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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9
本色——47
在我女儿的成长过程中,我也曾问过她,同时跟三个男生亲密接触,将来你能把握得了吗。现在看来,我女儿绝对是个超级聪明的女孩。她把爱的资源充分地开发利用,让青春的激情在事业的追求中得到如同礼花一样的绽放。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驾驭男人的手段呀?”我跟成年的陈陆情成了最知心的好朋友。
“也许是天生的吧,或者是我上初中的时候,用奖励的方法让男孩子们都围着我转的时候,及时总结经验教训才逐步学会的吧。”陈陆情说话的时候就躺在我的腿上。我们母女俩一旦有时间就这么唠起来没完。
后来我见到了澳大利亚男生的父母,他们都说要不是我女儿的爱情激励,他们的儿子不会有那么大的出息。当然,另外两个男生的成长,也绝对跟我女儿给他们的爱的奖励与激励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有一回我跟我女儿秘密谈话的时候,就悄悄问她:“你一个人,他们是三个人,同时来,你受得了吗?”
我女儿就搂住我的脖子说:“妈呀,我的处女妈妈呀,你哪里知道女人承载能力有多大有多强呀,特别是跟你爱的人,别说是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也能承受得了啊——女人就是一口井,男人就是来打水的水桶,不管多少水桶来打水,可是井里却总是有水,这就是女人的能量,这就是女人的能力啊!”
我听了就说:“妈妈真是羡慕你呀……”
我女儿还说:“我们四个人很早就建立了‘……**’的思想,我们之间的性是按需分配的。但他们决不乱来,我们四个人是封闭的关系,可以退出,但绝不再允许他人加入。”
我听了就说:“我女儿可真是女人中的杰出人物呀!”
我女儿还告诉我说:“妈妈没有跟男人的性经历,所以不会真正体味出其中的无穷快慰。”
我听了就说:“妈妈把世界上的好男人都留给像你这样敢想敢为的女人了,所以,你才一个人就有了三个,而妈妈却一个也没有!”
我女儿听了就笑着说:“我替妈妈有了不就行了吗,妈妈就把女儿想象成自己不就行了吗。”
我就说:“想象和拥有能相提并论吗,你别想糊弄妈妈!”
我女儿听了就说:“谁叫妈妈不学我,一下子交三个男朋友呢,要是当年妈妈再多交一个,可能妈妈就会是‘处女妈妈’了。”
我听了就说:“谁知道三个以上才够用啊,要是知道三个以上才保险,那当年妈妈在工地上发展他一个排,一个连都有啊!”说到这里我们娘俩就笑作一团。
“不过我觉得妈妈的人生也不可惜,也是一种幸福的活法,”陈陆情居然还羡慕我的人生,“就像那些从出生就留了头发的人,平时洗头发梳理辫子还有整天必须带着重发面对生活,可她们更多的时候是为自己的恒心耐心而自豪,谁能将最宝贵的东西珍藏到永远,谁的自豪感也就越强,是吧妈妈?”
“难得你这么理解妈妈,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能理解妈妈,甚至鄙夷妈妈的所作所为呢。”我把女儿搂得紧紧的。
“谁说我不能理解妈妈了,妈妈还不知道吧,我最钦佩妈妈的是什么。”陈陆情还是头一次要跟我说这个话题。
“钦佩妈妈什么,是个终生未跟男人发生过关系的老处女?”我看着女儿的眼睛说。
“不瞒妈妈说,我最钦佩的是妈妈和我哥哥的关系。”陈陆情也看着我的眼睛说。
“那你可得快说说,妈妈还从来不知道你是怎么评价妈妈和你哥哥的关系的。”我听到了我从来没听到的话题。
“当年我要求跟妈妈分开睡的时候,其实就是想不让哥哥再跟妈妈那么亲近了,他都快成个大小伙子了,还每天都要摸着妈妈才能睡,将来能有出息吗……当时我就是看不贯妈妈和哥哥关系才提出要大家分开睡的。”陈陆情说的都是心里话。
“那你知道后来妈妈跟你哥哥还保持着那种母子关系吗?”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想跟陈陆情说个透。
“怎么不知道呀,每次哥哥到妈妈的房间里去,我都知道,我都在为妈妈和哥哥担心,但是我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露出声色,绝对不能让妈妈和哥哥知道我知道妈妈和哥哥的事……”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呀……”
“我当时就想,妈妈那么爱我们,一定不会做出让伤害我们的事来,我坚定了信念,一定要相信妈妈,相信妈妈一定能处理好和哥哥的关系的。后来我发现哥哥对妈妈越来越过格了,都想冲进你们的房间去制止你们了,但我还是忍住了。直到哥哥离开了家,到了学生公寓我才放下心来……”
“那你能真正理解妈妈吗?”
