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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36
艺色—33
傅场长听了就说:“他不跟我提我也要来给你们撮合的,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尽管年龄差得多了几岁,但是跟过去的小女婿比起来,相差就不算大了!”
马木兰听了却说:“场长——您听说什么了吧……”
傅场长听了就说:“听说什么啦,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合适,孙大炮也对你特别有好感,一听你家有活,就争着抢着来干,这些天我看他人都累瘦了,可却比过去精神多了!”
马木兰听了就说:“孙大炮——他跟您说——他要跟我结婚?”
傅场长听了就说:“是啊,他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我逼问他,他就直说了,他说让我做你们两个的介绍人,让我帮着撮合撮合。”
听了傅场长的话,马木兰就说:“他这个人哪,天天上我们家来,怎么不自己跟我说呢!”
傅场长就说:“孙大炮这个小伙子就是面子矮,一提这事儿就脸红,以前我帮他介绍过几个对象,可是都是因为他毛毛愣愣的性格,没等怎么地就急着跟人家动手动脚,也就都给吓跑了,他这回自己选了你,你也是过来人了,要是你同意跟他相亲了,也就不怕他那个毛愣脾气了,也不会再闹得满城风雨了……”
听了傅场长的话,马木兰半天没吭声,想了一阵,才说:“孙大炮确实是个好小伙,通过这些天我也更加了解他了,可是傅场长您说,我是个拉扯四个孩子的半老徐娘,比孙大炮大了六七岁,我要是真的跟他结了婚,还不得天天让人家戳脊梁骨说三道四的呀……”
傅场长听了就说:“年龄上的差距倒没什么,远近也听过女大男十岁八岁的,只要你们俩合得来,就别在意蜚短流长的,你们把日子过好,谁爱说啥说啥,好听的你就听,不好听的你就当是野驴放屁,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不就行了嘛……”
马木兰听了就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整天被人指指戳戳的,活起来也不痛快呀,我是个寡妇,谁说啥也就无所谓了,人家孙大炮还是个小伙呢,跟我结婚了,还不背一辈子黑锅呀。”
傅场长听了就说:“有钱难买愿意呀,孙大炮可是心甘情愿跟你结婚的,我敢保证,他本人绝对不会后悔的。”
马木兰听了,有沉吟了半天,最后抬起头来说:“傅场长,谢谢您的好意,这事儿很突然,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回头我再给您个最后的答复,您看行吗。”
傅场长听了就起了身,临出门的时候说:“孙大炮的父母死的早,他的爷爷奶奶还在外地,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他的人品我保证,跟你结了婚,保证不会因为别的背叛你,离开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啊。”
送走了傅场长,剩下马木兰一个人的时候,她竟然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直到泣不成声……
天大的好事呀,马木兰干嘛要哭啊,跟孙大炮的**默契天下无双,跟孙大炮的感情培养也到了如胶似漆,人家傅场长来提亲,干嘛不顺水推舟,让好事一蹴而就啊……马木兰傻呀还是没脑子,马木兰是不会算账呀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马木兰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犹豫不决了呢?
事隔多年马木兰对我讲: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愣头青的孙大炮。是爱这个东西让她对孙大炮产生了两难选择:既然爱上了他,就该跟他结婚过日子呀,可是自己是快活了,自己是有个又年轻又能干又可以依靠的男人了,而孙大炮自己呢,他还那么年轻,跟一个大他十来岁还带了四个孩子的大姐结了婚,这对他不公平啊。试想想:我要是他的亲姐姐,我能同意吗。我要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能不出来阻止他吗。
关键就是马木兰对他的爱让她开始对孙大炮未来严肃地考虑起来了。如果不是爱,或者仅仅是那女的**,那么马木兰便可以自私一点,贪婪一点,管他什么年龄,管他什么舆论,结了婚就是在法律意义上跟自己绑在了一起,而且他对自己也十分依赖,而且他对自己也十分着迷,根本就没对年龄啊,孩子呀什么的有过一点为难情绪。跟他结婚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可是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如此犹豫了呢!
爱,爱这个东西是任何人间场里所无法规范他的。爱是什么,爱就是要爱的人付出爱,爱就是要对爱的人舍得一切……
马木兰就是因为爱上了孙大炮,才在最关键的时候做了出人意料的选择,当她把她最后的选择当面告诉了孙大炮后,孙大炮竟突然跪倒在她的面前,痛哭着说:“兰姐,我听你的,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今生今世,我永远是兰姐的人,兰姐随叫随到啊……”
马木兰对孙大炮说的是:“姐不可能跟你结婚,那样我们俩在别人眼里永远不是正经的男人和女人,姐爱你,所以要让你活的像个人样,像个真正的男人样,姐想好了,一定给你找一个贤惠的,跟你年龄相当的,配的上你的黄花大闺女给你做妻子,那样姐的心里才不会愧疚一辈子呀……”
孙大炮听了就说:“兰姐,我真的离不开兰姐了呀!”
