就几乎再也支持不住了,於是出现这样的情景∶华山玉女峰
上,疏影横斜,月色撩人,一位青衣少侠盘膝而坐,满头大汗,口中「呵呵」有
声,双目赤红,就似要喷出火来。忽地大叫一声,抱住身旁的一棵大树,身体上
下摩擦,不停地「咿呀」浪叫┅┅这叫什麽倒霉形像!
可是这当真不是我的错。那时心里虽是明明白白,知道练功已到关键时刻,
熬过这一夜,便可练成这金雁心法的第一层。但真气四流,情欲在全身乱窜,一
心想着玉体横陈、丰乳颤动、肉棒击水等种种的淫秽场面,身体彷佛已不归我所
有,似乎整个地变成了一只发情的淫兽。
我以极大的毅力,勉强使自己离开了那棵树,重又盘膝坐倒。一阵阵冲动袭
来,目光又迷乱起来,直勾勾地又看着那棵树┅┅
心神一分,真气在体内乱窜,再也控制不住,而情欲愈发激荡难忍。去他妈
的鬼绝学!我终於决定放弃了,大叫一声∶「我操!」便欲一跃而起。
这时耳旁忽然有个柔和的声音道∶「小元子,坚持住!」接着身後一暖,有
人用手掌抵住我的背心,缓缓注入一股真力。
这道真气既绵且长,彷佛一道清泉,引导散漫於四肢百骸的杂乱真气,缓缓
运转一周天,最後百川归海,聚向檀中。之後真气便从容流转,绵绵不觉,再无
滞塞。
呼~~第一层心法终於练成了!亲爱的师娘终於不忍心让我死於这「身体的
小小不适」之下。
我猛地转身,大叫一声∶「多谢师娘相助!」却不禁呆了。
身後那人向我伸出舌头做个鬼脸,接着「格格」一阵娇笑,却是白雁!她亲
热地拍拍我的头道∶「你师娘不来啦!她把你交给了我,让我不能看着你欲火焚
身而死。」
我结结巴巴地道∶「她┅┅为什麽自己┅┅不来?」
白雁盈盈一笑,道∶「因为有些事情我敢做,她可不敢做。」说着捉住我的
手拉在她的肩上,笑道∶「现在可以和你的白雁师姑亲热亲热。」我大吃一惊,
楞楞地看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雁笑道∶「你以为我为什麽要便宜你?傻小子,华山淫雁的金雁功,每练
成一层,若不立刻和女子交欢,日後後患无穷。我是受你师娘之托。」
少年行
第一章江湖少年春衫薄
杏花江南,草长莺飞。
一阵悦耳的口哨,一个青衣少年骑着一匹毛驴从山路的坳口中转出。
眼前的少年青衣青冠,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也称得上面目清秀。关键是一张薄
薄的小嘴略带着一点笑意地吹着口哨,也甚有魅力。少年身后也有一头毛驴,上
乘一位美貌玲珑的女孩,女孩身着淡黄,面若桃花,也甚是好看。
别看这位少年满脸顽皮,可他却是大理段家的小公子段锦。这个大理段家曾
是皇胄,裂土云南与宋、辽、西夏并举,可惜宋末为元所灭。
段氏一派原本出身中原武林世家,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由南昭大臣段思平建
国。段家虽贵为皇族,家传武功却从不曾荒废,反而愈加勤奋,皇室成员多为高
手。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往往放弃皇位,出家为僧,进入天龙
寺研究更高深的武功。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功。
话说大元兴起,欲席卷中国,由于南下中原受阻,于是改道西北。先破大夏,
再攻略四川,然后图大理,打出一记右钩拳。大宋虽与夏、大理等有盟,然大势
趋向蒙古,天下莫与争锋。
宋理宗景定3年忽必烈率元军灭大理。大理城破之时,段家一干高手将皇室
从城里救出,从此段家就流落到无量山中演文习武,过上了江湖人的生活。(注
1)