“能,我能,当时我都想过,我也就是哥哥的亲妹妹,不然,他要是需要女人,我就给他……妈妈能那样对待哥哥,真是天下最好的继母了,我到什么时候都特别钦佩妈妈的为人,尤其是当哥哥离家出走后,疯狂地写文章呼唤哥哥回家的那个期间。我时常想,就是我的亲妈妈也做不到这些呀……妈妈,你真是我们的好妈妈,我和哥哥这辈子如果不是遇上了妈妈这样的继母,我们的人生将会是个什么样子真是难以想象啊……”
和女儿陈陆情那次深谈后,我对女儿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对自己有了更多的了解,一个人在当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顾及很久之后别人对他的评价,但只要能凭着自己的良知,特别是凭着自己的爱去做事做人,就一定会得到他人的理解甚至钦佩吧。
再后来有一回,提到美国的那个男生我女儿特别伤感和怀念,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女儿怀孕的男人。但与此同时,我女儿也说:“当时的那套怀孕方案其实并不公平,单独跟他们谁怀了孕都是对其他两个的无形伤害。”
我听了女儿的话就问她:“那你还能跟他们三个一起怀孕哪。”
我女儿听了就说:“是啊,当时就应该采取我的另一套方案,就是每次都是跟他们三个人同时做,然后让他们三个人的种子同时在我的体内竞争抉择,那样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公平。”
我听了就说:“那将来孩子算谁的呢?”
我女儿听了就说:“做亲自鉴定呗,鉴定出是谁的,就跟谁结婚。”
我就问我女儿:“你怎么没实行这套对你的三个男人更公平的做法呢?”
我女儿就说:“在中国行不通呗,不结婚就生孩子,生出孩子连户口都上不上的。”
我就对我女儿说:“哎呀,不管怎么说,我是跟不上你们这代人的思维、想法和观念了;我要是当时有你一个小手指头的开放观念,你也许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了。”
我女儿听了就说:“妈妈说哪儿去了,我现在不是跟您的亲生女儿一样的呀。”
我听了就说:“是啊,是啊,你比我的亲生女儿还亲呢!”
陈默然的两个孩子,后来变成了我的一双儿女。由于我对陈默然的爱,导致了我对两个孩子的爱。不论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坎坷,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家立业,不说*成名就,也算是学有所成,都在世界的高端领域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我这个处女妈妈,也有资格为他们骄傲和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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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48
后来有一次全家团聚的机会,在我的提议下,一家人带上陈默然的骨灰,在陈陆缘和陈陆情的陪同下,去到了春暖花开的桓仁的浑江岸边,站在了北江桥上,将陈默然的骨灰,撒在了正在漂流上游缤纷落英的江面上。
我仿佛看见了江面上浮现出了陈默然的笑脸,他的身后还有袁鸣放,还有我的父亲在点头在微笑……那天我就对陈陆缘和陈陆情说,等我死了,你们也将我的骨灰,站在这里,撒进江里,我要在来世真的跟你们的父亲结婚,做他的结发妻子……两个孩子听了我的话,都感动地哭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一件事来,就说,我顺路去我打工的那个城市,看看我存的那儿的一万块钱还在不在了——我现在有身份证了。
到了那个城市,我找到了那家银行,一问那笔钱,居然还在;由于我的存折早就丢了,银行说得挂失才能取出来,时间要等一个星期。我就说行,现在就挂失,等一个星期后我再来取。我听了就又提议,趁着这一周的时间,就到妈妈曾经设计和建造过的桥址去走一走,看看吧,权当是故地重游。我和我女儿就都欣然接受了。
我回到了我设计的好几座跨海、跨河还有跨江的大桥和立交桥上,回忆起往事,真是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如烟的往事就像那些滚滚流淌的江水河水一样,永不停歇地向着远方泳去,一去不返了……只有记忆将那些往事的目录记录下来,留作永久的怀念……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那家银行,我真的取出了那笔钱,由于钱存了差不多十五年,一万元已经变成了差不多两万块钱。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把车开到了当年谢丽婷开的那家音像公司附近,央求我说,妈妈进去帮我问问情况吧。我也理解儿子,就下车进了那家音像店。进门我就看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DVD、VCD和CD光盘,好像古今中外什么片子都有,特别是韩片韩剧更是应有尽有,占了半壁江山。
这时候就有一个四十几岁,却打扮得像二十几岁的妖艳女人迎了上来,说:“大姐要看什么片儿啊,我这里可是什么片子都有。”
我就拿一起一部南*棒连续剧《明成皇后》问:“这个多少钱?”