马木兰听了就说:“不离开姐你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将来无论入党提干人家总会觉得你是另类,你的婚姻不正常,就不会提拔你,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呀,姐这是真的爱你才这么为你着想的,你听姐的话吧,姐不会坑你骗你的……”
孙大炮感受到了来自马木兰内心深处的爱,他看着眼前这个用依旧美艳,风韵尤存的身子为自己无偿性启蒙的女人,由衷地感激涕零,双腿不由就跪了下去……
他终生都不会忘记这个了不起的女人啊,他永远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激马木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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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爱留情各奔前程
经过马木兰的努力,不久就在临近的一个农场里给找了个叫马来香的姑娘。大大方方漂漂亮亮的,相亲的时候,孙大炮早已成熟得变成了另一个人,成熟稳重,温柔敦厚,马来香一相就中了,随即就订了婚,是马木兰给出钱女方备的一份彩礼,因为对方知道马木兰是孙大炮这个孤儿的“姑表姐”……转过年来俩人就结了婚,婚后不到一年,小孙大炮就出生了……
这期间马木兰跟孙大炮几乎没有性的来往了,最好一次是在相亲前的那天晚上,孙大炮生怕自己再犯从前的毛病,就来找马木兰,马木兰当然就言传身教他了一番,而且让他痛痛快快将那三炮放得干干净净,而且鼓励他,鞭策他,使他终于相到了大家都满意的对象。
不能说马木兰那之后就不再思念孙大炮那威力无比的大炮了,但是为了那个爱字,她舍弃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为她心爱的人着想,让她心爱的人走上了正确的人生之路。
在后来的岁月里,孙大炮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练达,傅场长因病病退后,他就当上了农场的场长,当然他终生都不会忘记那个改变他人生命运的女人——马木兰,而他最好的报答,除了深藏内心的爱恋和感激,再就在任何马木兰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了……
而他跟马木兰的那段**荡魄的秘密就永远地留存在两个人的内心深处,久久地滋润着他们甜美的回忆。
后来要不是作为母亲的马木兰,为了让我更加了解这个世界,将她和孙大炮的秘密告诉了我,怕是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段改变了孙大炮命运的特殊经历吧。
再后来马木兰一家人再有个大事小情,用车用人的时候,孙大炮肯定是跑前跑后,冲在最前面。孙大炮成了马木兰支撑家庭最得力的朋友和帮手。不过自从孙大炮结婚后,俩人特殊的姐弟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好长一段时间里,马木兰还真是常常思念孙大炮那门锐利无比的大炮,思念那炮炮都击中她心窝子的实战演习,偶尔他们有了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真想再跟他玩一次“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游戏,真想让自己在他的狂轰烂炸里再次体验枪林弹雨的刺激和硝烟弥漫的快感。
然而那都是过去时了,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有言在先,孙大炮一旦结婚,他们的“师徒”关系就将结束,那是不能反悔的君子契约,特别是身为“师傅”的马木兰,就更要格守承诺,孙大炮似乎也不再有越雷池一步的冲动,因而俩人即使有了见面甚至可以纵情的机会也都客客气气地放弃了。
那种客气中,有理智,有无奈,有遗憾,也有愉快,毕竟是一场特别的男女经历,毕竟是一段和谐的男欢女爱。
说线年,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1月份周恩来总理去世了,7月份朱德去委员长辞世了,到了9月,**主席也撒手人寰了,再加上一个唐山大地震,那一年可是让中国人民流了不少血,落了不少泪呀!