段家传到段锦上为第25世,段锦之父段升平娶了两位夫人,大夫人是段锦
之母段家传统上联姻的大理摆夷人名刀茹;小夫人是天下第一大教七星教教主冷
白云。冷白云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叫段兰,女的叫段稚。
大夫人刀茹在40岁上方诞下段锦,因此他便成了段家的活宝贝。段锦天性
顽皮,但又聪颖过人,此处甚与其父段升平相似,因此连小夫人冷白云也甚是喜
欢他。
段锦7岁时便将段家绝世轻功凌波微步学会。这小子自以为武功这玩意不过
如此,从此便无心练武,反而迷上了什么花鸟鱼虫等丧志之物。一天到晚跟着段
家世袭的樵、渔、文、猎四大护卫混在一起,对于什么琴棋书画这些玩意甚为入
迷。所以到他长到17岁时已经对各种旁门左道,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只是家传
的武学却只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这北冥神功还是他老爸告诉他能将物体吸过
来连骗带哄让他学的。
由于段锦是家里的千金活宝,所以没有人会逼他钻研武功,他也就度过了一
个快乐轻松的少年时代。
今年段锦恰好18岁,依照段家的传统,男孩子长到18岁后就要象他们的
先祖段誉(金庸《天龙八部》中的人物,注2)一样到江湖上历练两年然后再回
家行成人之礼。于是这位段家的小公子也就不得不离开无量山的安乐窝出来行走
江湖。
让这样一位花花公子出游江湖,段家当然不会放心,于是就派了这位美貌小
姑娘菀儿维护左右。大家别小看这位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她却是小夫人冷白云座
前的贴身丫鬟。
菀儿从小就是孤儿,自三岁起为冷白云收养,冷白云甚是喜欢她,并将她一
身绝学巫云宝典传予菀儿,菀儿一身风云掌和归云剑法已入当世一流高手之境。
菀儿与段锦同岁,自小与段锦青梅竹马,相交甚欢。这次段锦跑江湖,冷白
云便将菀儿赐给段锦为伴,一来服侍段锦左右,二来也充当他的保镖。
段锦吹完口哨,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对菀儿道:“菀儿,这江南的味道就是
好,瞧这烟花杏雨景色宜人的。”
菀儿道:“公子喜欢这江南美景就在江南多待上两天嘛。”
段锦道:“我倒是想,可大哥七月初七就要在大漠古峰接掌小娘的教主之位
了,小娘和大哥那么疼爱我,我哪能不去捧场一番呢。”
菀儿道:“公子也不用着急嘛,现在才三月初一,你还得在四月初一之前去
到杭州南宫世家给南宫伯伯贺寿呢?”
段锦道:“哎,对了,记得那年我爹50大寿,南宫伯伯来家里祝寿时,我
还和他女儿南宫晴一起玩呢,六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小姑娘长成什么样了。”
菀儿道:“晴姐姐一定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话尤未了,只听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名劲装汉子从二人身旁疾奔而过。卷起
的一阵尘土把段锦与菀儿围了起来。
段锦连忙伸手遮脸,骂道:“什么鸟人如此横行霸道!”
菀儿道:“公子要不要我赶上去将他们擒来与你出气?”
段锦道:“菀儿再厉害还能追上奔马?算了,小爷我今天高兴,不和这些粗
人计较,前面有一个亭子,咱们到那里歇息歇息。”
两人来到亭子前将驴栓住,走到亭子里。一位大叔上来招呼两人:“二位客
官要喝茶吗?”