那个女人就说:“这个是EDVD盘,是高科技压缩的,一张碟里就是10集,120集才10张光盘。”
我就问:“多少钱一张啊?”
那个女人就说:“6块钱一张,12张70块钱。”
我就说:“你们的老板还是谢丽婷吗?”那个女人见我一下子就说出了她的名字,就赶紧笑脸相迎地说:“是熟人介绍来的吧,那我就得给大姐优惠了,5块钱一张,大姐给60块钱得了。”
我听了就说:“还有什么好片子推荐给我吗。”
听我这么说,谢丽婷就说:“哎呀,我的好片子可多了去了,大姐想看什么吧,要看国产的还是看进口的,要看抒情的还是看枪战的。”说到这里,谢丽婷还凑过来低声说,“大姐要是想看三级片我这也有,真枪实弹的,要多黄有多黄,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我就说:“谁现在还看那种片子呀。”
谢丽婷就说:“看大姐说的,现在谁不看哪,不看就落后于时代了,大姐要不要,我给你挑两张啊。”
我听了就说:“不要不要,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以后再来买你的片子看吧。”
谢丽婷见我是只问不买,也不恼,就说:“那——大姐以后常来,想看什么片子就跟我说一声,我是每周一周四到沈阳去上货。”说着,谢丽婷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来就说:“好吧,我想要什么片子就给你打电话。”说着我就走出了她的音像店。
回到车里,我就把谢丽婷的名片给了陈陆缘,同时也把我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就说:“刚才妈妈进去的时候,我也到邻居那里打听了一下,邻居说她坐了不到十年牢就出来了,没别的本事,就只能重操旧业,还是倒卖盗版光盘。”
我就问陈陆缘:“你不想见见她吗?”
陈陆缘就说:“见面说什么,要是她还跟我要那两包毒品可怎么办哪!”
说笑间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走到城边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宠物市场,陈陆缘就把车停了下来。下车逛了逛,竟就花了3000块钱买了一只漂亮的小狐狸狗。我见了就猜出了几分他的意图。
等到他又进了一家商场,挑了一个最大最漂亮的书包,然后往里边尽可能地装高档的学习用具和玩具,直到再也装不进去了为止,我就更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果然,他就把车开到了当年他捡黄豆,误入的那个院子附近,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院子外拍篮球,就背着那个鼓鼓溜溜的书包,抱着那只刚刚买来的狐狸狗,走了过去。
见了那个男孩陈陆缘就问人家是不是姓鲁,那个男孩就点头;又问人家妈妈是不是姓冯,那个男孩就又是点头,再问那个男孩子是不是叫冯缘,那个男孩子又惊奇地点了点头(冯缘这个名字是当时陈陆缘跟冯兰私下里共同给起的)。陈陆缘就把狐狸狗递到那个男孩子的手上,又把书包背在了男孩子的身上,说你收下吧,回头就跟你的妈妈说,是个好朋友送的就行了。
说完,陈陆缘还微笑着亲切地摸了摸那个男孩子的头,转身就走了。那个男孩子被突然的好事弄得呆住了,就那么看着这个是他亲生父亲的陌生人——轻而一举地走掉了。
上了车我就问陈陆缘:“那个姓鲁的见了狐狸狗会不会发疯呢?”
我就边开车边说:“要知道,他是个入赘的男人,再说,我不在场,他又跟谁发疯呢!”