好在到了10月份,“四人帮”被粉碎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也终于结束了。
艺色—34
*天造地化豁然长大
正是在我人生的转折点,我的母亲现身说法地将她的人生经历事无巨细地都讲给我听,我才猛地顿悟了什么是女人,我的心才突然无限放大,顿时就如马木兰一样能够包容人世间的万事万物,甚至包括还过自己的人,自己无限妒忌的人,那种突然的放大绝对是一种天地造化,那种春风化雨的快感让人对沧桑世事瞬间释怀……
我就是从那一刻起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女了,好像我就是第二个马木兰、罗艺婵或者张弛云了……我成了他们现世的化身,成了他们再版的缩影,可能也因此,我后来的人生之路便异常坦阔顺达……
是我的母亲马木兰洞悉了我心灵的剧变,看出了我已经拥有了跟她一样可以从容面对世间一切坎坷的女人心,她就放心了,她就果断地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去了,她就把我自己交给了我自己,因为她已经看穿了我注定成为马木兰第二,只是我比她更幸运,更有福,因为我赶上了一个全新的,开放的时代……
我母亲马木兰真就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杭州,放心地回大连去了。我也很快就出了院,回到了王清堂的家。
回到王清堂的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其实不是别人变了,而是我自己变了。
我对什么都理解了,我对什么都宽容了,我不再试图排除异己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了。我开始对五姑娘笑了,我再也不去想什么害人害己的计划了。我开始帮五姑娘烧菜做饭了;我开始跟王弓、王也两兄弟用目光来交流沟通了;我开始把王清堂当成一个师长,一个朋友,一个男人看待了;我开始放弃我的那个一心要杀出一条血路,进而夺路步入《女人的天堂》的妄想了——我突然觉得自己轻松极了,快乐极了,幸福极了。
而且我的轻松我的快乐我的幸福还感染了周围的人,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我在病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能就是因为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命运的天平才主动地向我倾斜了吧,才在后来我的人生旅程中,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成了幸运儿,成了爱、财富以及幸福的获得者、拥有者。
病愈后我在王清堂家住了一阵就又般回了学院的集体宿舍,这是我的一个姿态,这是我对五姑娘彻底宽容的一个实际行动。
就在我完全改变自己之后不久,我偶尔去王清堂家时就发现五姑娘有了妊娠反应;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恨不能一南傍国打死她;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我一点儿也不嫉妒和怨恨她了。我还主动找到她,拉着她的手说:“祝贺你呀,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哪?”
五姑娘竟害羞地笑了,她说:“谢谢你的关心,我跟王教授说,打算下个月吧,王教授就同意了;因为,因为要是再不结婚……就来不及了。”
我听了就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吱声,近来你就不必做饭烧菜了,我过来帮你做吧,你就保养好你的身体,筹备好你的婚事吧。”
五姑娘听了却说:“不用你了,王教授说了,婚礼都由他来操办,不用我管。”
我听了就对她说:“你可真有福啊。”
五姑娘听了也连连说:“是啊,是啊。”
过了些天,五姑娘就到学院的宿舍来,递给我一张请柬,说让我参加她第二天的婚礼。
我就说:“都是自家人,还用什么请柬哪!”
五姑娘听了就说:“王教授说还是给你一张好,怕你到时候找不着婚礼的地点。”
我就接过五姑娘的请柬,也没看,就放在一边,然后又拉住五姑娘的手,真诚地说:“祝你幸福!”
五姑娘听了竟含着眼泪说:“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我听了就说:“别说这样的话,你永远不该忘的是王教授,是他给了你现在的幸福啊。”
五姑娘听了,简直就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说:“是啊是啊,可不是嘛……”
等到第二天我拿起请柬打算按照地址去参加婚礼的时候,突然发现请柬上面写的跟五姑娘结婚的新郎名字很陌生,不是王清堂,而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甚至在心里说,该不是我又犯了嫉妒之心,从而妄而想之,出了幻觉吧。可是我反复看了半天,新郎确实不是王清堂——该不是着急写错了吧,该不是一场恶作剧吧!我带着这些疑问就直奔了婚礼现场,果然,佩带新郎胸章的不是王清堂,而是另一个年轻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真实的现实还是善意的恶作剧,这命运到底在跟我变什么戏法玩什么魔术!
我就懵懂在那里,很久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后来我得知,跟五姑娘结婚的是位画框厂的“万元户”老板。王清堂在给自己作品定制外框的时候认识了他。有一回这个“万元户”送货上门,见到了五姑娘,就悄悄地问王清堂,这个姑娘是谁?王清堂就说,是我外甥女儿。“万元户”一听就问,有对象没?王清堂就说,没有呢,有合适的就给找一个吧。“万元户”就说,好哇,我明天就给她介绍一个。
其实“万元户”就是给自己介绍,约会交往了几次,非常投缘,一来二去就好在了一起。不久五姑娘就怀上了身孕,俩人就开始谈婚论嫁;正赶上“万元户”接了个特大展会的外框定单,忙得脚打后脑勺儿,就找到王清堂,把一沓钱交给王清堂说,我太忙,您就给我超办婚礼吧。
王清堂也没推迟,就开始张罗五姑娘和“万元户”的婚礼……王清堂还跟五姑娘订立了攻守同盟,永远都说五姑娘是王清堂的外甥女儿,并且结婚之后就再也不在王清堂的家里做保姆了……
天哪,原来如此!
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天堂有路朝朝暮暮
五姑娘结婚的第二天,王清堂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家里,对我说:“五姑娘走了,你来吧;我就爱吃你烧是菜,我的两个儿子也爱吃;我不想再请保姆了,但你来我们家绝不是保姆,咱们是一家人,家务大家干,好吗?”