段锦道:“要的,要的。”
茶端上来,菀儿将茶倒入杯中,段锦拿杯就要喝,菀儿连忙拦住,“且慢,
让我试过再喝。”她从包中拿出一根小针在水中一蘸,见水中没有反映,才把杯
子递到段锦面前。
茶倌在一旁看了颇为不悦,“客官也忒小心了吧。”
段锦连忙打哈哈:“对不起了大叔,我这个小丫鬟有时候就是有点神经。”
菀儿撅起小嘴道:“这是大公子吩咐的嘛,要注意饮食。”原来在出门前大
公子段兰特地给段锦三样宝物,一是段锦身上穿的天蚕宝衣,此物穿在身上刀枪
不入;二是三颗天转丹,该药听名字就明白乃是疗伤圣药,若是没气的人也能救
活;第三样宝物就是刚才菀儿试水的小针,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针,乃灵犀牙签,
不但能验百毒而且能解百毒,只要将牙签放到中毒者口中,就能为人解毒。
此时又三个劲装汉子从亭子旁飞驰而过,段锦斜着眼瞟了一下,问到:“店
家,这老是有人骑马疾驰,到底是什么人啊?”
茶倌回道:“公子不知,这些是30里外万梅庄的属下,前两天万梅庄的少
庄主被人刺杀,所以这些天庄上的人不停地来来往往。”
“是吗?”段锦道:“这个万梅山庄是个什么东西?”
菀儿在一旁道:“万梅山庄是由老庄主梅万山在30多年创建的,梅万山以
一柄梅花剑纵横江湖,使万梅山庄在江南的地位逐渐与南宫世家有并肩之势,另
外,财雄势大的万隆钱庄也是万梅山庄的产业,少庄主梅一平是梅万山唯一的儿
子。”菀儿自幼随冷白云行走江湖,所以虽然年纪轻轻,她的江湖阅历却非常丰
富,对江湖上的事可谓了如指掌。
段锦道:“呵呵,那梅老庄主不是很伤心吗?唯一的儿子死了啊。”
段锦又对茶倌道:“那个倒霉的少庄主是怎么死的呢?”
“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茶倌道。
段锦伸了个懒腰,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在亭子角落坐着一个人,带着个斗
笠,斗笠四边垂着一层黑纱。段锦瞟了一眼,突然转过身,凑近菀儿的耳朵边:
“嘿,瞧见那个坐在角落的人吗?刚才走进来就觉得他不对劲,你说他是干什么
的?”
菀儿小声道:“公子,我也觉得那人怪怪的,但武功很高,而且还是个女的。”
段锦道:“你怎么知道?”
菀儿道:“这是经验,她坐在那里的姿势是进可攻退可守,进可以把桌子向
你拍过来,退可以从后面弹出去。而且你看见他的手吗?那么白那么细的手,肯
定是女人的手。”
段锦道:“哦,厉害厉害,我的菀儿真厉害,能看出那么多东西,真得跟你
多跑点江湖。”
菀儿听见段锦在夸自己,满心欢喜道:“多谢公子夸奖,其实象公子那么聪
明,只要肯好好练武也能看出门道的。”
这个段锦最烦的就是练武,一听就不高兴了,脑袋从菀儿耳边挪开道:“少
来我妈那一套,世界上有很多是是可以不用武力解决的。”
菀儿见段锦发脾气,不敢说话只能嘟哝着:“我也没逼你练武嘛。”
段锦转颜一笑,摸了菀儿一把道:“小菀儿别这样啊,我不是责怪你,有我
的小菀儿在,什么事摆平不了啊,哈哈。”
菀儿被他这么一摸,脸立刻红了起来。本来,菀儿从小和这个小公子一起长
大,青梅竹马,一颗芳心早就放到了段锦身上。虽然冷白云对菀儿如同亲生女儿
一般,但菀儿对冷白云只是知恩图抱,所以心里总觉得尊卑有别,不敢对小公子
有任何非分之想。这次冷白云把她派到段锦身边,已令菀儿欣喜万分了,菀儿只
想一路上好好照顾,好好保护他。
这时门外停下好几匹马,马上的全都是刚才那些劲装汉子。他们在门口绑好
马全部走了进来,为首是一个30来岁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攥着一把折扇,
此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只是一双眼睛让人很不舒服,在他走进茶亭时,段锦的眼
睛和他对了一眼,被他眼睛里射出的精光扫了一下,全身觉得挺不舒服的。
中年人的眼睛在段锦两人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移到了角落里那位黑
衣人的身上。中年人“唰”地把扇子打开,迈着慢慢的步子走到黑衣人的桌子前
双手作揖,缓声道:“这位兄台,鄙人能坐下吗?”