我听了儿子的话就在心里想,可是当冯兰见了狐狸狗和那个书包,可一定会在心里想陈陆缘想得发疯啊。这时候我就忍不住从车后窗去看那个帅气的男孩儿,他是那么迷茫地望着开走的车子。
这时候我竟看见那个男孩子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那个漂亮女人问了男孩子些什么,然后就拼命地朝我们的车子方向追了过来。我就对陈陆缘说:“男孩子的妈妈发现了,要不要停车。”
陈陆缘却从容地笑了,他说:“谁又能追回自己逝去的往事呢。”说着,他就加大了油门,车子就风驰电掣起来,没多久就开出了那个懵懂的男孩子,和那个什么都知道却怎么追也追不上、就放弃追赶的、双手捂脸边蹲下边作痛哭状的女人的视线,开出了陈陆缘对往事的最深切或者也许是最后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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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49
陈陆缘把车开回了沈阳,他一打方向盘,就把车开到了他的母校的门前,他说要和妹妹去看看他们的老师,感谢他们曾经的培养。
在他下车的瞬间,我看他的眼神往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公寓瞄了一眼。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罪该万死的女人戴致敬。但他马上就收回了目光,跟他妹妹一同,坦坦荡荡,气宇轩昂地走进了母校的大门。
看着儿子和女儿年轻而成熟的背影,我的心里幸福无比,一切坎坷沧桑都被我甩到了九霄云外,我的眼前只有风和日丽蓝天白云……
我坐在车里等儿子和女儿的时候,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个令人发指的戴致敬。听说这个坏女人自从出了陈陆缘离家出走那件事后,她的学生公寓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没了来钱道儿她就又去打小学生的主意。可是她勾引了很久也没有小男生跟她。
后来还是一个小男生的话提醒了她,那个小男生说,你都像我奶奶了,我不敢上你呀。戴致敬回家一照镜子,天哪,可不是吗,自己哪还有个女人样儿啦!可是就这样也没让戴致敬死了她的轻浮**之心。
她先是去勾引那些六七十岁、老不正经的老干部——不给钱,给顿饭吃也行;不给饭,给穗儿老玉米吃也干。后来老干部们也都拒绝跟她来往了,她还刨根问底地问人家为什么。有个心直口快的老干部就说了真话,他说,你身上除了骨头没有肉,怪硌人的,谁还要你呀。戴致敬回家一摸,可不是吗,自己真是皮包骨啦。
到了这个程度戴致敬还是没放弃她的**人生。他听说小煤窑的苦力最需要女人,他们才不挑肥拣瘦呢,只要有个女人的窟窿,把事儿一办也就万事大吉了。她就到了离城里几十里以外的小煤窑矿附近,搭了个窝棚,就做起了生意。
刚开始她虽然物不美但价很廉,还真有那想解决问题但又不舍得花钱的年纪大一些的矿工每回花上一两块钱前来找她。她的廉价还真让她在那些苦力身上赚到了一些钱。她有了点钱就买了些大鱼大肉还有补品给自己吃,后来身上还真的长出不少风骚的肉来。加上她练就多年的迷惑男人的床上本事,她的皮肉生意也就渐渐地兴隆起来。连一些年轻的矿工都来光顾她了。
后来人太多了,她招架不过来了,就提高了价格,一下子就把价格提高了一倍,达到了每人每回两到4块钱(戴套的两块,不戴套的4块)。可是越涨价来的人还就越多,越多她还就越涨价,后来涨到十倍了,每人每回20到40块钱了,还是来人越来越多。听说她一天最多的时候接待过三十多人,平均一个人30块,一天就赚了千八的呢。
她的生意好了,食欲也大增,人也越来越丰满,精神也越来越风骚,生意也就越来越红火了。后来竟有几个年轻的小姐慕名而来,说愿意投在大姐的名下,帮着大姐做大生意。
戴致敬一想,也行,要不每天只靠她一个人招架,自己受累不说,还不知道跑了多少生意呢。她就在煤窑附近租了个民宅,招募了一批年轻的小姐花枝招展地聚拢在她的麾下,她渐渐地就成了鸨母,成了小姐们的老板娘。
本来是自己冲锋陷阵的皮肉生意,最终让她给集约化,集团化,规模化了。居然还开了连锁店,统一门脸,统一服装,统一价格,统一服务流程。所有上岗的小姐,一定要经过她在鸭子身上的言传身教亲自示范,等到她的认可才能接客。因此她的连锁店一时之内十分红火兴旺,她的财源也就滚滚而来。
戴致敬竟在60多岁的时候还花了大价钱去做了美容手术,脸上做了拉皮,打了肉毒素针,做了全套换肤,身上做了隆胸抽脂,加上她的浓妆艳抹,冷眼一看,以为她才三十出头呢。
不过这个时候谁想上她可没那么容易了,一般的客人她都不放在眼上,除非是她自己馋了,看见那年轻帅气的男人,她才出马,用她浑身的风骚来掠夺和榨取那个男人的阳刚精气。后来也有那煤矿上有头有脸的老板慕名而来,戴致敬才会亲自出马将他们一一摆平……
期间也有公安部门来查她,可是她有了万能的钱和超常骚浪的本事,也就回回都能蒙混过关了。她的生意着实让她风光快活了好几年,她甚至还设想到全省,乃至全国去做她的连锁店,把她的生意做到全国的大中小城市去,让她通过她的皮肉生意成为亿万富翁。她甚至还设想过要到工商部门去注册,让她的营生合法化……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她愿望的方向长期发展下去。
后来让她的生意垮掉的不是公安部门的扫黄打非,而是附近的小煤窑接二连三地出事故死人,国家就下了死令,要收回这些小煤窑的开采权,杜绝再发生煤窑群死群伤事故。成百上千个小煤窑被一个一个地查封、取缔和关闭了,戴致敬的生意也就渐渐地“门前冷落鞍马稀”了,手下的小姐也都一个接一个地逃跑了。她的连锁店也就一个接一个地关门大吉了!