我听了就说:“真是巧合,您就是不请我来,我都想着要自己来呢,咱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我就又搬回到了王清堂的家里。今非西比呀,好像你越想要什么,什么就越别着一股子劲儿,偏偏不给你;而当你宽容了、撒手了、无所谓了,那个你平时拼命想要都要不来的东西就悄然地送到了你的身边;这就是命运跟你开的玩笑,这就现实跟你玩儿的把戏。
日子过得很快,我除了上学之外,回到王清堂的家就开始操持几乎全部家务。我为王清堂和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做他们最爱吃的饭菜,他们的胃口就牢牢地被我给抓住了;我为他们浆洗被褥衣物,让他们穿的笔挺睡的舒服,他们的睡眠被我牢牢地抓住了。
王弓、王也对我好得时而像妈妈,时而像姐姐,时而像妹妹,跟我不拘小节,亲密无间。王清堂更是被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穷无尽的女人味儿给折服了,给满足了,给迷住了,时常能看见他欣慰、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有一天,有机会单独跟王清堂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说:“刚开始我以为,五姑娘是跟您结婚呢,到了婚礼上,才知道不是。”
王清堂听了就说:“怎么会呢,我跟你母亲都没结婚,怎么会跟五姑娘结婚呢。”
我听了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就跟他说:“那您到底要跟谁结婚呀?”
王清堂听了就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听了就说:“要是又‘两情长久’,又‘朝朝暮暮’该有多好啊。”
王清堂听了就抬眼望着我说:“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啊。”
我听了就说:“人都说‘好事遍地跑,就怕你不找,只要你一找,好事遍地跑’。”
王清堂听了就说:“我已经过了可以随便找到好事的年龄了,不想了,更不奢望了。“
我听了他的话,胆子就更大了一点,步子就更快了一点,我就说:“要是不用您找,好事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您会不会拒绝呢?“
王清堂的目光就与我深情的、融入了王清堂所有经历过的女人的目光——相遇了。
他仿佛透过那目光看见了她的第一任妻子罗艺婵刻骨铭心的深情,看见了他的第二位爱人张弛云那天长地久的亲情,甚至看见了强迫他去爱并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邱正红那浓烈强悍的激情,当然,还看见了马木兰那红颜知己的友情和温情……
他难以置信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的眼神中,怎么会饱含如此富饶丰沛的情感内容,怎么会释放出如此沁人心脾、荡人心魄的光泽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这神奇的目光给俘虏了,给诱惑了,给融化了,给征服了。
我就趁机对他说:“还记得我十一二岁就爱上了您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梦想着走进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甚至要跟您怀孕,您不同意我就去找我哥哥,让他帮我怀孕,结果差点儿闹出了人命——尽管我幼稚可笑到了极点,但我确实从那个时候起就深深地爱上了您,爱上了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着魔了,我痴迷了,我无可救药了,我无法自拔了。
“后来我学画,我考美院,我来您家,我有病,我顿悟,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爱您,都是因为我的心早就进入了您的《女人的天堂》;我的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为了有一天能来到您的身边,来爱您,来进入您的《女人的天堂》;我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准备,而铺垫,而执著,而宽容了一切。
“我现在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听我母亲马木兰讲了她自己和您的故事后,我就将您爱过恨过,宠过画过的所有女人都融为我一身了——您的爱人,您的情人,您的女人;您《女人的天堂》中的姑娘、孕妇、母亲都九九归一成我一个人了;命运就将我呈现在您的面前了;我不再是别人了,我就是您的所有失去的、你爱过和经过的女人的转生在世了。
“您不能再犹豫了,您不能再延误您新的《女人的天堂》的缔造了;您的精力有限了,您的生命有限了,您能爱的时间有限了;您重新开始吧,您就从我开始吧;您就在您心中的《女人的天堂》里重燃爱情之火,重塑一个全新的《女人的天堂》吧——以此来记载您爱过、或是爱过您的爱人、亲人和女人吧。
“我已将我的身心都准备好了,完全地、彻底地、毫无保留地都交付到了您的面前了;您就来开封吧,您就来剪彩吧,您就来宠幸吧,您就来尽情地描绘吧。您一定会因您新的《女人的天堂》而让您的油画艺术永垂不朽的;您一定会因您新的《女人的天堂》而重新焕发艺术青春的;来吧,让我们从这一刻就开始吧。”