黑衣人不动,只道:“请便。”
书生一撩衣摆稳稳坐在黑衣人对面。书生一撩衣摆的瞬间,莞儿已经瞥到书
生腰上缠着一柄镂着青龙的软剑。她对段锦耳边轻声道:“公子,这就是万梅山
庄的大管家冷眼书生——陈霄。武功在江南一带可名列前茅。”虽然声音很轻,
但书生仿佛有所发现,头稍微一回,瞥了段锦二人一眼。但他没有说话,转过头
仍然对着黑衣人。
书生道:“这位姑娘从何方来,又往何方去?”
黑衣人没有说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道:“店家,阳春面好了吗?”
那边店家连忙答应:“来啦,客官。”少顷,店家把一碗面条送了上来。
书生一拦:“请姑娘示下。”虽然言语仍然客气,但已经充满了杀气。
黑衣人仿佛感觉到什么,缓缓道:“这里是你家的吗,难道我去哪里也要向
你万梅山庄的大管家请示?”
段锦一听果然是女子悦耳的声音,不禁对着莞儿一乐,意思仿佛说,你猜对
了。
书生道:“本来管不着,但最近山庄出了点事故,奉命要对来往陌生人等盘
问。”
段锦“哧”地轻笑:“老兄,人两天前死的,你现在来盘问,是发傻还是故
意扰民。”莞儿没想到段锦突然接过了话头,连忙在桌子下揪他的衣角。段锦把
她的手拨拉开,接着说:“我说书生,人家一个大姑娘被你这么盘问,可以告你
非礼啊。”
书生头也未回:“奉命行事,这位公子又是何方?”
莞儿连忙抢着说:“我家公子是从云南进京赶考的。”
书生转过身来道:“那请两位请到庄子上一坐如何?”
段锦道:“你家是文昌殿还是阎王殿,小爷只进文昌殿拜圣人,不去阎王殿
拜判官。”这个段锦自幼在家娇生惯养,除了他爹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话说得
非常刻薄。
书生缓缓道:“这都是规矩,这两天内凡是山庄百里内的陌生人都要到庄上
坐一坐。”
这次接过话的是黑衣人:“这是你家的规矩,本姑娘可不领这情。”
书生也不说话,光坐那里喝茶。段锦心里盘算着,这回好玩了,等一会儿肯
定有场好戏看。给莞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一会儿你出手对付他。整个茶亭里
非常安静,只有黑衣人吃面条时偶尔发出的一点声响。
就在空气逐渐紧张的时候,黑衣人吃完面起身要走。书生伸手一拦,“姑娘
还是走一趟吧。”
段锦也呼地站起来,大喝:“姑娘尽管走,这里有小爷。”莞儿又好气又好
笑,这位公子一生气就是这个模样,也不管与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想怎么样就
怎么样。她也站起来,反正先保护公子周全再说。
没想到黑衣人道:“这位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不过不劳公子拔刀,在下
跟他走便是。”
本来紧张的空气一下子转变过来,书生的脸上的肌肉一松:“请。”同时他
转身对着段锦二人也是一个字:“请。”
段锦楞了一下子,眼珠子一转:“哈哈,好玩,好玩,就跟你到阎王殿见识
见识判官。”转身大步走出门。
莞儿本来也以为要动手了,谁知道是这样,她也没法子,只得收拾起包袱跟
着他们出了门。
黑衣人从屋后牵出一匹黑色高头大马,这马浑身上下一片黑毛,只有四只脚
上是白色的。自幼和家臣们混在一起的段锦对马还是很有研究的,他道:“好一
匹踏雪乌椎!”黑衣人对着段锦点点头,飞身上马,姿势刹是好看。
这时莞儿已经将两人的驴子牵了出来,段锦跨上它一比,呵呵,才刚到黑衣
人的腰部。
冷眼书生及手下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而去。年轻的段锦
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去却引出了一段复杂曲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