她就大哭哇,边哭还边喊,兄弟们哪,你们咋就不注意安全哪,害死你们自己的小命还是小事呀,害得我都破产了呀!最后就剩下戴致敬一个光杆司令了。没办法,也只能卷了铺盖卷儿回老家了。就在回老家之前不久,一伙十几个觊觎她已久的地痞流氓前来关顾,不但折腾了戴致敬两天一宿,还将她的做皮肉生意攒下的财产几乎洗劫一空……
再后来听说,戴致敬孤身回到老家后,还是忌不掉馋男人的本性,实在熬不住,就嫁给了一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农民;可是没两年那个老光棍儿就被她给吸干了,病病歪歪了几个月,就咽气死了,就给戴致敬留下几间瓦房和两条大狼狗。
戴致敬再也找不到男人了,就把身子给了那两条大狼狗。没两年,她就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奇痒,吃什么药,抹什么膏都不管用,最后是自己被自己抓挠得血肉模糊而死,结束了她肮脏、丑恶、罪孽的一生。
据说她死后连埋她的人都没有,等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被那两条没人喂食饿得疯掉的大狼狗给撕咬吞噬得所剩无几,连个人形都没有了……
后来是村长派人,将那两条大狼狗给打死了,将戴致敬的所剩无几的尸骨跟那两条大狼狗一起,深埋在了兔子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还据说埋戴致敬和大狼狗那天,平地突然刮起了巨大的旋风,将尘土高高地卷起,直到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有人说那是戴致敬罪恶淫邪的灵魂在入地狱时的疯狂挣扎……
不过等旋风过去,尘埃落定,光天化日下,旷野一片又回复了原有的寂静……
也有传说戴致敬还没死,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不知到什么地方又去勾引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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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50
2004年的夏天,我母亲的后老伴儿金叔去世了,我就帮着办了丧事,按我母亲的意愿,把金叔又还给了他的原配夫人,把他们合葬在了一起。
2005年的春天,我的母亲也去世了,她没什么病,就是“老”死的——86岁的年龄也算是长寿了。我给我的母亲和父亲买了一块上好的公墓,也把他们合葬在了一起。每年扫墓的时候,不但要去父母的墓地前去献花,填新土,顺路也去金叔和他原配夫人的墓前去献上一束哀思。
关于我自己嘛,还是告诉大家吧,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新郎你们能猜到吧,对,就是那个送我君子兰的老战士易信。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老了老了还赶了一把时髦,也来了一把“无性婚姻”;因为易信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被美国的炸弹炸没了命根子,所以我跟他结婚就是形式上的;我还是可以实现我做一辈子处女的誓言和愿望我甚至想一旦自己活过一百岁,就一定去申请吉尼斯“世界活得最长的处女”的世界记录。
而易信和我结婚的目的就是想将他名下的几百万家产通过跟我结婚,将来名正言顺地由我和女儿来继承;因为他很早之前就认陈陆缘和陈陆情为干儿子干女儿了。而且易信还答应把他所有的名贵君子兰都送给我,都会摆进我们的新房,看来,我跟他的婚姻还可以叫做“君子婚姻”吧。
回想自己60多年的人生经历,我只想再多说一句话,那就是,当你看见彩虹的时候,风雨已成往事,而当彩虹消失的时候,你却会发现,天是那么的蓝,蓝得一无所有……
【父色】——题记
女诗人:汪汪
1980年出生,26岁,营口人。代表作:组诗集《泪汪汪》、《水汪汪》、《油汪汪》;诗集:《汪汪叫》等;散文诗集《陂汪汪,下田良》、《千顷汪汪》、《一汪接一汪》;诗论:《谁在汪汪》、《路上汪了一些水》。
入【十色人生】理由:
官方版:用灵动的诗情划破命运的夜空,让呕心沥血的灵感如星光般闪烁人性的光辉,给人们带来善良的冲动和绝唱的美感。让命,苦得扑朔迷离十分悲剧;让爱,来得有声有色特别斐然……
内部版:这个孤儿来之不易,连自己的母亲到死都不知道跟谁怀上的这个孩子,特别是惨遭双重蹂躏的童年,以及在寻找生身父亲的历程中所经历的空前绝后的故事……罕见的情节,撼人的故事,不入十色人生,才怪!