我的一番话让眼前这位经历了半个多世纪,有过无数坎坷磨难的油画大家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刚才那些话是从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生嘴里说出来的。
他努力地适应了半天,才确认说话的人确实是我,确实是一个他渴望了一生的,可以真正进入他《女人的天堂》的理想女人。
他终于微笑了,他终于向我走来了,他终于发现那个十一二岁就爱上他的女孩子真的长大**,成了他最理想、最中意的女人了。
王清堂被唤醒了——我的眼神像春风化雨一样滋润了他久旱的心灵大地;我的话语像春雷阵阵,让他沉睡已久的爱的种子发芽吐绿——他完全觉醒了,他终于被点亮了,他终于又崛起了。
艺色—35
当我将我标致美艳的**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时,王清堂竟是含着眼泪近前来轻轻地抚摩;而我主动去吻他沧桑的嘴唇时,他更是哽咽起来。
我就像一个母亲那样理解他,我就像一个爱人一样爱抚他,我就像一个亲人一样安慰他……我拿出女人天生的温柔和妩媚,我献出我与生俱来的天生丽质……
我万分荣幸和感激地将我的童贞给了他,他也如获至宝地将我拥在怀里,如同拥抱他曾经的妻子、曾经的爱人或曾经的情人……
这个大我三十六岁的男人将我如花似玉的**爱不释手,这个五十六岁的画家将我水嫩白皙的春光轻轻开启,视为珍宝……那殷红的处女红再次成为了王清堂所有颜料中,最鲜美亮丽的颜色……
我终于在二十岁的时候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终于坐在了王清堂画室中的模特台上,成了他新的第五稿《女人的天堂》的惟一模特;他用生动的色彩、优美的线条、娴熟的技法,以及深沉的兴奋和久违的激情,让我春光乍泄的美艳,在他笔下景致悠远的天堂里,无比娇媚地袒露,无比动人地展现……
他一次又一次地拥有我,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身上释放他全部的、仅有的和无比珍贵的激情;我更是将我情怀的大门完全彻底地向他敞开,接受来自他的一切恩赐和宠爱。
浪漫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他的第一任妻子罗艺婵,我们是那么悱恻那么缠绵。我们到西子湖畔去散步纳凉,然后深情地接吻拥抱……
浓情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张弛云,跟他巫山**,纵情盘桓。我常在心里祈祷,让我也怀上双胞胎吧,我要像张弛云一样,给未来的《女人的天堂》生两个美丽的天使。
知音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他的红颜知己马木兰,跟他推心置腹,无话不谈。我时常有意无意地跟他离别几天,然后就像久别的情人一样,如胶似漆地扭结在一起,倾心攀谈。
纵情的时候我甚至将自己想象成他的恶魔情人邱正红,我上他下,不厌其烦。我试图用那个骚**人的手段来适当纵欲一番,取悦他,也愉悦自己。
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我才将自己想象成自己,跟他水**融,血脉相连……
“我像您的第一任妻子罗艺婵吗?”我温柔地问王清堂。
“不是像,在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她的化身,你就是罗艺婵第二。”王清堂宽厚地回答。
“我像您的第二任妻子张弛云吗?”我妩媚地问王清堂。
“是像,有时候我将你们混为一身,等同一人了。”王清堂真诚地说。
“那,我身上有邱正红的影子吗?”我调皮地问王清堂。
“有,但是你有的只是她风情艳丽的一面,而没有她刻毒嫉妒的一面……”王清堂坦白地回答。
“那,我跟马木兰有什么不同……”我娇嗔地问王清堂。
“你们俩,一个是稻浪滚滚,一个是大米飘香……”王清堂诗意地回答。
“那谁是稻浪,谁是大米呀?”我撒娇地问王清堂。
“水稻的孩子就是大米,大米的妈妈就是稻浪呗……”王清堂巧妙地回答……
其实我成了所有女人的化身,我代表了所有的女人,我将所有女人的风情风韵风采风姿集于一身,化作最美最浪最柔最骚,最荡最淫的尤物来款待和犒赏这个可以将女人送进艺术天堂的男人。
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他不要什么,我也给他什么,我给他我有的,我也给他我没有的,我给他我会的,我也给他我不会的……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我要将一个女人做到极致,我要让他成为一个极致的男人……
后来在一次激情缠绵后,我真的在他的耳边轻柔地说:“让我怀孕吧,你《女人的天堂》里不能没有孕妇和孩子啊,让我成为那个幸运的女人吧,您就答应我的这个小小要求吧。”
王清堂却深沉慈祥地说:“等你毕业吧,现在我只画青春的、未育的、纯美的你……”
那段时间我幸福到了极点,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
从我十几岁的少女时代就萌发的梦想,终于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给梦想成真了,给水落石出了,仿佛在冥冥中有一股我看不到,摸不着的无形力量在始终帮,帮我清楚障碍,帮我部好棋局,帮我开山铺路,帮我遇水架桥。
我真的为我能真切地实现梦中的理想而欣喜若狂,我真的为自己能够真的与心目中的英雄画家,传奇画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感到无上的骄傲和自豪。
没有什么能替代那种感受,没有什么能与这种幸福相提并论。因为我知道,我的一条腿,已经迈进了那座向往已久的“女人的天堂”,而且我是唯一的,可能是最后的女主角呀!