1、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生出孩子,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母亲生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自己的后代,但所有的后代都有自己的父亲,不过也只有我例外。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不但是我,就连生我的那个女人——我的母亲,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何况是我。
辽宁营口黄土岭公社河东大队的石门水库大青河畔,1979年的山楂红了,红得满山遍野,红得娇艳欲滴,红得叫人心醉,红得叫人心疼——那些摘山楂的知青就要返城了,那些有知识、有文化、有风度、有情趣的小伙子们都要走了——
我的母亲——19岁的村姑汪来香就上了一股无名的心火。汪来香就想,不挑不拣随便留下一个都行啊,或者是不管不顾随便跟一个去也行啊。可是就像这满山的山楂,红了也就熟了,熟了也就留不住了——那些带着城里人气质的小伙子们,怎么在广阔天地战天斗地也没将他们那文明的气息给磨灭——他们的身上永远都散发着文明的气息和男性的诱惑。
汪来香见了哪个都心跳,遇见哪个都脸红,不是做梦跟这个拥抱了,就是做梦跟那个亲嘴了;有时候还做了人家的新媳妇儿,不过拜天地的是这个,入洞房的却是那个,等下回做梦两个又都换了——反正他们人多,个个都在心上,那个都不差,是个就不赖。汪来香的白日梦就这么日日重复天天做,从十六七岁一直做到十**岁,一直做到1979年的山楂都红了,那些在梦里娶自己做媳妇儿的人都要集体回城了,她这才知道着急,知道上火,知道去主动接近她的“梦中情人”。
可是人那么多,从谁下手好哇!平常做梦的时候什么都是异想天开,信手拈来,可是一到了真个的时候,怎么就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了呢?就这么想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进展,急得汪来香嘴里都起泡了;后来想,山楂都红了,我再这么等下去,迟早会一个都抓不住的——你得去呀,你得跟他们接近哪,你得让他们拉你的手哇,你得让他们亲你的嘴儿呀——山楂都红了,这么干巴巴地等下去不行啊!
汪来香就下了最后的决心,抱着豁出去的态度给自己好生梳了辫子,抹了头油,扎了红头绳,抹了雪花膏还挤了脸上的粉刺,找出过年才穿的花衣裳,穿上还前后照了镜子,等出门的时候,还想起了要多带一条可以送人的花手绢儿……快点儿吧,山楂都红了……汪来香就光光鲜鲜,漂漂亮亮,甜甜腻腻,羞羞答答地去接近她的那些梦里的知青情人去了。
头一天遇到的是赶驴车专给青年农场到公社跑柴米油盐的马知青。汪来香就在路边俏俏丽丽地招手说,带我去公社吧,我要给家里买东西。马知青见是贫下中农漂亮的女儿,就说,上车吧。然后就边唱“长鞭哎,哪个一呀甩呀,啪啪地响啊,我赶着那驴车出了庄啊哎嘿呦……”边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来瞟车辕另一边随着驴车的颠簸而丰满俏丽、腰枝荡漾的村姑。
汪来香本来坐上马知青的驴车就已经心猿意马,神情荡漾了,再听到马知青用清亮的嗓子高唱电影《青松岭》的插曲,就更是脸红心跳,神不守舍了。
驴车在马知青的歌声里走着走着就在旷野上突然停住了。汪来香就去望马知青,想知道为什么。马知青却什么也不说,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原来,是驴撒尿了。汪来香就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驴要撒尿了?马知青就说,我赶了它三四年了,每回走到这里都是我要撒尿,后来它也跟着我养成习惯了。
等驴撒完了尿,马知青就又吆喝驴走。汪来香就奇怪地说,驴不是跟你养成的习惯吗——你怎么却不撒尿了呢?马知青就假装不好意思地说,车上不是有女的嘛!汪来香听了就说,你撒吧,我背过去你也背过去不就行了嘛——我怕你憋得难受。马知青听了就说,你说的还真对,我这泡尿要是不在这里尿呀,等到了公社,下车肯定都不会走道儿了。汪来香就说,那你就快去尿吧。
马知青是真的有尿,就停下驴车,拉上车闸,跳下车去,背对汪来香就撒起尿来。一听到马知青的水流溅在泥土之上发出的悦耳的声音,汪来香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比刚才他的歌声还动听的声音啊!因为那声音不是来自别处,而就是来自他的命根子呀……汪来香怀春的心像一个就要撞出笼子的兔子,害得她只好连续地咽了好几口吐沫才有所缓解。
等马知青撒完了,回到车上,扬起鞭子就要起程的时候,汪来香却小声地说,等一等——我也有尿……马知青一定是见汪来香说得羞涩矜持,面红耳赤,才笑着说,看我多自私——把你给忘了。
汪来香就低头红脸地下了车,刚迈出一条腿去,马知青却说,你——就不怕我看?实际上这句话一点儿也没让汪来香产生厌烦和恐惧,反而有了某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心想,人家要是怕你看,还会在你跟前撒尿呀!可是这时候她的嘴却违心地背叛了她的心愿,她的嘴说:“谁看谁就是毛驴!”
马知青听了就说:“那你可诅咒错了,我属马还姓马,怎么看也不会成驴的。”
汪来香就赶紧改嘴说:“那谁看谁就是瞎马、瘸马、害群之马!”
马知青就又逗汪来香说:“又骂错了,瞎马本来就看不见嘛!”
汪来香听了就更违背心愿地说:“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不撒了!”
马知青听了就说:“那——你不怕憋到公社下了车不会走道儿了呀。”
汪来香听了就灵机一动说:“走不动我就叫你背我呀!”
马知青就说得更绝,他说:“我可不敢背你,你要是一下子没憋住,尿我一身可怎么办哪!”
听到这里汪来香可是高兴了,就兴奋地说:“那我可就能看你的笑话了!”
马知青听了就说:“我怕什么笑话呀,你尿了我一身,你自己不也尿了一裤子呀。”
听到这里汪来香才觉得斗不过马知青,就索性边解裤带边说:“想看就看,反正你也看不坏我。”
马知青听了就说:“哎,你想让我看哪,我还不看了呢,我怕你回头到农场告我耍流氓,我多吃亏呀。”
汪来香听了就说:“那你吃什么亏呀,你不是真的看见了嘛。”
马知青就说:“看见了能怎么的,又不顶菜又不顶饭、又不顶饱又不顶饿的。”
汪来香听了就说:“就是呀,谁也没求你看呀——快,转过去吧,我憋不住,这就开撒了……”
?
水色——2
其实一点儿都不用回避,汪来香就是想让马知青看见自己白嫩的屁股,让他动心,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耍流氓”,然后自己就抓住他不放,或是把他留在乡下,或是就跟他进城,反正首先得是他的人了才行。
汪来香这么想着,也就把屁股撅得老高,把尿撒得不同凡响,一心巴望着马知青能多看自己几眼,最好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兽性大发”将自己给“糟蹋”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可就——我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了。
可是汪来香尿到一半儿偷眼回头想看看马知青是怎么看自己的时候,她却发现马知青跟本就没朝她这边看,就那么边吹他的《青松岭》的口哨,边看天边的白云呢!
汪来香就大失所望,心想,这家伙在搞什么,放着这么年轻白嫩,实实在在的屁股不看,却要去看天边那虚无缥缈的云,不是笨就是呆,不是呆就是傻,不是傻也是神经有毛病!像这样的人,不看也罢,大概看了也白看!
可是就在汪来香想放弃“勾引”马知青的时候,那头拉车的毛驴大概是看见了汪来香的屁股受了什么刺激,就呜呜嗷嗷、大声嚎气地叫了起来。驴这么一叫突然给了汪来香灵感,她就找到了话题,赶紧对马知青喊,快管住你的驴呀,吓得我把尿都憋会去了!
果然马知青边打那头还在大喊大叫的驴边无意间回过头对汪来香说:“你也快点儿呀,连驴都嫌你撒的时间长了。”
汪来香就说:“谁叫你的驴叫了,要不人家早就撒完了。”
马知青可能是觉得反正看了也就看了,就一直盯着露着屁股的汪来香说:“你是喝了长江还是喝了黄河,尿泡怎么那么长呢?”
汪来香还跟马知青斗嘴,她说:“我是长江也没喝,黄河也没喝,我就喝了干了‘石门水库’外加一条‘大青河’!”
马知青听了就说:“那你得尿到猴年马月呀——我不等你了,我还得天黑前赶回农场呢!”
汪来香就说:“那你走吧,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喂狼吧。”
马知青听了就无奈地说:“别说废话了,赶紧尿吧。”说完又把脸给转过去吹他的口哨、看他的蓝天白云去了。
其实这工夫汪来香的尿已经撒完了,可是她的目的却一点儿也没达到,就在她就要提上裤子,结束这场不成功的“勾引”、想起身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儿麻,这就又给她带来了灵感。她就对马知青喊:“快来呀,我的腿麻了,站不起来了,你来拉我起来吧!”