我开始想象有那么一天,当王清堂的《女人的天堂》完成的时候,自己面对自己被艺术大师艺术化的女人体,活灵活现地展示在画布上,成为永恒的艺术精品的时候,当自己的梦想终于和王清堂构思了近半个世纪的绝世佳作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的时候,作为他的女人,也许是最后一个女人,那种欣慰是油然而生的,那种满足是无以言表的。
那曾经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但由于时代的残酷,个人的命运,她们都没有我的幸运啊,她们共同的梦想,终于在我这里即将实现了呀,她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也在为我骄傲,为我祝福,或是羡慕之后还有嫉妒吧……
走在街上,走在校园里,我无时无刻不亢奋在我跟王清堂的那种特殊的、地下的、秘而不宣的情爱之中,那是我渴望已久的,那是我梦寐以求的,那是所有跟王清堂相爱、相恋、相依过的女人共同帮我修来的正果。
艺色—36
那个时候王清堂早已是蜚声海内外的知名油画家了。
他的每幅作品都被藏家看好,甚至包括他的素描稿或是教学时画的习作。他的作品简直就是洛阳纸贵,供不应求;当然经济效益也就异常可观。
然而他还是放弃了大量赚钱和出名的机会,推掉了除了教学之外几乎所有的订画和应酬,专心致志地只为我一人而画,画那幅永远的非卖品——凝结了他毕生的灵感与才华、情爱与坎坷的《女人的天堂》。
在等待、亢奋和幸福中,我终于大学毕业了,我终于到了可以对他说:“让我怀孕吧,让我们结婚吧,让我成为你《女人的天堂》里的孕妇和母亲吧!”的时候了。
王清堂也不反对我的提议,他就说:“快怀孕吧,我要将世界上最美丽的孕妇画到我最美丽的《女人的天堂》里,然后我要娶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孕妇为妻,而等她生下美丽的孩子,我再将世界上最美丽的母亲和最美丽的孩子也画进我最美丽的《女人的天堂》里,到那时,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们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好?”我依偎在王清堂的怀里喃喃地说。
“男孩女孩都是咱们的天使……”王清堂的声音苍劲雄浑。
“要是能生一对龙凤胎就好了……”我异想天开地说。
“别那么奢侈,一个足够,两个更好……”王清堂似乎也在做梦……
“那就让我们使劲儿吧,都说努力就会有结果,都说播种就会有收获,你就让我们努力吧,那就让我们播种吧……”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一定有结果,一定有收获……”王清堂的声音里满载自信与肯定。
于是我们就放弃了一切避孕措施,想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来怀上我们的孩子。
那些天我们简直就像粘连在一起了——我像一珠藤蔓一样地缠附在他的身上,他像一棵大树一样支撑着我的缠绕和依附……我们都疯了,我们都狂了,我们都奋不顾身了……
即便到我们疲惫不堪的时候,我都在畅想: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的种子在我美丽的土地上发芽、生长、抽穗,在夏季随风摇曳,在秋季丰收在望;我们结婚了,我披上洁白的婚纱,我们带着爱情的结晶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又是个双胞胎!他就把我们母子三人都画进了他的《女人的天堂》;我们的幸福与欢乐就永远定格在了那必将价值连城的《女人的天堂》之中,永生永世,永不泯灭……
然而,我的美好至极的畅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模糊了,黯淡了:几个月过去了,我却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正好赶上王清堂说中国美院要和鲁美有个学术交流会他必须去参加,说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就趁着这个空当偷着到妇产医院去检查和咨询,结果我一切正常,没问题。
那么就的他不正常,有问题了?年龄?身体?方法?
我从侧面问了医生,医生就说:“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人到中年以后,生殖能力就渐渐衰退,直至完全丧失。”
我听了就等于明白了,一定是王清堂不行了,他错过了能让我怀孕的年龄,他已经丧失了让我成为美丽孕妇的能力;是岁月拿走了他的能力,是坎坷破坏了他的能力,是天意阻断了他的能力。
“那怎么办呀大夫,我真的很想跟我的爱人怀孕哪。”我用乞怜的声调来问大夫。
“没有办法,这是被科学证明了的,目前还无法扭转和改变。”大夫明确地回答我。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地哭泣。我觉得自己丧失了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本来自己再有一步之遥就会就可以完全跨入《女人的天堂》了,可是,现在却因怀不了孕而止步搁浅。
跟不跟王清堂结婚是事小,成不成为王教授的夫人也无所谓,自己的梦想就是要以女人的全部形态来进入能够体现王清堂最高艺术境界的油画力作《女人的天堂》。可是不能怀孕的人算什么完整的女人呢,没有做母亲的女人,又怎么能进入《女人的天堂》呢!
我就这么想着,这么哭着,哭着哭着就忘了时间;王弓、王也都回来了我还没做饭呢。兄弟俩就到我房间里来找我,见我正在哭,王弓就问:“张姐怎么啦,不舒服就送你上医院吧。”王也也说:“有病就别耽搁,我们陪张姐一块儿去吧。”
我见他们来了,就赶紧止住了哭,听了他们的关心就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王弓就说:“是干活儿累了吧,我给张姐捶背按摩吧。”
王也就说:“我去给张姐投个热毛巾来擦脸吧。”于是这哥俩就围前围后地忙了起来。
王弓边给我捶背边说:“姐的脸色很差,要不要我给姐冲杯咖啡喝?”