马知青听了犹豫了一下就说:“行,那你先把裤子提上,我就过去拉你。”
汪来香听了就说:“我要是能提上也就能站起来了,谁还用你呀,快来呀,我的腿麻得都快抽筋儿啦!”
这时候马知青还真就过来了,可是令汪来香失望的是这家伙虽然是朝她走来了,可是眼睛却使劲仰着看天,走到汪来香的跟前,只把一只手递给汪来香,然后说:“拉住我的手,自己站起来吧。”
汪来香就来了气,可她还是要做最后的尝试,她就说:“我的手也麻了,你抱我到车上吧。”
马知青听了就笑了,他说:“你这个人怎么像是麻做的呀,怎么这么容易麻呢!”
汪来香听了就说:“谁知道呢,以前也没这毛病,谁知一跟你在一起就什么都麻了呢。”
马知青听了也无奈,就说:“我抱你行,可我得闭眼抱你,然后你自己看路。”
汪来香想,管你闭不闭眼,只要你抱住露着屁股的我,看你动不动心。于是汪来香就说:“行啊胆小鬼,快点儿抱我上车吧。”
这时候马知青真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来抱住了汪来香。汪来香也就松开了本来提着裤子的两手,上去就搂住了马知青的脖子,也不管自己的屁股是不是还露在外边,就那么忘情地看着这个可算能如此接近的高挑白净的知识青年——心想,我都在你的怀里了,还露着半个屁股,难道你就不动心?
可是这时候马知青就说话了,他说:“快自己看道儿,我可是什么也看不见,要是摔倒了,你的屁股可就开花了!”
汪来香听了就说:“开花了多好哇,开了花就会结出果来。”
马知青就说:“屁股开花能接出个屁果来呀。”
汪来香就说:“屁果也是果呀,是果就有滋有味儿呀。”
马知青就说:“有味儿也是个屁味儿!”
汪来香就说:“屁味儿怎么啦,你没听说过大姑娘连放屁都是香的吗?”
马知青听了就说:“没听说过,我只听过大姑娘的肚脐眼儿里是香的,可是没听过大姑娘的屁股眼儿是香的。”
汪来香听了简直都要疯了,她马上接着说:“那我给你闻闻哪,看看是肚脐眼儿香还是屁股眼儿香!”
马知青听到这里一定是觉得汪来香对他别有用心了,就睁开眼睛对汪来香说:“你怎么说话老跑偏呢,不用你看了,我还是自己看道儿把你抱上车吧。”
汪来香听了就觉得可能跟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家伙不会有什么结果了,索性就说:“你还是闭上眼睛听我给你指路吧。”
汪来香是想,要是让他自己看路,几步就把我给抱上车了,要是我来指引他,那我就可以让他多走些弯路,这样也好让他多抱自己一会儿。马知青还真听话,就把眼睛又闭上,听着汪来香喊,往左,他就往左;听汪来香说往右,他就往右。这就给了汪来香一段充分享受搂着马知青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的美好时光了。
汪来香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兴趣来决定马知青行走的路线和方向,她像驾驭一匹马一样地驾驭着马知青的行动方向。直到马知青自己发现路程明显超出预想的长度,才突然张开眼睛,看见自己已经将光着屁股的汪来香抱出了离驴车二三十米远的地方。
当他知道上当了,就立即将汪来香放在了地上,然后生气地说:“你调理我,我不管你了,我走了!”说完就直奔他的驴车而去,跳上车,扬鞭催驴,一路烟尘就跑远了,把还露着半个屁股,气得直哭的汪来香,丢在了一望无际的初秋的旷野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垂头丧气提上裤子在路边哭的汪来香,又听到了驴车的铃铛声,马知青还是没真的把她给丢下,还是掉头回头来接她了。见了汪来香就说:“快上车吧,要不都晌午了。”
汪来香就擦掉眼泪,撅着嘴坐在了车上,再也不跟马知青说一句话了。后来到了公社,马知青为了哄这个农村的傻妹妹,特地给她买了一条红头巾送给她,她才破涕为笑。回来的路上,又到了“撒尿”的地方,那头驴又停下了,旁若无人地撒起长泡大尿来。马知青和汪来香都对“撒尿”敏感起来,就谁都不撒了,一直憋到家,才分别急三火四地跑到茅房去开闸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