见我摇头,王也就说:“要不我给姐开一听健力宝吧……”
见我还是摇头,哥俩像是没了办法,就只是呆在我身旁,等着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好立即帮助我。
看着这哥两个,我的心情似乎好转了许多。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总能给我新鲜的活力,让我对生活充满期待和信心。
我刚来他们家的时候,我十八,王弓、王也他们俩十六,年龄差不多,但由于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敬而远之。加上他们两个都是那种腼腆加羞涩的大男孩儿,尽管对我这个大姑娘充满了好奇心,甚至可能早就成了他们的梦中情人,可是表面上,大家都表现得很君子,很得体,很规矩,同时也很拘谨。
不过自从我密谋赶走五姑娘不成自己却大病了一场,病中听了母亲讲的几个女人的精彩故事突然顿悟人生之后,尤其是五姑娘结婚离开而我搬回来住之后,由于我彻底改变了人生态度,彻底成了一个胸襟无限宽广的女人,所以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爱和宽容——
艺色—37
我的突然顿悟和巨大改变,让我一下子就转换了人生的角色,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变化,让我很快就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
结果,不但赢得了王清堂的爱恋,唤醒了他沉寂多年的灵感,重新构图起稿来画《女人的天堂》;与此同时他们兄弟俩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他们两个渐渐地敢接近我了,敢跟我办事儿了,敢跟我谈心了。
弟弟王也嘴甜,总是夸我是他见过的最好看最有魅力的女人,有时候还拿出当时的明星玉照来,当着我的面儿说,张姐是没出头露面儿,张姐要是一上镜,她们肯定就都没饭吃了。
哥哥王弓手勤,总是用实际行动来讨好我,帮助我,只要看见我在干累活儿,他准会上来抢了去,像什么拖地呀,刷碗洗盘子呀,还有搬东西挪家具什么的,哥哥王弓总是会一马当先地前来帮忙。
于是我把他们兄弟俩完全当成了朋友,当成了亲人,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母亲张弛云的身世和他俩出生前后的悲欢离合,因而我时常以他们的母亲的眼光来看他们,来理解和关爱他们。这种目光具有神奇的魔力,无论他们做对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只要我用这种眼神来望着他们,他们就受到鼓励了,他们就知错自觉了。
当然有时候我会把他们当成姐妹来相处,尽可能地消除我们之间性别带来的隔阂。我经常跟他们趴在一个床上看书玩牌,有时候还疯闹在一起,相互之间碰到敏感的地方也都不在意。他们两个也就不再把我当外人,许多心里话,心理问题不能跟王清堂说却可以跟我说。我也就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帮他们思考,帮他们拿主意,或者直接帮他们解决问题。
有一回哥哥王弓回家就钻进了房间,面色阴沉,情绪低落。我就问王也:“哥哥怎么了。”
王也就神秘兮兮地说:“他爱的女孩儿,拉着别人的手去看电影了……”
我又问:“那他就是失恋了呗?”
王也就说:“八成是吧,我也说不太准。”
我就进了王弓的房间,看见他正在疯狂地殴打一只布艺的礼品鸡,我进到房间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发泄的最**——他将那个漂亮的布艺鸡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落在我的脚下。
我就捡起布艺鸡说:“多好看的布艺鸡呀,没人要就送给姐吧。”
见我进屋王弓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床上。听我说布艺鸡好看,还说没人要就送给我,王弓就像受了强烈刺激,竟然扑到被子上呜呜地哭起来。我就抱着那只布艺鸡,坐在他的床边,对他说:“怎么像个女孩子呀,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能让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这么失声痛哭啊——姐问你,那个让你伤心流泪的人是不是属鸡?”
王公听我这么一问,知道我看穿了事情的端倪,就将哭声收敛一些,泪眼汪汪地对我点了点头。我马上就说:“那你属什么——你1968年生人,那就是属猴啦?”
王弓听了莫名其妙,就又点了点头。我就夸张地一拍大腿说:“这就对啦!”
王弓听了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看着我都忘了哭了。我就接着说:“你属猴她属鸡,天生就不会成的。”
王弓这才开口问为什么。我就说:“没听老人说么,‘鸡猴不到头儿’!”
王弓听了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就接着说:“意思就是属鸡和属猴的怎么过也过不到一起去——你现在跟她分手正好,省得将来过不到头儿更痛苦。”
我的解释虽然很“民间”、很“庸俗”,但还是对王弓起到疏导和安慰作用。王弓终于止住了悲伤,用我递给他的手绢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然后竟感兴趣地问我说:“张姐,那你说我将来找个属什么的才能过到头儿呢?”
我听了就不假思索地说:“属猴的最好找属马的。”
王弓又问为什么。我就说:“你不知道那个成语呀,叫‘马上封侯’,谐音就是马和猴到了一起就会封侯赏地,走马上任,升官发财,荣华富贵……”
王弓竟被我非常“民间”的、俗不可耐的解释给吸引住了,而且突然说:“张姐不就是属马的么,张姐的意思就是我得跟张姐这样大我两岁的人恋爱结婚才会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呗!”
我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自己给套进那个“说法”当中去了,不过也难以改悔了,我就硬着头皮说:“一定是吧,要不民间怎么就会那么传、那么说呢。”
王弓这时候竟认真起来,他说:“可是我的同学里,除了属猴的,再就是属羊、属鸡的,根本就没有属马的呀。”
我就鼓励他说:“爱人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没到,你怎么找也找不着;缘分到了,你推都推不掉。你这么年轻,将来的路长着呢,好女孩好女人有的是,还怕找不到自己理想的爱人哪。”
王弓听了我的话,不知怎么就激动起来,突然就抱住了我,冲动地说:“张姐,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就想‘马上封侯’!”
我听了也没推开他,我对他说:“姐不早就是你的朋友了么。”
王弓还是抱住我不放,他说:“我想让张姐做我真正的女朋友——我追的那个属鸡的女同学,就因为她的笑声像张姐的我才喜欢她的——现在我突然发现,我真正喜欢的是张姐本人。张姐,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虽然那个时候已经将我的童贞给了他的父亲王清堂,决心跟他父亲王清堂怀孕并跟他父亲结婚,但我并没有立刻回绝王弓的请求。我心里想,也许现在是他的情感低谷,我暂时可以充当他的精神恋人,帮他度过这段感情危机,等他再长大一些,再成熟一些,也就会有自己真正的感情选择了。
于是我就说:“好哇,在你没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之前,你就把姐当成你的女朋友吧;而且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将来也不存在抛弃不抛弃的后顾之忧,姐就是你的一个感情的避风港,你只管在里边停靠你感情的大船小船;而当风平浪静,你有了新的归宿,就可以立刻扬帆远行,姐一点儿也不会怪你的。”
听了我的话,王弓的脸上充满了幸福与激动,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他还说:“其实我早就爱上张姐了,可是总觉得张姐比我大,是我姐姐辈的,也就把感情移花接木到了跟张姐相像的人的身上,其实我爱的就是张姐。”
王弓见我微笑着看着他,他就又进一步地说:“既然张姐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那我可以吻张姐么?”
我看着这个小我两岁但已发育**的大男孩,心里就升起一种母亲搬的怜爱;我在瞬间想起了他的母亲张弛云,我早就将她的情爱融会贯通到了我血脉当中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就等于是我的孩子了;我似乎无法用任何理由来回绝他的请求,但我也无法明确地告诉他他可以吻我或是要求更多……
我在这个时候就用了女人在电影里常常用的把眼睛闭上的办法,不做任何反抗,不做任何表情,只让对方自己选择行动的方向和程度。
王弓一定以为我是默许他了,他真就笨拙地,激情地,甚至是贪婪地吻了我。他的吻和他父亲王清堂的吻完全不同:他的嘴唇柔软细嫩,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他的吻很粗糙,没有任何技巧;他的吻很冲动,也很持久;他似乎在这一个吻里就得到了他积累了多年的全部的男性满足。
其实……当然不能说我无动于衷。他毕竟是个男性,他的拥抱和亲吻还是刺激了我的情感,撩拨了我的神经,当天晚上我跟王清堂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激情,尤其是吻王清堂的时候,完全是在跟他的儿子王弓做全面细致的比较,王清堂的吻短暂而流于形式,他吻我的目的是要让我尽快地进入他想要的情况,所以,吻就成了一个附属品,一个套路,一个引子,一个序曲。
因为王清堂从我身上可以得到比接吻多上百倍千倍的别的愉悦,而王弓仅仅一个长吻就是他索要的全部内容了。
看来,王弓毕竟还是个孩子,一个吻就可抚平他因失恋而造成的创伤;而他的父亲就完全不同了,在他父亲沧桑的经历和坎坷的情爱面前,必须将一个最优秀的女人的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他才会唤醒他即将熄灭的爱火。
那之后的好多天,我都在他们父子俩之间体味年龄、阅历、性格已经学识给男人带来的差异。我用一个集大成的女人的胸襟来接纳他们父子的感情或**需求。
我根本就没去理会这其中涉及的道德约束和伦理俗成,我只是一味地做我的“大女人”,做我的“全女人”,做我的“真女人”。谢谢您在订阅十色
后来事态升级是因为有一回哥哥王弓跟我长吻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来的弟弟王也给撞见了。